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四個金發碧眼的意大利美女還有一大群膚色各異的人登上了一架專機,然後專機起飛,直奔非洲而去。
私人飛機剛剛飛上天空,機場外面的一年福特轎車里坐著四個白人男子,其中一個白人拿起衛星電話撥打了一個電話。
「夏雷的人已經登機了,可是我沒有看見夏雷,也沒有看見象集團的董事長申屠天音。」
「收到,但是夏雷肯定就在那架飛機之上,他擅長化妝。不過沒有關系,在尼日利亞機場,我們的人會有人臉識別系統找出他,在後干掉他。」衛星電話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申屠天音的手機信號一直停留在夏雷的家里,截止到現在,他的手機總共接到了十八個來電,可是她一個都沒有接。」白人男子說。
「不用管它,繼續監視萬象集團的動向,只要申屠天音從夏雷的家里出來,你們知道該怎麼干。」
「知道。」白人男子掛斷了電話。
坐在駕駛室里的白人男子啟動車子,順著道路往前開。一輛黑色的轎車從後面駛來,與福特轎車並肩行駛。
駕駛福特轎車的白人男子心中升起了一絲警惕,他移目看了一眼旁邊的黑色轎車。他看到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他的頭上戴著一頂兜帽,根本就看不見那個男人的臉。
突然,一輛大卡車從一個路口沖出來,一頭撞在了福特轎車上。自重幾十噸的大卡車瞬間就將福特轎車撞變了形,可是駕駛大卡車的司機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猛轟一腳油門,將伏特加車徹底壓扁!
黑色轎車繼續向前行駛,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黑袍人輕輕的哼了一聲……
同一時間,一對青年男女登上了一架飛往莫斯科的普通客機。男青年皮膚黝黑,長了一臉的疙瘩,看上去很丑。女的皮膚還算白淨,可一張臉也普普通通姿色一般。
這對青年男女一看上去就像是一對去莫斯科留學的大學生。
可那只是假象,這個男青年的身份是夏雷,女青年的身份是申屠天音。
夏雷自己的飛機飛往非洲,喬凡娜她們四個和救助會的兄弟姐妹乘坐那架飛機,但那架飛機也絕對不會飛往尼日利亞,它的目的地是與尼日利亞接壤的乍得共和國。她們會從乍得進入尼日利亞,然後武裝非洲的救助會的兄弟姐妹。
這樣做也是為了防備美國有可能會派戰斗機攔截這架飛機,或者干脆向這架飛機發射導彈直接打下來。
這些都是夏雷的安排,他讓喬凡娜她們帶著救助會的兄弟姐妹直飛乍得,而他和申屠天音先飛俄羅斯,然後在從俄羅斯轉機直飛喀麥隆,然後從喀麥隆進入尼日利亞。
生肖戰隊的成員是一路奇兵,喬凡娜她們和救助會的武裝力量是第二路奇兵,而他和申屠天音則算是第三路奇兵。三路奇兵兵分三路從不同的方向,不同的時間進入尼日利亞,CIA和五角大樓的人就算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夏雷會有這樣的安排。
飛往俄羅斯的客機很快就起飛了,申屠天音看著窗外的雲層,這一剎那間她生出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感覺她就像是一只鳥一樣,掙月兌了一層層束縛,飛向了藍天白雲,飛向了自由,飛向了她所渴望的幸福……
夏雷說道:「窗外只是雲朵,你很喜歡白雲嗎?」。
申屠天音這才回過神來,她的視線也從窗外移到了夏雷的臉上,她笑了一下,「你還記得我喜歡什麼東西嗎?」。
夏雷連想都不用想,「你喜歡的顏色是黑色,你最喜歡吃的東西是法式牛排,你最喜歡看的書是《紅樓夢》,你最喜歡的電影明星是瑪麗蓮夢露,對嗎?」。
申屠天音笑了,「原來你都還記得。」
「那你還記得我喜歡什麼東西嗎?」。夏雷問她。
申屠天音想了一下,「嗯,美女。」
夏雷,「……」
「我跟你開玩笑的。」申屠天音輕輕的打了夏雷一粉拳,「你最喜歡的顏色是白色,你最喜歡吃的東西是糖醋排骨,你最喜歡的電影明星是王寶強。」然後她湊到了夏雷的耳朵旁邊,用很小的聲音說道:「你最喜歡我穿白色的半透明的內衣,我說的這些對嗎?」。
夏雷笑著點了一下頭,他的腦海里忍不住浮現出了申屠天音穿著那種白色的半透明的內衣的樣子,那種朦朧的美感和誘惑總能讓他興奮不已。
「她們也會為你穿那種內衣嗎?」。申屠天音問。
她們?她們顯然是指夏雷的五個妻子。
夏雷苦笑了一下,「你可不是會問這種問題的女人,今天怎麼想起問我這樣的問題?」
申屠天音說道:「你的妻子又不在你的身邊,怕什麼?」
夏雷硬著頭皮說道:「她們都不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的顏色和款式,什麼顏色都有吧。」
「你最喜歡的顏色是白色,為什麼不讓她們穿給你看呢?」
夏雷尷尬地道:「我怎麼好意思提出那種要求?」
「我們還是夫妻的時候你卻總是讓我穿給你看,為什麼呢?」
夏雷,「……」
是啊,為什麼?
夏雷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不過他倒是承認和申屠天音還是夫妻的時候,他最喜歡看她穿白色的半透明的內衣,而申屠天音也總是會滿足他在那方面的需求。
往事如煙,荒唐的和不荒唐的都已經過去了。現在去聊那些往事,會給人一種時光倒流的感覺。
「你對我還有感覺對嗎?你對我提出那樣的要求,可你沒有對他們提出那樣的要求,那是因為我在你的心中是最特別的一個,對嗎?」。申屠天音的眼眸里泛起了一層水霧。
「天音……」夏雷也被她勾起了愁緒。她畢竟是他深愛過的女人,也是他的第一任妻子,雖然離婚了,可他怎麼又可能把她徹底忘記?她問他心里還有沒有她,答案是肯定的,可是他說不出口。
見夏雷沉默,申屠天音又將頭扭向了窗戶的方向,然後她伸手抹了一下眼角。那是她的眼淚。
夏雷的心從來就不是鐵打的,在這一刻,他的心已經被申屠天音融化了。他伸手幫申屠天音擦了擦眼角的淚痕,然後輕聲說道:「我答應你,我答應你,不要哭了好嗎?」。
申屠天音回過頭來,眼淚卻嘩啦一下流得更快了,「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夏雷說道:「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橫豎還有一年多的時間,既然她想一個孩子,那就給她一個孩子,這沒什麼不可以的。
申屠天音一聲嚶嚀,將一顆螓首埋在了夏雷的肩膀上。
夏雷伸手輕輕的撫模著她的一頭青絲,「別哭了,你再哭,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我喜歡被你欺負。」申屠天音哭著說。
鄰座的一個俄羅斯人看著夏雷,用俄語說道:「真是一個混蛋,把自己的女人弄哭。」
他旁邊的一個俄羅斯女人也用俄語說道:「不是說華國男人最疼女人嗎?看來這個說法是騙人的。」
這一男一女以為夏雷不懂俄語,所以才會這麼肆無忌憚。不過夏雷並沒有跟這兩個俄羅斯人計較,他只是移目看了那兩個俄國人一眼。
那個俄羅斯人永凶悍的眼神瞪著夏雷,眼神里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夏雷苦笑了一下,收回了視線。不過就在這一剎那間,他的心里突然冒出了一個很可怕的,那就是從那個俄羅斯人的腦袋之中找一點什麼好吃的東西!
夏雷的視線再次移到了那個俄羅斯人的身上,這一次他感覺到他身體之中的神秘能量突然蘇醒,他的身體之中,也多了一個很詭異的能量場,這個能量場就像是黑洞一樣緩緩旋轉,要吞食什麼東西!
夏雷突然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跟著起身離開,同時用意念壓制那個邪惡的念頭。
申屠天音正在享受夏雷身上的熟悉的味道,還有與他溫存的感覺,夏雷突然起身離開,她的心里頓時象少了什麼東西一樣空蕩蕩的。她看著夏雷,有些緊張地道:「你要去哪里?」
夏雷說道:「我去一下洗手間,我很快就會回來。」他不敢停留,留下這句話之後便大步向衛生間走去。
進了衛生間,夏雷擰開水龍頭,捧了一捧冷水澆在了頭上和臉上。冷水的刺激讓他好受了一些,他看著鏡子之中的自己,他看到了一雙可怕的眼楮。那一雙眼楮就像是宇宙之中的黑洞一樣,能吸扯和吞噬靠近他的一切東西!
「原來,原來……朱玄月進食是這樣的!這簡直是了一念之間就可以致人于死地啊!」夏雷的心中一片震驚!以前他想不明白朱玄月是怎麼吃掉那些人的大腦的,現在他明白了,可也害怕了。
他也想起了朱玄月給他的那一個建議,她讓他吃掉最後一顆AE膠囊,然後大量進食,這樣的話他就可以變得很強大,甚至可以與史前唯一一戰!
可是,如果獲得力量的途徑釋難殺無辜的話,他和那些來自地獄的惡魔又有什麼區別?無論如何,他都做不出那種吃人的事情!
如果一個人吃人,那麼他就不是人了。
他其實不是沒有想過可以吃掉一些十惡不赦的人,可每次有這樣的想法的時候,他都會自責,都會很痛苦,因為他很清楚,一旦他開了頭,他就無法停止下來。就像朱玄月一樣,他的食量會越來越大,他的也會越來越強烈,到最後他講分不清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在他的眼里就只有食物!
然而,隨著全面進化的開啟和深入,他進食的和需求會越來越強烈,他能克制住嗎?
他一點都不知道,他看不到屬于自己的那一抹陽光。
足足十分鐘之後,夏雷才將那個吃人的壓制下去,恢復正常。他離開了洗手間,回到座位上。
申屠天音關切地道:「怎麼去了那麼久?我都想過來找你了。」
夏雷露出來一絲笑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有點鬧肚子。」
「疼嗎?要不我幫你揉一揉吧?」申屠天音說,她的聲音很溫柔。
夏雷說道:「我沒事呢,睡吧,睡一覺就到莫斯科了。」
「嗯。」申屠天音的螓首又靠在了夏雷的肩頭上,她做了一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