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嘯今日心情似乎很好,平素總是一身玄色緊身衣的他,今天也換了一身水藍色袖口繡著竹葉花的長衫,腰間簡單的系著一根白色腰帶,隱隱的還能看得出來在腰帶內側藏著的軟鞭。
蘇清好奇的咦了一聲,然後仔細的思索一番,「我記得天嘯你早晨離開的時候好像穿的是…」
天嘯尷尬的咳了咳︰「這個是依玉給我做的…哦,依玉還給水風,諾風,天成一人做了一套!」
蕭寒蘇低低的笑了,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嘛…
果然,蘇清擺手道︰「沒事,沒事,天嘯,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依玉只是順手幫他們也做了一套,但是…秀恩愛也不是這麼秀的呀,天嘯,你是在炫耀你有恩愛可秀我沒有嗎?」。
說著蘇清往蕭寒蘇的身邊坐了坐,然後雙臂跨上蕭寒蘇的手臂,「噥,我也有恩愛可秀!」
蕭寒蘇則寵溺的捋了捋蘇清的碎發,他看著她的目光柔柔的,明明他也是一個冷冽的人,怎麼面對蘇清的時候就變了一個人呢?最開始是妖冶邪魅,後來更是柔的能掐出水來!
而天嘯想的是,如果可以他真的好想現在就噴出一口老血,然後把眼前這兩人活活淹死!
「咳咳,姑娘,少爺,這樣秀恩愛真的不好,那個,你們不想听正事了?那我走了?」
天嘯作勢要離開,蘇清怒瞪了他一眼。蕭寒蘇則是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可偏偏就是兩人這一怒一笑的眼神,讓天嘯渾身不舒服,他有一種現在要不老實交待的話,絕對沒好下場的感覺!
「世子已經查到,柳先生現在就被關在駙馬府上,而且是關在梅林的小竹屋里。」
蘇清驚愕的瞪大了雙眼,「怎麼可能?周駙馬當真那麼大膽?」
天嘯認真的點頭,「不止這樣,他還很高調的說柳先生是他請過去做客的客人。公主還讓人好生招待呢!駙馬府知道這件事的人。倒都是嘴嚴的,可是世子還是讓人打探出來了,柳先生呆的真的很開心!看起來並沒有受約束,但他不知道為何。卻從不走出竹屋。」
「然後屬下趁著早晨的時候去看了一眼。才知並不是柳先生不肯走出竹屋。而是他走不出!」
不肯走出和走不出是兩個意思。
蘇清也整了整神色,讓天嘯自己搬個繡凳坐下說,蘇清沒有親眼看到。但她也能猜得到,柳叔醫術卓絕,肯定不是給他下毒困住他,那麼只有陣法了,柳叔是不懂這些的。
「天嘯,那駙馬府的人是怎麼出入的?」
天嘯哼了哼,「是一個老人領著的,他自稱是駙馬讓他近身伺候柳先生,來回送吃食的人都是他負責引領,屬下猜,他可能是柳叔曾經說過的人,就是那個軍師。」
蘇清垂眸思索半天,「天嘯,有辦法救出柳叔嗎?」。
天嘯搖頭,「不可能,姑娘,別忘了,純鴦郡主和穆公子的婚期將近,駙馬府最近可是熱鬧的很,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被人當成是破壞分子,若再確認了我是姑娘的人,那麼姑娘,你和郡主的情份…恐怕真的要變壞了。」
蘇清嘆氣,是啊,誰讓穆雨辰好好的有純鴦不喜歡,偏偏要喜歡她呢?喜歡你就喜歡了,還要讓純鴦看出來了,弄的純鴦心里不舒服,雖然現在她沒有說什麼,可若她認為她派人去了駙馬府,不管是做什麼,她們二人之間都會產生嫌隙的。
「天嘯,那你能混進去見一見柳叔嗎?」。蕭寒蘇問道︰「岳母和婉落體內的毒性大概是拖不了了,而且我听柳叔說過,毒素留在體內時間越長,越難清除,而且會對身體造成危害。」
天嘯神色一凜,「這個屬下听依玉也是這麼說的,她說夫人和二姑娘最多能撐到明天。然而想要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潛進去,並且還能跟柳先生要到解毒的方子恐怕有些難,依玉還說,就算柳先生醫術卓絕,可不看到病人,尤其是中毒,根本做不到掌握好解毒的分量的。」
蘇清神色暗淡,這話是真的,她雖然不懂醫術,毒理,可也知道毒藥什麼的在身體里留的時間久了,肯定會傷害人的健康的。
這是常識!
蕭寒蘇心疼的看著蘇清,「落落,放心吧!天嘯,你讓依玉將岳母和婉落的情況仔細寫下來,你晚上找個機會把依玉的方子和診斷帶過去給柳叔看看,雖然掌握不了絕對的分量,可柳叔應該能給依玉一些建議的,到時候再讓依玉酌情解毒,把握該是足夠有的。」
他不敢把話說死了,否則到時候他沒有辦法跟蘇清圓話,只能盡量的安慰蘇清。
蘇清點頭,「也只能這麼辦了…為什麼柳叔不會陣法呢,要不就能跟著你一起出來了。」
如果柳雲天也會陣法,那麼他們兩人想要偷跑出來就沒問題了,可柳叔不會!正因為不會,所以天嘯若去救他,很容易就會打草驚蛇,最後柳叔還是跑不出來!
「魯國公打的好算盤,知道我和純鴦之間有了嫌隙,這個時候以我的性子定然不敢貿然行動,否則不但是毀了我和純鴦之間的友情,而且還沒用,救不出柳叔!」
是的,這種做法怎麼算都是費力不討好,不是她不在乎母親和婉落,正是因為在乎,所以她更不敢妄動。
此時的蘇清是氣憤的,「魯國公,你給老子等著,別讓老子過了這一關,否則…哼哼。」
蘇清陰陰的哼了兩聲,以蕭寒蘇的了解,她的心里肯定已經盤算好了怎麼讓魯國公吃虧了,雖然她設計的吃虧可能撼動不了魯國公,卻能讓魯國公氣的跳腳,這倒也不錯。
「落落,我覺得,可能是咱們成親後對魯國公太仁慈了,所以他都忘了當初咱們是如何玩的魯國公府雞飛狗跳了…」
蘇清听蕭寒蘇說了這話立刻來了興致,「是啊,是啊,所以我還想呢,等這件事告一段落,就去他們家玩一玩…可惜了,那個何銘太小,不然讓他學學魯國公的庶子,也到天香樓轉一圈,說不定他就變成一個娘娘腔呢!」
提到魯國公的庶子,蕭寒蘇的雙眸沉了沉,隨後臉上浮現一抹算計的笑容,「落落,先不說這個了,呆會用了午膳,我出門一趟,給你準備一個大戲,保證讓你開心的幾天都合不攏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