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清晨,薛府的荷花池內的荷花開的正濃,綠色的荷葉上點綴著一顆顆晶瑩的露珠,陽光散落下來,形成耀眼的逆光。
薛箬玉打量著翠綠的荷葉,想著給葉心當簡易的床,應該很合適,于是便立即動手采了幾片下來,放到了清泉水上,煙霧裊渺點綴著片片綠色,看起來甚是養眼。
「這算什麼破東西!」葉心見到荷葉不由冷哼了聲,微微揚了揚下巴,神情滿是不屑。
但薛箬玉還未說話,葉心話便迅速地跳到了荷葉上,舒舒服服的躺了下來,不過臉上表情卻始終一副傲嬌的樣子,似乎在表達,它並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
薛箬玉見此不由想笑,這小東西也就是嘴上毒舌罷了。
安頓好葉心,薛箬玉便自顧自的忙碌起來。
經過之前的幾次的事情,她深切體會到了防身的重要性,先前她只有一套春意,雖然防御效果很好,但卻只能防守,所以每次都處于被動,只能任人宰割,眼下她雖然沒有武力,卻可以去買些防身的武器與護具。
只是,錢到用時方恨少,原本以為在南宮溟月那里賺的四千兩,算筆巨款了,可是上次一件六級防御衣,已經用了兩千兩銀子,之前七七八八的也用了不少,所以眼下所剩的銀子已經不足一千兩了,只怕什麼好東西也買不來。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賺銀子去!
薛箬玉收拾了一番便出了薛府,直奔百納醫館!
掌櫃的此時坐在櫃台前,一臉愁眉的撥弄著算盤珠子,但眼楮卻看向別的方向,似乎在思考事情。而店里冷冷清清的,連偌大的藥櫃上似乎都積了層塵土,似乎已經很久沒人光顧了。
掌櫃的見到薛箬玉,立即站起來迎了上去,原本愁容的臉上此時已經堆滿了笑容︰「姑娘,你來啦!」
「掌櫃的,最近生意可好?」薛箬玉說著便向里走去,淡淡的打量了一番。
掌櫃的被這麼一問,差點直接哭出來,他這哪還叫生意,自從那個醫師被挖走後,他怎麼都找不到懂醫術的醫師,這段時間店里連個人都沒有,他眼看著都快沒米下鍋了。
「還行。」心里雖然在哭,但面上卻要始終笑盈盈,這便是經商人的悲哀,即使賠的再慘也要打落牙齒活血吞,掌櫃的說著便給薛箬玉倒了杯茶,繼而道︰「不知姑娘前來,可是要出售丹藥?」
一想到丹藥,掌櫃的臉上的笑容便更濃了,畢竟那可是能賣兩百兩一顆的極品貨色,如果他的店里能有幾顆的話,相信便能立刻起死回生,生意好轉起來,但是接下來薛箬玉說的話,對如同朝他潑了一盆冷水。
「這次沒有丹藥了。」薛箬玉拿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茶。
掌櫃的原本堆笑的臉立刻垮了,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頓時又破滅了,不過如果輕易能得到的東西,那便也不珍貴了,他真的好恨自己,為什麼沒有藥師天賦卻要經商賣藥,眼下真的要把所有家當都賠進去了。
「但是,此次來,我想和掌櫃的做筆買賣。」薛箬玉淡淡道。
「做什麼買賣?」雖然如此問,但是掌櫃的此時心里卻是不報一絲希望,想來這姑娘上次能拿出那麼多復元丹,應該也是別處得來的,原本他還帶著希望,但是此時卻已經一點都沒了。
掌櫃的不由開始繼續計算著,關門前要如何把損失降到最低。
「我在你這掛牌行醫,流水銀子五五分。」這次雖然沒復元丹賣,但是她卻可以賣別的東西,比如——自己!
掌櫃的聞言,差點被口水嗆到,畢竟在麟月國擁有醫師和藥師天賦的少之又少,他以前的醫師也只是略懂一二,便被別人重金聘走,更何況是這麼小小年紀的姑娘,如果她真懂醫術,那將是特別逆天的存在,根本不可能來他的小店掛牌行醫。
薛箬玉自然看出掌櫃眼底的質疑,臉上的表情始終淡淡的,此時帶上了抹微笑︰「如果你不願意這樣分的話,那我可以出銀子,租你的後堂一用。」
掌櫃的聞言,更是愣住了,很明顯租用他的地方讓他動心了,但想了想,他還是提醒道︰「姑娘,你也看到了,我這平時連個人影都沒的。」
「無妨,無論有沒有客人,我都會付給你銀子。」說著,薛箬玉便拿出了一百兩銀子作為定金。
掌櫃的接過銀子,眼淚差點流出來,這一百兩銀子又夠他支撐一段時間了︰「多謝姑娘,不知你何時坐診?」
「明日。」薛箬玉淡淡道,而後便離開了百納醫館。
掌櫃的看著薛箬玉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微微嘆息。
……
百納醫館。
門口很快便被掛上了一面牌子,上面寫道︰不治小病,專治疑難。每日三人,診金三千!
掌櫃的見到這個牌子,不由的瞪大眼楮,他第一次見到如此狂妄的口氣,竟然診金就要三千兩!那可是夠買一間三進三出的院子了。
不過,如此囂張的說法,卻也著實引起了一陣議論,畢竟無人敢要這麼貴的診金,而一句不治小病,專治疑難,更是使得圍觀的人,不由好奇是何方神聖來了百納醫館。
一時間,百納醫館的名聲便傳遍了街頭巷尾,掌櫃的見此也不得不佩服那姑娘的經商頭腦,幾句話便把人的好奇心勾起來了,紛紛暗自向他打听著。
但隨著名聲越來越響,掌櫃的也不禁越來越擔心起來,就怕萬一到時候來個病人她卻醫治不好,那是不是意味著百納醫館的名聲也就此臭了,想到這掌櫃的不由後悔起來,自己怎麼可以那麼容易見錢眼開。
不過,一百兩定金已經被他拿去還債了,眼下他也實在不好說什麼,只是在腦袋里卻在不斷計算,萬一出事情要如何撇清關系。
「醫師在哪里!?」忽然,門被一腳踢開,而後便風風火火的進來了幾個人,為首的似乎剛和人拼殺完,此時手中拿著一把大刀,身上和臉上都掛著些鮮紅的血液,顯得分外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