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地獄犬病毒感染者倒了下去,天台上所有的地獄犬病毒感染者被清空了。那三個韓國人瑟瑟發抖的摟在一起,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夏雷。對于他們來說,夏雷給他們造成的恐懼一點都不比那些地獄犬病毒感染者小。
夏雷並沒有立刻向那三個韓國人靠近,他站在一大片地獄犬病毒感染者的尸體中間,他的兩只眼楮就像是兩個黑色的漩渦,沒有絲毫人類的感情,冷漠無情,藐視一切生命。
吞噬地獄犬病毒感染者的能量,這遠比吃女乃所吸收轉換的能量來得強烈。可吃女乃是沒有任何副作用的,它很溫和,循序漸進,更符合宇宙萬物生長的規律。後者卻是掠奪,它迅猛強烈,帶著邪惡的性質,雖然能讓人以更快的速度變得強大,也能讓人的進化進入更快的軌道,可是它的副作用也是很大的。就像是現在,夏雷正承受著大量捕食之後所帶來的副作用。
大量的烙印之力能量進入了他的身體,就像是洪水一樣在他的血管,在他的器官里沖擊著,帶來難以忍受的劇痛。還有他的大腦,他的大腦就像是被放在了一只蒸箱里,熱量在不斷的增加著,而他的大腦就像是要融化了一樣,非常痛苦。
走捕食的進化之路,雖然可以很快的變得強大,可最終會失去自己的身體,變成冷漠無情藐視一切生命的純能量體。依西塔布和史前唯一走的就是這樣的進化之路,而夏雷不會走這樣的路,因為他發現了人女乃與烙印之力能量的奇妙關系,他已經開闢出了一條新的進化路線。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為要救下這三個韓國人,而地獄犬病毒感染者的數量又這麼多,他其實是不願意捕食這些地獄犬病毒感染者的。
幾分鐘後……
「這段時間我吃了那麼多女乃,我的身體有回歸正常的趨勢,可是現在捕食了這麼多地獄犬病毒感染者那種副作用又出現了。兩種進化之路,前者明顯是錯誤的,後者才是正確的。」體內的烙印之力能量稍微平靜下來之後,夏雷的心里這樣想到,這也堅定了他的靠吃女乃來提升它的淨化的決心。
「嘿!」那個中年韓國男人與也稍微平靜了下來,他沖夏雷說道︰「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里?」
夏雷收起了心中的思緒,他向那三個韓國人走了過去。他的雙眼恢復了正常,不再是那種恐怖的猶如如宇宙黑洞一般的漆黑雙眼。
「站住!」中年韓國人突然拔出了一支手槍,並將手槍對準了夏雷,「站住,你再靠近一步我就開槍了!」
夏雷頓時愣了一下,他停下了腳步,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個持槍的韓國男人。
「把你身上的包解下來,然後扔過來!」中年韓國男人凶巴巴地道。
他身邊的女人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胳膊,似乎是在示意他不要這麼做。那個孩子躲在了他的身後,探出半顆小腦袋,緊張的看著夏雷。
「我救了你們,你卻要搶劫我嗎?」。夏雷說,他的心中燃起了一股怒火。
「別廢話,趕緊把你的包丟過來!」韓國中年男子揮舞了一下手中的手槍,很凶惡的樣子。
他的女人說道︰「不要這樣做,他救了我們。」
中年韓國男人粗魯的將站在他身邊的女人推倒在了地上,洶洶地道︰「你這個女人知道什麼?這個地方已經被封鎖了,沒人能出去。那些家伙比地獄犬病毒感染者更可怕,他們會殺了我們,我們要活下去就得需要更多的彈藥和食物!」
「可是……」
「你給我閉嘴,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你要想活下去就必須得服從我!」
這就是人性。在這樣的絕境之中,為了活下去,什麼人都可以傷害,什麼人都可以殺掉,哪怕是自己的妻子,哪怕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韓國中年男人又將手槍對準了夏雷,沖夏雷厚吼道︰「快點,不然我真的開槍了!」
夏雷的雙眼悄然變化,剛剛消失黑色雙瞳又回來了。幾乎就在那個中年韓國人威脅他的時候,他已經從中年韓國男人的大腦之中竊取了所有的信息,不僅是中年韓國男人的,還有他的女人和孩子的大腦之中的信息。
這三個韓國人並不是一家人,那個女人和孩子是一對母子,那個男人是仁川地區的一個混黑道的人。因為他很熟悉這片地區的地形,再加上有一支槍,所以他在病毒爆發的時候活了下來。他遇到了這對逃難的母子,他看上女人的姿色便帶著那個女人逃生。
他本來是想干掉那個孩子的,可是那個女人寧死也不答應,所以他才會帶著這對母子來到這里。他的計劃是在大樓之中尋找一些可以食用的食物,還有藥品之類的東西,卻沒有想到被地獄犬病毒感染者發現然後被堵在了天台上。如果不是夏雷及時出現,他們已經變成了地獄犬病毒感染者的食物。
這些信息看似普普通通,沒什麼用處,可是稍微整理一下之後還是有一些價值的。因為這三個人橫穿了整個地獄犬病毒感染區,他們所經歷過的地方也就等于夏雷也經歷過了。這對于潛入仁川地區尋找那一只能量棒的夏雷來說,這讓他節省了再去那一片區域搜索的時間。
也就是這一次整理,夏雷從那個小孩的記憶之中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那應該是一個星期之前的記憶。
小孩和他的母親躲在一輛卡車的下面,卡車的周圍躺著很多尸體。一大群地獄犬病毒感染者從卡車旁邊走過,向馬路盡頭的一座黑色的建築走去。卡車周圍的尸體散發著濃烈的臭味,這也掩蓋了從他和他的母親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他和她的母親這才避免了被那些地獄犬病毒感染者發現,僥幸逃過一劫。
小孩的視線從尸體的縫隙之中穿透了出去,他看到了那座黑色大樓。那就大樓很高,上面掛有三星集團的標志,大概是三星集團的一個分公司的辦公樓。很多地獄犬病毒感染者從四面八方向那座大樓聚集,那個場面就好像是虔誠的信徒朝聖一樣。
夏雷心中一動,那座黑色的大樓會不會有問題呢?他決定要去看一看。
打定了主意之後夏雷解除了對三個韓國人的大腦的控制。他這邊一解除,那個中年韓國男人並恢復了凶惡的姿態。
「媽的,你沒听見嗎?跪下!」中年韓國男人隨時都有可能開槍。
夏雷的手一動,一把軍刀便從他的手中飛了出去,狠狠的扎進了那個中年韓國男人的額頭之中。
瞬間死亡,那個中年韓國男人倒在了地上。直到死,他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看見夏雷拔刀。可夏雷確實是拔刀了,而且他擲出的軍刀飛得跟子彈一樣快。
「不、不要殺我……求求你了。」中年韓國男人倒在地上的時候,那個女人才回過神來,她跪在地上,哀求著夏雷。那個小孩躲在了她的身後,髒兮兮的臉上滿是害怕的表情。
夏雷走了過去,將軍刀從中年韓國男人的腦袋上拔了下來,然後在他的身上將刀身上的血擦干淨。
女人還在哀求,她拉開了她的胸襟,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她的豐盈上有明顯的掐痕和齒印,這些傷痕顯然倒在地上的中年韓國男人玩弄她的時候造成的。為了活下去,她忍受著身體和心靈上的雙重傷害。
「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我都滿足你,我甚至可以給你吹,只要你不殺我和我的孩子。」女人留著眼淚,她害怕下一刻夏雷的刀就割破她的脖子,還有她的孩子的脖子。
夏雷沒有與她說話,只是拉開裝備包的拉鏈,從背包之中取出了幾只能量棒,然後扔在了那個女人的面前,「拿去吧,往海邊走,那里的感染者會少一些。用這個家伙的槍,你們有機會到海邊,然後離開這里。」
他的背包之中其實還有還幾瓶妻子們擠給他的女乃,可他舍不得給人。申屠天音和龍冰她們的女乃,只有他和他的兒子女兒能喝,誰都喝不到。
女人愣愣地看著夏雷,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會這樣輕松的放過她和她的孩子。
夏雷拉上裝備包的拉鏈,轉身離開。
那個女人忽然說道︰「先生,你是要去那座黑色的大樓嗎?」。
夏雷停頓了一下腳步,然後點了一下頭。他已經知道了那座大樓的位置,還有那座大樓的情況,所以他不需要和這個女人達成什麼交易。不過他很好奇這個女人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提起那座黑色的大樓。
「我看見那座有很多韓國和美國的軍人,可他們根本就不開槍射殺那些感染者,你……小心一點,那些軍人比感染者還要可惡。」女人說。
「謝謝,你們也小心一點。用這些感染者的血和內髒把身體弄髒吧,他們的氣味能幫助你們逃出去。」夏雷留下這句話,然後向樓梯口走去。
女人目送夏雷離開,好半響都沒有回過神來。
韓國人的脾氣很糟糕,但還是有這個女人這樣的普通而善良的人。她們不應該承受這樣的災難,可她們卻在這樣的災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