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婷說著,她一直看著清韻。
因為她也覺得這樣的懲罰對沐清柔來說太輕,可是沒辦法,誰叫人家是聖旨賜婚的將來的二皇子妃了。
清韻沒有生氣,她有什麼好生氣的,她早就預料到會是這樣,她就是氣死了,也還是這樣。
要給沐清柔母女教訓,就不能指望侯府,她有這樣的覺悟。
老夫人見清韻不吭聲,還面無表情,她有些擔心,侯府的不作為會寒清韻的心,便問道,「去問問,五姑娘這麼急的要出府,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丫鬟趕緊退出去。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丫鬟就跑回來了,累的氣喘吁吁不說,還滿頭大汗,道,「奴婢去芙柔苑打听,听芙柔苑的丫鬟說,好像是大夫人……不是,是被休了的大夫人出事了,好像很嚴重,五姑娘急了,要去忠義伯府見她,守門婆子沒許,她才以死相逼。」
听到大夫人出事,老夫人沒有絲毫的憐惜和好奇,有的只是冷漠,「被休了,還能鬧出這麼多ど蛾子出來!」
周梓婷站在一旁,接口道,「外祖母,今兒是三表妹回門的日子,應該高高興興的,那些不開心的事,就不要想了,我們打麻將吧,一邊打麻將,一邊聊家常?」
老夫人听著,望著清韻和楚北,想看看他們的意思。
清韻也有些手癢癢了,便點頭了。
然後。就湊了一桌麻將。
可憐楚北都沒機會上桌,只能坐在清韻身側看著……
不過,清韻今兒的手氣太差。連輸了好幾把,輸的楚北都側目了,「你會不會打啊?」
清韻心堵得厲害,她不會打麻將?
拜托,要不是她,大錦朝誰會打麻將啊?!
被鄙視了,清韻不滿了。「你會?」
楚北一點都不謙虛,「比你會。」
清韻氣大了,本來輸了就心情不好了。他還火上澆油,清韻把銀票拍在桌子道,「你會,你來啊!」
當著一屋子人面。清韻這麼跟大皇子說話。坐在對面的老夫人,心都顫抖了。
侯爺坐在一旁,眉頭也皺了。
清韻站起來,楚北就坐下了,一點都不含糊。
清韻打定主意,等楚北輸了,再好好笑回來,結果一圈下來。清韻目瞪口呆了。
楚北抽空瞥了她一眼,笑問道。「比你如何?」
清韻扭眉瞅著他,問道,「你是不是出老千了?」
楚北額頭有黑線,這還是不是他媳婦了,他贏錢,她應該高興才對,卻偏偏期盼他輸,這腦袋瓜到底是怎麼長的?
正納悶著呢,就听清韻對侯爺他們道,「祖母,你們別看他是大皇子就讓著他啊。」
老夫人看著自己的一手爛牌,哭笑不得,周梓婷站在一旁,捂嘴笑道,「外祖母都連輸了十二把呢,比誰都想贏呢。」
大皇子再贏下去,肯定要被外祖母列入黑名單,以後再也不跟他打麻將了,有輸有贏才好玩,一直輸,牌還越打越爛,好心情也給打沒了。
不過,她就好奇了,為什麼大皇子的牌那麼好?
周梓婷也湊到清韻身邊了,她發現大皇子的牌也不怎麼好,可是他越打越好,好像算到別人家有什麼牌似地。
「他是不是能看到別人的牌?」周梓婷望著清韻,小聲嘀咕道。
清韻也有這樣的猜測,「听說習武之人,耳聰目明……。」
她話還沒說完,侯爺瞥了她一眼道,「我就看不見。」
二夫人就笑道,「那說明侯爺武功差。」
侯爺,「……。」
默默的打出去一張牌,侯爺再不說話了。
清韻站在一旁看著,她決定拜楚北為師,好好鑽研怎麼打麻將。
打麻將,時間總是過的飛快,很快就到了吃午飯的時辰。
丫鬟見他們打麻將高興,都不敢上前打擾,怕掃興。
還是孫媽媽膽大,笑道,「老夫人,廚房將飯菜準備妥了,是不是該用飯了?」
「這一圈打完,就吃飯,」老夫人點頭道。
然後,這一局,老夫人贏了。
接下來二夫人贏了一局。
再侯爺贏一局。
贏得那麼詭異……
贏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楚北放的水,而且放的那叫一個準……
不過老夫人他們還是很高興,撤了桌,淨手吃午飯。
清韻沒有走,她指著桌子上一張麻將問楚北,「這是什麼?」
「六條。」
清韻翻開,果然是六條。
不信邪,她又指一張,問,「這是什麼?」
「三萬。」
清韻打開,然後,「……。」
她望著楚北,驚訝道,「你真能看見?」
楚北看著清韻眸帶欽佩,笑道,「記性好而已。」
清韻恍然,她怎麼把楚北過目不忘的事給忘記了。
她語重心長的跟楚北道,「以後不要跟別人打麻將,尤其不要進賭場,你會被人打死的。」
在賭場,贏太多錢,不但帶不走,指不定連小命都要交代的。
楚北失笑,「我不覺得打麻將有趣。」
清韻抬眸望著天花板,打麻將的樂趣就在于未知,他這樣想贏就贏,想輸就輸,還有樂趣可言嗎?
幸好覺得無趣,要是喜歡上打麻將,遲早被人嫌棄死。
上了桌,用午飯,邊吃邊聊。
吃完了回門飯,然後小坐了會兒,老夫人就催清韻和楚北回宮了。
兩人也沒有多留,初次回門,不宜回去太晚。
只是有些不湊巧,侯爺剛送他們到侯府門前,就見到一駕馬車在侯府門前停下。
沐清柔回來了。
不僅她回來了,還把大夫人一並帶了回來。
只是大夫人有些淒慘,臉上被人抓出來好幾條血印子,還有衣裳上,還能看見茶水印跡,應該是被人潑了茶水。
看到清韻,沐清柔一雙眼楮都迸出寒芒來。
大夫人低著頭,看不見她的神情,但絕對沒有什麼好臉色。
侯爺一張臉鐵青著。
清韻嘴角掛著笑,璀璨耀眼。
那邊,衛風趕著馬車過來,清韻便和侯爺福身,坐上馬車走了。
上了馬車,楚北見清韻笑著,笑如雪蓮,清雅無雙,他道,「怎麼沒留下來看熱鬧?」
清韻聳著鼻尖,她是想留下來,但是都出門了,哪好意思再回去啊,她現在是大皇子妃了,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再管侯府的破事不合適,更何況,大夫人已經被休了,雖然是沐清柔帶她回來的,可她要想從侯府大門進侯府,那是做夢,要想在侯府常住,更是痴心妄想。
至于看熱鬧……
「我可以問暗衛,」清韻的聲音清冽如風,一雙如墨玉般的眸子帶著笑意,靈動智慧。
楚北瞧著,心中一動。
伸手捏著清韻挺巧的鼻子,他眸光寵溺道,「果然是你的手筆。」
清韻扒拉下他的手,揉捏鼻尖道,「被休了,還時時想著算計我,讓我難堪,我豈能讓她們過的太舒坦?」
這還只是開始呢,她會一步步讓她們感受到什麼叫做崩潰,什麼叫做追悔莫及。
不過,她只是吩咐暗衛兩句話,至于大夫人怎麼就臉被人劃傷,全是暗衛自由發揮,她很好奇呢。
心中好奇,她就把車簾掀開了。
很快,就有一個穿著黑衣勁裝的暗衛騎馬過來,將事情的經過稟告清韻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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