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護法的眼楮,等于白挖了,因為吳迪絲毫沒有停留,立刻讓人啟程回基地。一上大巴車,看到車上坐著的黎殊堯和于科恆,喬雅微微一笑,拍了拍吳迪,示意他坐過去。
吳迪背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火護法不過看了這道姑一眼,她就挖了人家的眼楮。那她要是知道黎先生投靠自己出賣了她,她豈不是要殺人?
想到這里,吳迪的腳猶如灌了鉛一般,怎麼都抬不起來了。
「你過來。」喬雅見吳迪不動,伸手沖黎殊堯勾了勾手指。
黎殊堯頓了頓,終于站了起來,慢慢走到吳迪的座位前面,坐下,轉過身來,直視喬雅。
「你為什麼在這兒?」
黎殊堯面不改色︰「尊者招納了我。」
「為何招納你?」
「因為我把你的事告訴他了。」
喬雅點了點頭︰「很好。」
啪的一聲,黎殊堯臉上五道紅印,差點皮都破了。
「我此次出山,便是要救世人于水火,不必你多此一舉。」
黎殊堯捂著臉,低頭說了聲︰「是。」
吳迪忙開口道︰「路還長,施施要不要先休息會兒?黎先生先坐回去吧,別打擾了施施的休息。」
黎殊堯站了起來往回走,喬雅卻扭頭看向吳迪,認真的,一字一句道︰「不用你來指使我該做什麼,我何時休息,何時生氣。都由我心意而定。」
吳迪听完青筋爆起,剛想發火,瞥見路過他的黎殊堯悄悄朝他擺了擺手,這才生生的把怒氣壓了下去。
這道姑也終究是個孩子,一路顛簸中,她還是睡著了。吳迪小心的放她在座位上,悄悄起身去了後頭,坐到了黎殊堯的旁邊,硬是把于科恆給擠走了。
「先生為什麼要我忍耐,這孩子的性格實在太殘暴了。您是沒看見。她竟然因為我手下一人瞪了她一眼,便直接挖了人的眼楮。」
黎殊堯盯著前方,輕聲回道︰「你可別小看她,她門下弟子無數。這次她下山雖然只帶了三個。可光這三個。都夠把你手下殺個精光了。她精通道法,各種陣法符文都會,你能全部學會。以後就是她巴著你了。」
吳迪想了想︰「先生難道控制不住她?」
黎殊堯呵呵一聲冷笑︰「你當我為何怕她?就是因為她的精神力超出我之上,我只要稍有想法,她就能洞悉的一清二楚。」
吳迪大驚︰「那她去了基地,如果想要奪權……」
黎殊堯安撫的壓了壓手掌︰「別怕,這孩子我再清楚不過,她毫無三觀,更無爭權奪利的心思。她從小就在道觀長大,又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因此才會驕縱一些。但若不去惹她,她也不會擅自發作。你且好好待她,將她奉為座上賓,她必會心平氣和,為你所用。」
吳迪點了點頭,正要起身回去,突然又坐了回來,壓低聲音問道︰「敢問先生,有沒有在她道觀里看過一本書?」
黎殊堯輕笑︰「什麼書?說得這麼神秘?要說道觀里的書也不少,你總得說個書名出來,我才知道看沒看過。」
吳迪一滯,搖了搖頭,起身回了前面,但沒坐回喬雅身邊,而是在對面坐下,眼楮卻一直盯著喬雅。
幾天後,無上光明基地到達,喬雅被吳迪單手抱著從車上下來,車外的人看到了不免一陣抽氣。
誰能想到自個家尊者到外頭轉了一圈,竟然抱了個小孩回來?而且那小孩長的太可愛了,不過就是跟尊者不太像。應該不是尊者的孩子,難道尊者是……
吳迪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讓別人認為自己是戀(童)癖了,他只牢記了黎殊堯的話,將這個名叫施施的道姑當作小寶貝來哄著。
施施說累了不想走路,他便抱著,施施說餓了,他便拿巧克力出來喂她,施施說渴了,他就立馬就能用異能變出一杯水來。
說白了,吳迪如果有親生女兒,估計都沒這麼寵她。
喬雅跟著吳迪回了他的住處,這里是整個無上光明基地最中間的地方,當初的無上基地和光明基地合並後,這里就建了新的住宅。不過這一帶都是平房,只有吳迪住的是一棟二層樓的小別墅。
一進屋,喬雅四處打量了下,屋子里很干淨,就算吳迪出征好多天,家里也一點灰塵都沒有。看來是有人專門來給他打掃,這個尊者的日子過的挺舒服的。
喬雅自己也是尊者,可她當尊者的時候卻沒讓人伺候過她,末世又不是古代,她又會風系異能,根本不需要人伺候自己,一個異能就能搞定的清潔工作,卻還要專人伺候,這實在是有點王子病了。
喬雅的房間被安排在了吳迪的臥室邊上,本來吳迪是想要喬雅住在他那一間,自己住客臥的。但喬雅打死不肯,吳迪睡過的床,她才不想踫呢。
黎殊堯出乎意料沒有住在一起,但也住在了別墅旁邊的平房里。于科恆似乎已經成了他的專用雜工,跟著一起住了進去,照顧黎殊堯每日的起居飲食。
喬雅心中冷笑不已,想來這種制度也只有無上光明基地才有了,自己去過南海的基地,也去過希望基地,都沒見到這種制度的工作。看來這吳迪是想走奴隸制時代的老路了?
「施施,早點睡,明天我帶你去基地轉一圈,我們這里可比希望基地大多了,你一定會喜歡的。」吃完飯後,吳迪送了喬雅上樓,在喬雅關門前,對喬雅說道。
喬雅看了他一眼,隨意又傲慢︰「有什麼可看的,一群烏煙瘴氣的雞鳴狗盜之徒,外表看似光鮮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我是從這里出去的,我自然知道這里是什麼樣的。」
吳迪一怔,心中不喜,卻仍勸道︰「你說得那是少數情況,明天我帶你去看看其他的,我們基地可以自給自足,比別的基地可發展的好多了。」
好像誰的基地沒有生產似的,喬雅翻了個白眼,冷冷的道了句︰「知道了。」隨即便關上了房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