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過敏,木香沒能跟著恆王妃一起出發,木槿听了朱明玉的話之後也覺得自己上當了,跟木香道了歉。木香並未怪木槿,不過顯然有些消沉起來,朱明玉看她這個樣子有些像當初剛到自己身邊時候那樣了。
反正恆王妃沒在家,朱明玉出門比之前容易得多,想起程雙第一次來京城,便準備帶她到處玩玩,也順便讓木香散散心。
等木香臉上的過敏疹子下去後,朱明玉約了陳柔一起去找程雙。
程雙欣然應允,在一旁的程敏爾也想跟著一起去,還美其名曰保護她們。
朱明玉雖然出來可也是帶著護衛的,哪里需要程敏爾保護,不過看他這樣就不是個能踏實學習的人,留在家里反而影響朱明琛,便也沒發對帶上了他。
朱明琛不想浪費這次難得的機會,並不打算出去,便留在了家里,他本是也不想讓*程敏爾去的,但看程敏爾心都要飛出去的樣子也知道攔不住他了。
雖然朱明玉能出門,卻被限制在京城里,不許去太遠的地方,這近的地方,那也只有在城南的鳳京潭。
鳳京潭附近有熱鬧的集市和京城有名的小吃,就是人有些多。
沒到鳳京潭,陳柔就听到後面有人叫她,回頭一看,是她大哥陳晉。
「看背影就知道是你,你怎麼跑到這種地方來了?」鳳京潭里京城有名的花街不遠。
陳柔便與陳晉介紹了朱明玉和程家兄妹。
互相見禮後,陳晉與程敏爾一見如故。不過陳晉說話的時候總有意無意的瞥幾眼朱明玉。他是听說過朱明玉,不過還是頭一次見。
朱明玉有些奇怪,不過也沒在意。倒是陳柔讓陳柔有些生氣,便趕他去忙他的事情。
陳晉這才收了目光,倒是約起了程敏爾,道︰「程兄,我們幾個同好在無名居有個詩會,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同往?」
什麼詩會,肯定就是叫幾個歌舞伎在旁作樂。
程敏爾也是個通透的。這種借口他也常用,便欣然應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被陳晉一勾搭,程敏爾便忘了說要保護幾個姑娘的事情。跟著陳晉找樂子去了。
「我大哥實在太過分了。」他們走了後,陳柔有些不好意思,她大哥那人吃喝玩累最在行,都那麼大的人了。還成天不務正業。方才還那麼沒禮貌的盯著朱明玉看,實在太丟人了。
程雙對陳柔笑笑,道︰「沒關系的,我二哥來京城後就被明玉的哥哥看著學習,不能出門,已經憋壞了,難得有這個機會,我還要謝謝你大哥呢。」
幾人這麼在街上逛著。陳柔雖然在京城但也很少來這種地方,還是朱明玉原來的時候經常來。對這里倒是熟悉的很,介紹起每種小吃頭頭是道。
程雙每樣都很有興趣,嘗了幾種之後就有些飽了,朱明玉便提議去樓上坐坐,想吃什麼讓人買來就好。
這剛抬腳要邁進茶樓的門,走在後面的落英忽然被人抓住胳膊。
一個瘦不拉幾的男人道︰「姑娘,你踫到我的兄弟了。」
落英嚇了一跳,忙道︰「對不起。」
「對不起有個屁用,老子的耳朵要聾了。」被踫到的那個是高高壯壯的男人,用手抹了下耳朵眼,拿出來還真是沾著血。
「姑娘,你看,」瘦子道,「我們也不為難你,給些醫藥費大家好商量。」
這一看就是踫瓷的,朱明玉便讓侍衛把人打發走。
侍衛聞言上前要把兩人趕走,那個高個子卻一拳把侍衛打到在地,旁邊不知道怎麼也冒出來好幾個人,一看就是在附近的閑幫。
看到高個子被人制住後喊著「打人了」,然後一擁而上,跟侍衛廝打起來,那些閑漢的人數比侍衛還多,有些在旁邊擺攤的小販也加入了其中,場面頓時亂作一團。
領頭的侍衛連忙讓朱明玉和程雙他們先上樓避一下,沒等朱明玉上去,那邊落英就被人拽著往外走,侍衛又連忙過去把人趕跑。
等巡邏的官兵過來,那些人早就散開了。
侍衛亮出身份,抓住了幾個鬧事的讓官兵帶走了。
朱明玉看了下,卻發現木香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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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輛馬車里,而且路況很不好,很是顛簸,她就是被這麼弄醒的。
車廂是完全封閉的,里面黑 的,有些嚇人,木香只能從木板的縫隙看到外面有些晃動微光,讓她肯定這還是白天。
她這是要被帶到哪兒去?
木香被綁住了手腳,但是嘴沒堵著,她叫了幾聲沒有人回應,看來這是荒郊野嶺,他們根本不怕她求救。
于是木香只能用身體使勁撞著車身,發出咚咚的聲音,希望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因為路不好走,木香在里面亂動很容易讓車走的更不穩。
果然沒兩下,車停了,門上的小窗被人打開。
一個惡狠狠的聲音警告道︰「老實點。」
木香一看,正是那個在鬧市找茬的瘦子,她就記得當時亂起來之後忽然眼前一黑就暈了。原來是被人暗算了。
因為小窗透進來的光,木香覺得周圍不像方才那麼憋悶了,比這更糟的情況她也遇到過,她倒是沒那麼緊張,沉聲問道︰「你們是誰?為什麼要綁架我?」
那瘦子卻是哼了一聲沒回答,嘩啦一聲關上了小窗。
木香繼續撞著車壁,瘦子又打開了小窗,拿著一把刀威脅道︰「再不听話,我就把你的手腳剁下來。」
「把我殺了你們能交差嗎?」。
瘦子笑得陰險又狠辣,道︰「只要留你一口氣就行。」說著還用刀在木香的臉色比劃了一下。
冰涼的刀鋒讓木香的汗毛豎了起來,他的話半點不像開玩笑,不知道是什麼要抓自己,還要活口。
木香也只能安靜了下來,感覺著馬車在爬坡,行進速度並不快。
忽然馬車終于到了平緩的地方停了下來。
「人交給我吧。」
木香听到外面的聲音,忽然覺得有些耳熟,怎麼是秦克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