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石!
沒錯,李染一定知道些什麼!李染知道自己可能就是寧纓,所以趁白天他們外出將衛生間門鎖弄壞,然後闖進來查看她有沒有佩戴那枚紅寶石掛墜,還有,這種情況下臉有沒有恢復。
玉面狐怕水,也就是說洗澡的時候根本不能佩戴,但又同時,寶石離自己距離超過幾米就會導致面部恢復。以防萬一,應付這種情況寧纓早有準備,這一次淋浴她習慣性地將寶石放進了淋浴房牆角的支架上,用防水浴帽將其裹得嚴實。這樣一來,玉面狐既不會淋到水也不會出現一不小心距離寶石遠了會變臉。
如此一個小習慣在今天救了她一場,寧纓立在鏡子前,一想到被逼跳海的那個夜晚,面目猙獰的的嘴臉便渾身冰冷。
她幸好沒有露出什麼大的馬腳,如果真被李染,下一次她們獨處的時候自己就死定了吧。
此時此刻走到廚房的李染心里卻是矛盾的。
結合剛才的情況來分析,那個小丫頭身上沒有紅寶石?她時間已經在花靈的臥室里翻找過一圈了,沒有找到那個白澤送給白纓的鴿血紅寶石。
白纓當時是戴著寶石跳海的,如果這個身份可疑的花靈真是她的目標白纓的話,那至少她應該是擁有那枚寶石的,那不是個一般的石頭,光看外形和成分便是極品中的極品,就算在此之前急著出手那昂貴的價格也不是那麼好賣出去的,而且賣出去的話珠寶市場她也有耳目。
白澤那老頭當真是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了白纓了。當時她帶著影社配給她的人手去做掉白纓也是明確被她的某個熟人要求拿回寶石的。
不過至于這個紅寶石有沒有某種相似的詭異靈性,李染並不是很確定。想了想,她還是電話聯系了一個朋友。
嘟了兩聲後,電話那頭一個將聲色壓得很低的女音︰「喂?染?」
「我問你,你到底能不能確定白澤送給白纓的那寶石有變臉的異能?」
電話那頭的情不自禁地撥弄了一下自己手指上的紅寶石戒指︰「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那寶石在拿出來送給白纓之前只有白澤那老頭子知道,染,你調查到什麼了嗎?」。
「我懷疑的一個女孩身上似乎沒有那東西。」李染突然有些煩躁,「但願她沒有那能力吧,我特麼可不想去找一個面孔不定的目標。就這樣,掛了。」
「嘟,嘟。」電話那頭的溫然蒙了蒙,有些遲疑地掛了電話。
當天晚上美容館關門之前,店里又來了兩位客人,寧纓用做功課的理由推了推,可又覺得自己這樣一直回避著也不好,便下去給李染打下手幫忙。
當然,這馭顏術她是萬萬不敢在她面前用的。
「花靈,我听說在我來之前這店里的店員就只有楚允寒一個人?」在準備精油的時候,李染做閑聊般探問她道。
「如果寧纓、我、太龍都不算人的話,的確就一個。」寧纓故意將自己的名字強調了開,不冷不熱道。
「呵,是嗎。」沖了一鼻子灰,眨眼又勾著唇角笑了笑,「我還以為花姐因為發不起工資把其他店員裁掉了呢。」
誰知道此話一出,少女立刻揚起小腦袋一雙明眸炯炯發亮地注視,「也沒錯啊,我們店里就是經常窮得發不了工資,你問問楚允寒就知道他是因為什麼才迫不得已留下來的,所以……你才來兩天時間,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這是給我的下馬威?趕我走?李染愣了一下,若不是她現在必須寄人籬下她早扇那小姑娘一巴掌了!腦筋轉了一圈,她給自己找台階下,「工資其實也沒什麼,唉,我不才拿到美容師證不久麼,一般的大型美容院又不要,可學到手的技術總歸得實踐實踐……」
才拿到美容師證不久?她才不信呢,就一會的功夫她就看出來了,眼前這個李染,絕對在美容行業上比花姐有更深的造詣!
看來有時間,她還需要去好好調查調查她了。「不知道染姐是畢業于哪個學校?」
「意姝高級美容學院。」
哦,這家美容學院寧纓還真知道,就是那家位于海城觀海崖附近的一座私人島嶼上的高級美容師培訓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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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寧纓去學校,剛進門便與那個被稱為「畢少」的男生在門口打了個照面。他注意到自己,隨即眯著眼楮往班級門口一靠,胳膊一伸直直擋住了她的去路。
「麻煩讓一讓。」寧纓看了他一眼,開口道。
畢少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她,倒也沒為難她,伸了個懶腰放開手臂讓她走了。
她走到自己座位坐下,但很快便覺察出班上氣氛不對,似乎,有一些人的視線時不時落在自己身上,好像還有人在憋笑?
她疑惑地回頭看看,又模了模自己臉上,也不像粘有飯粒啊?
同桌楊子來的時間就比自己晚了一步,本來是迷迷糊糊走到寧纓面前的,卻在看到寧纓的後背的一剎那突然驚嚇了。
眉頭一緊,楊子一言不發地坐上她的位置。
「楊子,你說我是不是哪里不對?」寧纓問她,「我怎麼覺得大家都在看著我笑?」
楊子看了她一眼,扶了扶鼻梁上的眼楮,唇角蠕動了半天,「我說過要你記得穿校服的吧,你怎麼……」
僅僅是因為這個?寧纓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對勁,便趁著還沒上課出了教室,走向廁所方向。
走廊上依然有人對她的後背指指點點。
寧纓下意識地模上了自己後背,這一模不要緊,居然就給她了一張貼的緊緊的粘紙!
撕下來一看,她的臉色頓時間一紅。
居然粘紙上印的是她的臉加上一個用軟件P出來的全luo/體女身!
是誰這麼無聊?居然還專門制作打印了這種東西?
寧纓突然想起,她剛進門的時候被畢少攔了一下,難道就是那個時候被他偷偷貼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