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樣的紋身?
老七和艾采兒停住腳步愣了片刻,「花靈,你的意思難道是說……」
寧纓點點頭,「我只是很奇怪,為什麼影社的人要幫我?」
「他們會來看們才真正感興趣的美容大賽?這也說不通吧。」艾采兒道。
「該不會我們那個時候就被盯上了吧。」老七越想越覺得哪里不對勁,于是加快了步伐。
鑽石娛樂會所就在眼前了。
震撼的音響發出轟鳴的節奏,彩色夸張的裝潢背景和無數霓虹燈晃得人眼花繚亂。
有服務生招呼三人。「請問是三位麼?」
「我們有朋友在里面,」艾采兒向里面抬了抬眼眸,便頭也不回地高冷狀向酒吧方向走去。
寧纓跟著兩人走進會所內部的芭莎酒吧,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快便找到了已經在舞池周邊的六人沙發卡座上坐著的青雲和阿祝。
大理石的茶幾上擺放著打開了的幾瓶冰啤。
老七坐到了兩人那邊,這半邊留給了艾采兒和寧纓。
剛落坐,青雲便向老七開口道︰「七哥,沒有異樣。」
「那就好,」老七通過眼鏡架邊的微型對講機聯系了在外的三人,隨後轉過頭問寧纓她們,「想吃點什麼?現在會所里的人還不算多,我們在這里等到十一點才去行動。」
艾采兒喊來服務生,拉上寧纓問吃什麼。
雖然晚飯一直沒吃。但寧纓在這種環境下顯然沒什麼胃口,便隨著艾采兒點了份起司蛋糕,一杯蜂蜜柚子茶。三個大男人點了許些酒水和零食。待服務生將東西送到,擺得滿茶幾都是,倒還真像是一伙人來玩的那個意思。
喝著蜂蜜柚子茶喝了有一個鐘頭,寧纓突然想上廁所,于是問了方向便自己去了。
等回來,還沒走到舞池附近,冷不防半路不知從哪伸出只咸豬手。硬生生攬住了她的腰際。
「你干什麼!」寧纓下意識地尖叫了聲。
可是此地位置離老七那邊還有好一段距離,人多喧鬧,根本沒有人關注她的叫聲。
一張泛著紅光的臉頰從背後伸了。帶著猥瑣惡心的嘴臉,將酒氣一股腦全吐到她的臉上。
「妹妹是第一次來玩?」
寧纓只覺得渾身起了一圈的雞皮疙瘩,忙鎮定下來,攢足了勁。用胳膊肘狠狠向猥瑣男的鼻梁撞去。
「嗷喔!」猥瑣男鼻子吃痛。忙不迭地松了手臂,往後倒退兩步。
「給我滾開!」寧纓板起面孔瞪,順便抬起腿,一副要踹對方的姿態。
那男人先是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捂住下面躲閃開來。可當他看到四周沒什麼人上來幫少女的時候,這賊膽不覺又大了起來。
又向著寧纓的方向追了上去,試圖抓住她的胳膊,「我告訴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哥哥我是什麼人知道嗎?啊!老子可是……」
「啊!」這一次。猥瑣男慘叫得更大聲了,小腿促不及防下被人從後面橫踹了一腳,「 噠」一聲,那劇痛深入骨髓,不知道腓骨是不是已經骨折了。
寧纓詫異地回過頭,見上來兩個胳膊上紋有刺荊紋的年輕人將在地上打滾的猥瑣男按住,隨後再將他的腦袋往地上猛嗑了那麼幾下,見其不省人事後,直接將他架起帶走了。而就在一旁狠踩了一腳後默默指揮著兩人的板寸頭少年,見那蠢笨嗯家伙被帶走,這才轉過身來看著她,嘴角抿起一絲微微的弧度。
「阿朗,是你!」寧纓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一種重逢的欣喜,然而這種喜悅的表情在注意到對方手臂上的紋身後僵住了。
她童年時的玩伴,曾經的小黑皮如今也加入這個行當了麼。一段時間不見,少年的臉上徹底褪去了青稚儒弱,轉而代替的,是一種渾身上下充斥著的,冷靜和狠戾。板寸頭比以前理得更加精短,星點的胡渣更為其添了幾分成熟。
寧纓望著那猥瑣男被帶走的方向,想到剛才將他的腦袋往地上嗑的少年不也正是黑皮的小跟班「耳釘」麼。
板寸倒也沒有流露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是走近了,動了動眼皮上下打量了寧纓一番,道︰「寧纓的朋友是吧,差一點沒認出來。」
寧纓想起自己這一身的歐式洛麗塔風格的裝束,不禁有些尷尬,扯了扯裙角,「花靈。」
「你該不會是一個人來這里的玩的吧?」板寸望著她問道。
寧纓搖頭,「還有其他朋友。」
板寸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寧纓和太龍有沒有來?」
她差點就月兌口而出你傻了啊自己不是在這兒站著麼……轉念一想,丫的,忘了自己這張破臉了……
「沒,沒來,是其他朋友。」寧纓忙道。
板寸顯然有些失望,「哦,那你繼續玩吧,這里什麼人都有,你小心著點。」
「等等,」寧纓突然拉住他,「阿朗。」
板寸停了動作,有點不耐煩地微皺著眉看著她,「怎麼了?」
「你這是……」寧纓指了指他的紋身,暗暗嘆了口氣。
板寸不以為然。
「我和耳釘都加入影社了。」這其中費了多少氣力,他自然懶得和一個熟識度不高的女孩說,只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哦對了,天明和天芸的事,謝謝你照顧。」
當初天明也算跟了他好幾年,可為了妹妹,天明必須得從事正經工作維持生計。這一點上,他能夠理解。
寧纓還在為黑皮不顧勸阻毅然決然地加入這麼個危險的黑面上的組織而擔心,這一邊板寸已經不動聲色地將胳膊從她的手中抽出來了。
「你的朋友是那幾個麼?」他突然指著她的後方。
寧纓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發覺舞池那邊,老七、艾采兒還有青雲、阿祝四人已離開了卡座正快速朝自己方向走來。
怕對方誤以為影社的人在找自己麻煩,在四人靠近後,寧纓忙解釋道,「這是我朋友,阿朗。」
老七的眼楮透過青綠色的眼鏡框架射在了板寸少年的臉上,最後慢慢停留在他胳膊上醒目的紋身上,突兀地笑了聲,「原來是道上的朋友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