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僵在當場,一品豆腐…
他別的不說,偏偏說一品豆腐是幾個意思?曾經寒蘇就給她做過一品豆腐。
難道他是…難道是他?
蘇清有些激動,萬一是個巧合呢?再試試再說…
她轉過身,傲嬌道︰「我不喜歡吃一品豆腐,很、不、喜、歡!」
寒玉微微有些失望,「這樣啊…」很快他又恢復了常態︰「那現在的你喜歡吃什麼,跟我說,我去學,一定學到你滿意。」
寒江就像見了鬼一般直往後退,結果撞上了同樣傻在當場的蘇齊,「你這妮子干什麼!」
「蘇…蘇少將,我哥…我哥他…他中邪了吧?落落長的好看我是知道的,可我怎麼不知道我哥竟然會對落落一見鐘情,還鐘的這麼徹底…原本他可是緝毒大隊里的鬼見愁,冷漠如冰不說,還動不動就拿眼神凌遲—無—錯—小說你,緝毒大隊後勤里喜歡他的小姑娘不少,但你看誰敢靠近他?」
「我爸爸都說,我哥恐怕是要當和尚了,我爸都後悔死了,不該送我哥去和尚廟…」
當年寒玉才五歲,寒大隊長為了培養他就送他去了少林寺,當時寒玉哭著喊著不去,結果還病了一遭,可病好後他就接受了現實,開始認真的學功夫,直到哥哥十七歲才下山…
自從他下山後,他變的冷漠如冰,除了她和媽媽,哥哥對女人都是冷漠如冰的,偶爾他會失神的望著遠方,望著夜空,但大多數時候他都是窩在書房里看書,可卻是歷史系的書。
她一直以為她的哥哥以後肯定會成為一個和尚的,怎麼見了落落他就變了?還說要給落落做菜?哥哥什麼時候學會做菜了?
蘇齊也尷尬的咳了咳,同樣都是在警隊里,寒玉的做派他是知道的,如今他對女兒的態度實在太詭異了,而他女兒對他的態度也很詭異。
若是平時,他的女兒怎麼可能跟他說這些?早一言不合就動手了。
可是今天他的女兒竟然沒有動手,反而心平氣和的跟他說話?
這兩人都瘋了!
蘇清卻沒注意到別人的反應,徑自思考了起來︰「我喜歡吃…烤鴨!」
很明顯,她是故意刁難人,寒玉也看出來了,剛想走上前就听旁邊一陣亂哄哄的,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蘇清已經被人脅迫,那人用槍指著蘇清的頭,「都退後,不然我斃了她!」
他對著蘇清涼涼的道︰「我知道你會功夫,能跟著來支援的功夫定然也不差,但是…就看是你手腳快還是我的槍子快了!」
寒玉急切的上前一步︰「你別傷害她,落落,你…」
蘇清打斷寒玉的話︰「誰讓你喊我落落的?你又不是我什麼人,不許叫的這麼親密!」
寒玉哭笑不得,脾氣竟然一點都沒變,他柔柔的笑了︰「好,不叫就不叫。你到底要做什麼?你要知道你是跑不掉的,或許你利用她可以威脅我們,但你出得了B市也活不了。不然這樣,交換人質,我給你當人質,放你離開B市,能不能活下去看你自己的了。」
恐怖分子之所以是恐怖分子,是因為他們殘忍無情,他曾被抓到過,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甚至對方還會懷疑他已經跟警方聯合,他們是不會留下他的。
脅迫著蘇清的人盯著寒玉道︰「我知道,所以我根本沒想走,但是…你,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最後一句話是對著寒玉說的,寒玉眯眼,是沖著他來的?也是,他們的據點是他查出來的,也是他帶著人沖進去將他們的老窩端了,也是他將槍支彈藥繳獲,恨他也是理所當然。
所以落落這一世還是受了他的連累?
想到這他不禁沉了臉色,渾身更是散發出一股閻羅氣息,嚇得對面的人手微微一抖,就連底氣也沒有那麼足了,蘇清本想趁這個機會逃走,可是看到寒玉,想著他可能是寒蘇,她何不借這個機會試探出來呢?
可是這個人竟然用槍指著她的頭,她很不喜歡。
于是蘇清雙手微抬,趁那人嚇得慌亂之際,蘇清已經掐住他的手將槍移開,槍卻在這個時候走火了,朝著天空開了一槍,蘇清佯裝受驚變的老老實實的,卻已將手槍的保險杠拉了下來。
他已經慌亂了,應該不會注意到保險杠被拉下來了,她的生命安全了。
那人經過這一鬧劇再也不想拖拉下去,「想要我放了她也可以,你不是也隨身有攜帶槍嗎?只要你拿起槍結束了你自己的命我就放了她!一命換二命很劃算。」
寒玉一命,換了蘇清活著,犯人被捕,甚至被槍斃,確實是一命換兩命的賣買。
蘇清緊張了起來,如果他是寒蘇,他會怎麼做呢?他會選擇她活著的吧?正如上一世她選擇讓他活著一樣。
她一面注意著寒玉的動態,一面注意著犯人有沒有發現保險杠被拉了下來。
寒玉突然俯身在寒江的耳邊說了什麼,寒江雖然疑惑但還是回答了,寒玉勾起唇,原來是這樣。
他從身後掏出手槍,「如果我這麼做了,你真的會放開她嗎?」。
犯人笑了︰「當然,反正我也是跑不掉的,別人我可以放過,就當提前給自己積陰德了,但是你,我卻不能放過!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
寒玉把玩著手中的手槍,「好,我答應你,但我還想對她說一句話,你總能讓我把話說完吧?你可不要一激動就開了槍,雖然你是恐怖分子的人,可你們也是講道義的,是吧?」
犯人哼︰「當然,分人而已,對你,沒道義可言!但是別人…尤其是她這種未成年的小丫頭,拿來當人質還行,只要你滿足了我的要求弄死她這種事,我還不削做!」
蘇清恨得牙癢癢的,誰是未成年的小丫頭?你是不是眼楮穿刺了?
寒玉點頭,說,「你別亂動,這一次換我來護著你。」
他舉起槍對準頭部,手指微動,蘇清大驚︰「住手!」
犯人一驚,寒玉順手將手槍就仍了出去,正好砸在犯人的手上,同時棲身上前,先將蘇清隔開,然後才抓住犯人的手用力一擰,他手中的槍落地,蘇齊同時上前護著蘇清,撿起手槍…
「這,犯人是傻子嗎?想要殺人連保險杠都拉上了?」說完想起剛剛那一聲槍響,蹙眉。
寒玉將犯人拷好之後說︰「蘇少將,這保險杠是你姑娘的手筆,剛剛那一聲槍響應該也不是走火,而是她故意的,目的是為了引開別人的注意力,拉下保險杠,保命啊!」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蘇清,蘇清被人戳竄了心思不由得尷尬道︰「那你不是更傻?明知道你還拿槍…額?」她看著寒玉的‘手槍’,「靠,你出來執行任務,帶什麼玩具槍啊?」
寒玉哈哈的笑了︰「這個真是巧合了,昨天下班後去逛街了,看到一家玩具店鬼使神差的我就進去了,看到這把槍做的跟真的似的,我就買了,想著帶兩把槍會不會更帥一點?」
寒江嘴角抽了抽︰「我哥這是怎麼了?突然這麼活潑,還會笑?」
蘇清哼了哼,「所以你也不是那麼關心我嘛!」
寒玉突然正色道︰「如果你沒有把保險杠拉下來,我願意用我一命來換你一命,哪怕他說的可能是假的,也許我死了他也不會饒過你,但是只要有一丁點的希望我都會去做,就算我死了,還有蘇少將,寒江他們也會想方設法的救你,但我若是遲疑,說不定就失去救你的機會了。」
「曾經因為我的遲疑,我已經失去過一次機會,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在我面前受傷害了!因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以前我不曾保護好你,這一次絕對不會了!落落,可以再信任我一次嗎?」。
蘇齊和寒江卻如霧里看花,這都說的什麼?寒玉莫不是傻了?病了吧他?周圍的警員也如同見了鬼一般,寒組長不是和尚嗎?他什麼時候變成了調情高手了?
蘇清眼楮酸澀,他果然是寒蘇,他真的是他…
她突然上前一腳將犯人踹到了在一旁看熱鬧的警員手中,她則整個人都撲進寒玉的懷中,「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她哭了?
寒玉看著伏在自己懷中低泣的小女生,柔柔的笑了,抬起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落落乖,這不是見到了嗎?以後誰都不能分開我們了。」
蘇齊咳了咳︰「那個,寒玉,你到底怎麼拐了我女兒的?什麼時候的事?」
蘇清抬起帶淚的臉龐,寒玉替她擦去眼角的淚痕,「岳父大人,是上一輩子我就拐了她了,所以我這輩子只認定了她,非她不娶了!」
……
蘇清依偎在寒玉的懷中看著江景,不由道︰「我死之後你再娶了沒有?有沒有記得我?」
寒玉搖頭,蘇清怒,寒玉道︰「兩樣都沒有,我既沒有娶,也沒有記得你。」
「因為我說過,上天入地,你不許獨留我一人,所以我去追你了。」
意思是他選擇了死嗎?蘇清不可置信的看著寒玉,他對她真的這麼執著!
「只是這一追就追了千年之久,久到我都忘記了我曾經說過的話,久到我都忘記了有你這個人的存在。我五歲的時候爸爸送我去少室山習武,我莫名的排斥,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就是排斥,那個時候我隱約覺得我在等一個人,一個我必須要等的人。」
「結果思緒太重,功課沒完成,完成的時候已經晚了,當時人小肚子容易餓,還忍不住就跑去偷吃了點涼飯,然後我病了,其實早就好了的,只是那個時候我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個夢,一個冗長的夢,我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才把前世的事想起來了,從那之後我開始發奮學武,我要保護你,我要做一個足夠強大,可以保護你的人!」
「十七歲我終于下山了,我以為你跟我是同歲,在你十八歲之前找到你,就可以避免你被雷劈的命運,可是這一找我就找了四年,我翻遍警校里跟我同歲的女性的所有資料,偏偏我不知道那個時候你根本還沒進入警校!」
「三年前我終于遇到了你,是在酒吧,我看到你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然後听到有人叫你蘇清,我當時興奮極了,可我有任務在身,不便去跟你相認,再說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記得我,萬一你非但不記得我,還把我當成是那種喜歡出入酒吧的壞男人怎麼辦?」
隨後就是毒梟之間產生分歧,他護著她出了酒吧,他是好心為了她,可蘇清卻記恨了許久,覺得是他攪了她看真實槍戰的心情…
蘇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嘿嘿的笑著。
「落落,我沒想到這一分開竟然又是三年我們才相見。
「寒江總說她的損友如何如何,我竟然沒想到她損友就是你!一年前你住院,我只當是武警出席任務受了傷,也沒多想,我怎麼忘記了,寒江跟她損友是同歲,去年你剛好十八歲卻剛好住院,還有蘇少將,我竟然忘記了岳父的長相,我若是早點想起,也許我們可以早點相見…」
蘇清笑著湊了上去吻住喋喋不休的寒玉,若是早點相見,她哪知道這個世上有個他如此深愛著她呢!
*
大結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