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其陡峭的山峰在腳下延伸,往上,雲遮霧繞,即便是以雙眼的超凡實力也無法看見山頭的某一些地方。不過,葉列娜始終都在夏雷的視野之中,不曾離開。
夏雷跟蹤到山腳的時候,葉列娜已經爬到山峰的三分之一高度。她的速度已經很慢了,無法快起來。畢竟這個地方是人類的禁區,即便是風小的山腳,氣溫也低到了零下三十度,越往上氣溫越低,最高的地方恐怕會達到零下四十甚至五十度。在這樣的環境里,人的力量在大自然面前顯得微不足道,稍有不慎就會完蛋。
「他究竟想干什麼?為什麼要將葉列娜約到這個地方來見面?如果是單純的想讓葉列娜幫他做什麼事情,他完全可以用衛星電話聯系她,如果他不想讓我知道的話,他大可以叮囑葉列娜不告訴我,葉列娜肯定會照做的。畢竟,生肖戰隊的人都是被他收養和培養出來的……」往&}.{}山頂攀登,夏雷忍不住去想這些問題。
無論他從哪個角度去思考眼前正在發生的事情,他都無法理解。
視線里,葉列娜停了下來。她似乎是累壞了,站在一塊背風的岩石後面喘息。
夏雷沒有停下腳步,他繼續往上攀登。身體進入全面進化,他的身體本來就失去了一部分體溫,對寒冷簡直沒什麼知覺。而他的體力也永遠是充沛的。以他的狀態和能力,別說是在夜里攀登眼前著一座不知名的山峰,就算是攀登珠穆朗瑪峰也是沒有問題的。
葉列娜休息了十分鐘的時間,繼續往上爬。
這個時候夏雷已經縮短了和她的距離,與她只有五百米左右的距離了。如果老得夏長河出現,他完全有把握沖上去截住他。
老爹始終都沒有出現。
一堆石塊進入了夏雷的視線,那是老爹留下的信號。條形的石頭在山腳下的石堆之中直立,指向了山頂的方向。
「難道他真的要葉列娜爬到山頂上去與他見面?他真的是瘋了。」就算是老爹,夏雷也忍不住要抱怨了。這樣陡峭的雪峰,就連他都爬得很辛苦,更別說是葉列娜了。
半個小時後,葉列娜終于爬到了半山腰。她再次停了下來,她放下了裝備包。卻就在那之後,她的身體轟然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爬起來。
發生了什麼?
沒有槍聲,也沒有襲擊她的敵人出現,可她卻倒了下去。
「可惡!」夏雷突然加速向葉列娜倒下去的地方狂奔過去。陡峭的山坡在他的腳下如履平地,完全放開的速度堪比獵豹!
幾分鐘後夏雷便到了葉列娜倒下的地方。
夏長河還沒有現身,他的出現極有可能讓這次跟蹤的行動失敗,可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葉列娜躺在這冰天雪地里,如果他不救她,就算她沒有中槍,她也有可能在幾分鐘的時間里被凍死!
葉列娜趴在地上,臉埋在雪堆里。她的身上沒有血流出來,不知道是耗盡了體力昏厥過去了,還是突然生病了。
夏雷來到了葉列娜的身邊,將她從雪地里抱了起來。葉列娜的臉上粘著積雪,眉毛被雪風凍住了。她緊閉著雙眼,呼吸微弱。
「葉列娜?葉列娜你怎麼了?」夏雷搖晃著葉列娜的肩膀,試圖將她喚醒。
葉列娜沒有半點反應。
夏雷將視線移到了葉列娜的腿上,突然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葉列娜的右腿上扎著一根麻醉針。麻醉針的尾部帶著分割空氣的羽翼,所以它也可以被看作是一支針形的飛鏢。
在零下四十度的環境里將一個人麻醉,那和殺掉這個人沒有區別。
老爹把葉列娜約到這里來見面,只是為了殺死她嗎?
「你給我出來!出來——」夏雷忽然失去了控制,他抱著葉列娜站了起來,然後怒吼。
寒風呼嘯,他的聲音在風中被減弱,但依舊能傳到很遠的地方。
他的視線飛快地搜索著身邊的環境,然後在一個方向停頓了下來。
一個白色的身影從一塊巨大的岩石後面走了出來。他的手中拿著一支改裝過的輕型狙擊步槍,不難看出來正是那支輕型狙擊步槍發射了麻醉針,擊中了葉列娜。
白色的身影向這邊走來。
他的身上穿著白色的偽裝服,與這里的環境融為一體。他的頭上戴著白色的兜帽,嘴巴上也有一只白色的口罩,只露出了一雙眼楮在外面,看不見他的臉。不過在他現身的一剎那,夏雷還是一眼就看見了他的臉孔。
他是老爹夏長河。
夏長河向這邊走了過來。
夏雷將葉列娜抱到了一塊岩石後面放了下來,他放下了背上的裝備包,然後又將身上的外套月兌下來蓋在了葉列娜的身上。
「爸,你究竟想干什麼?」夏雷面向夏長河,怒氣沖沖,「她是葉列娜,她就像是你的女兒!你要殺了她嗎?為什麼!」
夏長河摘掉了口罩和兜帽,語氣平淡,「你難道還沒有看出來嗎?我想約的人是你。我這麼做有我的原因,我和你的談話不能讓任何人听見。所以,我得讓葉列娜睡一覺。放心吧,她受過很專業的訓練,她能穿著背心在洞天的西伯利亞睡覺。」
「你要和我談話,你完全可以接我的電話。在過去的一個月時間里,我每天都在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不接?」
「我有我的原因。」
「那就告訴我!」夏雷的情緒有些失控了,「這里就只有我們兩個人,沒人能听見我們的談話。」
夏長河卻沉默了。
夏雷激動地道︰「你知道嗎?夏龍、夏江荷、夏凡還有梁家毓不止一次問我爺爺去哪里了,可我沒法告訴他們!你有了兩個孫子,兩個孫女,他們都想見你,可你為什麼不回家?不要告訴我你擔心華國政府會調查你,你是我的父親,在華國沒人會傷害你!」
「你什麼時候冷靜下來,我們就什麼開始談話。」夏長河淡淡地道。
夏雷愣了一下,夏長河的一句話就像是一瓢冷水澆在了他的頭上,將他冷卻了下去。
「你好了嗎?」。夏長河問。
夏雷苦笑了一下,「我好了,你說吧。你要和我談什麼?分享你拋家棄子的探險經歷嗎?你知道嗎?當年,你扔下我和夏雪消失不見的時候,我是什麼感受嗎?我告訴你,那種感覺就像是這個世界上就只剩下了我一個人,非常難受。為了讓夏雪能讀上書,我撕掉了的大學錄取通知書,去工地打工。那段日子有艱難,你知道嗎?我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可你現在卻在干同樣的事情。你傷害我和夏雪一次還不夠,現在還要來第二次嗎?傷害更多的人!告訴我,為什麼?」
夏長河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不管發生什麼事,不管你經歷了什麼,你都要相信我,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這就是夏長河給出的答案,避開了所有的問題。
夏雷氣得不行,他冷笑了一下,「你費了這麼大的事,把我約到這里來見面就是為了跟我說這樣的話嗎?不過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感到意外,因為這就是你的風格。我真想知道,在你這個做父親的眼里,我和夏雪究竟算什麼。還有你的孫子和孫女,他們又算什麼?」
「不要感情用事,你就不應該有感情。」
「你說什麼?」夏雷頓時愣了一下。
「你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你究竟想說什麼?」夏雷直視著夏長河的眼楮,他看到的是一雙平靜的眼楮,沒有絲毫情緒上的波動。他看到的也是一雙深不可測的眼楮,就像是大海,無法透視。
也就在這一瞬間,夏雷喚醒了隱藏在身體之中的神秘能量。竊取父親大腦之中的記憶和信息,這樣的事情他並不願意去做,不然夏長河一現身他就這麼做了。他希望的是夏長河親口說出來,給他想要的答案。現在看來夏長河並不願意,而且還說了「你剩下的時間不多了」這樣的話。他剩下的時間確實已經不多了,可這是他的秘密,他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老爹是怎麼知道的?再加上嚴佛和奧古斯曼臨時之前所說的那些話,他再也控制不住了,即便是父親,他也要知道他的大腦之中藏著什麼秘密!
神秘能量的能量場釋放出來,瞬間將夏長河包圍了起來。
然而,下一秒鐘夏雷就懵了。神秘能量的能量場之中沒有任何大腦活動的腦電波,他無法捕捉到夏長河的思維!更無法侵入夏長河的大腦竊取大腦之中的記憶和信息!
「你……」這一刻,夏雷心中的震撼無法形容!
夏長河淡淡地道︰「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很多的問題,可是我見約到這里來卻不是為了回答你的問題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你。」
夏雷卻退了兩步,警惕地看著夏長河,「你……你究竟是誰?」
一下能量場的試探,夏雷開始懷疑他的整個人生了。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父親夏長河只是一個黑暗世界的自由特工,因為淒慘的童年而在黑暗世界之中拼搏,最終成為一個強大的男人。他有秘密,可也應該只是正常的秘密,而絕對不會是這個。直到目前為止,他的能量場無法竊取的大腦就只有三個人,一個是史前唯一,一個是朱玄月,一個是達芬奇的復制品克斯汀!
一個很簡單卻又非常殘酷的事實便擺在了夏雷的面前——他的父親應該是一個正常的人,可眼前的父親卻絕對不是!
他是誰?
這樣的疑問指向自己的父親。
這一刻,夏雷心中的感受比死了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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