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蘇听完這話倒是笑了,「別說,你的說辭倒是說的過去,只是…站不住腳。」
蘇清已經跟他說過當年的恩怨,而他也向他父親和祖父求證過了,很多事都是真的,只是有些事因他們並不知情,所以不敢論斷。
但祖父說應該是真的,蘇毅的性子耿直,剛正,他絕對是正義之士。
被擒下的首領哼了哼,「你已經被蘇家的那個狐狸精給迷惑住了,當然相信蘇家的人了,他們蘇家的人,就會做表面功夫,像蘇清落,空有一副好皮囊,內里卻是個粗鄙不堪,一點涵養都沒有的姑娘,再看看那蒙面的就知道了,做事藏頭藏尾的,哪是什麼好人!」
蘇清躺著中了兩槍,這滋味很不好受,但她此時還要照顧墨煦,分不開身。
她先幫墨煦將後背上的暗器拔了出來,幸虧暗器滲入不深,否則真要等回去找柳雲天才能拔了,拔完暗器蘇清將傷口包扎上了,雖然滲入不深,但傷口比較長,直接上藥是不行的。
蕭寒蘇雖然在逼問那領頭人,但余光卻一直在關注著蘇清和墨煦,他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反正一想到墨煦也喜歡蘇清,他心里就很不舒服。
等蘇清幫墨煦包扎好之後,她扶著墨煦走到那人的面前,蘇清用劍指著他︰「你要是再不說實話,可莫要怪我手下不留情,說,到底是誰讓你們來污蔑蘇家?」
「污蔑?我有沒有污蔑蘇家你們自己回去問問去!當然蘇毅那個偽君子,他要是能跟你們說實話那就六月天飄雪。十二月天下大雨了!」
「你!」
蘇清憤怒的將劍向前送了一點,擦著對方的脖子擦破了點皮。
但對方卻是把身板挺的直直的,頭昂的高高的,當真是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蕭寒蘇知道蘇清最听不得別人污蔑她的父親了,他趕緊拍了怕蘇清,低聲道︰「別動怒。」
蘇清也知道此時不該動怒,可是這個人污蔑的是她的父親啊,她哪里能忍得住?她從以前開始就是最討厭別人說她父親不好,遇到她父親的事,她也總是沉不住氣。
她知道。那是因為她父親和她爸爸有著一樣的面孔。前世她敬愛爸爸,這世她同樣是佩服父親,兩世的尊崇加一起,哪里能容得別人說她父親的不好?
突然三人听到背後有聲音。迅速的閃開。一個身影快速的閃過。糾起地上的領頭人就跑。
「站住!」
三人立刻追了上去,對方早就有了準備,扔出三根銀針。三人快速的閃開,避開後蕭寒蘇和墨煦又追了過去,只有蘇清呆呆的望著地上的三根銀針,她走上前掏出一方帕子拾起那三根銀針,仔細的看了看,跟大婚當天諾風找到的那個銀針是一樣的,只是這個應該沒淬毒。
蕭寒蘇和墨煦看蘇清沒有追上去,反而在發呆,擔心她自己落後會中了埋伏,也就不追了。
等到回到蘇清的身邊才發現她拿著幾根銀針在打量,蕭寒蘇一眼就認出來了︰「這跟大婚當天的那根是一樣的!」
「什麼一樣的?」
大婚那天墨煦雖然也在的,他知道當天的動亂,但是卻不知道銀針的事。
「大婚當天,是雷…算了,墨煦你受傷了,咱們先回去,讓柳叔給你處理傷口,省的感染。」
……
蘇家內,柳雲天幫墨煦處理了傷口之後,幾個人坐在書房里,蘇毅對著書案上放的銀針發呆,許久他才問︰「這麼說來,大婚那天的動亂就是這伙人搞出來的?」
蘇清點頭,「要不是雷救了我,估計我就中毒死了,但他們為什麼認為是父親害了余家?」
蕭寒蘇嗤笑,「蘇清,你真的認為他們是余家的人?余家當年是滿門抄斬,除了當時寄居在舅父家的余大姑娘外就沒人能活了,當然余東波除外,他是被魯國公瞞天過海救下的。」
「救?哼,哪里是救?」蘇清涼涼的諷刺,魯國公根本就是想要把仇佳宇當棋子用!
「先不要說這個,當時我看到了,救走那個領頭人的人是仇佳宇。」墨煦說。
蕭寒蘇點頭,「我想這次的事還是魯國公設計的,而其目的是讓仇佳宇痛恨蘇家,更加死心塌地的為魯國公賣命,原本魯國公跟蘇家就是死對頭,若是仇佳宇認為蘇家是害的他們余家全家滅門的人的話,他可不就會更加忠心魯國公了嗎?」。
蘇清認為這麼解釋是對的,否則仇佳宇為什麼那麼剛好的出現?為什麼那個人口口聲聲的將余家的事按到蘇家的頭上?而且單憑他的功夫,還有他帶著的那些人根本就成不了事…
突然又想到另外的一件事,蘇清疑惑道,「那也不對啊,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冷箭要沖著浚哥放?又為什麼非要等我回門呢?還有那根銀針…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沖著蘇浚放冷箭可以解釋為讓蘇家斷子絕孫,但為什麼等蘇清回門呢?
蕭寒蘇看著蘇清,無奈的笑道︰「怎麼如今你倒是看不明白了?這些銀針可有毒嗎?當日殺你的銀針那可是有毒的,況且仇佳宇早就來過你們家一次不是嗎?那次他對蘇家可有什麼憤恨嗎?沒有,一點都沒有!所以那個時候的他根本就不認為蘇家是害余家的罪魁禍首。而他既然善用銀針做暗器,魯國公手中有他使用的這種銀針有什麼了不得的?成親前,你就已經命諾風他們查過余家的事了,若是他想要挑撥蘇家放棄余家的事…唔,我想他應該知道,他越是這麼做蘇家越是不會放棄,但若是找人將仇佳宇的暗器淬了毒,然後去殺你,再設計讓仇佳宇恨上蘇家,最後這一切自然就被嫁禍到仇佳宇身上了,這還是可能的吧?」
蘇清恍然,也是,這一切都是魯國公的陰謀,如果今天的仇佳宇就是恨著蘇家的,那麼他的銀針上不可能沒有毒,或者說,他不可能看著別人追黑衣人而去了,他卻不對父親和浚哥他們下手,這未免太假了,所以只能說剛剛的他還不認為蘇家是害的余家的罪魁禍首。
只是今天救了那個人之後,再听那個人的說辭,以後會不會認為蘇家是仇人可就不一定了。
「那等我回門就是為了讓我看到這銀針?」
蕭寒蘇沉吟,許久才說︰「也許是吧…」
他說的很不確定,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但又不知道他忽略了什麼。
蕭寒蘇擔心的是,魯國公應該知道,他的計謀瞞得過仇佳宇,卻瞞不過他們這幾個人,難道他這次的計謀單純的就是為了仇佳宇而設嗎?
墨煦看著蘇清和蕭寒蘇的互動,他有些黯然,慢慢的站起身︰「侯爺,寒蘇,我就先走了,我得先回兵部報備一下,省的耽誤了上面的事,他們要拿這個當借口的。」
蕭寒蘇點頭,疑惑的看了墨煦一眼,然後也跟著起身,「我送送你吧,正好我有些話還想要跟你對對口風,免得到時候穿幫了。」
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蘇清才遲疑的開口︰「父親,你覺不覺得,墨煦有些怪啊?還有蕭寒蘇…他看墨煦的眼神…也帶著疑惑,難道他懷疑墨煦不成?可是不可能跟墨煦有關的!」
蘇毅听蘇清這麼說這才抬頭,他的表情比蘇清還疑惑︰「你為什麼這麼說?我看他們倆挺好啊,這不,寒蘇還去送墨煦呢!」
蘇清一愣,自己的父親也是個遲鈍的,跟他說有什麼用?算了,到時候問問蕭寒蘇好了,他干什麼要用那麼懷疑的看著墨煦呢?
*
遲鈍絕對是遺傳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