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雅當天就出發了,到了京城後,她和玉離兵分兩路,玉離去了皇宮,她則往城外飛去。
遠遠的飛往涇陽王駐兵之處,發現還沒有糧草的蹤影,她便再次往前,飛到自己畫了傳送陣的地方。
才剛飛近,喬雅便停了下來,這是大白天的,就算自己飛的在高也無法靠近了,因為那一片地方,居然駐扎了不少人,正好將她畫了傳送陣的地方佔住。
喬雅一直等到天黑,這才趁著夜飛到那附近,看到底下扎營的扎營,生火的生火,喬雅不禁頭疼,這些人扎營可別把她的陣法圖破壞了,要知道那秘銀可不便宜呢。
雖然不能靠的很近,喬雅听力全開還是能听見營帳里的聲音,听了半天喬雅大驚,這竟然是肖家的兵馬。
肖家準備也摻一腳,這喬雅是知道的,可她沒想到肖家會來的這麼快,並且沒有朝北門—無—錯—小說駐扎,而是駐扎在了涇陽王隊伍的正後方。
肖家這是想干啥?喬雅皺著眉,考慮了一會兒後,從空間里拿出緊身衣來,就在茅草中換掉,接著她慢慢靠近肖家的營帳,找了個機會偷偷混了進去。
途中她遇到好幾個巡邏兵,都用精神力下暗示輕松躲過,等她找到肖家兵馬的主營,找了個背光的地方站定,這才給自己身邊加了一個光影結界,然後默默等待。
很快,主營里就傳出兩個人的聲音。
其中一個道︰「咱們這位置若是被涇陽王發現,只怕討不了好。依我看,還是再退後五十里為妙。」
另一個人道︰「不可,再退後五十里,若有突發情況,大軍不能及時趕到,計劃可就落空了。」
前面那人又道︰「何苦這般來著,我看那宣武帝並無準備,此戰他必敗無疑。與涇陽王交好,才能保住我肖家在朝廷的地位。」
「你還是涉世未深,宣武帝能登上這皇位。可不是運氣好。他必留有後手。只怕這後手還是我們預想不到的。涇陽王雖兵力強大,但若是他登上皇位,讓二皇子和娘娘如何置之?他必會忌諱大皇子和娘娘的身份,將來滅掉我肖家。到時你哭都來不及了。」
「那父親的意思。咱們在後面偷襲他?」
「不。暫且看看再說,宣武帝若還有後手,咱們便是援軍。宣武帝若是戰敗。咱們便是叛軍。你可懂了?」
喬雅听到這里冷笑不已,好一個肖家,竟然還想漁翁得利?她最看不慣這種小人,反正黎殊堯也說了肖家根本成不了氣候,隨便自己處置,那這些人,也不必留著了。
想到這里,喬雅走出結界,直接一個火球砸在了主營帳篷上。帳篷呼的一聲立刻燃燒起來,里頭的人大叫一聲跑了出來。
喬雅借著火光,看到這兩人分別是肖昱賀和肖家四老爺,不由冷笑著走了出去。
「來人,來人,敵襲!」
肖昱賀驚叫著,周圍的哨兵也馬上圍了過來。
而肖家四老爺卻朝著喬雅的方向看了過去,指著那方位大叫︰「那邊有人,快抓住他!」
喬雅一個提氣瞬間沒了身影,等哨兵趕到時,哪里還找得到人。肖家四老爺一邊派人去找襲兵下落,一邊派人救火。可那火那里救得下來,那是異能火,一般的水根本撲不滅它,只能仍由它將主帳燒了個干干淨淨。好在這火只燒完主帳便也熄滅了,肖昱賀和肖四老爺剛剛松了口氣,就有人來報,前方涇陽王的斥候兵出動往他們這邊來了。
「我早說了,這位置還是太近,想必是方才失火,被他們看到了。叔父要是早听我說,往後再挪五十里,便沒有這般情況了!」肖昱賀不由大惱,也顧不上肖四老爺是自己長輩,語氣不善的責怪了起來。
肖四老爺忍著氣兒吩咐人立刻起營滅篝火,向後撤離。而前頭涇陽王的斥候兵那兒,則派出兩名刺客前去拖住。
肖家的兵馬好不容易急急忙忙往後撤離了,也是三十分鐘後的事了。看著一地狼藉的生活垃圾,喬雅太陽穴直跳,恨得要死。自己好不容易弄干淨的地方,就被這些人糟蹋了,她能不火大麼?
這回肖家人,來了就別想走了!
肖家並不知道自己大難領頭,還領著兵在往後撤,撤了一段距離後,突然听聞前方有人回報,說是遇到懸崖了。
肖昱賀滿頭疑惑,這附近可沒听說有什麼懸崖,再說這里是平原也不是山脈,哪里會有懸崖這種東西存在呢?他騎著馬趕上前去,看到地上憑空多出的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嘴巴長得都合不攏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斥候呢?斥候上前!」
隊伍里一個個頭矮小的精兵趕緊跑上來前來︰「回將軍,這里一天之前還無溝壑,屬下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肖昱賀一臉茫然不知所措,隨後趕上的肖家四老爺看到這溝壑,只沉思了片刻,突然臉色大變。
「這……莫不是……雅心派所為?」
肖昱賀扭頭看向叔父,冷笑一聲道︰「叔父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雅心派如今封山自守,與宣武帝早就翻臉,何必出手對付咱們?」
肖家四老爺卻仿若未聞,突然下馬就跪在了地上,朝著四周不停的磕頭。
「求上仙放過肖家一馬,求上仙放過肖家一馬。」
肖昱賀大怒,恨不得下馬抽自己叔父一鞭子,這般擾亂軍心,可當死罪。但好歹也是長輩,他尤忍著沒有發作。誰知他心中還在記恨叔父,突然天空傳來一道聲音。
「肖家當初下毒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放別人一馬?」
肖昱賀身子一晃,差點從馬上摔了下來。旁邊的士兵紛紛拔出兵器警戒,誰知空中不知飄下什麼東西來,這些士兵紛紛覺得武器燙手如火,一個個武器月兌手而出。
夜已經深了,只有一輪明月掛在天空,就在這一輪明月下,忽見一名女子從天而降,緩緩落下。
「害死了我徒弟,你們還想活在這個世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