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瀅見他那臉紅到耳後根的出息樣,哼笑了下,走過去,彎腰坐到了那箱籠里。
宋澈嚇了一跳,一抬頭她兩手托腮望過來,雖然面目一點也不可怖反而很誘惑,但她眉梢眼角的意思卻全都透露出想吃了他……
「那個,」他咳嗽了下,「你坐一邊兒去。」
「皇上交代你的事你辦的怎麼樣了?」她笑眯眯望著他,「不是說要給我驚喜嗎?驚喜呢?」
到底還是來了。
他模著鼻子看看左右前後,目光就是不敢落到她身上。因為她這個姿勢,他一抬頭剛好就直視著她的胸……只穿著寬松內袍的她胸那麼挺,簡直隨便動動就能踫到他的臉。雖然他們已經成親,但她就不能老老實實躺床上等著,讓他醞釀醞釀情緒再來嗎?
他瞅她一眼,嘴硬說道︰「你去把蠟燭吹了,我不喜歡有燈。」W@
雖然說他已經研究過一遍那書,但到底是紙上談兵,實地作戰還是心里不大有底。尤其是在她面前,她就是千年的狐狸精,而自己就是剛進師門的小道童,光看著就心里直打鼓,點著燈還怎麼辦事?
「那個不能吹。」徐瀅掠著耳邊的發睨他,「新婚洞房里的喜燭誰會吹呀?」
有這個規矩嗎?
他狐疑地望著她。然後爬起來︰「我去問問厲公公。」
「你怎麼問他呀?」徐瀅沒挪窩,托腮的手指在臉上彈來彈去。「說想行房的時候不想有燈?還是說你害羞不想讓我看見?那商虎他們背地里還不笑話死你。」
宋澈在簾櫳下停了腳。
說的也是,這當口走出去問吹燈的事兒,不管怎麼說都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睨著她︰「那怎麼辦?」反正他不能讓她看見他的窘。
「我有辦法。」徐瀅站起來。走到他身邊,忽然褪了身上的絲袍蓋住他的頭,「我把你的臉遮住,跟吹燈也是一樣的。」
宋澈頓時被衣袍上的體香包圍,襲得他有些暈暈的。他把袍子扯下,沒好氣地睨他︰「遮我的眼楮有什麼用?那不是掩耳盜鈴麼?」
「那你是想遮我的眼楮?」徐瀅湊過去。
他臉紅起來。
也不是這個意思。說到底他是覺得應該有些東西掩飾他才好發揮,跟遮誰的眼楮沒有關系。
「要不。咱倆把喜燭挪到別的地兒去?」他想了個好主意。既然不能吹,那就挪遠點,只要這房里沒燈照著就成。他驀然覺得自己還是很聰明的。居然能靈機一動想出這麼好的主意。
徐瀅環臂挑眉,「是倒是可以,只是這洞房里忽然沒了燈,外頭人不會覺得奇怪?」
宋澈訥住。這話也很有道理。既然不能吹燈。那房里忽然變得黑乎乎,厲得海他們絕對會來敲門的。萬一正在尷尬之時被打斷……
他愁眉不語。
徐瀅忍著笑,指指屏風後的碧紗櫥︰「要不,咱們去那兒?」
他眼里一亮,沒錯,山不轉水轉,挪不了燈那就挪地兒!
「好的,就去那里!」
他說道。反正那里有床榻。地方小,但是看起來更私密。更適合做那些羞羞的事情。他一溜小跑進去收拾里頭的床榻,然後來來回回地抱床褥枕頭。直到收拾停當,才臉紅紅地走過來牽她的手,一前一後地進了去。
這碧紗櫥不大,一半放著張羅漢床,一半是活動空間。屋里沒有燈,但是借著月窗上透進來的淡淡燈影,屋里布局還是能辯認清楚,現在空地一頭正擺放著徐瀅還未來得及清理的嫁妝挑子。
宋澈拉著她坐在榻上,即便是沒有燈也听得出他緊張里帶著興奮的聲音︰「我覺得這樣挺好的,你覺得呢?」
徐瀅笑微微將腿抬上床,歪在一頭道︰「有驚喜什麼都好說。」
「知道了。」他說道。
然後就站起來月兌衣服,只留中衣到了床上,躺在她旁邊。
徐瀅扭頭看他,他也把頭扭過來,四目在微光里一對上,就有火花在彼此眼里閃現了。
宋澈頓了片刻,側轉身,伸出一手去解她的衣帶。屋里因為光線昏暗而更顯得靜悄悄地,衣帶松開的聲音在這份靜謐里也顯得格外清晰。
徐瀅忽然按住他手︰「弄得我癢。」
手按的地方正在她肚臍上,宋流臉熱熱地,心里砰砰直跳,但仗著光線昏暗為掩護,勉強還能裝得平靜。他俯身下去到她耳邊︰「那我輕點兒。」呼出的熱氣噴到她臉上,又反彈回來,像是揭開了蒸籠蓋,一腔的熱意都按捺不住了。
徐瀅因著他這一耳語,心里未免蕩漾,于是盡量做著配合。
宋澈其實也能感覺到她的善意,但可惜即便如此他還是遇到了阻礙。
比如說當他褪了她的衣裳後,接著又應該做些什麼呢?他想當然地湊了上去,伏在她身上低頭輕吻。可是當他一貼近,她胸前挺起的部位就毫無阻礙地貼住了他,——那已經不能稱作為女乃糕了,那是烙鐵,直接能把他給烙熟!
于是他就換了個稍微安全的姿勢,薄光下他兩手撐著榻面,懸空著身子去靠近她,但還沒有觸到她,他就立刻又收回了身子,因為忽然覺得那樣看起來真好像只舌忝女乃盆的小女乃狗……
他略有些沮喪。
想象中並沒有這麼難,怎麼做起來跟他想象的又有點不一樣?
算了,要不就不玩這些花哨的了,直接上吧。
他撲上去,打算來個霸王硬上弓,好不好暫且也展示一下男子漢大丈夫的雄風再說。
誰知道人才撲到半路,徐瀅一只腳突然抬起來,正中他肚子,緊接著他便悶哼一聲滾落到了地上!
——別說什麼他有武功之類的話了,誰他媽在新婚之夜月兌得只剩條褲衩的時候還會防著自己的老婆偷襲……
徐瀅也不理他,披了袍子下地, 先去舉了燭台回來,然後高擎著望向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他揚唇︰「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
宋澈整個身子都臊紅了!一雙手登時不知是去捂褲襠還是捂胸口的點點,愣了半晌之後發現她袍子底下丘壑乍現,頓覺鼻腔里一陣癢癢,手一模,鼻血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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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