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雨大口吃著起酥糕精心制作的菜點道︰「你做得烤肉比原葉的手藝差多了,要不是我們野草谷近來訪客太多,原葉好久不烤肉了,不然我哪里吃得下你烤的肉?」
起酥糕听聞烤的肉比自己好的是原葉,立刻顯出理所當然的表情道︰「我們村的烤肉本來就是原大爺烤得最好,原葉烤得比我烤的好吃也是理所當然。」又轉向原葉,一副求教的表情道,「原葉,是不是原大爺有什麼秘法?」
原葉無奈道︰「我要說沒有,你信嗎?」。
起酥糕老實道︰「我信你,應該是我的手法技巧還不到。」
原葉道︰「得了吧,你的技巧手法比我還純熟,這麼跟你說吧,這項烤肉的技能與血脈有聯系,就像留香家族的香玉制作一般。」
「嗚嗚——」李秋雨驚得滿嘴起酥糕渣子掉了一桌子。
起酥糕卻是絲毫不信地笑道︰「只是一個烤肉,怎麼會那麼邪乎?」
原葉道︰「這不叫邪乎,叫神奇。你去準備材料,我現場烤一次給你嘗嘗,你就明白了。」
起酥糕仍然不太,但還是去準備材料。
李秋雨抹抹嘴邊的糕渣子道︰「原葉,你說的是真的?」在留香園工作這麼久,她也見識了香玉的神奇,知道這世界上確實有類似香玉一般神奇而無法解釋的東西。原葉的烤肉她們親眼所見,確實沒有什麼特殊手法和材料。但味道確實奇妙,這或許只能用血脈來解釋。
原葉反問︰「要不你覺得該怎麼解釋?」
李秋雨撓撓頭︰「也只能這樣解釋。」
起酥糕親自給原葉準備了材料,將飯店的其他師傅都打發出後廚,請原葉去後廚烤肉,包子自然能跟著觀摩。
原葉點燃木火,不緊不慢的串肉放上烤架,然後就在旁邊悠閑地守著。
起酥糕和包子妹心里暗暗想,這技術含量和技巧還不如他們倆。
原葉靈眼看見,自己的靈能循環隨著肉上烤架開始外放,靈能在形成循環。緩緩流動。改造著肉質,香味慢慢散逸出來。
起酥糕吸吸鼻子道︰「這味道確實不錯!」
包子妹也點點頭︰「是有點奇妙。」
烤肉熟了,原葉自己先取下一塊,也沒。張口開吃。
李秋雨見狀。立刻撲上去。左手右手各自一塊,放開口咬起來,每當原葉烤熟肉的時候。她都恨自己為什麼不長三只手。
起酥糕和包子妹對視一眼,取下最後兩塊肉,開始細細品嚼。
不需要怎麼細細分辨,只要肉一入口,立見高下,柔女敕且勁道的肉質,奇妙的味道品之不盡,起酥糕贊嘆道︰「果然不同凡響!原葉,以後你能不能每天抽空來店里烤一次肉?兩天一次也可以。」
包子妹道︰「是啊是啊,只要招待特殊貴賓就可以了。」她知道原葉是自家大股東的侍女,不可能有太多時間在店里干活,「薪水給你算最高的。」
原葉擺手道︰「我沒時間。」
包子妹還欲勸說,起酥糕制止了她,對原葉道︰「原葉,這次我又想起薛阿姨烤肉的味道了,就是這個味兒!」
原葉笑道︰「你這是給誰做廣告呢!」
起酥糕回憶道︰「就是這個味道,當年薛阿姨最拿手的就是三道菜︰烤肉串、起酥糕、蛋蛋餅。蛋蛋餅就是因為喜歡吃薛阿姨的蛋蛋餅,才天天賴在你們家里的,也因此得了這個外號。他離開村子已經有十一年了,不知道他這些年過得好不好?真想念我們小時候我們三人在一起玩得時候!」
原葉不屑道︰「小孩子玩泥巴,有什麼好懷念的?你要想玩,現在有錢有時間,去院子里弄點泥巴玩去。」
起酥糕不理會原葉的打擊,自顧自感嘆︰「去年桂花大娘的眼楮也瞎了。唉,上次我回村,還去她家里看了看,只有她和桂花大爺兩人在家里相依為命,桂花大爺的身體也不行,他們的兩個兒子都外出打工,好幾年不回家,也不往家里寄錢。桂花大娘念念叨叨,提的最多不是自己的兩個親兒子,而是養的兒子蛋蛋餅,可是蛋蛋餅從來沒回去看到過她。」
原葉終于忍不住感懷︰「桂花大娘也夠可憐的,親兒子養兒子,一共三個兒子,卻都是不孝子,走了都是無蹤影,感情她命里跟兒子犯沖。」
起酥糕搖搖頭︰「我覺得蛋蛋餅不是那樣絕情的人,他會回來的,他一定還記得咱們,記得桂花大娘,那時桂花大娘那麼疼他。」
原葉嗤笑道︰「你居然對狐狸抱著期待,期待他不騙人、心地善良,真可笑!那家伙小小年紀就那麼壞,全村孩子加起來都沒他壞,像他那麼壞的人,怎麼可能是好人?」
「他不是壞,他不過是心眼多了點,他還幫你懲治鄰村的壞虎子。沒有他,我們怎麼對付得了壞虎子?」
「他不過是為了吃我媽媽的蛋蛋餅,才不是什麼好心。好啦,不說他了,你什麼時候跟包子結婚?」原葉真煩了起酥糕個男人家,總是那麼懷舊,她就一點都不願意回憶的事情,都是黑白的,她更幻想多彩的未來,最美好的夢應該在未來,不是在。
包子妹笑道︰「我和起酥糕商量著,現在飯店競爭壓力很大,等我們飯店做得有聲有色了,再結婚,這會兒要專心做事業。」
原葉調侃道︰「你就不怕他有錢變心嗎?我看你們飯店的服務員可是有幾個長得挺漂亮的。」
沒等包子妹,起酥糕立刻表決心︰「我不會變心的。我會一直只對包子好!」
原葉丟掉串肉的木簽道;「無聊,一點猜忌波瀾都沒有的愛情有什麼意思?」
包子妹笑道︰「連原葉這樣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的大美人他都不動心,我才不怕他會對服務員那點姿色動心!」
八少爺帶著張紫琳從野草谷回到自己的雅香齋,張紫琳滿心喜歡地回綠竹小院看兒子去了,他的臉立刻拉下來。
他絕不可能容留香薇薇活下去,可是留香薇薇卻在他手上屢次有驚無險的好好活著,現在居然成為留香園炙手可熱的貴族香玉師。明明自己每次安排的都是死局,她為何總能絕處逢生、死里逃生?
僕從稟報︰「少爺,十一少爺來了。」
八少爺嗯了一聲,便往前邊客廳去見十一少爺。
各自見過禮後。十一少爺道︰「八哥。今天去野草谷可有什麼收獲?」
留香白芷面無表情道︰「能有什麼收獲?你不是早就去過了?無非是喝一口野草谷聞名遐邇難喝的茶水罷了。」
「十七既然都肯讓八哥喝茶了,說明她對你的怨恨已經消解得差不多了。」十一少爺笑道。
八少爺皺眉道︰「薇薇與我一起長大,我了解她,她並沒有多少城府。可是我就想不透。為什麼我們次次安排的看似必勝的局。居然都讓她安然度過,難道真是女媧大神對她格外護佑?」
十一少爺輕搖折扇道︰「女媧大神是否格外護佑十七妹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能歷次度過險境。與一個人月兌不開干系。」
「誰?」
十一少爺輕笑一聲︰「八哥,你是用心則亂,你應該記得,我們差不多將留香薇薇逼到絕境了,是誰突然出現在她身邊,是誰幫她沒有跳進馮科長的圈子里,是誰在桃花島拼死護佑?」
「你是指她那個丫頭原葉?可是說到底她也不過是個丫頭,能有多大能耐?」
「我剛剛從公正堂的一位執事哪里听到一個事情,八哥且听听,可能對這丫頭的認識多一分。」
「你說。」留香白芷並不十分在意道。
「那個執事親眼見了留香薇薇制作至尊蝴蝶,現在到處跟人渲染,把留香薇薇制作香玉渲染的神乎其乎。他說留香薇薇制作香玉到中天月光的時候,如女媧大神下凡一般,讓人忍不住心生敬仰,留香薇薇的那個女侍原葉挽起褲管、光著腳丫、虔誠地拜倒在草地上,雙手都插到草里。」
留香白芷道︰「這不過是這些無聊的人嚼舌頭渲染罷了。具體情況如何,听他們的話是不能還原真相的。」
十一少爺道︰「八哥你想,為什麼他不說別人,不說另外那四個丫頭,也不說他們幾個執事,單單只說那個丫頭,我想有可能當時那個丫頭很可能就是那麼做的。你再想,如果膜拜,又何必拖鞋挽起褲管。九月十四十五十六,又有三位香玉師去雙色草地制作香玉,不是重傷,就是直接斃命,而留香薇薇不但身體無恙,還制作成了至尊蝴蝶,小弟懷疑,她的成功,與原葉這個丫頭有關系。」
留香白芷面容嚴肅,陷入思索,片刻道︰「你是說,原葉那個丫頭,有可能身懷異能,化解了雙色草地的霸道暴虐靈能,助留香薇薇制作香玉成功?」
「而且聯系起來想,我懷疑我們歷次給留香薇薇種下的黑色詛咒都是原葉給她化解的。」
留香白芷猛的從座位上站起來道︰「如果那樣,這丫頭豈不是太可怕了,有她在身邊,我們對留香薇薇的手段,只怕很難成功,必須將這丫頭從留香薇薇身邊除掉。」
「八哥,單是除掉,豈不可惜,她有可能助香玉師制成至尊香玉啊。」
留香白芷看著十一少爺,眼中逐漸浮出笑意︰「十一弟,你果然聰明!你至今還沒有娉人,原葉再有異能也不過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對你來說,應該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吧?」
十一少爺含笑道︰「小弟盡力一試。」
「好,我就等你好消息,另外我再給留香薇薇設一個局,順便將原葉是否就是她能制成至尊的香玉的關鍵給試探出來。」又一個計劃浮現在留香白芷的腦海。
原葉熟練地開車進了留香園大門,巧妙地避開路過的行人,旁邊副駕駛的李秋雨贊道︰「原葉,車技不錯!」
原葉得意道︰「一般一般,剛剛考過科二,考個駕照這麼麻煩,剛開始的報名費看起來到是不多,可是每考一科駕校都特麼要收一筆打點費用,要拿到駕照,怎麼也得七八千。」
「這麼黑?駕校宣傳片不是說三千塊錢拿駕照嗎?」。
「你也說那是駕校宣傳片啦!」
兩人車過後,幾名留香園佣工道︰「那誰的車啊?留香園內還開那麼快,好囂張!」
「你沒看清啊?那是留香園的新貴,貴族香玉師十七的女侍原葉,就那個野蠻潑辣的侍從。」
「原來是十七的侍從,人家現在確實有囂張的資本!」
「呸,狗仗人勢!不過是個家奴,主子還不囂張,她囂張個什麼勁兒?」
「喂,我听說十七現在最器重的女侍是後來去的那個叫莫晶晶的,現在經常侍奉在十七身邊,那姑娘挺穩重大方的。」
「也是,正常主子,誰能受得了那野蠻潑辣的原葉,你們沒見到,我可是在罰堂見過她連十四都不放在眼里呢。那時候不過是十七身邊沒別的人,只能用她,現在十七身邊可不缺人,多少人趕著往野草谷擠呢,十七當然不會再重用那種沒教養、給主子丟臉野蠻丫頭。」
「既然都失寵了,還囂張什麼勁兒?趕哪天,咱們教訓教訓她,讓她知道在留香園應當侍從,不給我們孝敬孝敬,就該夾著尾巴走路。」
「對,教訓她。」
回到野草谷的原葉並不知道,僅僅這一天時間,她就被留香園兩撥人給盯上了,一撥主子、一撥僕從。
野草谷口,一堆工人正在一個工程師的指揮下鋪設電纜。
原葉看了那工程師一眼,笑了,停下車子。
李秋雨不解道︰「原葉,你干嗎?我還要去後谷給彌紅提水,她都打催了三次了,問我為什麼還沒回去。」
「你自己走回去,我要見個老。」原葉笑道。
「不帶你這麼玩兒人的,從谷口到內谷還有好長一段距離,我要走多久才能回去?」李秋雨嚷嚷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