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政的臉漲得通紅,感覺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憤怒,震怒的看著那個狂妄的男人。
唐政的反應早已在秦昊的意料之中,這些年見慣了大風大雨的他怎麼可能會被唐政的氣勢嚇到,而他正欲開口,擱在桌上的手機忽然收到一條短信。
他拿起,解鎖,眸光淡掃了一眼短信的內容,唇邊忽而勾起了一道駭人的可怕笑容。
「唐董事長,除了交出股份,你根本不可能有別的選擇。」
秦昊的話,冰冷而又決絕。
他早已將唐政的最後一條選擇斬斷,唐政又有什麼資格與他談斤論價?
唐政看著秦昊篤定的模樣,一時間沒有反應他的話里意思,而當他想問什麼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已經‘砰’的一聲被人從外推開!
商業罪案調查科的人來的太突然,唐政還陷在被秦昊扳.+du.倒的思緒里面毫無準備。
商罪科的人看了一眼空蕩的會議室,直接走到了唐政的身前,出示證件——
「碧天集團董事長唐政先生,商罪科現在收到一份舉報資料,我們現在懷疑你在集團財政方面弄虛作假私相授受,請你立即跟我們走一趟。」
這一席話落下,唐政的臉色幾近是慘白的,而他的直覺,讓他下意識的就看向不遠處的秦昊。
舉報資料,怕也是秦昊給的吧?
「看來這里已經沒有我的事情了,唐董事長,我就不在這里看熱鬧了。」秦昊見一切都在計劃之內,淡笑一聲,起身往會議室的門口走去,「阿sir,真是辛苦了。」
落下這一句話,秦昊不再理睬唐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會議室。
唐政看著秦昊的背影咬牙切齒,無奈之下,只能跟著商罪科的人走了一趟。
集團樓下,黑色賓利停在門口,秦昊上車。
後座的車窗搖下半扇,秦昊點了支煙,面色淡然的看著唐政從離開公司到被壓上商罪科的整個過程,唇邊驀然劃過一道冷笑,看了眼時間,吩咐趙俊開車。
唐政被商罪科的抓去協助調查的事情很快就在上流圈里傳開,的即時新聞里面報道的多數也都是這件事情。
辦公室內,和煦的陽光照進來,蕭雨漫看著這些報道,想著是否打個電話給秦昊,最後還是將心思先放在了工作上。
五點,蕭雨漫開會完準時下班,到家的時候,男人正在廚房里面忙碌。
她在玄關處換過鞋子將手袋扔在餐桌上便走進了廚房。
「回來了?」
感覺身後飄來了一股熟悉的清香,秦昊回頭問了那麼一句。
蕭雨漫看著他點了點頭,他似乎早就回家了的樣子,此刻身上已經是簡單的家居服,剛剛轉頭看她的時候,眉眼淡笑,心情不錯的樣子。
斂了斂思緒,她走到秦昊的身邊,想了想,才緩緩開口︰「秦昊,唐政被商罪科抓進去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嗎?」。
她低低的詢問著,話音里面透露出一種讓人探不太清的情緒。
秦昊切著香菇的動作略微一頓,沒做多想,只是點了點頭。
看他點頭,也算是在意料之中,雨漫姑娘臉上並沒有太多意外的表情,而她看著他的樣子,總是欲言又止。
男人雖然看上去是在專心料理的樣子,但眼角的余光卻是落在她的身上,抬手將切好的香菇扔進雞湯,洗了個手。
「,去客廳吧,你有什麼想問的我都會回答你。」
擦干雙手,秦昊順手牽過她的素手往客廳走去。
蕭雨漫任由他牽著在客廳的沙發坐下,而他安靜的等她開口。
「秦昊,上次你問我是不是不需要對唐政手下留情的時候,交給商罪科的資料,你就已經準備好了吧?」
客廳沉寂了一陣,蕭雨漫終于開口問道,一雙清眸盛滿肯定的看他。
男人點了點頭,微微加重了握住她素手的力度,「那個時候不過剛剛查到一些端倪,所有的資料是在昨天做好的,不過送去商罪科的資料模稜兩可定不了他的罪,真正的資料還在我手上。」
秦昊清淡的開口,而蕭雨漫听得顯然震驚。
「我安排這一出不過是想給唐政一個下馬威,如果和他硬踫硬,他不一定願意將他手上的股份全部交出來。」男人繼續解釋道,眉眼里面有著商人慣有的算計。
蕭雨漫這才知道原來秦昊做的是兩手準備。
秦昊見她一直不開口,猶豫了下,從茶幾下面拿過帶回來的文件遞到她的手中,「這份才是真正能置唐政于死地的文件,,你看看吧。」
手被松開,蕭雨漫木然的翻閱著文件,越看,越覺得這些年來唐政的膽子已經大到了讓人難以理解的地步,和陸氏合作的許多項目里面,他都動過手腳。
她攥著文件的手指微微有些泛白,恍惚間,想起了當年母親燒毀的那份資料。
秦昊見她臉色開始有些異樣,立即拿過文件闔上,大手攥住她的手腕,輕輕一帶,將她整個人扣在懷中。
「,我沒有將這份資料直接送到商罪科,是希望有你來做最後的決定。」
「我?」蕭雨漫听著在他懷里一怔,吶吶的開口問道。
「嗯。」秦昊應了一聲,大手穿過她秀麗的發絲扣住她的後腦勺,薄唇輕啟︰「一是直接把這些資料送到商罪科讓唐政得到應有的懲罰,二是,用這份資料和唐政交換股份,再放他一碼。」
男人低醇的話音落下,蕭雨漫雙眸倏爾有些渙散的盯著他淺灰色的居家服。
二選一……
好像恍惚回到了當年母親給唐政選擇的時候——
那一次,是他們‘一家三口’最後一次待在一起的時候,母親手持資料與唐政對峙,臉上萬分決絕,可她知道,母親的心里比誰都心痛,畢竟,那個也曾是母親愛入骨髓的男人。
唐政最後為了自保妥協下來,他轉身離開的時候,她清楚的看見了母親臉頰滑落的淚水。
如果母親要她奪回碧天集團是因為她對唐政的恨,那麼,如果沒有刻骨的愛又怎麼會有刻骨的恨。
「,想好了嗎?」。
感覺到懷中的一直發怔,等待許久,秦昊試探性的輕聲問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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