「請停一下!」夏雷忽然捂著肚子說道,他的樣子很緊張,很窘迫。
助教皺了一下眉頭,「馬雷先生,你有什麼事嗎?」。
「我肚子疼!」夏雷著急地道:「快停車,快停車!」
「馮卡倫教授的家里有衛生間,我可以開快一點。」助教轟了一腳油門。
「我忍不住了!停下!」夏雷吼道。
「你這人怎麼回事,沒有禮貌。」助教仍然沒有停車,他的車速反而越來越快了。
琳達也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夏雷了一眼,她的嘴上雖然沒有說什麼,可她的心里顯然對夏雷剛才的行為微微不悅。
她哪里知道夏雷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過分了,他說道:「那好吧,老子拉你車里!」
還是這句話管用,助教一腳就將車子剎停了下來。
車子一停夏雷就從忙打開車門,一路小跑鑽進了路邊的樹林里。
「琳達小姐,你的朋友實在是太粗俗了,沒有半點禮貌也沒有半點風度。」助教很不高興的樣子。
琳達的心里雖然也是這麼認為的,可她卻說道:「請不要在我朋友背後議論他,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助教的嘴角浮出的一聲冷笑,不再和琳達說話了。他看了路邊的樹林一眼,正好看見下夏雷月兌褲子蹲下去。他厭惡的移開了視線。
就在他移開視線的時候,蹲在樹腳下的夏雷他掏出了衛星電話。電話一接通,他便說道:「你們在什麼地方?」
「我們在距離你五公里的地方。」葉列娜的聲音。
「立刻行動。」夏雷說道:「我懷疑我已經找到了醫院騎士團的真正的總部,你們立刻鎖定我的位置,向我靠攏。」
「收到,三十分鐘之後我們就會趕到你現在的位置。」葉列娜的聲音。
「記住,不要貿然發動進攻。你們趕到我現在的位置之後等我的下一步指示。」
「收到。」葉列娜結束了通話。
醫院騎士團對他來說既是盟友,也是敵人。如果他讓生肖戰隊的人進攻這里,那麼醫院騎士團就會立刻變成敵人。而這里是醫院騎士團的真正的總部,一旦撕破臉交火,那將是很可怕的事情。
亞瑟曾經說過馬耳他島上的聖宮有一百個精銳騎士鎮守,更別說還有喬凡娜那樣的普通的武裝騎士了。在這片土地上醫院騎士團就等于是一個隱形的王國,他帶來的這點人根本就不夠看。所以他的選項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只能智取,不能力敵。他讓生肖戰隊的成員趕過來其實也就一個目的,那就是接應他,為下一步行動做準備,而不是戰斗。
幾分鐘後夏雷回到了車里,他看上去輕松了許多,「呵呵,終于搞定了,我現在舒服多了。我們走吧。」
「你覺得我們想听你談這些嗎?無聊。」助教鄙夷的看了夏雷一眼,然後啟動車子往古堡開去。
古堡的大門是木鐵混合的大門,用傳統的工藝處理過,能抵御攻城錘撞擊,非常堅固。可就是這樣一道起碼一噸重的大門卻被一個打扮的像園丁的老頭用雙手給推開了。
「謝謝你,威廉亞瑟老爹。」助教探頭給開門的老頭打了一個招呼。
被稱作威廉亞瑟的老頭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
夏雷看了他一眼,忽然感覺他和亞瑟有些掛相。他心中一動,「難道這個老頭和亞瑟有血緣關系?」
老頭的視線也移到了夏雷的身上,眼神銳利。
夏雷避開了他的視線。
下了車,助教帶著夏雷和琳達進了古堡的大廳。
古堡的大廳里站著一個白發的老人,身材高大,看上去很健壯。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歐版的釋伯仁,不僅身材有些相似,就連身上的氣勢也有些相似。
「馮卡倫教授你好。」琳達滿懷敬意地打了一個招呼,並向馮卡倫走了過去。
「琳達小姐你好。」馮卡倫與琳達擁抱了一下,然後貼了一下她的臉蛋,「我已經知道了阿曼教授遭遇不幸的事情,我很難過。我知道你也很傷心,不過請你不要難過。阿曼教授是一個好人,他已經回到了天父的懷抱。將來,我們能在天堂見到他。」
「嗯,謝謝你,馮卡倫教授。」琳達側身,「這位是我的朋友,他叫馬雷,來自華國。他幫助了我,如果沒有他,我恐怕也遭遇不測了。」
「呃,那真是要好好謝謝你了,馬雷先生。」馮卡倫走到了夏雷的面前,主動伸出了一只手要與夏雷握手。
「你好,馮卡倫教授。」夏雷與他握了一下手,很客氣的樣子。
「馬雷先生,待會兒我們再聊,我想和琳達單獨談談。」馮卡倫說。
「好的,我能在這里四處看看嗎?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古老的古堡。」夏雷說。
「當然可以,需要我叫一個人給你做向導嗎?」。
「那就不麻煩了,我就隨便走走。」夏雷說。
「嗯,你請便。」馮卡倫轉身離開,一邊說道︰「琳達,請跟我來吧,我們去我的書房談談。」
「好的。」琳達看了夏雷一眼,然後跟著馮卡倫離開了。
夏雷往大廳門口走去。
「馬雷先生,我得提醒你一下,這里是私人地方,不是什麼地方都能進入的。還有,請你注意保護這里的環境,不要隨地吐痰。」助教說道。他看夏雷的眼神滿是厭惡與不屑。
種族歧視,似乎就是這樣的。
就他的眼神,還有他說的話,要是在外面,夏雷真的忍不住會給他一腳。不過他還是忍了,他笑了笑,「沒問題,我會注意的。」
走出大廳,夏雷四看了一下,然後往一座鐘塔走去。它是這座古堡中最高的建築,上面還掛著一口銅鐘,很古老的樣子。他往鐘樓走了過去。
助教遠遠地跟在夏雷的後面,臉色陰沉。
走到鐘樓入口的時候,夏雷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助教,「我不需要向導,你跟著我干什麼?」
助教冷漠地道︰「我擔心你弄髒這里的環境,如果你有不恰當的行為我會制止你。」
「蒼蠅。」夏雷用漢語罵了一句。
「你說什麼?」助教的臉色更陰沉了。
夏雷的左眼微微一跳,瞬間就剝光了助教身上的衣服。他看到了他胸膛上紋的八角十字徽記,這家伙果然是醫院騎士團的人。他的身上沒有槍,不過有一把意大利的制式軍刀。
「沒什麼,你願意跟著就跟著吧。」夏雷進了鐘樓。
助教並沒有跟著夏雷一起爬上鐘樓,他站在下面等待著。
夏雷爬上了鐘樓,整個古堡都被他收入了眼底。觀察了一下城堡的全貌之後他將視線移到了來時的方向。視野里,山谷寂靜。茂密的植被遮擋了視線,他無法看見他的人在具體的什麼位置。不過根據葉列娜說的時間,生肖戰隊的人肯定已經在這座古堡的附近了。他看不見他們,他們卻可以根據衛星定位鎖定他的位置。
收回遠眺的視線,夏雷將視線移到了古堡的主體上。他的左眼微微一跳,喚醒透視的能力,對古堡進行內部偵察。
他避開了堅厚的石牆,只透視了屋頂和門窗。
他看得最清楚的自然還是古堡頂層的內部,因為他的視線只需要穿透屋頂便能窺見下面的情況。
兩分鐘後他找到了馮卡倫的書房,也看到了在里面談話的馮卡倫和琳達。
卻就在他準備動用唇語解讀術解讀兩人對話的時候,一個女人從門口進入了書房。看清楚她的臉,他頓時呆了一下。
剛剛進入他視線的女人不是別人,是他的四個忠誠度為零的女騎士之一,斯黛拉。
斯黛拉身上穿著中世紀女僕風格的服裝,手里捧著一只銀質托盤,托盤里裝著兩杯咖啡。
夏雷的心中一動,暗暗地道︰「她們四個回來被當成女僕來使喚了嗎?這樣的懲罰,對于她們那樣驕傲的女人來說,還真是很殘忍。」
斯黛拉放下了咖啡,轉身離開。她走路的姿勢有點瘸。
夏雷的左眼的視線鎖定了斯黛拉,增強了透視的強度,轉瞬間她身上的古典服裝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這一透視把他嚇了一跳,她的身上滿是鞭撻的痕跡。那些傷口看上去還很新鮮,有滲血的現象。她的左腿膝蓋上有一條傷口,並沒有愈合,傷口粘著不了,有發炎的跡象。它顯然是她走路一瘸一瘸的原因。
夏雷的心中有一些同情,可更多的卻是高興,「打得好,這樣你們才會明白誰對你們好。在西伯利亞,我花三百萬美金救了你們。換作是醫院騎士團,恐怕三萬美金的贖金都不會為你們支付吧?」
斯黛拉走出了書房,她小心翼翼地關上了房門,然後一瘸一瘸地往走廊的盡頭走去。
夏雷的視線移到了走廊的盡頭,他看到了一道下行的樓梯。
一個女人正跪在木質樓梯上擦洗樓梯。
這個女人居然是喬凡娜。
喬凡娜的身上也穿著那種中世紀風格的女僕裝,翹著**,拿著蘸水的抹布擦呀擦。她的臉上有明顯的淤痕,一只眼眶也是烏青的。
夏雷也透視了她的身體。她的身上的情況和斯黛拉是一樣的,滿是鞭撻的傷痕,傷口粘著布料,有發炎和滲血的跡象。
他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還真是狠啊,打得這麼狠還不給治療,這樣的傷要是不處理,發炎化膿病變隨時都有可能,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不過,打得好,醫院騎士團越是折磨你們,你們才會明白你們的新主人的好。」
斯黛拉和喬凡娜擦肩而過,只有一個眼神上的交流,沒有說話。兩個驕傲的女騎士似乎已經被折磨得失去了原先的銳氣。
夏雷收回了視線,回到書房之中繼續鎖定馮卡倫教授和琳達,然後啟用唇語解讀術解讀兩人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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