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路彎彎曲曲,河里的水碧波蕩漾。身後的城鎮沐浴在永恆之日的陽光中,安靜而平和。
不安靜的是人的心。
「夏先生,我覺得……」烈如水停下了腳步,想說話卻又吞吞吐吐。黑色的長裙在風中微微舞動,柔軟的布料緊貼在她的肌膚上,兩座糧倉如山峰般巍峨堅挺,一雙長腿修長勻稱,溫柔恬靜卻又如此性感迷人。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說過我們之間可以無話不談,在我這里你想說什麼都可以。」夏雷說。
「好吧,那我就直說了。」烈如水說道︰「我要回去。」
「我不是已經跟你說了嗎?沒有飛船,而且就算有,你是蘭思娣想要暗殺的目標,你回聖城非常危險。」
「可是……」
「可是什麼?」
「我、我留在你的身邊算什麼啊?」烈如水鼓起勇氣說了出來,可她卻沒有勇氣去看夏雷的眼楮。
夏雷從衣兜里掏出了一只合金女乃瓶,遞到了烈如水的面前。
烈如水頓時愣了一下。她說的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她好不容易說出來了,眼巴巴的等著他的答案,可等來的卻是一只女乃瓶。
夏雷眼熱熱的盯著她的糧倉,「如水,給我擠一點吧,我需要你的女乃。」
烈如水,「……」
「如水?給我吧。」夏雷眼巴巴地道。
「哎,我……我上輩子欠你的。」烈如水嘆了一口氣,從夏雷的手中拿過了女乃瓶。
「呵呵,如水,你真好。」夏雷討好地道。
烈如水沒好氣地道︰「你倒是轉過去啊,你看著,我怎麼給你擠?」
夏雷跟著就轉過了身去。
可即便是這樣烈如水還覺得不保險,她也轉過了身去,背對著夏雷。長裙沒有紐扣,她將肩頭內收,將裙帶從肩頭上滑落了下去。金色的陽光下,一抹雪白,那感覺就像是隨時會融化的積雪……
夏雷的耳朵比狗耳朵還要靈敏,哪怕是微不可聞的聲音他都能清晰的听到。從烈如水身上傳來的所有的聲音都非常清晰的傳到了他的耳朵里,他听到她的裙帶從肩頭上滑落,他听到她的手擠壓的聲音,所有的聲音。這些聲音給他帶來了一些困擾,還有一些不應該的反應。這些他都能忍受,而他難以忍受的卻是那幾乎就要從喉嚨里爬出來的女乃蟲。
喝女乃的越強烈,一個擔憂也從他的心里冒了出來,「她要回去,我該怎麼辦?快刀斬亂麻,將她變成我的女人?可藍吉兒和百靈顯然不會接受她,而這還是在她願意的情況下,她要是不願意,那又該怎麼辦?用強?打住,那我變成什麼人了?」
就在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和感受里,烈如水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夏先生,好了。」
夏雷慌忙轉過了身去。烈如水已經整理好了她的裙子,手里拿著一小半瓶純女乃。他的心里頓時有些失望,「怎麼才這點啊?」
「就這麼點,我又……我又不是女乃牛。」烈如水說,說到「女乃牛」這個詞的時候,她的臉微微紅了一下。
少總比沒有好,夏雷也不嫌棄了,拿過那小半瓶女乃就往嘴里灌。
烈如水直盯盯的看著夏雷,那眼神有些特別。
純女乃在身體之中快速分解,夏雷的靈魂一片難以形容的愉悅和舒服。他的思維瞬間就活躍了起來,他的心里暗暗地道︰「為了純女乃,為了三合一超女乃,我應該放棄一些原則。只有了解了敵人才能戰勝敵人,我為什麼不烙印之力弄清楚她的腦袋里在想些什麼呢?」
這個念頭一動,一絲烙印之力便侵入了烈如水的大腦之中。一秒鐘之後,一大堆信息就涌進了他的大腦之中。
「康圖娜娜說得沒錯,他就是一個**啊……」
「康圖娜娜說他是她見過的最粗魯的男人,我以前還不覺得,可現在我相信了,他真的好粗魯啊……」
「他不想讓我回去,是想喝霸王女乃吧?他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他的女乃牛嗎?」。
「我完全可以擠滿那只女乃瓶,可我偏偏就給他擠小半瓶,饞死他……」
「都是給他擠女乃的女人,憑什麼百靈和藍吉兒總一幅女主人的姿態對我,她們的高高在上的樣子我一點都不喜歡。不就是未婚妻嗎?听說還沒上過床,這算什麼未婚妻……」
「我開討厭他了嗎?他怎麼能這樣霸佔我呢?我是自由的呀……」
「明天我就跟他說搬到學院去住,不住他家了……」
「集市上的面包店的面包和餅干還不錯,我待會兒去買點……」
「哎呀,糟糕,今天是我的經期,待會兒還得去買點姨媽巾,不知道這個地方有沒有好一點的姨媽巾……」
這些,都是夏雷得到的東西。他的額頭上也掛滿了黑線。他放棄了他的原則,進入了烈如水的大腦,他的目的是想了解她的想法,然後對癥下藥解決問題,可他得到的卻是這些東西,這讓他下什麼藥?
他忽然想起了一句話,那就是女人心海底針。要想弄清楚女人的心思,那難度就和在大海里撈針一樣困難。他想弄清楚她的情感,她的想法,可女人的情感和想法隨時都在變化,像霧像雨又像風,怎麼可能弄清楚?
「我得走了。」夏雷說。
「你們男人就是這樣,得到想要的東西就要走,好吧,你走吧。」烈如水說。
夏雷,「……」
不等夏雷走,烈如水轉身就走了。
夏雷的嘴唇動了動,想叫住她,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他嘆了一口氣,然後往谷底的方向走去。身邊沒人的時候,他加快了速度,風一般在地上奔馳。十幾公里的距離幾分鐘就過去了,他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
山普已經等在那里了,還有他的「頭等艙沙發」,以及被隨隨便便扔在地上的樂樂樂。
樂樂樂的手腳被捆著,蜷縮在草地上。她看上去很緊張,夏雷一來,她跟著就罵道︰「你個混蛋!你居然將我交給這個渾身是毛的家伙,我對貓過敏!」
夏雷說道︰「它是岩靈。」
「我知道!」樂樂樂沖夏雷吼道︰「可它看上去像貓!」
夏雷攤了一下手,「那我就沒有辦法了,你應該很清楚你現在的處境,難道你還指望有更好的待遇嗎?我對你已經很客氣了,不要惹我,不然我找幾十只貓和你關在一起。嗯,或者男人也行。」
樂樂樂的眼眸里頓時閃過了一抹懼意,也閉上了嘴巴。
山普傳來信息,「老板,真要帶這個女人去見我母親嗎?」。
夏雷點了一下頭,「是的,這很重要。」
山普的信息,「我母親從來不見人類,你是一個例外,我擔心它會不高興,不會見你和這個女人。」
夏雷傳去了他的信息,「不用擔心,帶我和這個女人過去吧,我會向安息女王解釋的,它也會理解我的。」
「那好吧,我帶你們去。」山普將「頭等艙沙發」的帆布袋套在了腰上,做好了起飛前的準備。
夏雷將蜷縮在地上的樂樂樂提了起來,然後坐到了他的「頭等艙沙發」上。山普輕描淡寫的往上一躍,帶著「頭等艙沙發」便上了天,然後往起源峽谷的方向飛去。夏雷坐在沙發上,就像是一個提著菜籃子乘坐直升機去買菜的好丈夫。
「你要把我帶到什麼地方去?你想干什麼?」在空中晃來晃去,隨時都有可能掉下去摔成肉餅,樂樂樂更緊張了,她的臉上沒有半點血色。
夏雷抬腳,一腳踹在了她的腦袋上。
樂樂樂悶哼了一聲,昏死了過去。
這就是夏雷給她的回答。
「老板,女人真是麻煩。」山普傳來信息。
夏雷笑了一下,「這個女人不是麻煩,你喜歡的女人有時候會給你帶來麻煩。」
「說得你好像很厲害似的,可我看到的卻是你一直都處在一堆麻煩之中,而且你毫無解決的辦法。」山普的信息。
夏雷,「……」
片刻後山普降落在了起源峽谷的底部,夏雷能看到的只是普普通通的山谷,青草地、流水和森林,沒有什麼巨大的樹,更沒有以能量形態現身的安息女王。可他卻知道安息女王就在這里,除非它想見他,否則他根本就看不見它。
山普放下夏雷之後飛進了谷底的靈礦區,夏雷留在原地等待。過了半響,山普回來了,傳來了它的信息,「老板,我母親要和你談談,它想知道你為什麼帶一個人類的女人來見它。」然後,它補了一句,「我去外面等你。」
夏雷點了一下頭。
山普飛走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在夏雷的耳邊響起,「你來,我隨時都可以見你,可這一次你為什麼帶一個人類的女人來?」
夏雷大聲說道︰「她是藍月人的人,她的身份很特殊。我有一個計劃需要她來實現,不過我需要你的幫助。」
「你有什麼計劃?」安息女王的蒼老的聲音。
「我在地球上的時候有兩個對手,依西塔布和卡西亞魯伊斯,他們已經進化到了純能量形態。他們可以進入一個人的身體,然後控制她的身體。」夏雷說道︰「我並沒有進化到純能量形態,或許永遠也不會,可我想進入這個女人的身體,用我的靈魂控制她的身體,然後去藍月。」
這就是夏雷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