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中的人,並沒有听到舒盼的心問,只是沉沉的睡著,只覺得一股暖暖的熟感,靠近她的心,讓她的安多日的不眠,竟是一夜無夢,直睡到大天亮還未醒。
舒盼淺淺一笑,翻身嘴角微揚著,這小家伙,也只有在睡著時候,才會這麼寧靜、乖順,不罵他,不瞪他,舒盼起身一閃離開。
人一走,樂從容便微蹙眉悠悠的醒來,起身竟是身邊的被子,有些暖!難道有人在她身邊睡了,應該是合合又跑來守著她了,她也沒多想只是莫名,去換了一身女裝叫來合合,微吩咐道,「叫降霜進屋,扮作我!等我出城了再出去。」
「是。」合合應聲離去。
樂從容拿了一張面具戴著,嘴角微抿了一下出門,合合跟在她後面護衛,只以為是降霜跟合合,她們兩個要出去也沒問。
樂從容來時就已經準備好,降霜的身形和她一般,加之降霜不愛說話,又有些冷氣質和她很像。便把她帶著以防萬一。
合合也不會多言,盡量走到樂從容前頭,大搖大擺的出了將軍府,樂從容上馬對合合令道,「從小路走,不要讓人太注意到。」
「是。」合合應聲,一揚馬鞭,駕著馬車直奔小路出城。
魏王府,舒盼剛一回到家,影衛就急急來報,「少主,樂出城了。」說來也奇怪樂,今天怎麼竟穿了女兒裝?不過這話影衛沒說。只是低著頭報道,其他話未講。
舒盼擰眉,這小家伙出城干嘛,難道!猛然心下一緊,急身就忙往外跑道,「耿烈,我去塢川一趟,你向父王說一聲。」
「是。」耿烈不明白撓頭,少主要去塢川干嘛?不過他也沒追問,只轉身對一旁影衛道。「傳令下去。城內城外加強搜尋,任何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一定要找出趙循。」
「是。」
「找了一整夜,人竟是消失了般。他會去哪呢?」耿烈嘀咕道。舒盼本是要管這事的。只是魏王怕造殺孽太多不好,畢竟弒兄是要遭天譴的,他就不讓他管交給了耿烈。
樓月不在。唯有耿烈做事還牢靠,魏王也不想在見到那個,逆子了!所以便全權交給了耿烈,耿烈急的到處找趙循。
而趙循卻躲在魏都,城外的一座深山里。
昨夜的火光沖天煙火繚繞,趙循已是猜到趙呈和舅舅,一定是出事了冰冷的眼,微沉著眸色閃過一絲哀傷。
魏都城外,一個黑衣人奔行,閃躲在密林間穿梭,一道魅影忽的閃入山洞,「主子,三和巫天大人,被、被趙政和魏王殺了,巫天煉的控心蠱也讓,也讓秦宥一把火給燒了。」
影衛跪在地上報道,小舞一身紅衣,已是潸然淚下,「巫尊他,巫尊大人,他怎麼會死了呢?」
小舞哭道,趙循沉著眉,「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趙政和趙旭,他不會放過我們的。」
「是。」小舞應聲答道,扶著趙循輪椅就要出門。
舅舅和趙呈的仇,他一定會記得的,也總有一天,他會替他們報仇的。趙循心里冷冷的道,你們兩就安心去吧,我會為你們討回公道,總有一天所有的一切我,都會討回來的……」
恨然,趙循緊握著斷去的雙腿。
小舞看他的手微蹙眉,「巫尊說,只要神殿修復好了,得道上天賜的靈力,人是可以再生的,我送你回苗疆,等我把神殿修復好,我再幫把你腳治好。」
趙循嗤然一笑,沒有說話神殿的靈力,那只是上古的傳說,他們苗疆巫族奮斗了多什麼年,仍是沒有一個人承襲到上古靈力,他一個連巫靈都沒有的人,如何去承襲上古靈力,更何況那神殿三番兩次遭破壞,還有修好的希望嗎?
不過,這話趙循沒有說,只是心里不信他寧願相信,用巫蠱治好他比較快一些,根本不願相信那飄渺的事。
小舞也沒再說,巫尊走了!苗疆現在還無人知道,她得趕緊主持大局,免得巫尊之位,也落入他人之手,待腳好了之後,她會替他奪回苗疆王的王位。還這水米之鄉的兵權,她也一定會拿回來的。
「主人,你還是從小道走吧,趙政他出動了所有的梟鷹,都在找您屬下一並送您。」
「不用了,你留下來,給我監視魏都的動靜。」趙循冷冷的,眸看向山下的魏都城,「若是他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給我隨時來報。」
「還有,把呈弟和舅舅的尸體,給我找到派人送回貴川。」
「是。」
影衛微猶豫了下應聲,他想說巫天的尸體,已經被人化了,可是他不敢說,畢竟死無全尸總不好,還是等過些時日再說吧。
趙循由小舞陪著,一路隱然下了山。
泰康一路揚鞭勒馬,疾奔進了魏都城。
將軍府,秦宥一早醒來,本是要去找樂從容吃飯的,卻被告知她一大早,就帶著合合去爬山了!氣得他,「這個臭小子,出去也不叫我,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
降霜和飛雪立在一邊,兩人低頭掩笑,這個冷冰冰的秦家少爺,還挺有趣的竟對她家,這麼好!她家要是能嫁給他,也不錯。不過看他怕是不知道,她家是女的吧。
秦宥氣得跳腳,兩個丫頭卻低頭相互笑,氣得他更加怒道,「你穿你家的衣服做什麼?」
秦宥指著降霜道,降霜看了眼自己衣服,「我的衣服被穿出去了,我只好穿我家的衣服咯。」
降霜委屈的道,其實她是暗示,秦宥這個傻呆鵝,他家是個女的,可是秦宥卻氣到,「這個死小子,竟是男扮女裝出去玩,他不怕他長成那樣,惹出禍來嗎?」。
降霜無語,難怪這麼些年,這群家伙都不知道,他家是女的,原來是他們這群呆鵝,傻得太徹底了!枉他們還是狀元出身,真是……
飛雪暗自搖頭,沒得救了!她以為降霜這麼說,秦宥便知道了,還想著怎麼給她找借口,如今看來是她多想了。
秦宥微眼看了兩人一眼,他好似是听漏了什麼意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