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從容回到樂宅,思棋已是回來了,只是坐在小院里還有些傷心,蔫蔫的,見樂從容回來忙起身,「。」
「嗯。」樂從容淡淡應了一聲,見她忙將手里的紅繩藏了,想起那是她二姐手上的紅繩,她便看到了那根紅繩,才一眼!認出那被布蒙的死人。
「人死不能復生,你莫要想太多了。」
「是。」
樂從容隨意的安慰了她一句,思棋低著頭應答合合皺眉,樂從容也沒再說太多,轉身進了主屋。合合看她把死人的東西捏在手里,蹙眉,問道︰「你這紅繩?」
「這是我而姐的,我們三人,每人各一條,是母親給我們編的,她說能保平安,闢邪用的!死了,我想留它做個紀念。」思棋低著頭回答,合合擰著眉也沒說什麼,「你說你三人,你大姐呢?她被賣到什麼地方。」
「大姐被賣去了窯館,也就是青樓!我去找過了沒找著。」思棋應聲回答,她知道合合這麼問,定是想贖她的,不敢欺瞞。
「前幾日我是趁上街去找的,這幾日我在家就沒去找了。」樂從容給她們每個人都有任務,調查每一個吩咐的事,上至大小官員的住處,小至各店各院是誰的,她都要知道!
雖然,她不知道是為什麼,但合合姐說,這是在訓練她們,了解京城的所有事,將一切掌握在自己手里。這樣,才能在這魚龍混雜京都城,過的幾天安生日子,不然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便是利用叫她去查事的,時候順便去查了的下落。合合眉眼微看了思棋一眼,「你倒是挺厲害,知道假公濟私了。」
「沒有……」
「不過,也沒關系!這次我饒了你。若有下次,你就等著吃五毒散吧。」,思棋想解釋,合合冷言怒道,她最是看不慣不听話的人,若是在被她發現,一個個別想活。
思棋看著她冷厲害的目光,嚇的縮著脖子不敢再言,合合冷然也沒看她轉身離去,思棋低著頭……
安昌歪著腦袋趴在門沿,笑嘻嘻的,李楨見她回來了,放下手里的奏折,「怎麼樣,今天玩得可開心?」
「嗯。」安昌狠狠的點頭,笑呵呵的跑進屋。「我今兒這紅娘,可是做的好了,我不但給了景伯候的兒子指婚,我還給了周尚書的兒子,指婚!」
「你知道我給他們指的,是哪個家的姑娘嗎?」。
李楨笑著搖頭,其實他早知道了,在安昌在孫府剛說,給他們指婚不久,就有人已經回來報了,只是見女兒難得的開心,便佯裝不知罷了!
「我給他們指的可是好婚事,景伯候的兒子頑劣,我給他指了劉侍郎的女兒,他的女人溫婉端莊,秀情內斂是個好姑娘,雖是小了點才十二配可剛好!」
「還有周尚書的兒子,他喜歡司徒家的姑娘,我就成人之美,也給他們指了婚。我本想還給泰康指婚的。可是她說要嫁世間,獨好的男兒!我就犯了愁,世間獨好的男兒我可找不到。」
其實她是找到了只是,她不想把她指給她,安昌垂了眸,李楨見她難得的活潑,听著卻見她垂了眸,「怎麼了,找不到父皇幫她找,你愁什麼?」
安昌撅了撅嘴,「其實我是找到了的,只是我不想讓給她。」
「父皇我是不是很小氣,蘭馨說的問我很小氣,我也覺得女兒好小氣。」安昌皺著眉道,李楨一笑。
「我家的雪兒,怎麼會小氣呢,自己喜歡的當然,是不能讓給別人了,這不叫小氣傻瓜!」
安昌撅嘴一笑,點頭。
獻王府
泰康蹙眉坐在床邊,今天那個該死的病秧子,竟是要給她指婚怒然,這會不會,是李楨!她皇伯父的主意故意,試探她的想把她嫁了。
「零兒,你在想什麼呢?」葛側妃輕聲細語的問道,泰康淺笑了下冷道︰「沒什麼,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說了嗎,沒什麼事不要來找我,我正在練字呢。」
「沒有,娘只是想你了來看看你。」葛側妃見女兒臉色不好,翼翼的道捏著手里娟繡,身怕!泰康一個不高興會哄她般。
「我讓人,給你繡了一條絲巾,你看看,喜不喜歡。」
「放那吧,我一會再看。」泰康冷冷的道,毫不斂去她口氣的冷意,葛側妃無奈見女兒真在練字,也不便再打擾她留下手絹,轉身自退了去。
泰康冷然的,看也不看那送來的手絹,「香荷,收起來便是。」
「是。」一旁的侍婢應聲收了去。明明是自己的女兒!卻對自己如此淡漠。
葛側妃躲在門外暗自蹙眉,一旁的丫鬟也是看了心酸,側妃花了幾宿才繡好的帕,郡主竟是連看也不看一眼,側妃不過就是地位低微,幫不到王爺!只是一個軟弱的女人而已,她便如此棄自己的親娘,真是讓她看了寒心。
丫鬟擰眉扶著葛側妃下階,好在是側妃的容貌姣好,還深得王爺的喜愛,有著王爺的愛,有他保著護著,若不然依她這個性子,自己的女兒又不喜她,真不知道!她還能在王府活多久,丫鬟搖頭嘆息轉眸離去。
御書房
安昌走後夏賀躬身在一旁,這次讓司徒家和周家聯姻了,這不是助添了獻王的臂力嗎,夏賀不明白也不敢問。
李楨似是看出了他想法,道︰「司徒,這幾年,在背地里干的那些事。朕不是,不知道!朕只是讓他們抱成團,到時才好一並解決了。」
「那孫侯……」
「他不想摻合,就讓他避開這些事。給騏兒,留著個把可用的人。」李楨負手道微蹙著眉,「只是,姓的那小子的身份,我還是不放心,你再去查查,一定要詳細的查查他。」
他可是一個不錯的小子,若是,培養起來給騏兒做臂力!李楨想著一旁的夏賀應聲,「臣,讓夏常親自去辦這事。」
「嗯。」
「只是沈斌這小子最近事有些多,你要多注意他點!別讓他搞錯什麼花樣來。」
「是。」
李楨冷冷的吩咐,夏賀在一旁應聲點頭。沈斌這小子最近不知,也從那找來一個女的,買了那麼多小蘿卜頭,培養來也不知道想干嘛。李楨心里想著也沒細究,不管他想做什麼,干什麼他沈家的人!他是不會在用了。
樂宅
樂從容靜自在看書,合合端著清露進來,「,我給你煮了一碗清露,你喝點吧。」
「放在那吧。」樂從容淡淡的道,翻了一頁書,見合合還杵在那,樂從容頓眸看向她,「怎麼了?」
合合撅了撅嘴,「你天天這般看書,今兒也沒吃什麼東西,我端來了東西你還看。」樂從容听了一笑,這小丫頭怕自己看書忘了吃,竟是怪上了自己!搖頭。
樂從容起身走到桌邊,端起清露喝了一口,「這可是,我從玉乾帶回來的山泉,煮的極品清露里面加了,一只十年的老母雞,和一支百年的貴參,炖了一天一夜呢。」
「十年的老母雞,你上哪買的,十年的老母雞?」樂從容嗤笑道,合合睨了她一眼,「就是,你給我找的那個送菜的,他家養了一只十年老母雞,我花了十兩銀子給他買的,他高興的不得了!他那麼老實的人,應該不會騙我吧。」
樂從容一笑,也沒說什麼,「今天,我做錯了事,以後我改你不要,罰我行嗎?」。合合提前預防的道,她可了解的脾氣。
今天她口無遮攔的,雖是她沒說要罰自己,可心里一定是記下了,若是哪天一並罰的話,她還不如現在提前認錯,還能寬大處理她。
樂從容冷冷的看著她,合合嘻嘻一笑,「你是料定了我不會罰你,還是,你想用一碗清露就想收買我?」
「沒有沒有,我只是認錯而已。」合合呵呵的笑道,一臉的可憐兮兮,看得就讓人打不下去。
樂從容睨了她一眼,「大罰沒有,小罰你是,少不了的,去將古文千字經抄十遍,最後默給我听。」
「啊!」合合最怕的就是寫字了,「,你能換一個不,我不喜歡寫字。」
「就是你不喜歡,才罰你!你喜歡了,我罰你多沒意思。」樂從容將湯碗擱回原處,合合苦著臉一臉的委屈,卻又不敢再求寬大處理。
「對了,降霜的事,你問問她,我讓她查的事,查的怎麼樣了。」樂從容轉身,坐回書案又補充道,合合騰時眼前一亮,報道︰「,我知道。」
「周家的事,我派人打听過周淑妃死後,周家就沒再送女兒進宮,不過宮里卻是有一個姓周的,公公是周家送進去的!這事,我是讓小琥去給我查的,保證沒錯!」
「我沒問這個。」
樂從容見合合一臉諂媚的樣,白了她一眼想逃罰門都沒有,樂從容心里冷冷的道,「去把降霜找來,我問的是其他的事。」
合合一臉沮喪癟癟嘴出了屋,臨走還不忘回頭咒罵一句,「黑心的,沒人要,哼!」
樂從容被她逗得一笑,搖頭!黑心沒人要,不黑心就有人要了?
降霜不一會進來,見樂從容正在看書,微頓了下想轉身,「進來,我有事要問你。」
「是。」
樂從容淡聲阻止道,降霜應聲進屋。樂從容起身看了她一眼,「你知道,思棋的事嗎?」。
「這……」
降霜微猶豫了下回答,「知道,她大姐被賣去了春花院,二姐死了,家里還有兩個弟弟,她父親以前是做買賣的,母親死後他父親一蹶不振,後來生意日漸慘淡欠了債,所以把她們三賣了還債。」
樂從容听了冷眉凝了一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降霜應聲退了去。樂從容擰眉負手走到窗前,忽然一抹黑影一閃入屋內,樂從容一冷,冷然問道,「你怎麼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