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剛送走成悅就迎來了純鴦郡主,蘇清拉著純鴦來到正屋的暖閣里,反正最近蕭寒蘇不住在正屋,而且此時他正在被柳雲天清毒呢!
「好久不見你了,最近可好?有見到瑩瑩嗎?我听說你最近在家里備嫁,我這…你也知道寒蘇中毒,王爺至今昏迷不醒的事了,最近一直在煩心這些事,加上老夫人又時不時的訓話,弄的我倒也沒了心情出門,我是怕再影響了你們的心情…呃,純鴦,你不是生氣了吧?」
蘇清見純鴦的臉色不太好,有些擔心她是生氣了。
純鴦郡主艱難的扯出一個微笑,原本沒見到落落的時候她滿心的不舒服,可卻絲毫不會怪到落落的身上,可現在見到了她,她卻突然發現,她開始有些怨落落了。
雖然她心中明白,這根本就不是落落的錯,可是明白歸明白,她就是心里有怨啊!
原本她來是想要問問落落,知不知道北周的事,她知道她父親不會跟她說太多這些事,畢竟她是個女孩子,最後她思來想去,除了落落她再想不到有誰能知道這些事。
可現在,她卻問不出口了。
穆雨辰喜歡落落,平北侯是他的父親,現在她卻要向落落問穆雨辰父親的事,這讓她總有一種落落跟穆雨辰之間有很多聯系,可她卻是局外人的感覺。
「純鴦?」蘇清見純鴦半天不說話,有些擔憂的問。
純鴦回神。然後扯出勉強算得上是笑容的笑容,「我剛剛走神了…」
蘇清眼楮轉了轉問道︰「剛剛…你來的時候應該踫見穆雨辰了吧?」
純鴦搖頭,「沒有,我剛剛是先去看了看銀杏樹,要說京城內哪里的銀杏樹長的最好,就只有哲肅王府的,好不容易來一次我是一定要去看看的,可能因此錯過了,沒有看到他吧…再說我跟他現在正在…正在議親,也是不方便見面的。不吉利。」
蘇清點頭。她成過親了已經知道了,成親前的男女是不便見面的,說是不吉利。
可是她總覺得純鴦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不像她說的這麼簡單…
「純鴦…你…」蘇清斟酌了一下。還是不要直接說吧。「可是想我了特意來看我的?」
純鴦笑了笑。「是啊,知道你忙,我就來看你啦。不怪我連帖子都沒遞直接就上門吧?」
蘇清微微搖頭,「當然不怪,你就是天天賴在這我都高興的。」
純鴦卻笑了︰「高興?我怎麼沒看出來?我倒瞧著你滿臉的嚴肅加冰霜啊!」
蘇清本就是不喜笑的人,也就偶爾在蕭寒蘇的面前笑容能多一些些罷了,可大多數的時間她都是冷著一張臉,看起來很不容易接近的樣子。
「竟打趣我,合著你是不是也要說我是面癱?寒蘇欺負我的時候,就總說我是面癱,難不成現在連你都要這麼欺負我了嗎?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
看著蘇清一臉愁苦,純鴦笑了,是啊,其實落落有什麼錯呢?她一直都是她,只是她從小被當男孩子培養,又是個聰慧的,能有如今的成績是她自己爭取來的,而能有這麼多人喜歡她也是她應得的。
可是饒是知道她沒有錯,純鴦還是會怨,她听說過一句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落落,看得出來你是真的很喜歡我表哥啊!」
蘇清一愣,隨即大方的點頭,「是啊,可是他總欺負我,尤其是他中毒期間,他仗著他現在是病號,我不好欺負他,所以更加的變本加厲了,等他好了,純鴦你和瑩瑩可要記得來啊,幫我一起欺負他!我們要欺負的他哭爹喊娘才好!」
「那你不心疼?」純鴦揶揄的看著她。
「我心疼他干嘛?」蘇清死鴨子嘴硬的本事再一次發揮,「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純鴦看著蘇清的表情,她知道蘇清是真的喜歡蕭寒蘇,既然這樣,她是不會喜歡穆雨辰的,既然自己和穆雨辰快要成親了,那他的心就由她慢慢的去收回來吧!
至于對落落…
怨一下也沒什麼,她不會因為這一點點怨就去傷害落落。
再說落落那麼大方,那麼明理,她定然知道自己心中的怨源自何處,她是不會怪她的,等日後她把穆雨辰的心收回來了,她和落落之間這僅有的一點怨也會消失的。
兩人又嘮了一會,純鴦就告辭了,彼時柳雲天給蕭寒蘇的清毒‘手術’也完成了,柳雲天來跟蘇清回報蕭寒蘇的情況。
「初步看來是沒有問題了,接下來再吃幾天藥,三天後我來復查。」
蘇清嗯了一聲,對于柳雲天的醫術她是很有信心的,于是也沒多在意這件事,反而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柳叔,父親派出去的人,現在可有什麼消息傳回來?」
柳雲天听到蘇清提起這個就笑了,「老爺的人帶著老狐狸的人現在在北地四處轉悠呢,這不,姑娘也听說北周和北齊的事了吧?北地到底是屬于北齊的,突然出現幾幫不知哪來的人,他們能不緊張嗎?于是正派兵四處盤查,而我們的人是先行者,自然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可老狐狸的人卻是折損過半了。」
蘇清听後臉上爬上了一絲笑容,「不錯,雖然都是些不重要的角色,可牽制住一個是一個,且看他們到底有多少人可以被我們牽制吧!對了,柳叔啊,我父親那還有多少可用的人手?」
柳雲天想了想,「估計不是很多,能自由支配的恐怕也就十來個吧!」
蘇清一听眉梢間露出喜色︰「用不到那麼多,柳叔你過來我告訴你…」
柳雲天湊到蘇清的跟前,蘇清低聲的對著柳雲天嘀咕了幾句,柳雲天听後好笑的看著蘇清問︰「姑娘,你這是又要陰人家了?」
蘇清聳肩,不置可否,不陰別人難道等著別人來陰她嗎?這一次她學聰明了,再不會被魯國公牽著鼻子走了!「行了,快去辦吧!我要去看看我相公去了!」
柳雲天听後罵了句不害臊就離開了。
……
當天京城中相繼出了三件事,第一件事皇上突然下令要清平侯多留些時日,有些事需要清平侯協助幫忙調查一下。
第二件事是夜里的時候,大理寺被一行不明來路的人劫獄,與其說是劫獄還不如說是去殺人滅口更確切一些,要不是大理寺早有防範,犯人可能真的被滅口了!
雖說余東波也不是那種絲毫不會功夫的人,可他可是受過大刑的人,牢里那是什麼環境?哪里是大刑後幾天就能養好的呢?所以要不是大理寺提前有了防範,余東波就真的被滅口了。
第三件事同樣發生在夜里,但卻是出在軍中,還是出在清平侯的軍中。
清平侯已經得了令要整軍,待發,可突然又接到令說要多留幾日,幫著皇上調查一些事,此時軍中卻遭到賊人偷襲,而遇刺的不是別人,還是清平侯的得力干將田耿,當時要不是正好巡夜的人听到動靜,田耿已經被殺了。
因為出了這幾件事,皇上都沒休息好,連夜把清平侯和田耿等人都召回了京中,曹純,穆雨辰,邢健等人也連夜入宮。
畢竟兩件刺殺案前後發生,說是巧合也有些太過湊巧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