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問問朋友,看近期能不能托人給你辦個花靈的**出來。」想了半天,花姐無奈道。
「那就麻煩姐了。」
寧纓和花姐剛回店面沒多久,店里便來了兩個客人。定楮一看,是兩天前的那個辦了他們家白金會員的暴脾氣的姚虹,只不過她今天穿得比上次鮮艷得多,臉色也比上一次見面更加光彩照人。
她挽著一個與其同齡的中年款款而來。
走得近了,那個穿衣打扮不遜于她的有些懷疑地看看他們這個巴掌大的店面。
「我的好,我跟你推薦的還能有假?」姚虹笑著,「要是你覺得效果不好就算我頭上……」
無需提醒,楚大門童便起身迎了出去。
「姚姐,帶著姐妹做美容麼?」男人高高大大,光彩綻現,笑容如同春日溫暖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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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分鐘不到,就把兩哄到了里屋美容椅上。
「今天我還是做眼袋,她做個美白。」
寧纓站在花姐身邊一邊戴著手套,一邊應允下來,「好的,沒問題。」
姚虹昨日剛做成了一筆大買賣,上頭一高興便來了個全店獎賞通報,所以一直到現在心情都是極好,看誰都順眼。眼角多看了美容椅邊站著的這個調著精油的女孩,隨口問了句︰「小丫頭,我看你很年紀小嘛,倒出來工作了啊?」
寧纓張了張嘴,還未發音,便听見花姐接過話茬,呵呵一笑︰「其實也不是,就是看我忙,主動要留下來幫我的。」
「我好像听說海城有個在全國都有名的高級美容師學校,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這小丫頭要是對這個感興趣可以嘗試著考考麼!」
美容師學校?寧纓眼珠子轉了一下,她好像是有所耳聞,只不過人家這學校也不是隨便怎樣就能進的,可是出真文憑的。
正想和花姐一探究竟,姚虹那邊卻突然轉了話題,和她那個一起來的姐妹海聊起了吃喝。
寧纓只得縮縮脖子作罷,和花姐一道開始熟練地做起基礎護理。
剛結束完姚虹這邊的黑眼圈淡化,兩個已經從小吃聊到了股票。果真是有錢人才能拼得出口的,動不動就聊那什麼一跌幾十、一百萬的,還面不改色心不跳。
直到她們談到白日集團的股票前寧纓都還算是淡定的。
「……對了青子,你知不知道南錦白家的那個白澤啊?我怎麼听說他快要斷氣了呢?嘖嘖,那白家的股票我要不要趕緊拋了啊,不知道會不會大降……」
寧纓手一抖,一時間怔在床頭,連化妝棉掉了也沒有察覺。
花姐心口一慌,這動作也明顯緩慢下來,用眼角偷偷地瞄著她,有些不知所措。
兩個沒有察覺異常,繼續嘮嗑。「我看也不一定吧,白家除了老頭又不是沒人了,他不有兩個能干的撐著半壁江山嗎?」。
「唉……你不懂,就是有兩個才麻煩!相互爭財產能爭個頭破血流,想當年白澤就是上一代的老麼,用盡了手段才上位的!」
……
寧纓的耳朵里「嗡嗡嗡」的,剩下的她已經听不見了。
「花靈?花靈?」花姐擔心不已,丟下手中工具就要去扶她,「怎麼了,不舒服?」
姚虹和另外一個停止了聊天,疑惑地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花姐帶著抱歉的眼神向客人擺擺手,又轉頭對她道︰「花靈你要是不舒服就下去休息吧。」
事情都做了一半了怎能輕言放棄?寧纓皺了皺眉頭,原本垂下的腦袋又再度抬了起來︰「我沒事。」
寧纓加快了手速,在厚厚的霜膜作掩護下給兩個做完了美容修復。
做完這一切,她有些疲憊地從里屋走出來,洗手清潔,隨後將圍裙去下。
……你知不知道南錦白家的那個白澤啊?我怎麼听說他快要斷氣了呢?
……你不懂,就是有兩個才麻煩!相互爭財產能爭個頭破血流……
該死!她怎麼會這麼難過,明明她對那個拋棄了她十幾年的父親不應該存有什麼感情的,難道就因為他和她的身體里流淌著同一的血脈?
面對這個父親,她連「爸爸」兩個字都難以啟齒,從未開口叫過。白澤倒也從不責怪,只說要給她時間適應。
可,他是怎麼生的病?寧纓原以為之前白子謙說的那次只是為了故意引起他們的重視,沒想到老頭子這一住院就真的一病不起。
「不行,不行。」她忍受不了像一個旁觀者一般冷眼坐在這里,畢竟白家也是她的血脈之源,就算其中可能有誰對她存在威脅,但是至少白澤不會,他重病,她至少應該去看一眼。
下定了決心後,寧纓從座位上起身拿了些出門必備後急急走到門口。楚允寒恰到好處地回過頭來看她︰「要出門?」
少女的臉色不太好看︰「你別管。」
她已經走出門了,帶上足夠的車費,爬上了去南錦市的大巴。
恰好是午飯時分,因為不清楚到底是哪家醫院,寧纓選擇在白家大宅門口蹲點,沒等太久,一直等到大宅的門被人從內打開,里面走出來一個穿著布鞋的中年婦女。
江姨用便當包裝著保溫桶,里面有熱乎乎的雞湯。
只有她最清楚白澤那挑剔到極點的口味,她看了看時間,覺得不早了,便又退回宅內喊方叔安排車輛。
趁著這個功夫,寧纓飛快地跑到街上攔了輛出租,隨後在路邊靜等從白家宅子里駛出來的車輛,喊著司機師傅趕緊跟上去。
打的跟到一處郊區的私立醫院停了車。
寧纓下車,偷偷地跟著江姨進了這家環境優雅的私立醫院,一直目視著她帶著便當包進了其中一間VIP病房。
她守在一段距離外的走廊長椅上,頭腦有些發懵,靜靜地琢磨一個可以進入病房一探究竟的機會。
也就在這時,幾米外的病房門突然被人打開,一個熟悉而渾厚的嗓音伴隨著急急的腳步聲從她的身側掠過。
寧纓猛然抬頭,忽見兩個熟悉的身影,一時情急竟忘了自己頂著的臉早已不是寧纓,忙低頭藏去。
路過她所坐的長椅位置的,是大哥白子勛和二嫂溫然。
好幾秒她才反應人家現在根本不認識自己,連連拍拍胸口。
等等,他們為什麼中午在這里?難道病房里現在除了江姨還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