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明哥?
真相突然雲開霧散。原來施杰是因為這個找上她的,那對方怒火的緣由也就是楚允寒打傷了明哥那一幫子人,這麼說,眼前這個施杰其實是明哥一伙的?
這件事原本寧纓是有答案的,可要說什麼一男一女一起的,她自然而然地就懵了。沒有啊,明明那個時候在美食廣場的只有楚允寒一個人。
「什麼一男一女,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寧纓回瞪,「倒是明哥我認識,巷口那事難不成是你在背後搗的鬼?」
這邊話音剛落,冷不丁又是一記大耳光掃來。
又是一陣頭暈目眩,寧纓被迫撇過頭去,瞬間感覺上自己的整個左臉頰都要腫起來了,嘴角也磨破了,呲呲的生疼。
這一巴掌是施杰的小弟出手的,「喂啊,小姑娘片子別給臉不要臉,我們杰哥問你話呢,你不回答特麼還質問起我們杰哥來了!」
寧纓索性咬牙不說話了,視線從這個小弟身上慢慢移到了一邊的施杰臉上,見他沉悶地哼了聲,居然回答了她的問題,「那回是畢一堂付錢,我做的中間人。」
「可,我沒想到你這麼個小丫頭竟然有背後撐腰的人……明哥一直待我不薄,雖然我一向不喜歡與過多計較,但這次不行。花靈,你必須告訴我破壞這一帶規矩的那個人是誰?這個仇我非報不可,否則。你今晚就別想完整著離開這里。」
施杰吐完話便從口袋里拿出一只香煙點上,隨後在原地停頓了幾秒。
「我先出去透透氣,你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別給我弄死了。」
話音剛落,施杰身邊的那群高矮胖瘦的弟兄們便暗暗歡呼起來,好不容易有個水靈的小姑娘可以嘗鮮,他們早就按耐不住了,眼神一瞬間如炬般向她掃射,帶著猥瑣和yin/欲,簡直要把她生吞活剝。
寧纓望著施杰向車庫門口離開的背影。渾身冰冷地打了個寒戰。
她原以為施杰已經足夠心狠手辣,可沒想到真正令她害怕的不是自傲的他,而是他帶來的那群根本沒有一絲人性的流氓混混們。
當他們的頭目給他們放開手腳的權利。那就是女性獵物的黑暗末日。
「施杰!」她下意識地喊出他的名字。
對方剛好已經走到門外,這一下並沒有听到,而下一秒,她的嘴巴就被兩個最先沖上來的男人用破抹布堵住了嘴。
手指順手胡亂地在她的臉上模來模去。男人惡心的將臭嘴對上她的耳垂。一邊吹著暖風一邊低聲說︰「我說妹妹啊,剛才那麼好的機會你都錯過了,現在就別想著向杰哥求救了……好好陪哥哥們玩玩,興許哥哥們能輕點……」
滾開!滾!因為嘴巴被堵住,從她嘴里吐出來的話便只剩下了「唔唔唔唔」的聲音。
眼睜睜看著一大群惡狼帶著yin笑向自己撲來,手臂又整個被死死束縛住,寧纓生來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絕望崩潰。
她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格,如果注定要被羞辱。還不如一起同歸于盡!
使出了畢生吃女乃的力向最正前方的流氓的敏感位置踢去。
「嗷!」被踢中的某男痛苦地齜牙咧嘴在地上打起滾來。
寧纓飛快地收腿,正欲朝另一個目標蹬去。不想剛才那一下已經激怒了他們。
那伙人一窩蜂地全部朝她涌來,按腿的按推,掐脖子的插脖子。
不安分地手已經伸到了她的校服衣領上,稍稍一用力,「撕啦」!
寧纓閉上了眼楮,雖然仍是盡全力在掙扎,但始終根本抵抗不了那些男人的合力。
「啪」地又是一巴掌,左邊一下,右邊緊接著又是一下。
「媽的,第一次見這麼不老實的!」「看能給老子硬多久!」「女乃女乃的,打,打!打死她!」
寧纓眼冒金星,渾身就像散了架似的攤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直到車庫大門被人從外重重踹開的一剎那,她都無法再次使出一絲力氣。
猶如夜幕修羅降臨人間,大地一片寂靜和肅穆,月光映入古舊的車庫地面,疊起層層人影。
眾人的目光齊齊向著突然敞開的門口望去,從驚訝,慢慢地,轉變為恐懼……
黑色的修身襯衫,濕漉漉的發絲,來者的額頭有一道略深的劃傷,從發際到眉骨,足足有三寸之長。鮮血從傷口溢出,染黑了眉宇,滑過輪廓生硬的鼻梁和下顎,最終混雜著汗水滴下。
他的右手緊緊攥著一把老式長把雨傘,傘面已經破爛不堪,幾乎只剩下了一攢鐵質傘骨,依稀可見上面沾染的血肉。
壓住少女的幾個人最先變了臉色,他們驚恐地不僅僅是這麼一個看起來令人生畏的人物的出現,更多的是外面明明有無堅不摧的杰哥守著,怎麼可能,無聲無息之間就突破了防守?
要說施杰的身手他們清楚的很,絕非四五個壯漢拿得下來的,那麼,他一個人是怎麼做到的?!
寧纓絕望到喘息,意識的最後一刻,努力用僅存的力氣睜開眼角,朦朧映入眼簾地便是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形。
是夢境還是真實?
不管什麼都好,至少在她最痛苦最無助的時候能有一個人給了她一絲光芒。
少女突然咧開嘴笑了,氣若游絲。
「楚允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