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藍將清香炒悟雞炒好之後端了一小盤到水風的面前,「嘗嘗味道如何?少爺可會喜歡?」
因為蘇清剛剛他們剛剛從戰場回來,趙茹和蘇毅心疼蘇清,因此最近頓頓大魚大肉的給蘇清大補特補,弄的蘇清都沒了食欲,樂藍以為她手藝不好,她不喜歡了,蘇清書不是,她想吃清淡點的,可樂藍覺得太清淡了又不好,于是琢磨出這個清香炒悟雞。
水風樂呵呵的夾了一筷子,連連點頭,「嗯嗯,好吃,真好吃。樂藍,你的手藝又精進了!」
樂藍不滿的瞪了水風一眼,「你就是吃貨!有吃的就是好吃,不知道少爺能不能喜歡吃呢,這兩天我瞧著少爺沒什麼食欲的樣子,少爺說想吃清淡點,可我總覺得不是這麼回事,也不知道是病了還是我做的菜不合口?」
樂藍悶悶的坐到桌子的另一側,水風頓了頓,抬頭,「樂藍,少爺最近有心事,是大事。」
「哦,怪不得少爺最近總是發呆呢!最近事是挺多的,水風,該不會還是為了旱災的事吧?」
最近蕭寒蘇和墨煦的計劃,在蘇清他們暗中的推波助瀾下,已經成功的解決了旱災,再過不久,賑災的事就該有結果了,到時候大軍也回到京城了。
水風搖頭,少爺的心事不是因為這個,「你沒發現嗎,少爺最近特別喜歡往房頂跑,經常一個人坐在上面吹風,我看啊。少爺在煩惱的大事,是她的終身大事!」
樂藍一听,來了興致,然後追問水風,水風不肯說,樂藍就搶了他的菜,一副不說不給吃的樣子。
水風沒了吃的東西,就只好討饒了,「好好好,曾經不是有個人闖了咱們靖安侯府嗎?還當著少爺的面。說她注定是他的妻。少爺應該是想那個神秘人了!」
……
蘇毅腳步一頓,曾經還有這事呢?難道落落真的有了意中人嗎?
如果是真的,那麼先帝的遺詔怎麼辦呢?
蘇毅想著就掉頭回了浣沙苑,將這事跟趙茹說了。
趙茹笑蘇毅︰「你呀。水風那小子。吊兒郎當的。他最喜歡樂藍了,我看他八成是騙樂藍的。再說就算是真的,我們也不能逼她呀!落落什麼樣的性子你還不清楚嗎?在她眼中先帝的遺詔算什麼?如果她不樂意。我們若逼她,不是要她命嗎?若是真的,我們對外就稱她病逝,左不過對外她身體也不好。以後讓她到別的地方去生活,年年回來看看我們就行,總比逼死了她好!只是若這樣就苦了她了,她男孩子的身份注定要消失,而作為女孩子的權利也因為先帝的遺詔而被剝奪…」
說著趙茹眼圈紅了,但她卻覺得她說的一點錯沒有,只要她的女兒不願意嫁,她就對外稱蘇清落病逝,讓她以另外一個人的身份活下去,她只想她的落落,可以幸福,快樂的過完一生。
蘇毅點頭,他那個女兒,性子剛硬的很,若是她不喜歡的人,他們還逼著她去嫁,她為了不連累蘇家,倒還真的能干出傻事來。
「夫人,有時間你探探她的口風,既然她都回來了,我想那遺詔,可能不久就會公布了。」
趙茹點頭,是啊,都過去快四年了,也不知道皇上怎麼想的,遺詔遲遲不宣,恐怕也是怕蘇清疼惜妹妹,為了妹妹做出什麼對大軍不利的事吧?但他不了解,落落最是公私分明了…
可是這麼想也不對…
趙茹突然想到當年在駙馬府的事,是了,皇上他對落落,有別的心思!
也怪不得他遲遲不宣布了,他只想拖得一時是一時。
……
趙茹和蘇毅他們的擔心蘇清不知情,她絕對想不到,在不久的將來,她的婚事就被定下了。
此時的她正和蕭寒蘇在城外馬場的河畔抓魚呢!
他們會跑來抓魚,完全是因為打賭輸了,她再一次埋怨道,「你做什麼要跟我賭一樣的呢!」
蕭寒蘇也一臉的不爽,「你還好意思說?明明是我先說的!」
「是我!蕭寒蘇,臉大也不要總拿出來顯擺呀,小心被人盯上!」
蕭寒蘇臭著一張臉,然後擼了擼胳膊,不打算搭理蘇清,繼續抓魚。
岸上,墨煦和穆雨辰正悠閑的磕著葵花籽,看著兩人斗嘴。
「墨煦,我發現,蘇清和寒蘇的默契也能成為賭運差的原因,早知道咱們就該多跟他們打賭,也省了以前總被他們算計!」
「可不是嗎,雨辰,這回還是你聰明,多虧你想到這法子,咱才能免了被兩只狐狸算計!」
原來他們來到馬場,幾個人打算比賽,看誰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繞著林子跑一圈。
結果出了意外了,四個人把馬場看管人的浴缸給打翻了,看管人是憨厚的小伙子,根本就是不知道怕是什麼,也不知道他們到底什麼身份,只當是有錢的公子哥,來這玩的。
但是有錢了不起啊?
你打翻了我的浴缸,弄死了我的小魚,你就必須賠!
于是幾個人就攤上抓魚的工作了,可是蘇清和蕭寒蘇打算偷懶,于是說抓魚而已嘛,不用四個人,墨煦和穆雨辰是上當上出經驗來了,一听這話就知道,這兩人準備設計他們倆了!
然後穆雨辰先發制人,他說來的時候他們看到小伙子自己在那玩骰子,于是管他借了兩個骰子,又拿來四張紙,小伙子搖,他們猜點數,然後在紙上寫出點數。
但因為幾個人都是習武的,耳力很好,為了防止他們能听出來是多少而造成全猜對,就定了一條規矩,那就是寫最接近的數字,數字相同者輸,沒有相同的就差的多的輸。
然後開始了,小伙子搖,搖好之後,幾個人將心中的數字寫來了。
小伙子開了,兩個骰子加一起是七,然後穆雨辰寫的是九,墨煦寫的是五,結果蘇清和蕭寒蘇寫的都是六…于是他們倆就乖乖的去抓魚了。
蘇清好不容易模到一條魚,剛抓起來,正高興想要向蕭寒蘇炫耀一下,結果蕭寒蘇不小心踫了她一下,那魚甩了甩尾巴,就從她手中跑了!
蘇清怒了,「蕭寒蘇,你是故意的吧?」
蕭寒蘇悠然的聳肩,「是啊,我是故意的怎麼了?誰讓你說六了?」
「那你不會說八?你要是說八,現在捉魚的就是墨煦和穆雨辰了!」
岸上的兩人因為被指名了,于是伸頭看了看,然後繼續低頭吃葵花籽…
蘇清和蕭寒蘇︰「……」喂,你們不地道啊!
不過這人倒霉了,喝涼水都會塞牙,這就是蘇清現在的感覺,因為她跟蕭寒蘇生氣,于是決定換個地方捉魚,她才不要跟蕭寒蘇並排捉了,然後她就換了地方。
結果好了,手剛伸到水里就被水母給蜇了。
蕭寒蘇見狀眉頭皺了皺,罵了一句,「你是豬嗎?這都能惹到水母?」
話雖這麼說,他卻拉過蘇清的手仔細的查看是否還有觸手掛在手上,隨後他準備幫蘇清清理掉,蘇清唉了一聲,「你不知到先把你自己的手包起來嗎?」。
「怎麼包?」
蘇清被蕭寒蘇問的有些蒙,許久她怒道,「你白痴嗎,你的衣袖是擺設嗎?」。
蕭寒蘇被蘇清吼的火冒三丈,他好心救他,他竟然不領情!
墨煦和穆雨辰此時也跑了過來,看到蘇清竟然被水母給蜇了,也是很無語,想想,蘇清大小也算是一個梟雄了,結果竟然被一只水母給暗算了…
穆雨辰想到這就忍不住的笑了,反正這片水域里的水母毒性不大,加上他們在戰場多年養成隨身帶著藥的習慣,頂多就是讓蘇清起個疹子,那都得說是蘇清點背,遇到了最嚴重的下場。
墨煦沒說話,幫著蘇清將殘余的觸手從她的手上分離出去,隨後才無奈的說︰「我幫你抓魚。」
蘇清樂得這樣,很快,他們就將魚抓夠了,然後給小伙子送去,之後便啟程回城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