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又在書房呆了一會,就是去了浣沙苑,「母親,有事要出門一趟,另外妹妹被我打發回院子了,最近家里不太平,母親要顧好自己的身子。切莫焦急,出了事啊還有父親呢!」
說完看了蘇蕙落一眼,她對蘇蕙落還是不能完全放心,但又找不到什麼證據,若只憑那兩次的「巧合」就說她也是心思深沉的人,確實有些無理取鬧。
但她沒證據,不代表她不會防著她,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那人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也一樣。她與蘇蕙落的嫡庶親情能否和諧,還要看這個二妹妹怎麼做!
「最近大妹妹要在她的院子里養著,可能不能來給母親請安了,母親身體要緊,也不用擔心大妹妹,反正她的丫鬟都是得心的,母親也不要總去看她,免得傷了母親大妹妹該自責了。」
她這話說出來幾人就明白了,剛剛蘇清落還在跟她們說話,不像生病的樣子,可去了一趟外書房,直接就被蘇清打發回了院子,甚至連跟她母親說一聲都沒有,看來是出事了。
趙茹听著蘇清的寬慰,可還是免不了的擔心,「落落…她沒事吧?」
「妹妹沒事,這事多少跟有關系,都是針對的,左不過是想要拿捏的。所以這趟出門就是辦這件事,清落水榭那里已經布好埋伏了,所以母親可千萬莫要,二妹妹也是。千萬不要,免得底下的人眼拙,傷了你。」
蘇蕙落起身,恭敬的回道︰「是,妹妹省得了。」
……
半個時辰後,蘇清牽著雷出了侯府,水風和諾風早就等在那里了。
不一會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走了出來,她因傷風而用手帕遮著臉部,眼瞼下垂,根本就看不清臉。旁邊是谷藍伺候。
見了蘇清。谷藍行禮道︰「奴婢給大少爺拜年了。」
蘇清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看向女子︰「妹妹,你的身體還好吧?母親近日身子不舒服,不宜遠行。只能我們去看外祖父了。只是我擔心你的身子…」
女子頭微低。輕輕的應聲,只是聲音有些沙啞︰「哥哥安心就好。妹妹只是偶感風寒,」說著真的咳了起來。「哥哥不用擔心,況且外祖父家離的又不遠,我一年到頭也就能去外祖父家一次,怎好耽誤了呢?」
蘇清猶豫了一下便讓谷藍扶著女子上了大車,而他則騎上雷,剛要走蘇毅就追了出來︰「清哥,照顧好你妹妹,替為父與岳父說,為父實在是走不開,哪天等你母親沒事了,為父再帶著她去看岳父。」
「好的。父親,那走了。」
蘇毅目送蘇清離去,轉身回了侯府,剛進侯府他就問道︰「老柳,你安排的怎麼樣了?可不要讓落落受傷啊!」
柳雲天則說都安排好了,萬無一失,可說是這麼說,他也擔心蘇清。
這事明面上只有水風和諾風在保護,而且那谷藍也是會功夫的,但她的身份卻讓人懷疑,蘇清把谷藍藏的很好,就連他都查不到谷藍的身份是什麼。
谷藍就是當初少爺救的女孩,少爺為了救谷藍從房頂掉下來,摔的失憶了。可是谷藍到底是誰,為何魯國公的人要去針對她呢?四年前谷藍只不過是六歲的孩子。
到底她是什麼樣的身份,可以讓魯國公對一個孩子這麼趕盡殺絕?
想到趕盡殺絕,柳雲天說,「老爺,那谷藍…我一直在暗中調查,但因為有少爺的幫忙谷藍的身份我一直都查不出來,更何況當年她還小,似乎也沒有人認識她。不過我倒了一件事。」
蘇毅一听,谷藍的事他們不知道,谷藍應該是跟蘇清說過她的身份,要不然蘇清不會那麼堅決的留下她,還幫著她掩藏身份,「什麼事?」
「魯國公一直都在暗中尋找她,從來沒有放棄過!老爺,如此看來谷藍這丫頭對魯國公來說…說不定真的是一個很重要的人,重要到非殺她不可!」
蘇毅頓時額頭一跳,當初隨了落落,讓她留下谷藍,是對還是錯?
……
另一方面,鎮國公府門外,墨煦陪著他母親出了鎮國公府,因為鎮國公大將軍和鎮國公世子在漳州對陣北齊,所以今年的年俗就只有世子攜墨煦,二攜她的一雙兒女一起去了。
「母親小心。」剛出了門世子差點被絆倒,幸虧墨煦在一旁扶著。
世子不高興的怒斥︰「哪個奴才負責清掃?這麼一大塊石頭放在這都看不到嗎?」。
門房的人跪了一地,紛紛告罪。
墨煦安慰道︰「母親,今年大年初一呢,莫要動氣。」
世子看了看墨煦,緩了臉色,「你呀,就是心軟,人太好了。罷了,看在過年你又為他們說話的份上,我也不追究他們的怠慢之罪了,走吧!」
一行人分做四輛大車,一起離開了鎮國公府,行了不遠四輛大車分道揚鑣,墨煦騎在馬上與世子往東而去,行了沒多久就遇到了突發事故。
……
前方兩伙人正刀劍相向,其中一伙全身被黑衣包裹,只露出一雙眼楮,另一伙則是某個府邸的護衛。
墨煦米勒眯眼,看著前面亂成一團的情況,轉頭對車里的世子說︰「母親,瞧瞧,母親不要出來,免得傷著母親。來人,保護好母親!」
喚來侍衛後,他便準備驅馬向前走去,誰知世子此時卻走了出來,「煦哥,你當你母親那般膽小嗎?咱們國公府被封國公前可是大將軍府,身為將門中人,我還不至于如此膽小。」
墨煦無奈的搖頭,和世子一起向前走去。
遠遠的就見到一個黑衣人竄上了馬車,墨煦心里有些緊張,剛要幫助車上的人。
結果就看到那黑衣人被人從車上踹了出來,還四仰八叉的趴在了地上!
隨後一抹如謫仙一般的玲瓏身影從車里走出,她的側臉看上去有著稜角分明的冷峻,皮膚白皙水女敕,一身棉渃玉錦對襟素裙,外罩一件黑色大氅,梳著雙丫髻,頭上什麼飾品都沒有。
她鄙視的看了一眼被她踹倒地上的人,然後下車站到一旁冷眼旁觀。
*今天的更新有些晚了,實在抱歉,最近有點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