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斌也僵在門口,看著小媳婦那也是滿臉的心疼,而葉鈴是沒有料到,沈斌會這麼快的就回來,還有父親一起跟來了,兩個人都這樣靜靜的看著彼此沒有動,倒是跟在身後的葉和平,先出了聲音。
「沈斌身邊可還受著傷呢,先讓人上了炕,這三天在火車上,可折騰的夠嗆,有什麼話一會兒再說也行,不差這一會兒工夫。」葉和平見到女兒雖然高興可也知道哪個更重要,畢竟在這里還要過了年之後再走,還有很多時間和女人說話嘮嗑。
葉鈴一听沈斌受了傷,這是沉不住氣了,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好好的怎麼還受傷了?這是怎麼了?受傷了怎麼不養好了在回來?這樣趕著回來傷口能行嗎?爸,他不懂事你也不勸著點。」
她一邊慌亂的站起身,把碗放在炕上,一邊下了炕過去扶沈斌,而沈斌卻先她一步,到了炕邊扶住了她,「∼你現在有了身子,做什麼不用這麼著急,小心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我這傷都三天了,已經養的差不多了,就是爸這不是怕我養不好身子嗎?才這樣說,你也不要太擔心。」
夫妻倆不知不覺會互相扶著對方到了炕邊坐到了炕上,葉和平在後面把東西放下,又叫著小戰士幫著把搬來的東西都在外屋放好,這才笑吟吟地進了屋,看著女兒和關心女婿的樣子,忍不住滿意的點了點頭。
葉和平原本就一直擔心女兒與沈斌相處的不好,畢竟女兒的性子他還是懂一些的。性子比較孤僻。如今看看兩個人,在一起相處的這麼好,心里的那一點點的擔心也沒有了。
沈斌知道小媳婦這是擔心自己。心里忍不住過高興,可也知道還有老丈人在一旁,就笑道,「我就沒什麼事,一路上爸都照顧著我呢,爸也跟著一路受累了,快些讓爸上炕吧!在車上也凍了一白天。」
火車上到是還好些。就是下火車轉車之後,就遭了些罪。
葉鈴只顧著擔心沈斌這才想起父親的,臉忍不住一紅。「爸你快到炕上來吧,坐了一天的車凍壞了吧,我當時來的時候還是夏天呢,坐一天的車都覺得這身子受不了。何況你們還是大冬做了一天的車。」
葉和平也沒有客套直接月兌鞋上炕。坐下後就惦記起外孫來,「你婆婆遠在城里,也不在身邊,我和沈斌這也不懂什麼,你要是有哪些不舒服的地方?就抓緊問醫生,不要自己不當回事兒,我看著左右也有鄰居,年歲都比你大吧。她們懂得也多,有不懂的地方就多問問他們。孩子這事可重要,你可不能不放在心上。」
這樣的事情原本該是母親做的。這是自己家的這種情況,葉和平也不能多說什麼也不好再多說,怕讓女兒想起來心里難受。
其實不用他說葉鈴也能知道父親是怎麼想的?她更不想讓父親去為這些事情愧疚,「爸你就放心吧,這些事我自己知道輕重,我又不是個孩子。」
雖然自己一直落落大方的,可到底是這樣的事情,葉鈴說起來還是忍不住臉有些熱。
葉和平就笑著點了點頭,沈斌卻慢慢的要下炕,他的身子剛動,葉玲拉住他,「你這是還要上哪里去?再說你傷到哪兒了?是怎麼傷的,剛剛問你你也不說,現在總有空了吧?就快點說吧,省著我跟著擔心,這麼大的一個人出門了還能帶著傷回來,是在部隊里受的傷還是怎麼弄的?」
其實葉鈴自己的心里也有個大概覺得這傷該是在部隊弄的,畢竟沈斌是個軍人,又是一個全能尖兵,在部隊里也多少有些名氣的,在外面沒有人能傷得了他,那除非是在訓練的時候受的傷。
而且看看這人的樣子,能這麼快就回來,也就是在那里呆了一天,第二天就回來了,可見也是沒受多大的傷,細細分析了這些,葉鈴的心也落下了一半。但是等听到沈斌說,是怎麼受傷的時候,葉鈴的心卻又提到了嗓子眼兒。
她靠近沈斌的身邊,「來把衣服快點月兌下來,讓我看看,你也是的,這樣的小混混怎麼不離著遠點,還讓他把自己給扎到了,好在沒有什麼大事,萬一不知輕重弄的重傷,這可怎麼辦?」
夫妻二人成親這麼久沈斌還是頭一次看到小媳婦對自己這般親熱和關心,心里忍不住高興,面上故意做出很痛苦的樣子皺起眉頭來,這幅樣子看到葉鈴的眼里就讓葉鈴越發的擔心。
「怎麼了是不是扯到傷口了?快月兌下來,讓我看看。」
沈斌原本就是裝的,現在的老丈人和小媳婦跟著擔心,他哪里還好意思再裝下去,忙說沒事了,葉和平在一旁看著,先是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後來看出來了,也忍不住在一旁跟著笑了。
眼下看著沈斌是沒有什麼了,可是葉鈴的心里卻忍不住怨起來,如果不是因為沈春,哪里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可心里怨著,又覺得這事怨也沒有用,誰家沒有兩個親情,何況還是沈春這樣的家事。
左管也不行,右管也不行,左右都是為難。
「那你們在炕上坐著,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天也晚了,就對付一口給你們弄點熱乎的,吃點疙瘩湯,明天再給你們弄好吃的」葉鈴現在也把沈斌的事情打听的清楚,這才放心的小康要去做飯。
沈斌和葉和平兩個人就都不放心讓她去做,兩個人爭著要下炕,但是到底沈斌是身上帶著傷的,葉和平又是長輩,怎麼可能讓長輩去做飯兩個小輩,在那里坐著呢!
所以,最後去做飯的還是葉鈴。
在山上做飯很簡單,不用人燒火,只要把木頭半子往灶台里一放,點上了之後,就不用管了了。葉鈴做飯很快,不多時就把熱乎的疙瘩湯端了上來,三口人熱熱呼呼地把晚飯吃了,這才早早的躺下,有什麼話明天再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