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破空聲的那一剎那,夏雷緊張了一下,可是大腦轉瞬間就給出了相關的信息,他的緊張也蕩然無存。
破空的聲音眨眼就到了腦後,可根據聲音的軌跡它卻又不是奔著夏雷的後腦勺去的,而是擦著他的臉頰往前飛。
就在那個物體飛過夏雷的肩膀的時候,夏雷伸手一抓添加那件物體抓在了手中。不是手里劍,也不是石頭,而是瓶日本的清酒。
夏雷看了一眼手中的清酒,然後轉身,他看到了站在身後不遠處的月野杏子。
白色的短袖襯衣,黑色的齊膝短裙,光著一雙晶瑩剔透的腳丫子,進入夏雷視野的月野杏子清純的,就像是一個高中女生,渾身都是文藝清新的味道,根本就不是什麼殺人不眨眼的忍者。月光下,她的酥胸豐滿堅挺,臀部也豐腴挺翹,再加上那一只縴細柔軟的小腰,別有一番撩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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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夏雷卻沒有半點欣賞的心思。
「你準備了酒,是想跟我道別嗎?」。夏雷說,他的心情很沉重。
月野杏子卻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她向他走來,與他擦肩而過,直到走到泉池邊的時候才停下來。她盤腿坐在了草地上,背對著他。
夏雷的心中一聲嘆息,人生總有種這種無可奈何的時候,要走的人怎麼也留不住。他也走了過去,與月野杏子席地而坐。他打開的那瓶清酒,大喝了一口然後遞給了月野杏子。
「你就不怕我在酒里下毒嗎?」。月野杏子說。
夏雷笑了笑,「只要是你給我喝的酒,就算是毒酒,我也願意喝。」
月野杏子也喝了一口酒,然後用手抹了一下嘴角,「你應該懷疑我,並對我保持警惕才對,你這樣做實在是太大意了。」
「為什麼?」夏雷看著她。
月野杏子苦笑了一下,「我是日本人,而且是一個傳統的日本武士。我師傅從小給我灌輸的理念就是忠于天皇陛下,還有犧牲和榮譽等等。現在,日本整個武士界都視你為敵,我師傅也在其中,出于國家和民族還有我師傅的原因,我完全有理由暗殺你。下毒,在這種情況下顯然是成本最低的選擇。」
夏雷只是笑了笑。就連服部芽衣的毒都毒不死他,就算她在酒里下毒,他的超級免疫力也會幫他解毒。有了這個保障,他又怎麼會怕她在酒里下毒?更何況他相信她,就算她要離開他,那也會是一個和平的離開,不會發展到動手撕破臉的程度。
「你笑什麼?」月野杏子問。
夏雷說道:「你的酒不錯,再給我喝一點。」
月野杏子將手中的清酒遞給了夏雷,「這是我從我家鄉帶過來的,在華國可買不到。」
夏雷一口好將一瓶清酒喝了一大半,酒精刺激喉嚨帶來熱辣辣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放松了一些,「杏子,我已經來了,酒也喝了,該是你告訴我你的選擇的時候了。」
月野杏子沉默了一下才說道︰「老爹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我師則給了我第三次生命,在我的心里,老爹和師傅其實是一個角色,他們對我來說都非常重要。」
「杏子,不管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理解你。」
「你真的要我在國家、民族和我師父還有你之間做出一個選擇嗎?」。月野杏子直盯盯地看著夏雷。
夏雷微微愣了一下。月野杏子將國家、民族和她的師父放在一邊,將他放在另一邊,這就像是一只天平,對面一方的稱盤里放了三塊很大的砝碼,而他這邊卻只有一塊很小的砝碼。月野杏子這是在用這種方式暗她的選擇嗎?如果是的話,她所做出的選擇就是她的國家、民族和師父。
「這就是你的選擇嗎?不過我理解你的選擇。」夏雷很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容。
月野杏子看了夏雷一眼,「你猜到了?」
夏雷苦笑了一下,「你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動身?可以的話,我想送送你。」
就算要分手也要留下一個美好的印象,將來在戰場上相遇會發生什麼?他不願意去想。
月野杏子卻沒有回答夏雷的問題,她從草地上站了起來,然後向泉池走去。她的步姿很優雅,雪白的小腿和腳踝在青草之中顯得特別嬌女敕細膩,給人一種吹彈得破的感覺。
月野杏子在距離泉池兩步的距離處停下了腳步,她伸手解開了她的短袖襯衣。白色的短袖襯衣掉在了草地上,露出了一件肉色的文胸。下一秒鐘,肉色的文胸也掉在了草地上,露出了光滑細膩的香背。
「杏子,不要這樣……」夏雷感到很尷尬。
他可以接受友好和平的分手,卻不願意接受靈魂與融合之後的再分手。
他的聲音剛落,月野杏子身上的那條黑色的短裙也掉在了草地上。下一秒鐘,一條白色的關鍵性布料也掉在了草地上,露出的是一只雪白的發酵面團子。
夏雷不知道該把眼楮往哪里放了。
月野杏子向泉池走去。清澈的泉水慢慢的淹沒她的雙腿,然後又慢慢淹沒她的臀部。在水中,她的雙腿和她的臀部就像是浸泡在水中的白玉。這是最朦朧的誘惑,清澈見底的泉水比紗還要薄。
月野杏子在泉水淹沒了臀部的一半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然後彎腰清洗她的腳背。就在她彎下腰肢的時候,夏雷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也不知道該把眼楮往哪里放了。
看與不看,這是一道簡單的選擇題,可在這個環境里,在這個時間段里,他卻覺得比月野杏子要做出的選擇更加困難。所以,他的心里覺得很不妥,覺得很難堪,可他的左眼和右眼卻直盯盯的看著。
上帝可以作證,月野杏子的腳背比很多人的臉都還要干淨,可她卻足足洗了兩分鐘。夏雷也看她洗腳洗了兩分鐘,盡管他沒有去看那一雙浸泡在水中的玉足。
月野杏子轉過了身來,看著夏雷。
夏雷更不自然了。
月野杏子說道:「在你來之前,我想了很多很多。我還接到了我師父打來的一個電話,他和我聊了足足十分鐘。」
「柳生劍一給你打電話來……」夏雷苦笑了一下,「他一定給你講了小時後教給你的那些道理,國家民族,還有武士道精神,最後,他讓你殺我,對嗎?」。
月野杏子點了一下頭。
「你是回答他的?」夏雷問。
月野杏子說道︰「我告訴他,我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這是一個模糊的回答。
夏雷猜不到她的心思。
兩人都沉默了,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個有衣服,一個沒有衣服。
足足一分鐘後月野杏子才打破兩人間的沉默,「我定了一張回日本的機票,它就在我的襯衣兜里。」
夏雷的左眼微微一動,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張躺在衣兜里的機票。雖然早就猜到了她的選擇,可看到機票,他的心還是莫名一痛。生肖戰隊的成員,無論是哪一個都是他的兄弟姐妹,他待生肖戰隊的成員就像是家人一樣。更何況,月野杏子還是跟他發生過關系的女人,他自然有更難以割舍的情感牽絆。
「今天凌晨一點的飛機。」月野杏子說。
夏雷的嘴唇囁嚅了一下,強顏微笑,「那……我送你去。」
月野杏子也笑了一下,「可它不在我的身上。」
夏雷微微愣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你讓我選擇,一邊是國家和民族還有教我忍術的師父,一邊是你,我深愛的男人。我不知道該怎麼選擇,不如你來選擇吧?」月野杏子說。
「我來選擇?」夏雷說道︰「我當然不希望你離開,可如果我強行留下你的話,你不會快樂的。你也面對來自日本的武士,甚至是你的師父,那個時候,你是幫我還是袖手旁觀?我不想讓你為難,更不想你因此而痛苦,所以……」
月野杏子打斷了他的話,「在我老家,一個偏僻的小山村里,如果一個男人要是在意他的女人,他就會幫她清洗掉身上的塵埃,讓她變得潔淨。你若在意我,你就選擇我。你若不在意我,我……」她沒有說下去,她的視線卻已到了那一件掉在草地上的襯衣上。
那件襯衣里裝著回日本的機票。
夏雷站了起來,向她走去。在他身後,他的衣服,他的褲子,還有他的鞋子也掉在了地上。在他下水之前,他身上的關鍵性布料也飛上了天空,飄了好幾米遠才落在草地上。
也許是巧合,他的關鍵性布料剛好壓在月野杏子的關鍵性布料上。
月野杏子其實想要的是他的一個表態,或者只是想證明一下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她要得這麼少,如果他都不給,那人家憑什麼留下來,拋棄國家民族甚至是她的師父跟隨他?
夏雷給她搓背,他的臉上帶著笑容,「在你老家,男人是這樣給女人搓澡的嗎?」。
「是相愛的男人和女人,丈夫和妻子才會這樣。」月野杏子的臉上也浮出了笑容,「在我老家有很多溫泉,只要是光線好的夜晚,你要是出去的話,一準會踫到那種事情。」
夏雷繼續幫她洗澡,他的動作很溫柔,也沒有顧忌,什麼地方都敢伸手過去。
月野杏子閉上了眼楮,一臉陶醉和幸福的樣子。這樣的事情對她來說似乎真的很重要。在日本,總有那麼一些讓人莫名其妙的傳統。
「日本你師父來殺我,你會怎麼做?」夏雷試探地道,這個答案他必須要先知道。
月野杏子睜開了眼楮,眼里閃過一絲冷芒,「他不動你,我不動他。他若動你,我殺了他。」
這就是月野杏子的表態。
生肖戰隊的成員,無論是哪一個都嘗盡了世態炎涼,幼年的生存環境和流浪狗沒有任何區別。這也造就了他們冷血無情的個性,他們認準了的人,會以命相報。月野杏子被夏長河收養,然後送到柳生劍一的劍道館學習忍術。她認準的人是夏長河,柳生劍一次之。現在,夏雷取代了老爹,更是她深愛的男人,她願意為他付出一切,哪怕是她的生命。所以,看似很難做出的選擇,她心中的那一只天平上的砝碼也是柳生劍一那邊更重,可實際的情況卻是夏雷放在她心中的那一只天平上的不是砝碼,而是一只鏟車的輪胎。不然,她會只提出這樣微不足道的要求?
「謝謝你。」夏雷說,這句謝謝發自內心。
月野杏子笑了,很甜美,「去拉斯維加斯的時候帶上我。」
夏雷點了一下頭,「既然是你老家的傳統,那我就好好給你洗一次吧。」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月野杏子說。
夏雷忽然蹲了下去,潛入了水里。
月野杏子的小嘴頓時張開,無法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