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京城情形如何,雲出辰還是依言帶著朱明玉出了京城,跟著雲出辰一路上倒也風平浪靜,不過燕子卻是一直沒跟上來,雖然朱明玉已經給她留下了記號。
為了上路方便,朱明玉在出城後改換了男裝,把眉毛畫粗了些,她還想粘上兩撇小胡子,不過被雲出辰攔住了。其實朱明玉這麼束起頭發,裝扮一下,倒也像個俊俏的,真粘上小少爺胡子就顯得不倫不類了。
朱明玉這個扮相確實還不錯,這路上不管是住店還是吃飯,都很容易吸引大姑娘小媳婦的目光。雖然雲出辰也不錯,但他身上一股生人勿進的冷漠氣息容易讓人產生距離感,而朱明玉就不同了,她看起來就很和氣,而且她偶爾流露出的茫然和憂郁表情就更讓人忍不住愛憐了。
于是朱明玉這沒兩天就被勾搭了好幾次,不過她還一直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的,還覺得這路][].[].[]經之處人都很熱情,真是由衷的感覺到了民風淳樸。不過雲出辰是看出來了,為了避免太過引人注意,他便調整了路線,改走人沒那麼多的地方,這樣總算是減少了朱明玉被人勾搭的次數。
雲出辰這次出來帶的人並不多,不過看起來都很可靠的樣子,因為朱明玉想問問這次的走的是什麼路線,到底什麼時候能到漠北,但沒有一個人告訴她。
其實朱明玉也不是不相信雲出辰,就是她實在有些想不通雲出辰幫她的原因。像是看出了朱明玉的擔心,雲出辰索性拿出了地圖,給她描繪了一下他們的路線。和通常去漠北的路線不同。雲出辰選了一條比較迂回的路,他解釋說是為了防止被人找到。
這點朱明玉也贊成,于是也就不再問了,既然跟著他出來了,原因就不要想了,不然想通了大概也是個麻煩。
燕子雖然沒追上來,不過他們的隊伍里還是多了一個人。讓朱明玉沒想到的是來人竟然是樓小月。她已經有陣子沒有他的消息了,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他。
那次樓小月被人放走的事情,朱明玉可以肯定是李焱宗做的。只是她一直認為樓小月一直在李焱宗手里,他為什麼會放了樓小月出來呢?
對李焱宗,朱明玉也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總覺得他應該是個威脅。但至少現在他做的事情還沒有真的威脅到自己過。而且她的毒也是李焱宗給解的。當初給自己下毒的不應該就是李焱宗的母親閔夫人嗎?他這麼做實在讓朱明玉無法理解,不知道閔夫人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兒子會不會氣死。
見到朱明玉,樓小月倒是跟沒事人一樣,因為雲出辰只介紹說他對漠北比較熟悉,所以朱明玉也沒好問起那次的事情,畢竟說起來,就得解釋下自己為什麼會囚禁他的事情。跟雲出辰一起,朱明玉總是不知不覺的想要隱藏一些。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還好雲出辰也沒多問,他倒是很知情識趣。對朱明玉不想說的問題就不會多問,這讓朱明玉感覺還輕松了些。
自從樓小月加入了隊伍,倒是讓朱明玉有了個說話的人,他倒是隊伍里除了雲出辰之外能跟朱明玉說說話的人,他這些年走南闖北的,見多識廣,每到一個地方都會說起自己曾經在這里的趣事,朱明玉听著也覺得路上沒那麼無聊了。
朱明玉是不知道樓小月怎麼跟雲出辰摻和到一起的,看得出來,樓下月和雲出辰也算是熟悉,朱明玉想起那次秦克己的事情,覺得大概那之前兩人就認識吧。不過朱明玉覺得自己是越來越看不透雲出辰了,覺得他身上好像有很多謎團。
因為身邊沒有丫鬟,朱明玉一時還有些不太適應了,想起來自己也不過是享受了不到兩年的特權日子,現在竟然如此習慣了,沒人伺候還覺得很不習慣,看來真是被養懶了。不過她還真是很希望燕子能在身邊,也不知道她現在干什麼呢,不會是恆王妃給罰了吧。
雲出辰是提議過給她買個小丫鬟,不過朱明玉覺得雲出辰出來都沒帶丫鬟,肯定是為了方便行事。自己再買個丫鬟跟著就太給人添麻煩了,本來雲出辰會帶自己去漠北已經很不錯了,況且她也沒那麼嬌氣,于是便拒絕了,不過買丫鬟的事情被樓小月知道後還感慨了一番,說怎麼沒人想要給自己買個小廝。
他們白天的時候都是騎馬前行的,朱明玉雖然騎術還算不錯,但自然是比不過他們,一天下來,覺得整個人都要被顛得散架了,但依然咬牙堅持著,不過幾天下來明顯瘦了一圈。
雲出辰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便放慢了行進的速度,不過被朱明玉察覺到了,找了雲出辰,讓她不要因為自己影響進度,畢竟要來的人是自己,她實在不想被人這麼照顧。
知道朱明玉要強,雲出辰也就恢復了原定的速度,朱明玉為了能夠跟得上,于是在吃放的時候總是很拼命,吃不下去也硬塞,不然體力不夠很難堅持住,經常在吃過之後偷偷吐了,于是這麼一來,她反而比之前吃的更少了。
知道朱明玉不喜歡被人同情照顧,雲出辰也就沒揭穿她,不過看她每天這樣還是覺得很心疼,但他又不能表現出來,免得讓她起疑。
不過朱明玉畢竟沒吃過什麼苦,硬撐下去也是勉強,這天午後上路後就一直不太舒服,支撐她堅持下去的只有一個念頭,她要去漠北,即便是關洵死了,她也要親眼確認。
雲出辰一直注意著朱明玉的變化,看到她臉色發白,而且額頭的汗不斷落下來,也知道她現在八成很不舒服︰「要不要休息下?」他看得出來她在死撐。
「不用了,我沒事。」
不過朱明玉還是個高估了自己的身體,她剛跟雲出辰說完就覺得眼前發黑,然後就失去了直覺,最後的感覺是她好像從馬上掉了下來,還有人叫她的名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