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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說著這樣的話,張管家也在心里暗自嘀咕。
這安國公世子別看人冷冰冰的,說話可半點兒都不空氣,自家老爺這麼多年來從那些盜賣官糧的人手中得到利益的一半,卻被他說成了替夫人賺些脂粉錢。
那樣數量龐大的一筆銀子,就算是鳳儀軒里最貴的脂粉,都能買不計其數了。
不過再怎麼在心里嘀咕,張管家也只能都憋在心里,誰叫如今是周家要求著蕭靖北收這筆錢呢?
周家如今本就不得當今皇上的歡心,又有鳳止歌手里掌握的那個大秘密在前,他們如今可是再不敢讓趙天南將目光放在他們身上了,就怕有個萬一就要惹來殺身之禍,更別提是與盜賣官糧這麼嚴重的案子扯上關系了。
若非如此,周泰又怎麼會忍痛拿出在官糧一案上獲得的一半巨額利益來求蕭靖北手下留情呢?
張管家跟在周泰身邊這麼多年,又被其視為心月復,他是知道這一半利益是一個多麼大的數字的,周泰這次也是不得已之下下了狠心的。
張管家到現在都還記得,當時自家老爺那咬牙切齒心痛不已的模樣。
不過,比起周家滿門的性命來說,讓出這一半的利益,自然也是值得的。
至于把周家摘出來之後。官糧案里缺的那個窟窿該怎麼辦……
蕭靖北既然同意了收這筆錢,拿了錢自然也該做些事才是。
官糧案里牽涉到的朝中官員眾多,承恩公府雖然不是親手操刀盜賣官糧之人,但拿到手的利益可是不少,知道周家與此有關的官員其實並不少,不過,周家完全不擔心這一點,只要蕭靖北這個查案的人願意抬手,那些注定會被送進大牢的人,周家完全有能力讓他們說不出不該說的話。
張管家又與蕭靖北就這次「合作」探討了一會兒。然後才告辭離開。
方才蕭世子可是明說了。好處沒拿到手之前,他是不可能就此撒手的,可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偏偏還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張管家也只能匆匆離開讓人用最快的速度將那好處送到蕭靖北手上。
而在張管家離開之後。蕭靖北看著房門方向。無聲地冷笑。
也不知道該說周家人太天真,還是要說他們太過相信他們給出的餌一定能勾住蕭靖北這條大魚,居然完全沒懷疑過蕭靖北的首肯是不是真的可信。
蕭靖北會如此放過周家人嗎?
答案當然是不了。
當初周語然以及她身後的周家人屢次三番的欲置蕭靖北于死地。雖然蕭靖北命大熬過來了,但那可不代表結下的仇怨也跟著就一了百了了。
更別提,還有周語然差點累得安國公蕭立聲名掃地了。
蕭靖北想,他要是真的犯了抽放過周家,待他回京那日,鳳止歌會不會直接指著他大叫「腦殘」?
想到鳳止歌,蕭靖北嘴角微微向後扯了扯,面上也多出幾分溫度來。
他捎回去的信,她必定已經收到了吧,不知道,她可有想他?
……
張管家帶著好消息馬不停蹄的趕回了京城。
而早在張管家回到京城之前,安國公府里的鳳止歌就已經收到了一封信。
將信上的內容看完,鳳止歌微微一笑,蕭靖北什麼時候也喜歡給人挖坑了?
不過,既然是給周家人挖坑,唔,這個可以有。
不僅可以有,鳳止歌還打算再攪合攪合,給周家把這個坑挖深點。
「阿蕪,讓人盯著周家,只要發現有周家的人往蕭靖北那里送東西,全都給我劫下來。」鳳止歌吩咐道。
李嬤嬤並不知道蕭靖北在信上寫了些什麼,那可是主子與蕭世子之間的秘信,她當然不會沒臉色的湊上去礙眼。
不過,既然主子如此吩咐了,看來必定是與周家有關,李嬤嬤用最快的速度就吩咐了下去。
再說周家。
周泰這個當家人因張管家帶回來的好消息而松了口氣。
這次的官糧盜賣案算是觸到皇上的底限了,只看皇上的樣子就知道,這次的事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那些牽涉其中的官員,更是不知道要為此掉多少腦袋。
周家其實並未直接參與盜賣官糧,他們扮演的角色,其實更像一把保護傘。
想想也是,盜賣官糧一案如此嚴重,單憑那些地方官員是怎麼也瞞不下的,更不用提是一瞞就瞞了這麼些年,若說這其中沒有一些位高權重之人打掩護,怕是誰也不會相信。
而周家,便是那其中之一。
周泰原本也是不知道大武朝居然還有如此大範圍的貪腐行動的,所以後來下面的人直接找上他並告之此事時,他震驚之余也不由為這些人的大膽而感到後怕。
周泰本就是個膽子不大的人,所以初听到這事時,第一反應是一定要將這等貪腐行為告訴他的皇帝外甥,可後來面對那人許下的重利,他卻不由鼻息加重氣喘不已。
周家是當今皇上的舅家,又有太後一直以來護著,錢與權,周家都是不缺的。
可周家也是上下一大家子,哪怕平素並不缺嚼用,但一年到頭的花費也是個龐大的數字,若不是這些年太後時常貼補些,又有皇上看在太後的面上時常賞賜些下來,單靠周家父子幾人的俸祿以及那些產業,還真沒辦法維持日常開支。
當然了,真正讓周泰點頭參與到官糧盜賣中的。卻是因為周泰心里一直以來存著的那不敢說出口的野心。
假如太子還來不及登基就……
這個念頭,周泰雖然一直不敢做出與之相對的行動,但卻一直未能完全打消。
若是周家有一天真的有這個大造化,至少,到時候他也不能因為缺銀子而不能運作,不是嗎?
在這樣的心態之下,周泰一改平日的小心謹慎,狠狠的沖著游說之人點了點頭。
這些年來,周家從官糧盜賣里拿到的銀子真不是個小數目,但再怎麼多的銀子。若是沒有命去花也是白搭。
周泰很清楚自家與蕭靖北的恩怨。所以為了打動蕭靖北,他才許出這樣一個在他看來絕對不會有人會拒絕的誘惑。
心驚膽戰了多年才拿到手的銀子,要生生舍下這麼一半,周泰的心痛自然不言而喻。可是為了一家老小的性命。他也只能如此了。
就在周泰心頭滴著血從書房暗閣里拿出藏得隱秘的銀票時。周家幾兄弟連袂走了進來。
周家幾兄弟對老父的打算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看到周泰手中那厚厚一疊的銀票,幾兄弟嘴角狠狠抽了抽。
「父親。咱們真的就要將這麼大一筆銀子拱手讓給蕭靖北那個小畜生?」
沉默了好半晌,周雨仁仍沒能忍住如此問道,聲音里的不甘任誰都能听得出來。
周家其他幾兄弟雖然沒有開口,但眼中的贊同卻是顯而易見的。
周泰見狀握著銀票的手都為之緊了緊,別說是兒子們了,就算是他自己,這麼大筆的銀子要親手送出去,也是心頭抽抽著疼,這可是他冒著危險才拿到手的銀子,如今卻要平白送給一個與周家關系不睦的黃口小兒!
可是,如今盜賣官糧一案是蕭靖北在查,查完之後也有極大的可能會交到任錦衣衛北鎮撫司鎮撫的蕭靖北手里來查,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可算是握在蕭靖北的手中。
「不如此,難道你還能想出什麼別的好辦法來?」周泰的語氣里也滿是郁氣。
他倒是不想妥協,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
周家幾兄弟也齊齊一窒。
若是他們真能想出別的辦法來解決這件事,又怎麼會向蕭靖北低頭?
到底是意難平,周雨文煩躁的來回踱著步,直晃得其他幾人眼都要花了,才停下惡狠狠地道︰「父親,就算咱們不得已要向蕭靖北低頭,又何需拿出一半來?那麼一大筆銀子,蕭靖北這小畜生就算攢個一輩子也沒這麼多吧?」
周雨文幾兄弟是真不甘心啊,這些銀子雖然還握在周泰手里,但想也知道,將來必定是要分到他們幾兄弟手里的,如今眼看著屬于自己的銀子就要打水漂,他們心里的感覺可想而知。
周泰被周雨文說得心中也跟著一悶,沉下臉來怒聲道︰「你們以為我就願意把銀子拱手讓人嗎?不給銀子就去死,這麼說,你們是寧願要銀子也不要命了?蕭靖北是什麼人,你們以為這些年來咱們周家還沒把他得罪死嗎,嫌一半給多了,少給些你看他會不會直接將銀票丟回來?」
周家幾兄弟頓時噤若寒蟬。
再怎麼心疼銀子,他們也不會想要拿命去填。
既然這銀子必須要給出去,幾兄弟也只能在心里暗暗安慰自己︰這筆銀子換來的,可是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
這樣一想,雖然心里仍然有不舍,但好歹也好受些了。
這個時候的周家父子可不會想到,讓他們更心疼的,還在後面。
將銀票點好,又拿了個匣子裝上,周泰當著周家幾兄弟的面把那匣子遞給張管家,吩咐張管家再親自跑上一趟,將銀票親手送去給蕭靖北,還一定要讓蕭靖北立下字據來。
張管家慎重地應了,然後速去安排人護著他與銀票啟程。
可是,才走出京城不遠,張管家一行人就被一伙黑衣蒙面人敲了悶棍,什麼也不知道的就暈了過去,待他們醒過來才發現,旁的東西都沒少,唯有那重中之重的裝著銀票的匣子,卻是被人竊了去。
張管家差點沒暈過去。
這些銀票可是要送去給蕭靖北的,如今這麼一大筆的銀子丟了。他若是見了老爺,老爺會不會生撕了他?
再者說,他若是回去告訴老爺他把銀票弄丟了,老爺會不會懷疑是他監守自盜?
可張管家還不得不回去見周泰,有那麼一瞬間,他倒確實有過干脆就此遠遁算了,可他的妻兒老小都在承恩公府,他要是這樣一走了之,他的家人恐怕都活不下來。
張管家一身狼狽的回了承恩公府,得到消息的周泰第一時間就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
也不怪周泰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這筆銀子可不是個小數目。而且還是周家一家的救命銀子,就這麼丟了,也難怪周泰會被刺激得暈過去了。
周泰這一暈,承恩公府上下都亂了套。尤其是知道實情的周家幾兄弟。沒有了這筆銀子。他們又要拿什麼來堵住蕭靖北的嘴?
只這樣一想,周家兄弟就慌了手腳,更別說考慮如何處理這件事的後續了。只能眼巴巴地守在周泰的床前,等著周泰醒來之後收拾爛攤子。
暈過去總是會醒的,所以,周泰醒來之後,還來不及為那丟失的銀子心疼,就得重新考慮起要怎樣處理這件事了。
雖然銀子丟了幾乎就沒有被找回來的可能,但那麼大一筆銀子,哪怕找到的可能極低,周泰也不可能就這樣完全放棄。
所以,先遣了人去查這件事到底是誰下的手,看有沒有可能將丟失的銀子追回來,隨後又讓了人去與蕭靖北商談,看他們談好的條件能不能再變動一下,比如說,從原本的一半少個兩三成什麼的。
蕭靖北接到周家傳來的消息時還有些驚訝,但在得知周家送來的銀子被人半道上截了胡,他才算是了然。
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真的接周家的銀子,之所以與周家周旋,也只是想先把這銀子拿到手,再轉手送到趙天南面前,讓他好好看看他的好舅舅這些年到底從他的國庫里掏了多少銀子出去。
卻沒想到,鳳止歌做的可比他狠多了。
不用猜,蕭靖北都知道,周家被劫走的那筆銀子,一定是鳳止歌動的手。
所以,面對周家派來游說的人,蕭靖北都不用板臉,身上便自然而然的往外散發著寒氣,「這件事沒得商量,本世子同意收下周家這筆銀子可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想要本世子替周家做白工?可沒那麼容易的事。再說了,誰知道你們所說的銀票在半道上被人截胡是真還是假,就算是真,周家不是還有那另外一半嗎?」。
周家派來的人被噎得好不難受,想要與蕭靖北分辯,但蕭靖北後面壓根兒就不再听他說些什麼了,最後只得無奈的苦著臉又回了京城。
「別怪我沒提醒承恩公,盜賣官糧一案查到如今也差不多清楚了,若是在我查完案回京都沒收到銀子,那就別怪我把實情都一一報與皇上了。」
這是蕭靖北最後留下的話。
那人也如實將這句話轉達給了周泰與周家幾兄弟。
周家幾人因蕭靖北的囂張氣焰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可再怎麼生氣,他們還都不得不接受蕭靖北的威脅。
可真要讓他們狠下心將剩下的一半都雙手奉上,又怎麼都不甘心。
「父親,要不,咱們就只拿出兩成給他,反正蕭靖北也不知道咱們這些年到底從官糧盜賣里獲利多少。」說話的是周雨文。
他早就對周泰先前老老實實的拿出一半獲利有所不滿了,偏先前周泰的態度還極為強硬,他就算不滿,念在這錢拿出去可以救命的份上,也只能強忍著。
可如今不一樣了,要是周泰還腦子一昏,真的將剩下的一半都送到蕭靖北手上,那將來他們幾兄弟可不就什麼都撈不著了?
與從官糧盜賣上的得利相比,周家本身的那點子產業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周泰本就氣得有些肝疼,听到周雨文這話,抬手就是重重一巴掌打在了他臉上,「不長腦子的孽畜,你也不想想,如今下面那些人可都掌握在蕭靖北的手里,他難道還審不出來咱們到底拿了多少?」
說到這里,周泰目光在幾個兒子身上一一掃過,「你們也都是與他一樣的想法?」
周家其他幾兄弟沉默不言,周雨文說出真實想法換了一巴掌,他們就算心里的想法與周雨文一致,又怎麼會傻到開口說出來?
周泰見狀心里突然感覺一陣莫名的疲憊。
他的這幾個兒子,平時看起來還有幾分精明,可怎麼就如此經不得事?
這時候,周泰反倒慶幸趙天南當初沒有同意從周家過繼嗣子了,真要得到了那樣的造化,以他這幾個兒子的本事,只怕會被朝中那些老狐狸吞得渣子都不剩。
想明白這些,周泰無力地揮了揮手,「我這個半只腳都踩進棺材的老頭子倒不在乎還能活幾年,這筆銀子就算花出去,也是在買你們的命,要是你們舍不得,那就把銀子留在手里吧。」
周家幾兄弟聞言心中一凜,他們能察覺到,周泰是認真的,若是他們說個「不」字,只怕周泰還真的不會再出這筆銀子。
這怎麼能行?
周家幾兄弟大驚。
還是那句老話,銀子再好,沒了命也享用不了,如今既然已經拿了一半出去,若是還留不住命,捏著那另一半又有什麼意義?
于是,幾兄弟連忙陪笑地道︰「父親,這件事當然還是按您的意思來做,論起眼光長遠,咱們哪里能比得上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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