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嫡一號 199  好多證據!

作者 ︰ 青銅穗

然而又不能琢磨得太過,楊氏這里心不在焉地,幾次要去拂松苑都說姑娘發話誰也不讓進去,又說請了濟安堂的名醫來了,還是不讓進去,她得趁著這機會好生安慰好她。

正準備給她沏茶,門口一黯,就听丫鬟們道︰「姑娘來了。」

隨著話音,徐瀅就面色溫和走了進來。

楊氏好不容易得見她,連忙問道︰「你哥哥到底怎麼回事!」

徐瀅先看了她一眼,扭頭跟丫鬟道︰「先去把表少爺也請到花廳來。」說完才又揚唇望著楊氏,「母親不是想知道哥哥出了什麼事嗎?這會兒就請母親和陸姑娘移步花廳,等我來詳細說一說。」

楊氏滿月復狐疑,看一眼陸明珠,陸明珠更是惶然,——這個徐瀅臉變得還真是快!先前那目光活似要把人剝皮抽筋,如今卻又滿臉的春風,她到底在做什麼?

&nbsp她今年也不過十五歲,又在家族里地位最高的身為宗子宗婦的父母跟前長大,縱然有些心機,卻並沒有經歷過太多世事,徐瀅的話毫無預兆地把她的心緒打亂了,而且打慌了。

徐瀅到了花廳,先到了左首坐下,楊氏和陸明珠隨後就到了。

楊氏坐上上首,問徐瀅道︰「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連余大夫都來了?」

她這里話音落下,陸翌銘也就匆匆過來了。

徐瀅望著陸明珠,揚唇一笑︰「陸姑娘覺得我哥哥這個人怎麼樣?」

陸明珠听她問到這個。心里又跳了跳,但她仍是害羞的,清了下嗓子道︰「鏞哥哥人很好啊。」

「怎麼個好法?」徐瀅笑著端起杯子來。

陸明珠臉紅了。也笑道︰「瀅姐姐這話問的好奇怪,說他人好,自然就是什麼都好。」

「是不是好到你恨不能想委身于他?」徐瀅越發笑開了,露出的牙齒白森森像一柄柄縮小的鋼刀。

陸明珠愣住,一張臉從羞紅變成臊紅︰「瀅姐姐這是什麼意思?」

楊氏也出聲道︰「瀅兒不得無禮,陸姑娘是客人。」

「母親要插嘴,我就不說了!」

徐瀅陡然一眼瞪過去。那氣勢如同沙場上的說一不二的將軍。

楊氏雖然身為母親,卻也在這聲喝斥下打了個抖。眼下徐鏞什麼情況她根本不知,徐瀅要是不說她還不得急死!

屋里氣氛又凝滯了些。

徐瀅轉過頭。又揚唇與陸明珠道︰「今兒我們吃飯的時候,只有你敬過我哥哥的酒對不對?」

陸明珠繃緊著身子,抿唇道︰「那又怎麼樣?」

徐瀅把侍棋手里的酒壺接過來,走到她面前︰「敢不敢喝一口?」

陸明珠臉變白了。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酒里有毒?!

她迎上她那雙透著寒芒的眼眸。慌亂地站起來。

徐瀅唇角微勾。酒壺執著地伸向她。

不是她成心欺負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片子,實在是這下藥的人心腸太過歹毒!

徐鏞還有三日便要趕赴考場,這當口居然給他下春*藥,而且藥性還這麼猛,這豈非是成心拖他的後腿?試想方才若不是徐鏞定力沉穩,她在他房里此刻還不定鬧出什麼笑話來!這笑話要是鬧出來,她跟徐鏞這輩子豈不都全完了?!

這藥是不是陸明珠下的太有疑問,除去她的行為不合理。還有比如說為什麼她的丫鬟會引開拂松苑的下人?家僕們被上房里的丫鬟叫走可說是巧合,但陸明珠在婆子們引出來之後並沒有尋機會去拂松苑。

但是所有的證據步步都指向陸明珠。這個人必然是想借她來轉移注意力。

她目光緊盯著陸明珠,一刻也不曾放松。

陸明珠流著眼淚,下唇都被咬發白了。

徐瀅並不覺得她可憐,如果不是她給那人機會利用,又怎麼會有今兒這麼一出?

陸翌銘好聲好氣地走過來,「瀅姐兒別這樣——」

徐瀅轉頭望著他,挑眉道︰「表哥去過我哥哥房里了?」

陸翌銘微頓,默默點了下頭。

「桌上就我們四個人,表哥和哥哥喝酒的時候一切正常,但自我哥哥喝過陸姑娘斟的酒之後就那副模樣了,這人是她自己尋上門來的,不是我們去請的,這種事情居然發生在我們自己家,你說我不這樣,應該要怎麼樣?或者要請你來喝這酒?」

陸翌銘訥然︰「怎麼會——」話沒說完他轉頭望向陸明珠,那眉頭立刻也皺得生緊,充滿了鄙視責備之意。

陸明珠撐不住了,她跺腳道︰「我到底做什麼了?!」她眼眶都紅了,放聲哭起來。

徐瀅望著他們,沒再說話。

陸翌銘沉聲道︰「你還好意思問!我早就覺得那天你主動來找我帶你去徐家有問題,但胡嬤嬤說我想多了,我今兒才會答應你來!若早知道你真懷著這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是絕不會答應的!你先跟我回去,回去說清楚再跟我過來賠罪!」

他氣得扯住她胳膊往前一帶,她就到了她身邊來。

陸明珠又羞又氣,大聲道︰「不用你拖,我自己會走!」

隨著她的動作,忽然她腰間啪地掉落了個小紙包在地上。

陸翌銘和陸明珠俱都回頭,徐瀅看了眼他們,把紙包撿起來。

打開一看,竟是包灰白色的粉末……

徐瀅眉頭微蹙望著她,揚聲道︰「請余大夫!」

余延暉剛剛給徐鏞服完藥扎完銀針,看著他呼吸漸勻,來催請的人就到了。

只得又認命地趕到正房花廳。

徐瀅迎面便遞來個紙包︰「這是什麼?」

余延暉嗅了嗅,再拿銀針探了探,而後又挑了一丁點兒嘗了嘗,說道︰「這就是酒里的‘羅漢醉’!」

「什麼‘羅漢醉’?」楊氏終于忍不住走過來,失聲道︰「鏞哥兒是不是中了毒?!」

徐瀅拿著那包藥,目光忽閃莫測,讓人看不出深意。

「不是毒藥,只是媚藥。」

余延暉咳嗽著,攏手跟楊氏解釋道。雖然在場有青年男女在,但醫者眼里只有傷病醫藥,沒那麼些齷齪玩意兒,何況這事又是他們自個兒弄出來的,他還有什麼好避忌不說的。

——現在的官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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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準時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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