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斧劈寶石是咬牙下了狠心的,這也最終令他進一步獲取了有關于玉面狐能力的信息。
一方面,寶石的力量來源于其中封印的妖狐,也就是肉眼可見的寶石內的暗紫色狐狸狀絮狀物,這個馭顏力量的大小,與寶石體積的大小有關。就比如周寒劈下的那小部分尾巴的部分,能量的溢出感明顯就比本體那塊要少得多,感受不到狐狸的神識溝通,只能維持自己的易容狀態,而很難作用于他人。
而另外包圍著的其他殘損部分更只是純粹的紅寶石,並沒有其他隱含的價值。
他弄清楚這個後,蹙起的眉頭開始慢慢放松開來。
周寒將擁有微量馭顏易容能力的碎石藏于自己隨身攜帶的鋼筆筆帽里面,而另外一整塊大的、加上碎裂的沒有玉面狐能力的那小碎石,重新放回了姑娘身上的布袋里。布袋的口子周寒將它做了手腳<,好似沒有關緊,有漏出掉落的可能。
做好這一切以後,周寒將宿舍內的一些布置做了變化,沒花多少功夫就找到白澤留在宿舍里的一套棉衣,換了之後,走出門。
那幾個原本來找周寒問情況的伐木工在撞見「白澤」時先是呆了呆,隨後面面相視,通通松了口氣。
沒事就好,看來之前他們的擔心是多余了。
周寒作白澤平時里的樣子,隨便搭理了他們幾句便頭也不回地回屋了。
那姓白的小子平日里也就是這幅愛理不理的樣子,行事古怪沒有規律。所以在伐木工們的疑慮消除後,他們也沒多猜想便捎上行李,按照原計劃下山回家了。
當林場靜的只剩下「白澤」一人的時候。那姑娘終于在睡足了十二個小時後醒了。
在疲憊散去,完全清醒後,她的第一反應果不其然是翻衣兜里的小布囊,查看她身上那最珍貴的物件。
然而寶石卻不知何時何地被她「摔碎了」!甚至她仔細觀察了下,發覺寶石不僅是摔碎,還有一個小角不知掉落在什麼地方了!
天啊!那寶石是母親在臨終前交到她手上的,說是憑這個可以去和她的父親相認。
可她卻這樣不小心!是在上山的途中跌跌撞撞弄碎的麼?該死。她是一路摔著爬著上來的,哪知那麼點大的寶石碎粒會落在何處?而且,就算她現在想找。她的腫腳也根本不允許!
想著想著,姑娘委屈地哭了起來。
「白澤」就是在這個時機進門的。
幾乎在宿舍的房門被推動的霎那,姑娘恍然想起自己昨晚的經歷,木愣地抽泣兩聲。抬起頭。一雙明眸向著光亮處探去。
「我,白澤,」青年指指自己,再問,「你叫什麼名字?」
姑娘定楮看著他幾秒︰「你不是昨晚上的那個……」
「你說周寒啊,他一大早就下山回家了,現在這林場只有我一個人。」
一听到「林場」兩字,姑娘郁悶的神色揮之而去。轉而兩眼冒出精光,「我叫林康湘子。對了,你說這里是林場是麼?那是西松山林場嗎?!你們這兒是不是有個叫林銳的人?」
「西松山?」周寒愣了一秒,忽然明白了什麼,搖頭道,「不是,西松山林場距這里還有十幾里路,這里是松山林場。」
「西松山,松山……」林康湘子表情凝固了,張了張口,眼中的神采頓時又消失了大半,喃喃著,「不是,西松山林場和松山林場居然不是同一個……」
早些年的時候,周寒也犯過同樣的錯誤,以為西松山林場應該就是指的松山林場的西側,而後才知,西松山和松山根本就不是一個地方,甚至都不屬于同一個縣城規劃。松山林場是新設林場,地點在松林山上,而西松山林場位于丘陵地帶,那里的林場在十多年前就停產了,西松山林場目前只是個地標名稱罷了。
「看來你是找人找錯了地方,怪不得你冒雪上山路,怕是有人之前告訴你西松山林場很好找吧,林,湘,額,湘子是麼……」周寒將一杯熱白開遞給她,對于她的名字卻念的十分別口,「不知道你說的這個林銳是什麼人?」
既然打算和她發展關系,就必須得模清楚她的一切背景。
「你叫我阿湘就好,」湘子早已習慣了被人詢問名字的奇怪處,主動解釋道,「林銳是我父親,我是跟他姓林,‘康’字只是出自母親的名字……不瞞你說,我母親是日本,听她說,父親是早年在日本留學時認識她的,只是後來他學成回國,沒想到一年後由于時事變化,他在日本的經歷最終變成了對他的遷怒,他非但受到了激進派的懲戒,還再也無法去日本與我懷孕中的母親相見。母親是一個人艱難將我拉扯大的……一直到近幾年政策放開,母親才打探到父親工作的地方,就是西松山林場,然後在病重時托付我來這里找他,完成她臨終前的心願……」
大概是之前已經哭過一輪精疲力竭了,這一回她只是垂了腦袋,無精打采,倒沒有再度爆發。
她說了太多的信息。如果真是如她所說,這還真是個單純的、容易輕信別人的好姑娘。
「我看你才不過十九歲的模樣,」周寒沉思了數秒,「你漢語很好。」
湘子感嘆他對自己年齡的把握,「哦,那是我母親的功勞,她從小就是以兩國語言教授于我,況且……我,已經為了找人,在華國呆過將近一年的時間了,雖然一直毫無所獲……」
周寒小吃了一驚,「你找了一年還沒有找到你父親?」
湘子嘆道︰「人生地不熟。況且,我只知道西松山林場和林銳這幾個字,華國這麼大,有多難找。」
這樣就好辦了,寶石的擁有著現在只身一人,她此時最需要的,無疑是一個依靠。
而此時此刻有背景有財富有氣度的年輕美男子「白澤」恰好滿足這個條件。
他絕對有信心將她拿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