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鈴到沒有多想,不過看著沈斌的臉色雖然和平時一樣的冷硬,可葉鈴就能看得出來他是在生氣,白荷花一向聰明,不可能得罪沈斌,何況還是知道沈斌的真實身份的情況下,所以這事透著點怪異。
白荷花跟著沈斌出來,這心也是七上八下的,她又不是沒有眼色,哪里看不出來沈斌的語氣不善,不等她尋機會問,已經看到了不遠處站在原地搓手的林濤,什麼也不用多說,白荷花明白了,臉卻也白了,跟著沈斌的步子都慢下來,要不是前面的沈斌察覺到停下來回過頭盯著,白荷花一定會尋理由先躲開。
「進帳子里說吧。」沈斌把目光淡淡的從白荷花的身上收回來,先進了帳子。
林濤見沈斌把白荷花找來了,嗤笑一聲,跟著就進去了,白荷花咬著牙,事情到了這一步,哪怕是事情都扯出來,她也不會嫁給林濤這種小人,不然想想母親的一輩子,那就是自己未來的生活,她自然不會選擇那樣的生活。
進了帳子,哪怕把外面的寒氣給擋住了,白荷花也感受不到溫暖來,先發制人,「林濤,你到底還要糾纏到什麼時候?我說過咱們倆不可能,你就是再逼我,哪怕是不能當兵,我也不會嫁給你。」
看沈斌的臉色不好,白荷花知道怕是他早就知道了,也干脆就不怕了,「你們家現在盯上我,不就是因為我在部隊里當兵嗎?要是我不當兵。你家還會相中我嗎?我告訴你,就是你家會相中,我也不會嫁。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林濤先前還挺得意的,他打听到了沈斌,可是听說沈斌還是單身,就有些想不通,又隱隱透出沈斌是首長的兒子,卻是被對方給嘲笑了,這才知道上了白荷花的當。又一路打听知道白荷花在這里訓練,他才氣憤的找來,想不到當時他就被小戰士給攔住。還不讓找人,林濤不服氣的吵了起來,這才驚動了人,而且過來的人還正是沈斌。林濤一听小戰士叫他沈營長。就直接問是不是沈斌,得到對方的確認,就又控制不住的直接問他和白荷花什麼關系?
答案自然是林濤想听到的那樣,林濤卻也不傻,就把白荷花怎麼和自己說的都吐了出來,把一旁的小戰士都給听傻眼了,沈斌更是生氣的讓小戰士在這里等著,自己大步的去找白荷花。這才現在在帳子里踫面的事。
林濤原還想著借機會好好要挾白荷花一番,卻不想白荷花就先聲奪人。還說出這樣的話,哪里還有面子,「白荷花,我是看在你為我做過孩子,這才想著娶你,還不是為了你好?你也不出去打听一下,這為人做過孩子的,有幾個能嫁的好的?我有正式的工作,哪里配不上你?我家還沒有嫌棄你是從農村出來的,你是當兵又能咋樣?到時轉業還不知道能分配什麼工作。」
看著白荷花的臉又白了白,林濤只覺得痛快,「你和我做過孩子,轉身就去和沈營長相親,你這樣心思的女子,要不是沈營長聰明沒有要你,不然還不是撿了個破鞋?你現在還一副烈女的嘴臉,呸,你這麼不要臉的人,現在就是倒貼我也不會要你。」
「你以為我追到這里來是想追你?你也太抬舉你自己了,我就是知道你把我當成傻子,所以才過來找你理論一下,也讓你知道一下,不管你和沈營長在沒在一起,我都不會要你。你還大言不慚和說讓我死了那條心?呸,是你死了那條心才對,我到要看看你以後能嫁個什麼好人家。」
一股惱的把話都吐了出來,林濤面子有了,心里也痛快了,呸了白荷花一嘴,臨出帳子走了還丟出話道,「破鞋。」
氣得白荷花身子顫抖,愣是沒有力氣反駁,何況林濤說的又都是實話,白荷花也知道反駁了也是沒有用,跟本就說不過林濤,眼下帳子里安靜了,白荷花強把淚壓下去,抬頭看向沈斌。
「是,我從農村里出來,當時咱們倆相親的時候我看不上你,你歲數大又離過婚,還是農村的,我覺得大姑是想用我換人情,可是在在糧食局上臨時班的時候,與林濤有了那事,他又不負責任,我才發現你的好,回過頭來想和你好好的,可惜你最後沒有看上我。」白荷花面帶嘲弄,「你離過婚,我又做過孩子,何況咱們倆最後也沒有在一起,這事也算是扯平了是吧?這事也只有你知道,我也不求你給我面子,可我大姑父的面子你總該給,不會把我的事情張揚出去對吧?」
沈斌冷言冷色,「人窮不可怕,可怕是人窮還看不起自己,糟踐自己。你的事我不屑說,但是這也是最後一次你扯著我出去做晃子,再有一次,你大姑父的面子我也不給。」
「你這麼冷漠無情,就不怕葉鈴看不上你嗎?」。反正都已經到了這一步,白荷花也知道和沈斌是真的再無可能了,干脆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嗤笑道,「不過也對,葉鈴向來對親人都能冷淡的像陌生人,你們兩人這樣像,她怎麼能看不上你呢。還真是天生的一對。」
「出去。」沈斌性子雖然冷漠,對手下的兵嚴格,那是想讓他們成才,卻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語氣說過話。
他是從骨子里看不上白荷花這樣的女孩子,不知道珍惜自己,不管是什麼樣的理由,都不可能成為她婚前和男人發生關系的借口,更是在與自己相親的時候發生的這樣的事情,雖然那時候他就說過要和雙方說明白,可白荷花的理由讓他心軟,卻沒有料到她是這樣一個心思黑暗的女子。
而听到她說起葉鈴,讓沈斌更是不快。要是眼前提個男子,沈斌早就一腳踹了過去,哪里會讓她這樣就走了出去。
白荷花高傲的揚起下巴。轉身大步的出了帳子,帳子一合上,到了外面,她的淚才滾了出來,自己獨自找了個背人的地方哭完了,才偷偷淚又用雪擦擦臉回了帳子,葉鈴是睡在地方靠著帳子的門口。听到有人進來就抬頭看過去,一下子就撞到白荷花的眼楮上,還沒等收回來。到是被白荷花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後就看著白荷花大步的走了。
葉鈴挑眉,顯然自己這是受到牽連了,而且還是受到沈斌的牽連。也不知道是什麼事。能讓白荷花這樣的直白的表示出來她的真性情來,葉鈴卻不以為意,反正和自己沒有關系。
後來的幾天訓練里,雖然與沈斌單獨在一起說過話,沈斌也沒有提醒過,葉鈴自然也不會問,訓練的目子很枯燥,過的也很快。平時除了訓練,葉鈴就是看書。要是有休息一天的時候,就和沈斌去捉野雞,日子過的很充實,轉眼前離過還有三天,訓練才結束。
葉鈴是跟著大伙一起坐車到了市里,然後由著沈斌幫她提著東西送回到了家里,白雪看到小女兒沒有回來,面上少不得失望,可打眼也看得出來葉鈴與沈斌的關系走的近了,白雪的心里就更堵的慌,就是面對著沈斌,都有些淡淡的,可到底是有著沈斌親生父母的身份在那里,面上還過得去。
至于對葉鈴,白雪想到丈夫上次的話,就是心里不喜歡,面上也不會再多產,何況還是當著沈斌的面,葉和平沒有回來,白雪也沒有做飯,沈斌幫著葉鈴把東西送到家,直接叫人去外面吃飯。
葉鈴也不願在家呆著,就和沈斌出了家門,在半路上卻是遇到了張力寧他們三個,三個人也是從街里剛轉悠回來,卻沒有想到葉鈴這時就回來了,趙國棟自然是高興,迎上去說話。
沈斌也大方,直接叫了三個人一起去吃飯,而吃飯的地方正是去年開的火鍋店,大冬天的又馬上要過年了,店里也沒有客人,就他們幾個,沈斌讓四個人點菜,自己去土地局叫葉和平。
等沈斌一走,趙國棟就忍不住嘀咕,「你是和他一起去的訓練?我看著他怎麼什麼都管著你?」
張力寧和王平在那邊點菜,听到趙國棟問葉鈴的話,就抬起頭看了葉鈴一眼,隨後又低下頭,葉鈴發覺了,往過掃了一眼,才扭頭看著身旁的趙國棟。
「向未來怎麼樣了?」葉鈴問道。
趙國棟沒有料到她會問這個,愣了一下,到是沒有生氣的回道,「天天在家,劉蕊天天往他家里跑,大院里的人都知道,還說兩人感情好呢。」
葉鈴笑著點點頭,並不接話,「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咱們還有半年就要下部隊了,我要被分到偏點的地方去,這消息也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在一起這麼些年,馬上要分開,到有點舍不得,不過總歸是都在部隊里,早晚有踫面的時候。」
葉鈴的話,讓那邊點菜的張力寧和王平也抬起頭看過她,趙國棟也覺得葉鈴今天有點怪,先是問向未來,又是說起這些,按她的性子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說這些,臉上的松散也收起來,嚴肅的看著葉鈴。
葉鈴抿嘴一笑,「這些年,我這人性子孤僻,要不是你們的包容,指怕我一個朋友也沒有,也謝謝你們這些年對我的照顧,甚至我覺得你們都是我的家人,以前有什麼事我也都放在心里,現在咱們也都大了,我也就不瞞著你們。」
隨後葉鈴把先前因為付磊的事情而答應假冒沈斌女朋友的事情說了,又把後面的事情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最後才說到了兩個人要在她畢業之後公開關系的事情,「…其實我也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我這個人你們也了解一些,從來都不會主動,都是被趕著走才會往前走一步,感情的事情我曾經有過幻想,後來結局什麼樣你們也明白,現在與沈斌的事情,我想也許就是緣分吧,不管怎麼樣,總不會受傷。」
「你……」趙國棟剛開始听的時候有氣憤,可是等到最後听到葉鈴那一聲長長的嘆息。到不知道說什麼了。
卻是一旁的張力寧開了口,「東子,你自己也知道你照顧不了葉鈴。所以才一直沒有表白,現在既然有個人能照顧葉鈴,不是挺好。」
「是啊,起碼沈斌也不算是外人。」王平在一旁補了句。
趙國棟就瞪過去,王平不服,「力寧說的對,我說的就不對?干嘛每次都瞪我。你自己有時都要讓葉鈴照顧。哪里能照顧葉鈴,付磊的事、向未來的事,你細想一下。要不是他們自己沒有能耐,最後能是換成葉鈴受傷嗎?到時萬一你也像向未來那樣,到時還讓葉鈴傷一次?」
「你住嘴。」趙國棟的臉繃的緊緊的,「我又沒有說旁的。」
最後一句說完。人卻是蔫了。
葉鈴笑著拍拍他。「你以前不是一直說你喜歡的是葉茜嗎?怎麼現在又說喜歡我了?我可告訴你,現在說晚了,我這可是名花有主了。」
一句打趣的話,讓氣氛輕快了些。
趙國棟心里難受,也可不想讓葉鈴擔心,就像王平說的,總不能自己一直像個小孩子,「放心吧。我一直把你當哥們。」
「好,那咱們今天也喝點。」葉鈴眨眨眼楮。
其他三人都笑了。張力寧也松了口氣,不管怎麼樣,四個人之間的關系一直也沒有變。
趙國棟卻拍拍胸口,「這次可是放假,我們喝酒你不能管。」
「你以為我想管啊?在學校里偷著喝酒,也就沒有被抓到,不然還不得處分你們?」葉鈴想到了就瞪過去,「以後進了部隊沒有人管,你們自己悠著點。」
「放心吧,那時我們怎麼也得拿出首長的派頭來。」
「呸,還首長呢。」葉鈴嗔了王平一眼,一邊叫服務員搬了箱啤酒上來,「這沒有喝就多了。」
四個人這里氣氛好,葉和平和沈斌進來的時候,看到了也臉上帶著笑,結果等吃飯的時候葉和平就發現不對了,這三個小子使勁的灌沈斌酒,葉和平往女兒那里看了一眼,見女兒對自己眨眼楮,也就隨著他們胡鬧去了。
結果卻是除了張力寧和沈斌還清楚外,王平和趙國棟多的都站不穩了,最後還是沈斌和張力寧把人給送回的大院。
分開的時候,葉和平還叫過沈斌,「送過了他們,這麼晚部隊也回不去,就到我家來住吧。」
「不用,我要去一下那邊。」沈斌雖沒有指明白,葉和平也知道那邊是指哪里了。
「那好。」葉和平也沒有再多說。
畢竟是去親生的父母那里,比去自己家更合適。
葉和平從女兒那里知道了沈斌的身世之後,到也沒有和沈斌提起過,沈斌也沒有解釋過,兩人算是心照不宣了。
等把人送到了大院,分開的時候,張力寧送了沈斌出來,「葉鈴是個不會主動的人,她心軟就是性子擰,你以後多讓讓她。」
沈斌掃了張力寧一眼,點點頭,「你放心。」
兩人這才分開。
張力寧想著沈斌的沉穩,在看看自己和東子幾個,雖然長大了,馬上要進部隊,可到底缺少了磨練,和沈斌放在一起顯得青澀了許多,沈斌就像沉澱了多年的老酒,而他們卻太過苦澀。
沈斌一路回到了大院,葉珍芬看到兒子回來,自然是高興,「孩子啊,我和你爸說過,過年你就在家里過,然後等初一把葉鈴也叫來,咱們過個團圓的年。」
「過年我要在部隊。」沈斌直接回絕。
「那也好,你現在是干部,過年更不能離開。」葉珍芬心里失望,可也沒有為難兒子。
沈斌看了母親一眼,「我打算等葉鈴今年夏天畢業,就把兩個人的婚事辦了,你看怎麼樣?」
「真的?」先前還是掉在了泥里,現在馬上又升了起來,葉珍芬可不就盼著這一天呢,親泥的拉著兒子的手,都沒有察覺,「這是正事,我和你爸這里沒得說,你想怎麼辦我們就給你們怎麼辦。」
「葉鈴從來也不在父母身邊長大,我看就辦的熱鬧點吧。」沈斌也變向的把自己的意思表達了出來。
葉珍芬听了眼圈都紅了,「好好好。那媽就把婚事給你們辦的熱熱鬧鬧的。」
沈斌也沒有與人這般的親近過,特別還是父母,看著母親哭了。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到是李厚國從書房里走了出來,把沈斌給解救出來。
「這是好事你還哭什麼。」顯然在書房里也听到了,李厚國面上不顯,可語氣上听著很高興,「進來,和你說說你要調走的事。」
沈斌這才起身跟著父親進了書房。
葉珍芬卻是真真的高興。兒子是找到了,可卻不讓公開關系,又不想惹兒子生氣。畢竟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原本就疏遠,這要是再弄的兒子離他們越來越遠,可不就是不好了。听到兒子終于要成家。葉珍芬高興,卻也小心翼翼的問了兒子想怎麼辦,她是想借機公平兒子的身份,畢竟這樣能讓所有的朋友都來參加兒子的婚禮,可到底也要知道兒子是怎麼想的。
得到兒子的答復,見兒子願意公開身份了,葉珍芬自是高興,這邊收起了淚。就忙拿起電話給幾個老姐妹把電話都打了過去,只先提了兒子找到了。還是部隊里的,只是對方問是誰沒有說。
這消息不出一天,就在部隊里傳開了,李首長有兒子,卻是多年前失散了,如今找到了,還是在部隊里,縱人都在猜這人是誰,有些精明的想到李首長對沈斌格外的好,就隱隱把目光落到了沈斌的身上,可一想到沈斌要調走了,還是要去偏遠的地方,要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又是剛找回來的,哪里會把人往那里調。
這樣一分析,也就把目光從沈斌的身上移開了,至于沈斌跟本沒有受這事的影響,到是部隊里葉茜和白荷花听到李家放出這樣的話來,知道李家是要公平沈斌的身份了。
以前不公平,現在卻要公平,自然是有事情,與沈斌要結婚也月兌不開關系,打在訓練的時候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白荷花就已經歇了對沈斌的心思,至于自己與林濤的事,她不擔心沈斌會傳出去,畢竟沈斌的為人她還是了解一些,正直,更要看大姑父的面了。
只是她沒有料到會有一封檢舉信遞進上去,白荷花被教導員找到的時候,這才知道,而且已經是年後了,白荷花听了教導員說完,就捂著臉哭了。
「這事我也是被強迫的,那次我大姑給我介紹對像,就是團里的沈斌,只是我想著他離過婚就沒有相中,又不敢說,在單位里心情不好,正好被林濤約出去吃飯,我就去了,卻不想他把我灌醉了,等我醒來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白荷花在听著教導員說檢舉信的時候,臉就白了,腦子非快的想著辦法,等教導員說完,就哭出來,「出了那樣的事,我不敢告訴我大姑,只能自己瞞著,我的工作也是我大姑拖了大院里的人給我找的,我怕給對方添麻煩,這才瞞下來,卻不想後來就有了,我就去找對方,他怕了讓他姐姐帶我去的醫院。」
教導員眉頭擰著,「原來是這樣的情況,真真是可恨,這種人明明是惡人,卻在信里說你行為不端,你也是年輕,出了這樣的事情怎麼能不告訴家里的?」
「女孩子出了這樣的事情,哪里還有臉活下去。」白荷花抬起頭,面露死灰色,「要不是家里爸媽連自己都養不活,我哪里還會活下去。」
不過幾句話,白荷花馬上把自己的形象給挽回來,還成了一個為了養活父母才要活下去的悲苦窮人家的孩子。
教導員心疼不已,對白荷花也越發的看中,「好孩子,不管怎麼樣,再丟人也不如活著重要,以後萬不可有那樣的想法,這件事情既然是這樣,那我也好和上面解釋了,你回去吧。」
白荷花像受了打擊一般,「教導員,我這樣的人是不是沒有資格當兵。」
「不要瞎想,這件事情你沒有錯。」只是命不好。
後面的話教導員自然是沒有說出來,送著白荷花出去,又告訴她不要多想,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白荷花卻也暗松了口氣,這檢舉的信不用想也知道是林濤寫的,好在自己腦子轉的快。馬上就想出了借口,不然怕是真的要完了。
卻也沒有想到這件是因禍得福,憑著這樣的孝心。上面也會對她印象好一些,同情她,想來也會提拔一下她。
白荷花這里的事情解決了,而過了年後,葉鈴準備了一下,過完十五就去上學了,這次卻是和趙國棟他們一起走的。在火車上趙國棟說起被沈斌給灌醉的事還一臉的憤憤不平。
葉鈴只在一旁看著笑,直到第二天,看著同在火車上的劉致遠他們。葉鈴才知道他們也是同一天的票,只是住的車廂不是一個。
劉致遠也是看到了趙國棟,這才知道他們也是坐這趟車回北京,所以才尋了過來。看到了葉鈴。只是點頭打了個招呼,才叫著趙國棟去說話。
趙國棟不給他面子,「有事就在這說,怕人听定沒有好話。」
這步兵團和炮兵團好了沒有多幾年,就因為向未來的事情,兩邊又抵觸起來,趙國棟不給劉致遠面了,平日里劉致遠也沒有計較。今天卻臉色有些難看,「你要是不怕葉鈴知道。那我在這里說也可以。」
把她都扯進來了。
葉鈴一听,哪里還會裝听不到,「既然說是怕我听到,我想一定是和我有關吧?那就說吧,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有什麼怕听的。」
葉鈴說的很客氣,听在劉致遠的耳里也極不舒服,他知道打妹妹搶了向未來之後,他與葉鈴是再也不能成為朋友了。
趙國棟到是樂了,挑挑眉,那邊王平也要插話,被張力寧攔住,張力寧認真的看著劉致遠,「既然葉鈴讓你說,你就說吧,不過什麼話都要想好了再說,這話可就像潑出去的水,說了出來就收不回去。」
張力寧的話里已隱隱有了威脅之意,葉鈴就看的越發不明白了,左右打量了趙國棟和張力寧一眼,「到底什麼事?」
其實她的心里也隱隱有些猜測,與她有關,又讓劉致遠這麼敏感的,那一定是和向未來有關了,只是到底是什麼事卻怎麼也猜不到。
「趙國棟去找未來,說你相了親,我想問問這是他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劉致遠這話卻沖著葉鈴說的。
葉鈴心下有數,也明白定是趙國棟知道了她與沈斌的事,而去找向未來的茬了,這是幫著她出頭,她哪里會讓劉致遠為難趙國棟,所性就直接問道,「那又怎麼樣?這是誰的意思很重要嗎?」。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把態度也表明了。
她是站在趙國棟這一邊的。
劉致遠緊著眉,「葉鈴,相處這幾年,我看得出來你一向懂事,明事理,有些事情你該知道怎麼做,而不是和他們一起胡鬧。」
「我們怎麼胡鬧了?」趙國棟憤憤不平。
王平也不快道,「總比搶別人的男朋友好。」
張力寧雖沒有說話,可是看著劉致遠的目光也不善起來。
葉鈴到是沒有生氣,反正上輩子在劉致遠的眼里,就沒有看得起過她,這輩子葉鈴也沒有指望過,「向未來是你們劉家的姑爺,可你們劉家的女兒還沒有嫁過去呢,等真嫁過去了,你們劉家再管的這麼寬也沒有人多問,你們劉家現在就把這胳膊伸這麼長,我竟不知道什麼時候向未來這麼窩囊了?」
葉鈴當然知道向未來不是這樣的人,不過現在看著劉致遠一副教育人的口吻,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自然把向未來也給貶低了。
結果哪里想到,這話剛落,就看到向未來出現在了視野里,目光雖然淡淡的望過來,沒有什麼變化,葉鈴卻是就能感受到他的傷心,心也跟著一沉,竟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了。
「我們劉家怎麼樣是劉家的事,現在未來已經與我妹妹訂了婚,我就不希望你去破壞他們,不管你有沒有相親,和未來都沒有關系。」劉致遠沒多想,堵氣的回過去,等發現現未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特別是向未來一句淡淡的話,卻是讓他的身子一僵,「致遠,不要再說了,回去吧。」
丟下一句話,也不管劉致遠走沒走,自己卻是轉身走了。
一直到轉身,再也沒有看葉鈴一眼。
葉鈴的心卻糾的難受,低下頭發呆。
劉致遠卻沒有料到向未來會撞到,也覺得面上無光,悻悻的轉身走了,看趙國棟幾個人的目光卻是不善,趙國棟瞪過去,還罵了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我看是你才是。」葉鈴氣的瞪過去,「以後我的事你別管,現在好了,被人找上門來,還指著我說是我厚臉皮纏著對方,你瞞意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報不平,可一切都過去了,他有他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大家互不干擾,將來生活的好壞,那也全靠自己,大不了讓對方笑笑,也沒有什麼旁的。」
「我也沒有說旁的,只說你相親了,誰知道劉致遠到找上來了。」趙國棟心里也氣悶,「不過我也看出來了,這劉家還真怕向未來跑了,也說明向未來是沒有把劉蕊放在心上,以後我就在一旁等著看熱鬧。」
張力寧笑道,「你總算是看明白了,既然這樣,以後就老實點。」
王平到是不明白,還想問被張力寧使眼色瞪了回去,葉鈴卻是沒有心思了,這輩子明明什麼也沒有做,又被劉致遠看低,看來兩輩子兩人注定了要成敵對。
讓她無法釋懷的是剛剛無心之下傷了向未來,她想過解釋,可又能怎麼樣?到不如就這樣誤會下去,以後彼此也不會再有什麼念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