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美容生活館生意一直都不好,一天都指不成沒有一單生意,花姐讓太龍將早上搬到房間里的貨櫃再搬到門口顯眼的地方,擺上些物美價廉的美容護膚的產品來賣,希望能在臥龍街的夜市中賺到點小零頭貼補家用。
太龍和寧纓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門口看店面,而花姐則 地跑到樓上準備晚餐,一開煤氣灶忽的意識到煤氣罐早上就空了,不禁有些懊惱。
邊下樓邊喊道︰「太龍,寧纓,沒有煤氣了,我們還是出去吃點東西吧。」
寧纓愣了一下,一拍大腿想起來沒有煤氣這事還是自己那寶石惹出來的,易容的興奮勁頭一,心里頭便有一絲愧疚。光會變張臉有什麼用?除了隱藏身份不被心懷不軌的人找上門外,她想不出來任何好處。
花姐家的家境她不是不知道的,雖說在市區里住著個兩層的小樓做著生意。看起來還算風光,可年輕時結下了陰影此生不再打算結婚的花姐不僅需要養活自己,要交房租,還要養著一個正在讀高二將來更是要考大學花費巨大的弟弟,這回又多了自己這張嘴,隨便想想都覺得她壓力很大。
寧纓自從去了白家,強迫改跟了白姓後,父親白澤也沒少給她零花錢,她吃住都在白家被照顧的好好的,倒也幾乎沒動過那筆錢,每月都好好的放銀行里藏著,于是攢了兩年,算來總和也應該有十幾萬了。
這一筆錢要是能拿出來,對于花姐貼補家用實在是雪中送炭。
其實這筆錢寧纓早些時候就想過動用的念頭。可那會她在白家時一直被二嫂溫然和三姐白羽整天盯著,一副就生怕他們白家的肥水外流似的。
且不說寧纓現在對于早些時候沒有狠下心拿出來的事後悔不已,現在的問題更加麻煩。如今出了這麼一檔子事,要是她動了白纓名下的卡的金額,指不成會立刻成了風聲鶴唳的白家和警方盯梢的對象。說不準,她的卡早都已經被凍結了……
況且,寧纓是穿著禮服裙倉皇墜海的,事實上除了衣服和紅寶石,她目前身無他物,沒帶錢包,沒有銀行卡,連張身份證都沒有!
皺巴巴的禮服裙沒什麼好提的,紅寶石是白澤送給她的,東西很值錢,按理說她也擁有處分權。可是這寶石又不是一般的珠寶,而是有靈氣的東西,寶石里的妖精既然能夠改變寧纓的面容讓她安然地生活下去,對于寧纓來說,她就暫時與它密不可分了。
不僅不能賣,還不能被外人這里頭的秘密。
那她到底又該做些什麼來彌補自己的愧疚呢?
寧纓想的有些頭疼,一抬頭,花姐已經走下來了。
「好啊,好啊,出去吃燒烤好了。」太龍沒有注意到寧纓古怪的表情,听花姐說又可以出去吃還挺高興的。
「死小子,就知道吃這些垃圾食品,要知道吃燒烤對的皮膚不好。」花姐一手掐著腰,訓斥了太龍兩句,又轉過頭來彎著眼楮問寧纓︰「纓啊,你想吃什麼?我記得你喜歡老李家的香辣蟹和酸菜魚?」
兩年了,花姐對自己的喜好還是記得清清楚楚,寧纓心頭一陣暖流襲過。
她緩緩搖頭︰「姐,香辣蟹很貴的又太辣,我想吃姐煮的炸醬面。」
太龍也拍手贊同︰「好啊好啊。」
「炸醬面啊……」花姐愣了一下,隨即靈光一現︰「也罷,吃面也好!姐去借個電磁爐炸醬,用電飯煲煮面也不是不行,你們等等,姐很快就好。」
「嗯!」
晚飯過後,隨著夜幕降臨,華燈初上,臥龍街的夜市開始了。
臥龍街在海城算是條老街,路很窄且蜿蜒,站在路口放眼望去,路邊綠茵茵的一片香樟,摻雜著數不清的木棉和白玉蘭,遮天蔽日,掩藏住了陳舊的老房子。要是路邊偶爾停了整排車,街道便擠成了往返的單行道,行人來來往往,擁堵已是便飯。
這一條街上單純的住宅樓很少,大多都是兩三層高的老樓,一樓對著街道,齊整整的一排門面,做美食的飲品的美發的賣衣服賣包包的應有盡有,因為臨近景區,所以賣紀念品的小店鋪也不少。
花姐家的店面很多年都沒有好好裝修了,所以僅從外觀來看實在不太吸引人,加上寧纓走後,店里請不起其他人,幾乎只有花姐一個美容師,要不是看在店里還有幾個回頭客,這美容館的生意怕是早就要關門大吉了。
比起美容館里的美膚、保養、按摩、水療、香薰等花姐一站式服務,店里售賣的東西反而可能帶來的收入還要相對高一點,寧纓看著面前攤位上的一堆乳液面霜、粉餅香水還有花姐秘制的香水精油,一種揮之不去的熟悉感浮上心頭。
太龍和寧纓聊了會天,便似兩年前一般故伎重演,借口上廁所跑回樓上打網游去了。寧纓守著攤位笑吟吟地回過頭來問花姐道︰「花姐,這些東西現在售價多少?」
花姐望︰「哦,價格啊。和兩年前一樣,這幾種還是老樣子,19塊錢的、29的、49的、79的。這籃子里的粉餅唇膏打特價,9塊9一樣。還有這一堆是新貨,我才從白日公司進的貨,你按這冊子上的成本價加個四塊五塊的,差不多就盡快給賣了吧……」
白日集團的靈朵彩妝品牌似乎是二哥白子謙在負責,寧纓對此有些耳聞。
她接過花姐的進貨手冊,見上面的產品成本價不算低,不解了︰「姐,你進的這批貨本身價格就不低,幾十塊的東西倒也罷了,好幾百的也加幾塊錢就賣?」
寧纓記得花姐說她剛走的那一年,白日集團給她們玉顏美容館許下一個好處,說是可以三折從公司購買店里所需的任何產品儀器。現在那段允諾過的時間已早早了,店里在三折時期囤積的貨也該賣完了呀。她翻看了看產品的生產日期,的確是近期生產的東西。
花姐在她身邊坐下,無奈地說︰「唉,我又何嘗不想多等等多賺點利潤,可是現在家里缺錢,上個月的房租還拖著,眼看這個月的就要到期了,真不行就把店里那台水療儀賣了,都怪我貪便宜那會圖那什麼三折從白日公司那買回來了,結果客人太少,一直都沒用上幾回,浪費啊。其實就三折也不便宜啊,近一萬塊了呢。」
「店里現在連房租的本錢都賺不到了嗎?」。寧纓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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