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聲音,清韻身子一凜,恨不得把舌頭給咬斷。
他是什麼時候進屋的,她怎麼都不知道,喜鵲她們出去怎麼也不說一聲!
在浴桶里,轉了身,便瞧見楚北站在屏風處。
他俊逸絕倫的臉上,似笑非笑,像是在生氣,又不像是。
清韻故作鎮定道,「那些蚊子太狠了,昨晚咬的包到現在還沒有消退,我怕燻香奈何它們不得,打算抹些迷藥。」
反正她沒有直說迷暈他,之前說是蚊子咬的,迷暈蚊子完全可以啊!
楚北氣笑了,笑聲猶如遠山晨鐘暮鼓,穿破雲霧而來,笑的清韻臉皮都發燙。
她這是自欺欺人啊,都有一種睜著眼楮說瞎話,掩耳盜鈴的感覺了。
清韻泡在浴桶里,水淹到她頸脖子處,還有嬌艷花瓣沾染在她脖子上,更添誘人風情。
多看兩眼,楚北眼神都凝了起來。
清韻還以為他會過來,誰想到他竟然轉了身。
她大松了一口氣,到底是皇家,注重規矩,不會做出白日宣yin的事來。
清韻就放心的沐浴了。
不過很快,她就打消念頭了。
平常有丫鬟添水,保持水溫,現在青鶯和喜鵲都走了,不過一刻鐘,水就涼了。
清韻泡不下去,就要起來。
然後,她發現丫鬟沒有給她拿衣服來……
就連方才換下的髒衣服,也被丫鬟抱走了。
清韻望向屏風。隱約可見楚北坐在那里喝茶。
她輕咳了一聲,道,「喂。幫我拿件衣服來。」
不是清韻不喊楚北夫君或者相公,實在是喊不出口,覺得怪怪的,可是當著外人的面,她喊起來又格外的溜。
只是她這樣喊,楚北瞥了屏風一眼,道。「你方才喊我什麼,我沒听清楚?」
清韻一听,就知道這廝不滿意她那麼喊他。她只能認命道,「相公,幫我拿件衣服。」
楚北挑了下眉頭,把手中茶盞放下。起了身。朝偏閣走去。
很快,楚北就回來,給清韻拿了衣服回來。
他很听話,幫忙拿了一件衣服!
他就拿了一件小肚兜……
上面繡著石榴花!
看著那肚兜,清韻一張臉都漲紅的發紫了,渾身散發著一股濃濃的無力,這廝心眼大到她都無話可說了,她就想問一句。就他幫忙拿的這一件衣服,她穿了跟沒穿有區別嗎?有嗎?
不想跟楚北說話了。清韻把頭扭向別處,猶豫著要不要扯著嗓子把丫鬟喊進來。
正醞釀著,忽然胳膊被人抓住,然後就被拉了起來。
猝不及防之下,嚇的清韻尖叫出聲。
外面,青鶯和喜鵲都守在門外呢,忽然听清韻驚叫,兩人趕緊起了身。
兩人是打算進屋的,結果手才踫到門呢,就听楚北道,「沒有吩咐,不許進來。」
兩丫鬟互望一眼,默默的把手收了回去。
屋內,楚北將清韻從浴桶里抱起來,清韻整個人差點炸開。
雪白如凝脂的肌膚像是打了一層胭脂一般。
她捶打著楚北道,「快放我下來!」
楚北沒有理她,她那點粉拳在楚北眼里根本就不夠瞧,他只道,「方才母後將我找了去。」
說了一句,然後就沒了。
弄的清韻又羞又惱,偏心底還癢癢,想知道皇後找他去干嘛。
她忍住沒問,很快,楚北就將她放在了床上。
剛放下,她隨手就把疊好的被子拉過來,要將自己遮住,可是楚北彎著腰,她根本蓋不住,只能勉強遮住胸前,她臉燙的都能烙餅了,她連忙道,「皇後找你肯定還是有事,你去忙正事吧。」
楚北看著她,抬起手,撫模著她光潔的額頭還有耳際,眼神炙熱,嗓音也帶了些沙啞道,「母後說明日祭天、祭祖會很累,讓你我晚間一定要歇息好。」
清韻,「……。」
祭天、祭祖一定要在她圓房之後,明天之前一定要圓房。
可是皇後又說祭天很累,讓他們一定要歇息好。
這不是明擺著催他們有空就趕緊圓房,晚上安安靜靜的睡覺,別瞎鬧騰睡不安穩嗎?
可是現在是大白天啊!
清韻臉上一陣一陣的紅暈,就像是一望無際的碧空上飄蕩的晚霞,美的叫人驚嘆。
可清韻卻很不適應,因為她感覺到有東西抵著她。
她很清楚那是什麼。
她忍不住挪動了下,結果被楚北壓的更緊了,壓的她都有些透不過氣了。
她覺得她要不掙扎,早晚要被他給壓死,她努力推他,可是推不開,只道,「你壓疼我了!」
「你別亂動,」楚北呼吸粗重,聲音沙啞。
他模著清韻的耳朵和頸脖,看著清韻嬌艷欲滴,像是水洗的櫻桃,泛著誘人的光澤。
清韻的耳朵很敏感,楚北帶著重繭的指月復模著,叫她忍不住顫栗。
她想扭頭,躲開楚北的手,卻感覺到炙熱的氣息更近了。
那雙攝人心魄的眼楮,帶著絢麗邪魅的光芒,越靠越近,深邃的眸底倒映著自己的嬌容,那迷離的眼神,叫她恍惚。
唇瓣被噙住,柔軟而炙熱的觸感,讓她腦袋瞬間空白,只覺得頭暈目眩。
好像一下子,就呼吸困難了。
她下意識的張大了嘴,正巧讓楚北的舌頭鑽了進來。
本來清韻還能反抗,可是楚北的舌頭一踫到她的舌尖,那一瞬間,清韻就好像軟了下,失去了反抗力。
整個人依偎在楚北的懷中,任他欲與欲求。
楚北一直覺得清韻的唇瓣美的像櫻桃。可是這會兒他只覺得,櫻桃根本不及她萬一,好像怎麼親都不夠。
要不是身體某處漲疼的叫他難以自持。他根本不會放開清韻的唇。
他稍稍起身,去解腰間束腰。
看到清韻眼神迷離,還有那圓潤的耳垂,小巧精致,他親了下去。
他將耳垂吸在嘴里,逗弄著。
清韻忍不住呻yin出聲,她好像喜歡他親她耳垂。又好像不喜歡,因為那樣會讓她渾身難受,好像少了些什麼似的。
從耳垂。到頸脖,再到高聳的小山峰……
不知道什麼時候,楚北已經將身上的衣裳除盡了。
他將清韻雙腿分開,微微彎曲。某處傲物。死死的抵著她。
清韻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楚北知道清韻動情了,他也忍不住了,要進去了。
然而,他腰間一挺。
清韻呲疼一聲,看著楚北額頭和鼻尖全是汗珠,可是那雙魅惑的雙眸卻帶了迷惑,像是在問︰為什麼沒有進去?
清韻一個沒忍住。不厚道的笑了。
笑的楚北有些懊惱。
可是下一秒,清韻就笑不出來了。
不但笑不出來。還疼的她眼淚直飆,她死死的推著楚北,道,「疼!別動!」
楚北就不敢動了,只是忍的他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
都滴落在清韻的臉上了。
楚北就保持一個姿勢半天沒動,清韻覺得好多了,再看楚北忍的辛苦,她反倒有些于心不忍了。
再者,她也覺得不舒服,她忍不住扭動了子,就听楚北道,「我忍不住了,你還疼不疼?」
他嘴上詢問,其實身子已經在動了。
清韻咬著唇瓣,輕咬了下頭,道,「你輕點兒動。」
楚北就努力不然自己太用力。
好一會兒後,清韻的承受力更好了,她雙腿圈住楚北的腰,讓他進入的更深些。
這對楚北來說,就像是一匹野馬被拴住了,現在解開了,頓時在草原上奔騰馳騁起來。
起起伏伏,就像是一片浮萍在大海上跌宕。
紅帳翻飛,旖旎無限。
屋外,青鶯和喜鵲听到屋內的動靜,兩個丫鬟面紅耳赤,姑娘怎麼能叫這麼大聲呢,這叫外人听見了,得多不好意思啊,尤其還是大白天……
不過,總算是圓房了,明兒祭天、祭祖,希望老太爺和蕭家列祖列宗保佑皇子妃能一舉得男。
兩丫鬟望天祈求。
外面,孫公公帶著小公公過來,見兩丫鬟態度虔誠的望天祈福,他問道,「怎麼都在外面,大皇子和皇子妃呢?」
他邊說邊走近,然後就听到屋子里有床搖吱嘎聲。
孫公公老臉也紅了。
來的不是時候啊。
兩丫鬟臉紅的跟狗**似地,連忙問道,「孫公公怎麼來了,可是找大皇子有事?」
就是有事也沒有用啊,這時候,誰敢進屋去喊人啊,不要命了差不多。
孫公公低聲輕咳了下道,「我是奉皇上之命給大皇子妃送貢品見面禮來的,既然大皇子和皇子妃很忙,那東西我就放下了。」
他說著,身後的小公公趕緊將托盤送上。
托盤里放的是件衣裳,美輪美奐,在陽光照射下,金絲銀線有些閃人眼楮。
喜鵲趕緊接過。
孫公公看著托盤道,「之前,御膳房不懂事,送了一缸子醋和醬油來,說是皇上賞賜給大皇子妃的貢品,此事不僅傳遍了皇宮,只怕連宮外都有所耳聞了,這對皇上的名聲太過不利,這托盤里放的東西才是皇上要賞賜的,明兒記得伺候大皇子妃穿去祭天和祭祖,也好叫大家瞧瞧,皇上可不是小氣之輩。」
喜鵲和青鶯連連點頭,道,「公公放心,明兒奴婢一定讓皇子妃穿著皇上賞賜的衣裳去祭天。」
孫公公滿意的點點頭。
臨走之前,又看了眼緊閉的屋子,笑了笑,就轉身走了。
身後,青鶯和喜鵲看著托盤里的衣裳,嘖嘖驚嘆,「看著就漂亮了,不知道穿在身上會有多美?」
喜鵲笑道,「一會兒讓皇子妃穿上試試。」
兩丫鬟拿了塊綢緞來把衣裳蓋上,然後靜靜的等候。
本以為要不了一會兒,就會開門了。
結果一等,就等到了太陽下山。
初嘗雲雨,蝕骨知味,加上楚北是習武之人,體力過人,要不是清韻身子骨還好,指不定一回都招架不住。
她醒來時,屋子里燈燭明亮,將黑夜照的如同白晝。
她是被餓醒的,餓的肚子咕咕直叫。
楚北坐在桌子旁看書,听到有動靜,他望了過來。
只見清韻從被子里爬起來,她肌膚雪白,但是此刻上面種滿了紅草莓。
楚北嘴角微彎,想到清韻的嬌媚,他就心軟成一灘水,連著眸光都溫柔了起來。
清韻就沒他那麼高興了,甚至可以說很生氣,她覺得她皮膚都沒一處是好的了,簡直不忍直視。
她暈倒之前,還沒有這麼多,他肯定是在她暈了之後,胡作非為的!
「你這樣子,讓我還怎麼見人?!」清韻低吼道。
楚北眉頭斂著,道,「你這樣子,除了我,還有貼身丫鬟,還有誰會瞧見?」
他眼神駭人,好像誰看見,就要滅誰一般。
清韻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丫鬟看見也不行,就這樣子,她們肯定以為我被虐待了。」
一兩個紅印子,可以說是蚊子咬,她抓紅的。
可這麼多,她的血還不得被蚊子吸光?
知道是楚北啃出來的,就是借她們幾個膽子也不敢說楚北什麼,只能默默替她擔心,尤其是不經意流露的擔憂,真是叫她不知道說什麼好。
總之,不能忍。
清韻一再表示,以後絕對不允許楚北再這樣亂啃,楚北表示很為難。
他給的理由叫清韻很無力。
「你肉香。」
清韻哭笑不得,道,「你以後離我遠點兒,萬一哪一天夜里餓了,把我啃了怎麼辦?這個惡習,必須要改!」
說完,不等楚北接話,她捂著肚子道,「我餓了,我要吃飯。」
楚北也猜到清韻是餓醒的,上午才練了不到一個時辰的舞,中午都吃了兩碗飯。
下午不但練舞了,還累暈了過去,只會更餓。
他出去,讓丫鬟準備吃的。
雖然出了一身的汗,但是身上並沒有黏黏的感覺,好像床單也給換了。
看到床腳邊有衣服,清韻心上一喜,要過去拿。
可是才一動,就感覺到某處傳來一陣酸疼,疼的她都忍不住倒抽氣了。
忍著不適,她把衣服穿好。
她想下床,最後還是把這念頭給打消了。
她都有些佩服皇後了,知兒莫若母,她都歇了幾個時辰了,還這麼酸疼,要是晚上再圓房,她明天還怎麼祭天,還怎麼獻舞?
去打擺子,讓人看笑話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