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還等著女兒嫁進林家享福,可是現在與林家也撕破了臉,再打林家的主意已經不可能了,被逼到了這條路上,自然又要抓緊最後一根稻草,那就是沈斌,不然他們除非打零工,要麼就是回農村老家去。
沈家人再次鬧到了部隊那邊,這是部隊里他們到了部隊門口,根本進不去,自然也就見不到沈斌的人。
沈斌已是他們最後能抓住的稻草,就這樣回去了,那怎麼可能,沈父就坐在帶部隊的門口,大哭大鬧了起來。
「沈斌,你別以為你不出來,就能躲得過,我告訴你,我和你媽養了你二十多年把你養大成人,現在我們老了,你就眼巴巴的看著我們被餓死不成?你不是當兵的嗎?你們部隊就這樣讓你做事的嗎?你個沒良心的。」
沈母一臉的抹不開,被沈父狠狠瞪了一眼,也跟著罵了起來,「沈斌你快出來看看吧,你表妹現在還在公安局里面呢,也不能總把人這樣關在里面呢,只是把林濤的手給劃了一個小口子,咋就要判她的刑啊!」
「你這個孽子,如果不是你對我們這個家不管不問,你妹妹咋能做出那樣的事情被林濤給佔了便宜,這都是你害的。你現在躲起來裝作頭烏龜了,我就不相信你能躲一輩子。」沈父罵了之後還狠狠的往大部隊門口那邊吐了一口。
他們以為不在大院那邊鬧,就不會進公安局。卻沒想到不多時就有警車過來了。
當時沈父就嚇得傻眼了,看著慢慢靠近的警察,說話也結巴起來。「你們這是要做啥?我告訴你們,我們就在這里鬧,又沒進里面去鬧,你們憑啥抓我們?」
「這邊是軍事管理區,你們跟我們走一趟吧!」靠過來的男子一臉的冷色。
「我不去,我不去,你們要把我抓進去。我就死在你們的面前。」沈父也害怕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兜里掏出了一把短匕首,對著自己的脖子威脅著靠近的警察。
沈母也嚇傻眼了。不過回過神來之後,馬上對著部隊里面大聲喊著,「斌子啊,快出來看看吧。你這是要把你爸逼死啊。你爸要自殺呀,我們就是來找你說道說道,看看你表妹的事情咋整?你咋就能叫警察就來抓我們呢!」
公安局的人原本覺得這事情也好辦,直接把人帶走就行了,可是也沒有料到這人竟然會拿出匕首來對著自己的脖子,要真是把人就逼著在自己面前自殺了,他們也有責任,一時之間竟也不敢再靠前了。
「這位老同志。有什麼話好好說,這里是軍事管區。你不能在這邊鬧。我們也听的出來,你們這是來找自己的兒子,許是你們兒子現在根本不在部隊,你們這樣鬧也沒有用,我看要不然這樣你們先回家去,我們也答應你會給你兒子通個信兒,讓他回來了就去看你們這樣行不行?」
面對警察的問話,沈父根本就不听在耳里,「你們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死在你們的面前,你們要真幫我真想幫我,那現在就把沈斌找出來,有什麼話咱們現在就當面說,你們當我傻呢,把我騙回去,然後再把我扣住,想這樣對我沒門。」
「孩子他爸呀,你可不能這樣啊,你要是去了,我們這娘幾個可咋辦呢!」沈母的妹子眸子一動,馬上就有了主意,改了方向也不對著部隊那邊大喊了,只過來哭著勸著自家的男人。
「你們都別勸我,今天誰也別勸我,不見到沈斌我就死在這里。」沈父此時就像發瘋了一樣,狠狠的把刀往脖子里按了一下,只見血就出了流了出來。
「不要激動,不要激動,你說什麼我們都听你的。」沈母慌亂的開口,一邊求救的看向旁邊站著的警察,「警察同志,你們快幫著把人叫出來吧,就是說幾句話,就是見見人,咱也不能看著人就這樣的死了是不是?你們警察不就是為人民服務的嗎?那沈斌是我們的兒子,他雖不是我們親生的,確是我們養大的,我們從小把他養到現在,他現在當兵了,就不認我們了,他爸才這麼傷心呢!」
公安局的人只接到電話說有人在這邊鬧著才過來的,現在看了一眼,也覺得這里面事情特別,這是人家父母來找兒子來了,他們要真把人帶走了,可眼下那也可以是可以,偏現在人就這樣極端,根本就帶不走,兩個人交匯了一下眼神,其中的一個才點點頭,一邊往部隊大門口那邊走去。
沈母暗暗松了一口氣,面上哭著勸著身旁的丈夫,「老頭子,你可不能做傻事啊,你看到沒有,警察同志幫咱們去叫人了,一會斌子就出來了,有啥話你當面跟斌子面說,可不能想不開呀!」
接到自家女人話里的意思,沈父馬上就明白了是什麼意思,大聲的喊叫起來,「你讓我想得開,讓我怎麼想得開,那是我養大的兒子,現在對我不管不問了,我連見上一面都不行,這樣我活著還有啥意思,就不如死在他們這里。」
只剩下一個警察站在這邊,看著這夫妻倆的話,也不知道要怎麼勸,便沉默著一直沒有開口。
而另一邊去了大院門口的那個警察,不知道跟門口的小戰士說了什麼?兩個人又回頭指向沈父沈母這邊,又說了幾句才見其中一個小戰士,回了崗位那邊拿起了電話,沈母看到這一幕,心總算是放下了一半。
沈父忍著脖子脖子上的疼痛,心下也有些得意,他沈斌再是能耐,身份擺在那里呢?難不成就真的想坐下刻薄自己養父養母的名聲嗎?
此時此刻,再也沒有看到警察來時的那個緊張了。不過沈父脖子上的痛,此時卻慢慢的傳了出來,他忍不住吸了口氣。卻也不敢把刀子挪開,他心里也明白,若是自己一個不注意,這警察一定會過來搶自己的匕首,那麼自己現在這這一點兒傷也算是白了。
要說這人雖然笨,但是到有時候在緊要關頭,卻會突然聰明起來。
那邊去問話的警察也回來了。看到沈父之後緊了緊眉頭,「老同志,你也不用著急了。我跟那邊已經說過了,那邊電話里說,你們兒子會和他們的領導一起過來,當面把事情都解決清楚了。」
一听沈斌那邊的領導也過來。沈父先開始有些心虛。隨後底氣就硬了,領導過來就更好,自己就不相信自己這邊佔著理,他沈斌還能說出什麼花來?
沒有等太多時間,就見一輛綠色的小吉普車,從里面開了出來,第一個下來的是沈斌,他從副駕駛下來之後。又把後面的車門打開,就見兩個年歲在50左右的中年男子。跟著沈斌大步的往沈父沈母面前走了過來。
「老同志,我們是沈斌的領導,現在我們過來了,有什麼事情我們當面解決,你也不要做這些極端的事情,把脖子上的匕首拿開吧!」其中一個面色看著嚴肅的軍裝男子開了口。
「你們別在這虎我,只要拿開了你們就會和這些警察一樣,直接把我們帶走,根本就不會給我們做主。」沈父一看這穿著軍裝的男子,就覺得有壓迫感,不敢大聲的說只能小聲的反駁。
中年男子緊著眉頭,「你放心,我們是軍人,只要是我們說出的話就一定會做到,你要相信軍人。」
沈母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僵,何況也想在這領導面前留下些好印象,就過去勸著自家的男人,「老頭子,你就听領導的話吧,把刀先放下來,有話咱們好好說,你說是不是,咱們又不是沒有理。」
手又在自家男人的胳膊上輕輕的捏了捏,示意他適可而止,沈父這才不甘不願地把脖子上的刀放了下來。
此時就能清楚地看到他脖子上的傷口,進的並不深,只是劃破了皮,但是也出了血,所以才看著有些猙獰。
見人並沒有什麼大事,這邊的領導顯然也松了口氣,「老同志,我是沈斌的領導,你們有什麼話現在就當我的面說吧,如果是沈斌的錯,我一定給你們做主。」
「好,你們給我們做主,那你們現在就給評評理,沈斌雖然不是我們親生的,那也是我們從小給他養大的,一直到二十多歲,他能出去當兵了,他翅膀硬了就不認我們養父養母了,你們說他做的對還是錯?」沈父說起來的時候,目光還帶著恨意的看向沈斌。
「如果事情真的像你們說的這樣,那麼這是沈斌的錯,我可以多問一句嗎?沈斌怎麼不認你們的?」首長倒是沒有著急。
「不說別的,就說眼前的事兒吧,我們要見他,他卻躲著一直不見人,你們說他這是認我們嗎?到大院那邊去,我們要見他他又是不見人,讓門口的小戰士攔著我們,你們說他這是認我們嗎?」。說起這些,沈父就一肚子的火氣。
眼前充斥著沈父的指責的聲音,並沒有旁的動靜,這樣的場面,可以看得出來沈父就是一個受了委屈的人,一個受了傷的人。
「老同志,在大院那邊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在部隊這邊我卻知道,部隊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想見什麼人就能見什麼人,我們這邊有規定,要先做筆錄,然後看對方在不在部隊里,又在做什麼,這樣才能出來見你,一般的時候,都要等到中午或者晚上才有時間會客。」首長的話說的不快,但是卻清楚地把道理擺在了眼前,「沈斌不出來見你,這也是我們部隊里的規定,他並沒有錯。」
「至于你說的部隊大院那邊的事情,我們也會去調查,到時給你一個答復。」
「好,你說的是對,那算我不懂,那為啥我到小戰士那邊小戰士不幫我做筆錄,你不幫我往里面通知。」沈父可沒好這麼打發。
「老同志,這個我也要和你說一說。前陣子你應該知道,有很多不利于沈斌的流言,面對那些流言沈斌也被部隊里下了命令停職。他現在才剛剛復職,但是還在觀察期,所以是拒絕他見客的,有任何事情也要先經過我們上面,才能到他那里,所以並不是他的錯,這是我們部隊上面做的決定。」另一個一直沒有開口的首長說話了。他的聲音很低沉,卻透著一抹威嚴,「沈斌的事情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所以事情的經過我們心里也都大體有數,眼下你們的問題就是高喜鵲和工作問題吧,這件事情我們部隊不能幫你們解決,所以那也是沈斌私底下的事情。要沈斌回到家里之後。你們自己去解決。以後可不許再這樣到部隊里來鬧,我們完全可以把你們抓起來,送你們上軍事法庭,起訴你們踐踏部隊尊嚴。」
「起訴?憑啥起訴我們?我們就是找自己的兒子,你們不讓見還要起訴我們,剛剛還說的好給我們做主,現在听听,根本就是跟沈斌站在一邊的。」沈父一激動又把刀放到了脖子上面。對著沈斌就大聲吼了起來,「沈斌我告訴你。你抓緊把你表妹弄出來,那是你表妹不是外人,面上看是林家搞得你表妹,指不定在私底下你又做了什麼手腳?你們李家權大勢大的,我們沈家是弄不過你們,但是你也別忘記了,你是我們養大的,就是我們沒有工作,你也得拿錢給我們養老,報答我們這養你這些年的恩情。」
眼下的人都看得出來了這是沈家父夫婦本就是不講理,說來說去就是想賴上沈斌了,但是這話確實也不是他們外人說的,該沈斌做的事情。
首長看向沈斌,「沈斌,該盡的心都要進,這件事情上,部隊也不能不管,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們先回去,給你10分鐘解決事情。」
沈斌敬了一個軍禮,「是」。
送著首長們上車走了,這才看向地上的養父養母,「你們也不用鬧了,我一個月是38塊錢的工資,我會每個月給你們郵10塊錢,在農村一個月10塊錢足夠你們生活了,如果你們不同意,就隨便愛鬧就鬧去吧,該解決的問題我已經解決了。」
沈斌也不想和他們多說,「眼下你們是回老家還是想待在城里,那就你們自己做決定,我也不會管你們,但是每個月我會給你們10塊錢,這就是最後解決的辦法。」
一分鐘沒用上,沈斌說完自己的話,轉身的大步離去,沒有在理會身後叫囂的沈父沈母。
人就這麼走了,沈父和沈母罵了好久,可根本沒有人過來搭理他們,就連公安局的人都開著車走了,這邊就剩他們夫妻二人罵的口干舌燥。
「老頭子,我看咱們還是回老家吧,一個月10塊錢也夠花了,再加上咱們家在大河邊上開出的那點兒地,日子總也比在城里過得好。」還有真實的話什麼沒有說出來,他們現在手里剩的錢也不多了,要是還這樣在城里混下去,連回家的路費都沒有,房租也交不起,到時候就指望著那每月10塊錢能干什麼?
沈父無力的坐在地上,看著還帶著血的匕首,愣愣的發呆,嘴里罵著,「不孝子,不孝子,他就是一個不孝子,你也看到了,現在部隊把態度就擺在那兒了,他一個月就給咱們10塊錢,現在再怎麼鬧都沒有用了,春兒他們的工作也不能給安排了,早知道這樣,就好好的折騰這些有啥用?」
想到回村里會被人笑話,沈父心里就忍不住一陣陣的火氣大了起來,「買票怎麼回家,高喜鵲和沈春那兩個死丫頭,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用去管他們,只買咱們兩個人的票。」
沈母沒有做聲,但是臉上的神色卻看的出來她的擔心。
打高喜鵲把林濤給拿刀刺了之後,女兒就消失了,一點動靜也沒有,不知道哪里去了,已經好幾天沒有消息了,丈夫不擔心,但沈母卻不能不擔心,那是自己的女兒啊,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
現在看丈夫的架勢,那是狠了心不往女兒和佷女身上花一分錢,可是佷女和女兒現在的情況,要是他們不出錢買車票,難不成就把兩個人扔在城里了嗎?那他們又怎麼過活呀!
沈家夫妻在部隊鬧了這一場。部隊領導都現身了,但是還是這個結果,他們也知道再怎麼鬧騰也是這樣的。所以也消停了。
這件事情自然是瞞不住,沈斌晚上下班回到家里,葉珍芬就把兒子叫到了書房,「總不能看他們這樣,在城里鬧下去,三天兩頭的去鬧一場,就是真沒有什麼事情也對你有影響啊!」
「他們在城里呆不了幾天。」沈斌了解他們的個性。在城里沒有工作,自己又每個月給10塊錢,他們舍不得把這10塊錢緊緊巴巴的過日子。還不如回農村過富裕的日子去。
葉珍芬倒是相信兒子的,听了兒子的話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多說。
不過在鬧騰了這件事情之後,隔了幾天,沈父沈母就又給沈斌帶了信兒。讓他給買車票。沈斌倒是沒有計較這個,直接就給他們買了4張票。
沈斌買的是4張票,等到了沈家夫妻的手里的時候,沈父直接拿著票到火車站去退了兩張,這樣把退票的錢直接揣到了兜里,沈母在一旁看著著急,晚上的時候說了兩句,就挨了沈父的兩腳。便不敢再做聲了。
他們是隔天的票,所以回到家里之後沈母就忙著收拾東西。一邊找房東退房子,他們這房子是按整年租的,這樣下來還有一年到期,所以還能退回半年的房租來。
來的時候他們什麼也沒有帶,等回去的時候,因為過日子弄的東西多,所以大包小包的去趕車。
當火車慢慢開動的那一刻,沈母忍不住低下頭,默默的抹淚,就這樣把佷女和女兒扔在城里不管不問了,她在心里怎麼能過意的去,偏自家男人又是那樣的脾氣,她多說一句都能換來一頓拳打腳踢,又哪敢再說話。
而就在沈家夫婦離開的第六天之後,高喜鵲終于被放了出來,畢竟只是劃破了皮膚,也沒有弄得太大的傷,所以被關了半個月之後,高喜鵲終于被放了出來。
高喜鵲沒有地方可去,就直接又回到了當初租的平房那里,在听說沈家夫婦已經回農村去了,當時就傻眼了,她兜里沒有一分錢,也不知道該去哪里?只能去大院附近的徘徊,高喜鵲倒是很聰明,她沒有去大院和部隊那里大吵大鬧,就在外面守著,看到葉鈴回來直接就迎了上去。
「表嫂,我知道你們都不願意看到我們,可我也實在沒有辦法了,你該知道我被抓進去了,我今天出來看到大姑和大姑父已經回老家了,我兜里一分錢也沒有,想回老家去的路費都沒有。表嫂,你給我點錢讓我買張車票吧,不然我就真要淪落到街頭了。」在被關著的這半個月里,高喜鵲也想了很多,以前她是看不上葉鈴的,但是現在想想,再看不上葉鈴,葉鈴也好過沈春,起碼葉鈴沒有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特別剛開始的時候面對自己的挑釁,葉鈴並沒有反駁過來,很寬容的包容了自己,這讓高喜鵲也明白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表嫂,我知道當初我對你有偏見,也處處針對你,那時候我不懂事兒,你就寬容大量的原諒我一回。」高喜鵲低聲的求著,再也沒有以前那種感覺覺得會丟面子。
葉鈴沒有做聲從兜里掏出了錢數了數,拿出10塊錢遞給她,「買張車票回老家去吧,從今以後好好過日子,不要再想走什麼捷徑,人只有一步一步的腳踏實地的,才能過上好日子。」
高喜鵲雙手顫抖的接過錢,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表嫂,你的話我記住了,你是好人,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德,等我回到老家去,就回我爸我媽身邊好好的過日子,以後有機會了,我一定好好報答你。」
「報答就不用了,你叫我一聲表嫂,現在你又知道認識自己的錯誤,我想任何人看到你這樣子,都會拉你一把,但是就怕拉了你一把之後,轉身你又忘記了今日的痛,你要記住今日的痛,以後警惕自己,走正確的路。」其實說起來葉鈴對高喜鵲的意見確實不大。
相比起來,高喜鵲與自己之間也沒有什麼利益關系,特別是到了城里之後。高喜鵲一直在謀自己的事情,也沒有想著通過他她而謀算什麼,倒是自己一直在努力。不像沈家的人不知足,總想著在沈斌的身上刮下點什麼,又想拿捏著沈斌。
何況經歷了這件事情,看此時高喜鵲的做法,她沒有去大院那邊鬧,只是在路邊這間路邊這里等著,也讓葉鈴對她的這點做法覺得很滿意。起碼是一個知道進退的人,這樣的人你幫了她一把,起碼她不會忘恩負義的還回過頭來說你沒有良心。
送走了高喜鵲。葉鈴回到了家里,將在門口遇到高喜鵲的事情和婆婆說了,葉珍芬听了之後也忍不住的嘆氣。
「沈家的人都不怎麼樣,這個高喜鵲在他們當中算是還可以的。起碼知道進退。我听人說她在醫院里工作也不錯。」但是你又能怎麼樣,要是幫了高喜鵲不幫沈家的人,沈家的那些人根本就不可能消停。
有時候在取舍之間沒有辦法,只能狠下心來了。
「你爸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這陣子我的腿也不方便,也不知道他和你劉姨怎麼樣了?也不說到家里來坐一坐,我看你那劉姨的性子挺好,性直來直去的,像男人的性格。」葉珍芬倒是和葉和平後來找的這個妻子很談的來。
葉鈴笑了笑。「我爸說難得帶劉姨回城里一次,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呢?所以就帶她在附近轉了轉。」
「這樣好啊。你爸能這樣想,那麼兩個人就沒問題,其實這幾天我也一直擔心你媽,就怕她又鬧騰什麼,但是這幾天她倒挺安靜的,不會又在想什麼吧!」葉珍芬也跟著擔心。
「誰知道呢?她也沒有安靜的時候。」突然之間就這麼安靜下來,讓葉鈴也很擔心。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你知道一個人能鬧,所以她直來直去的你倒不怕,但就怕這種明明知道她鬧,卻在這個時候她不鬧了,所以才讓人忍不住跟著擔心。
葉珍芬也沒好再多說,倒是說起了向未來的事情,「我听說劉家那邊的女兒正在鬧離婚呢,你說說劉家以前也挺好的,現在怎麼就鬧成了這幅樣子,兒子兒子不行,女兒女兒也不消停,我看未來也挺好的呀,怎麼就鬧成這樣了呢!」
葉鈴是知道內幕的,但是這樣的內幕她怎麼能和婆婆說呢,也搖了搖頭,笑了笑說了句不知道,跟婆婆逗了一會兒子,這才回到了臥室去換衣服。
說起來這件事情還要怪那個李青子,李青子並沒有听向未來的話回深圳去,而是就偷偷的留在了這邊,私下的時候總是偷偷的觀察著向未來在做什麼?有一次向未來跟趙國棟他們喝多了,李青子看了不忍心,就跑出去扶住了向未來,向未來看到她也是一愣,這明明該回深圳的人,卻突然出現在了眼前哪能不驚訝。
當著眾人的面,向未來也沒有多問,就帶著李青子回了自己住的招待所,這就出事情了,那天高蕊也好久沒有看到向未來了,想著去看看他,也知道向未來住在哪個招待所,等去了的時候,就看到李青子正在給向未來擰毛巾,而向未來已經月兌了上面的襯衣。
要是兩個人真沒有什麼關系,也不可能像眼前這樣,所以明眼的人都看得出來,這兩個人之間一定是有什麼關系?
劉蕊打結婚之後就一直在隱忍著,在這一刻,看到向未來把人都帶到老家這邊來了,當時就忍不住了,也沒有去打李青子,就沖著向未來撲去,向未來也不還手,任著劉蕊對自己又抓又打的,最後臉上都留下了好多的抓痕。
李青子看到自己惹的禍,也嚇傻了在一旁站著,直到看到向未來臉上那麼多的抓痕時,才忍不住上前去拉著。
她這麼一拉著,讓劉蕊心里的原本已經消下去的火氣,騰的一下又燒了起來,回過身狠狠的對著李青子的臉上就是甩了兩巴掌。
一直沉默不作聲地向未來,終于開口了一把扯住劉蕊的手,「你想鬧也鬧的差不多了,你剛剛又打又罵我也沒有還口,你有什麼火氣,大可以沖著我來,不用對著外人使勁。」
李青子就捂著臉站在那里,緊緊的咬著唇,不敢作聲。
劉蕊看著向未來向著一個外人,就忍不住的傷心落淚,「向未來,你拍拍你的良心,我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如果真說的話,那就是想讓你娶了我,那又怎麼樣?那不也是你自己願意的嗎?可是現在呢?你把女人帶回來了,還當著這個女人的面來羞辱我,你有把我當過你的妻子嗎?」。
「行了,有什麼話咱們明天再說,今天我喝多了酒,頭有些疼,你先回去吧!」向未來一把甩開她的手。
劉蕊踉蹌了兩步才站穩了身子,「我知道你的打算,你以為這樣做就想讓我和你離婚嗎?向未來,你是記住了,你這樣羞辱我,我一輩子都不會同意離婚,那咱們兩個就這樣過著吧,她願意掛這不要臉的名聲跟著你,那就隨她的便吧!」
說完,劉蕊捂著臉哭著跑出了房間。
「未來,都怨我,要是我听你的話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可是我……」李青子一臉的後悔和自責。
向未來揮了揮手,「你有地方住吧,那就先回去吧,明天就坐車回深圳。」
多一句話也不想與她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