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下,褐色的平原變成黑色。沒有月亮和星辰,黑暗之中好像隱藏著什麼邪惡的生靈,隨時都有可能撲過來,撕碎一切。
路虎衛士在郊區的路上奔馳,夏雷恨不得將腳伸進油箱里。時間對于現在的他來說每一秒鐘都很珍貴。
一段距離之後,路虎衛士在靠近農場的地方離開了路面,又行駛了一段距離之後停在了荒原上。停車的地方距離農場起碼還有兩公里,可在夏雷的眼里它和二十米沒有區別。
夏雷下了車,他走到了車尾打開的後備箱。他從後備箱里提出了一支軍用提包。這只軍用提包里面裝的是他從墨西哥毒販手中購買的武器裝備,有一支以色列IMI公司生產的TAR-21突擊步槍,一支巴雷特的M98半自動狙擊步槍,還有一支手槍。無論是突擊步槍,狙擊步槍還是手槍都裝有消音.器。另外還有幾枚手雷和震爆彈。這些武器花了他二十萬刀,被墨西哥毒販狠狠宰了一刀,不過錢對于他來說只是一串串數字,十萬萬刀和十刀沒有什麼區別。
取出武器裝備之後夏雷往農場方向行進,荒原上的野草和仙人掌成了他的掩體。借著荒原上的野草和仙人掌的掩護,他行進的速度很快,五分鐘之後便來到了農場的邊沿。
夏雷鑽進了一片甘蔗地里,然後向一個倉庫潛行過去。
那架捕食者B就在那個倉庫里。
倉庫里有專業人員在組裝那架捕食者,倉庫的周邊站著八個FA組織的武裝人員。他們的身上攜帶著AK47步槍,其中一個還背著一支俄羅斯制造的火箭筒。
在距離倉庫不遠的一座木樓里還有十二個FA組織的武裝人員。這個農場有20個武裝人員守衛著,固若金湯。
甘蔗田的邊沿,夏雷緊緊地盯著倉庫里面的那架捕食者無人.機。兩個專業人員已經為它裝上了翅膀,這個時候正在給它裝彈。
夏雷的左眼鎖定了那兩個專業人員,用唇語解讀術解讀那兩個專業人員的對話。
「嚴先生讓我們莊上這架無人.機,我們馬上就要搞定了。」一個專業人員說道:「可是直到現在我們都還沒有接到讓它起飛的命令,會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事?」
另外一個專業人員說道:「我只知道CIA的人來了,肯定是發生的事。不過我們根本不用擔心什麼,這里是美國,我們是在為美國政府做事,CIA會解決掉任何麻煩的。」
「說得對,確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們裝上導彈,只要嚴先生有命令過來,我們立刻就可以讓這架無人.機起飛,完成測試。」
「掛彈測試是很重要的,只要沒有什麼問題,我們就可以動身去華國了。」
「哈哈,我迫不及待想完成這次任務。炸掉華國最重要的軍工廠,這樣的襲擊在世界上造成的影響肯定比本那登炸掉世貿雙塔的襲擊還要巨大。我的朋友,我們會成為英雄的!」
「那個華國小子居然敢跟我們FA組織作對,還威脅到了美國的戰略利益,真是愚蠢啊!」
「他死定了!」
夏雷收回了視線,然後從甘蔗田里往倉庫旁邊的小木樓潛行過去。
他要干掉這些武裝分子,可即便是他要以一對二十個武裝到牙齒的武裝人員,那也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不能犯錯,他得有一個計劃,一個足夠聰明的計劃。
倉庫周邊的武裝人員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一旦他開槍射殺其中的一個,另外幾個肯定會向他的方向瘋狂地開槍。槍聲一響,小木樓之中的武裝人員也會趕過來支援,加入到戰斗之中。那個時候他的手中除非有一支米尼崗多管機槍,否則他根本就壓制不住對方的火力。在十多二十支突擊步槍的瘋狂射擊之下,目標又是躲在一片甘蔗地里的他,就算開槍的全部都是瞎子,他大概也會被打成篩子!
小樓亮著燈,前廳門口站著兩個武裝人員。那是兩個墨西哥人,他們抽著大麻,說著黃色的笑話。
客廳里坐著六個武裝人員,他們正在收看兩支墨西哥球隊的足球比賽。他們的身邊放著好幾箱啤酒,他們一邊喝酒一邊看球賽,不時因為某個球員的精彩表演而爆發出喝彩的聲音。
樓上有四個武裝人員,一個在陽台上觀察眺望,一個在一個房間之中睡覺,一個在書房之中寫著什麼東西。最後一個在一個浴室之中洗澡,嘴里哼著墨西哥的民謠,洗的很歡快的樣子。
透視偵查之後,夏雷繞過了小樓的正面,模到了小樓的後面。趁著二樓觀光陽台上的武裝人員轉身看向另一個方向的時候,他突然從甘蔗地里沖了出來,就像是一道沒有聲音的風,一眨眼便沖到了小樓的後牆之下。
他將一把軍刀抽了出來,叼在嘴里,然後曲起雙腿,蓄力之後猛的往上一彈。他的身體頓時拔地而起,沖起兩米的高度。他的身體還在空中,他的右腳便在後牆上點了一下,他的身體再次拔高,腳底便與觀光陽台達到了平行的高度。
觀景陽台上的武裝人員突然轉身,就在那一瞬間,他看到了一個人,還有一道亮光。不等他有任何反應,那一道亮光便扎進了他的額頭之中。
那是一把鋒利之極的軍刀。
觀景陽台上的武裝人員連哼都沒有來得及哼一聲,他的心跳便停止了。他的身體往地上倒去,夏雷探手扶住了他的身體,然後將他緩緩的放在了地上。
夏雷抽出了那把扎在武裝人員額頭上的軍刀,鮮血瘋狂地涌了出來,眨眼間就打濕武裝人員的頭,也染紅了一片地板。
夏雷進了小樓,直奔書房而去。
書房里的武裝人員似乎是一個頭目,他正在書寫的是一份報告。他渾然未覺門外已經來了一個殺神,正兩眼凶光地看著他。
夏雷突然推開了門,染血的軍刀也就在那一剎那間月兌手飛出。
武裝人員的頭目听到開門的聲音,本能反應之下他抬頭看向了門口的方向。卻不等他看清楚站在門口的人是誰,他的心髒就傳來一陣劇痛。他慌忙低頭,然後便看到了一把直沒至刀柄的軍刀。他張大了嘴巴,想呼救,可他的嘴里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一秒鐘後,武裝人員頭目趴在了書桌上,他也死得非常干脆。
夏雷走了過去,他從尸體上拔下軍刀的時候看了一眼書桌上的沒有完成的報告。
那份報告上有著這樣一段內容:A計劃進展順利,我們已經收到了那架無人.機,只等完成測試並運往華國。B計劃也已經開始進行,嚴佛指揮官已經派出敢死戰士去了日本,他們將在日本劫持飛機,與A計劃配合。一旦A計劃失敗,他們就會發動襲擊……
這份報告沒有寫完,也就無法知道FA組織究竟還有沒有第三個計劃。
夏雷的心里暗暗地道︰「原來那個嚴先生叫嚴佛,他居然是FA組織的指揮官。他的地位應該在夜摩莎和那個西麗塔之上,但應該在那個奧古斯曼之下。如果我能干掉這三個人,那FA組織還真就是傷筋動骨了。」
這個想法很誘人,可要做到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需要運氣。
「FA組織的敢死戰士已經去了日本,我不能在這里,我得將這個情報告訴龍冰。」夏雷的心里暗暗地道。
這件事很嚴峻,因為一旦他破壞了FA組織的A計劃,FA組織就會啟動B計劃,如果要101局連一點防備都沒有,還真有可能被FA組織偷襲成功!
夏雷離開了書房,他進了一個房間,然後直奔浴室而去。
浴室里傳來了那個武裝人員哼唱墨西哥民謠的聲音,還有水聲。夏雷握著軍刀慢慢靠近了浴室,來到門口,他抓住霧化玻璃門的門把,突然拉開。然後猛沖一步,一只手捂住了那個武裝人員的嘴巴,一只手將軍刀狠狠地扎進了那個武裝人員的心髒。
一刀一刀又一刀,幾秒鐘的時間里,夏雷捅了那個武裝人員六七刀。那個武裝人員倒在了浴室里的地板上,鮮血從一個個傷口之中流了出來,就連水都沖洗不干淨。
夏雷轉身離開,進了另一個房間。那個躺在床上睡覺的武裝人員睡得正香,他一點都不知道死神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正兩眼幽深地盯著他。
夏雷手起刀落,一刀扎進了熟睡的武裝人員的心髒,然後捂住他的嘴巴,又一刀割開了他的喉嚨。直到死,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所做的夢也成了一個永遠都不會醒的夢。
至此,二樓的四個武裝人員全部清理干淨。
夏雷來到了樓梯口,他將腳步放置最輕的狀態,小心翼翼地往樓下走去。
電視機里傳來解說員用西班牙語解說足球比賽的聲音,還有現場的喧囂的聲音。兩支墨西哥球隊的比賽已經進行到了加時賽,落後的主隊藍十字正瘋狂地進攻著領先一個球的球門。比賽場面很激烈,隨時都有可能進球。客廳里的六個武裝人員似乎都是藍十字的球迷,他們顯得很緊張,他們的視線也始終停留在電視機的屏幕上。
夏雷的嘴角浮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從樓梯口現身的他端起了那支TAR-21突擊步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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