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柔妃依舊笑著,但是眼底的狠毒卻盡顯,而小宮女也越走越近,每走一步都散發著強大的氣息。
薛箬玉很清楚地知道,此時無人會救她,就連南宮均也不會,如她所說,他很想借機打壓柔妃,所以這件事鬧得越大對他越有利。
「啪!」小宮女抬手便是一個巴掌,狠狠的抽到了薛箬玉的臉上。
劇烈的疼痛席卷而來,她的嘴角很快便溢出了一絲鮮血,但她卻始終未動,反而看向小宮女的眼神也越發的冰冷︰「臣女是朝廷命官之女,即使犯再大的錯誤也要經過審訊才能定罪。」
「啪!」又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小宮女這一巴掌明顯加重了力道。
薛箬玉被掌風抽的後退了幾步,但是很快便穩住了身形,要知道這一巴掌卻是著實不輕,使得她頭開始昏昏沉沉的,但是她卻依舊繼而道︰「娘娘可是想屈打成招!」
「本宮只是不喜歡被人冤枉,說,是不是你挖的三葉寸心!」柔妃的聲音依舊溫溫柔柔的,但是卻帶著掩藏不住的冰冷。
「不是!」薛箬玉堅定的說。
柔妃聞言,臉上的笑容更濃了,她越是反抗,報復的快感便越強烈︰「玉兒,不要太倔強,一人做事一人當。」
說著,一個冷眼掃過,小宮女便抬手又抽了一個巴掌!
小宮女的力道很大,薛箬玉硬撐著才沒倒在地上,饒是如此,她的神色卻依舊沒變,仿若被打的並不是她︰「不是臣女做的事情,臣女絕對不會承認!」
見此,南宮均不由得鳳眸微眯,事情似乎已經出乎他的預料之內,平時里那個廢材大小姐薛箬玉竟然如此硬氣,怎麼打都不承認,而一向心機深沉的柔妃,居然會將恨意表現的如此強烈,如此一來,可真是他能除掉這個賤人的好時機,南宮均看了一眼薛箬玉,隨後便毅然轉身離去了。
看著南宮均離去的背影,柔妃臉上的笑容更濃了︰「玉兒,你一直期待太子殿下能救你,如今是不是很失望?」
薛箬玉不由冷笑道︰「臣女從不奢望任何人,只是,你為何對臣女有如此深的恨意?」
聞言,柔妃笑的更濃了,恨恨道︰「你竟然不知我為何恨你,這是件多麼可笑的事情。」
薛箬玉依舊直直的站著,剛那幾巴掌已經打的她頭嗡嗡作響,此時柔妃的聲音對她來說簡直是催命符,刺得她的耳膜生疼。
「的確,上一代的恩怨與你無關,可是誰讓你是她的女兒!她毀了我一生,我也要毀了她的女兒一生!」柔妃的話如鬼魅,臉上裝出來的溫柔也一掃而去,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恨意。
「打。」簡單的命令卻充滿了決絕。
小宮女听到命令,便又開始對薛箬玉發起攻擊,但這次卻不再是抽巴掌,而是直接一腳便把薛箬玉踢倒在地。
薛箬玉抑制不住吐了口鮮血,而後便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又調整了一下呼吸,才抬眸看向柔妃,冷聲道︰「娘娘以為真的沒人管臣女麼?別忘了,臣女可是三王爺的未婚妻!」眼下她只能搬出南宮溟月,但願柔妃能忌憚幾分。
提到南宮溟月,柔妃顯然一愣,但是隨即便笑了起來︰「你以為你是誰,只不過是一個未過門的,三王爺斷然不會為了你怎麼樣,反而,你死了,對他來說便沒了污點,那是好事啊。」
「臣女已是三王爺的人!」薛箬玉說這句話時,眼底滿是毋容置疑的狠厲。
一句話使得柔妃和小宮女都停住了動作,要知道,在麟月國里,皇帝不可怕,最可怕的卻是戰神三王爺,而且他出了名的護短,如果按照薛箬玉說的,她已經是三王爺的人,眼下這般對她,怕是三王爺會直接屠了皇宮!
「三王爺不可能會要你這廢材的。」柔妃狠狠道,看著和她娘長得幾乎一樣的薛箬玉,使得她不由的越發恨起來,就是這張臉,讓她最愛的男人拋棄了她,結果她卻不知珍惜,反而將那男人害得失蹤,讓她連默默守望的機會都沒有。
「臣女三王府過了一夜,難道娘娘認為臣女和三王爺在練兵法?」如果此時南宮溟月知道薛箬玉如此黑他,怕是一巴掌便會將薛箬玉拍到牆上,扣都扣不下來吧。但是眼下為了保命,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那又如何!你挖了麟月國的鎮國之寶,三葉寸心。本就是死罪!」嘴上雖然是如此說,但是柔妃心里卻是打起了鼓。
「究竟是誰,娘娘比臣女了解!」
柔妃不由一愣,她的確心急了,方才她見薛箬玉有絲猶豫,怕事情有變,所以命人將其打昏,把三葉寸心挖出栽贓于她。
「繼續打!打到承認為止!」柔妃說這句話時,臉上的表情也變得陰狠起來
見小宮女再次靠近,薛箬玉不由的微微後退了一步。
小宮女見此,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嘲諷的笑意,看向薛箬玉的眼神也更加輕蔑起來。
輕敵,無論在何時都是致命的錯誤。
薛箬玉看準時機,暗自便拿出了一根銀針,狠狠地刺進了小宮女的肩膀處痛穴上,一瞬間,小宮女便被釘在了原地,不由得打滾哀嚎著。
柔妃見此不由的瞪大眼楮,她沒想到小宮女會被如此輕易撂倒,要知道小宮女可是能力六級的武者,放眼整個麟月國,能力也絕對能排的上號。
「你竟然有暗器!隱衛何在!」柔妃厲聲道,一個廢材能打到一個六級武者,也只有暗器這一個可能方能解釋。
忽然,御花園中竟然出現了十幾名隱衛,他們一身黑衣面無表情的盯著薛箬玉,猶如在盯著獵物一般殺氣騰騰。
薛箬玉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傲然絕立在中間,縱然是現在,她臉上神色依舊淡淡的,鎮定自若的態度令人忍不住害怕。
薛箬玉看向柔妃,只見她現在依舊柔柔的笑著,但是眼底卻滿是陰狠的殺氣,既然要殺她,那麼她又何懼!戰,便是!
一時間,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停止了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