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獨孤瑾這邊你怎麼處理」周光勛詢問。
「我怎麼知道該怎麼處理,跟狗皮膏藥似的,貼上就揭不下去了。」周汐雅煩躁的抱怨。
「二哥,要不咱們親自去找獨孤瑾,教訓他一下,讓他別再招惹小妹。」周光弼在一旁出著主意。
「你覺得獨孤瑾是會听咱們話的人嗎?打他一頓?你打得過他?獨孤瑾可不是什麼花架子,要不然陛下也不會讓他統領侍衛。」周光勛轉著手里的茶杯。
「那可怎麼辦是好,他這肉都送上門來了,要不咱們扔出去?」
「扔出去干什麼,既然送上門來了,那咱們就吃,還怕他不成,中午二哥三哥你們都別走了,咱們賞雪吃鹿肉火鍋,到時候把二嫂也叫過來,我倒要看看,獨孤瑾能死皮賴臉多久。」周汐雅恨的咬牙切齒。
周光勛和周光弼對視一.+du.眼,眼里都是無奈,這獨孤瑾真是把小妹給惹毛了。
中午,陳怡姍應邀前來,看到周汐雅忙拉住她的手「昨天的事情我听說了,怎麼搞的,亂成那樣,好在對你的牽扯不大。」昨天她娘坐在周汐雅旁邊,所以回去後和她說了。
「唉,真是夠讓人郁悶的,這不把你叫來,中午吃一頓,去去晦氣。」周汐雅嘟著小嘴跟陳怡姍抱怨。
陳怡姍點點頭,這也是她接到邀請,就直接過來的原因,也是怕雅兒心情不好。
周嬤嬤她們在暖亭擺好飯菜。濃濃的火鍋湯底翻滾著香氣彌漫,此時微微下著小雪,在暖亭里看雪賞梅,再吃著熱熱的火鍋,最是痛快。
「汐雅,你這院里的景色真是不錯,尤其是這梅花,開的真是好,比我院子里的漂亮多了。」陳怡姍隨周汐雅往亭子這邊走,陳怡姍隨手拉下一根枝椏。輕問梅花香。十分陶醉。
「這些樹都有好多年了,是我小的時候,我娘命人種下的,她最是喜歡這梅花。梅花傲骨。生命力也最是旺盛。可惜我母親對花粉過敏,聞不得這濃郁的香氣,只能遠遠的看著。」周汐雅摘下一朵粉色的梅花。輕輕的一吹,梅花隨風落下。
「叔母雖然故去了,可是你還在,你可以代替她看,想來她在你的院子里種下如此多的梅花,也是希望你能欣賞到梅花的美。」陳怡姍不知道該怎麼勸,幼年喪母,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巨大的悲痛。
到了暖亭外面,周汐雅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二位兄長「二哥三哥,現在時候尚早,如不你們二位在雪下舞劍對峙一番,讓我和二嫂欣賞一番如何。」
「你又在出什麼鬼點子?」周光弼瞪眼,暖亭里火鍋的香氣已經彌漫出來了,這個丫頭卻讓他們在外面舞劍,這不是在故意讓他們流口水嗎?
「三哥,飯前運動一番,有助于消化,再說您不是也能多吃一點嗎,難不成三哥不心疼小妹了,小妹這一個小小的要求,三哥都不願意滿足小妹嗎?」。周汐雅低著頭表情十分的悲傷。不過眼底的狡黠沒有瞞過任何人,她就是故意在裝可憐。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還不成,二哥,來吧,咱們比劃兩招。」周光弼只好投降。
「二嫂,咱們到里面去看,我跟你說,二哥的劍術可好了,一會劍氣刮落下梅花,梅花飛舞,那場景可是美的很。」周汐雅高興的拉著陳怡姍走進暖亭。
陳怡姍已經對周汐雅這一句一句的二嫂叫習慣了,已經不像當初那麼害羞臉紅了,隨也是很高興的看著外面,看著未來夫婿的英姿颯爽。
周光勛兄弟都有自己的佩劍,利劍拔出,寒光逼人,兄弟過招,招招鋒利,寶劍踫在一起發出鐺鐺清脆的響聲。
樹上的梅花,被他們劃過的劍氣帶起,隨風飛落,伴隨著小雪,粉白相間,分外美麗。
「好」周汐雅拍掌叫好,美景不能久存,要是能畫下來就好了。
陳怡姍看的兩眼冒光,勛哥哥真是太帥氣了。
一套劍術過招完畢,兩人停下手里的劍,利劍歸梢,兩人結果丫鬟遞過來的帕子,擦擦汗,笑問「可看的滿意「
「滿意,滿意,太滿意了,二哥三哥好厲害」周汐雅趕緊巴結。
「快坐,好在這暖亭的碳火盆不少,要不飯餐都要亮了。」陳怡姍招呼兩人。
「呦,二嫂心疼了,咱們吃的是火鍋,涼了不怕,我今天特意弄的麻辣鍋,兩位哥哥肯定吃的開懷。」周汐雅開著玩笑。
「快吃吧」周光勛趕緊涮了一片鹿肉放到小妹碗里。
「好」周汐雅細細的品嘗著,嗯,這鹿肉還真是鮮女敕。
「二哥,三哥,嘗嘗我這五十年的女兒紅,這可是我從我爹的酒窖里抱出來,我爹總共藏了幾壇,今天咱們先喝幾杯。」周汐雅給幾人倒酒。
「你可以喝酒嗎?」。周光勛看向陳怡姍。
「沒事,我可以小酌幾杯,無礙的。」陳怡姍溫柔的點點頭。
周汐雅和周光弼對視一眼,笑的很意味深長,二哥可是個疼女人的好男人。
「二哥,這還有幾天就過年了,這過年衙門就該放長假了,你們可想著去哪里玩?」周汐雅詢問。
「暫時還沒想好,想來都城里過年應該有不少好玩的地方,這過年大家都要備年貨,都城有名的幾個坊市相比現在熱鬧的很,去逛逛也是不錯。」周光勛隨口說道,他不是很喜歡熱鬧的人,能去逛逛坊市就不錯了。
「那多沒意思,逛街是女人才喜好的,而且過年被年貨,府里的管事都置辦好了,哪里用得著咱們操心」周光弼不感興趣。
「我倒是有個建議。去年都城出現了一種新的娛樂方式,就是去听歌,有別于傳統的演唱方法,歌詞更加直白,最出名的是一個叫周華的男歌手,面容俊朗,嗓音獨特,尤其是唱情歌,迷倒了萬千的少女,每次他出來演出。都是場場爆滿。十分受人追捧,要不是因為是戲子,身份地位,他估計也能進都城十大美男榜呢。」陳怡姍突然開口。
「我也听說過。我當時還好奇呢。一個唱歌的戲子。怎麼會那麼受到人們的追捧,听說一些千金,看他唱歌。大把大把的珠寶首飾往台上扔呢,被迷的五迷三道的,只要他一出現,那個場子的票肯定是被一搶而空」周光弼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像是他們這樣的貴族,有的喜好追捧一下戲子,也不過是玩樂罷了,逗著他們玩玩,玩膩了,自然是舍棄的,誰叫戲子的身份底呢,可是也沒有像這個周華似的,這麼受人追捧,男女老少,貴族或是貧民百姓都喜歡听他的歌,真是奇了怪了啊。
「這個周華是什麼來歷,怎麼這麼奇特?」周光勛詢問,他對這個不感興趣,所以身邊的也沒有人跟他說。
「不知道,听說是跟逍遙山莊有點關系,他能爆紅,我听人說都是逍遙山莊在幕後運作,這個周華身邊可跟著很多的人,排場大著呢,我听說有什麼經紀人,化妝師,服裝師等等等等,都圍在他身邊,這麼多人捧,不火才怪的,普通的名角,也不過是跟在戲班子唱戲時間長了,才被眾人所知,哪像他,身邊有專業的團隊在運作。」周光弼把听來的名詞現學現賣。
「怎麼又是逍遙山莊?」周汐雅皺眉,她發現歷史已經發生了很大的偏差,以前她在都城的時候,可沒冒出來這麼個什麼唱歌的周華,那個逍遙山莊更是不復存在,現在可好,到處都是他們的影子,只要有新奇的事,準和那個逍遙山莊有關系,她對那個逍遙山莊的幕後老板真是越來越好奇了。
周光勛也在思索,這新冒出的勢力,肯定會改變一些格局,現在看來,這個周華就是逍遙山莊一個撈錢的簍子,只要有人追捧他,他就能源源不斷的掙錢。
「三哥,可知道這個周華什麼時候再有表演,我也想去看看,到底是一副什麼好皮囊,居然讓這麼多人捧著。」周汐雅決定還是去看看。
「正好今個晚上他就鐘鼓樓有一場表演,到時候咱們一起去,正好我還有事找你幫忙,給我出出主意呢。」陳怡姍去先開口了。
周光旭立馬黑了臉了,不會自己的未來也迷上了那個小白臉了吧,要真是這樣,他會殺人的。
「好啊,不是有票嗎?」。周汐雅沒注意到二哥的黑臉。
「有,我自然有辦法搞到,那就這麼說定了,傍晚我來找你。」陳怡姍像是松了口氣,她今天來找周汐雅,也是想請她幫幫忙的,汐雅的點子很多,沒準能幫得上。
「給我們也來兩張,我陪你們去,你們女孩子出門,不安全。」周光勛卻突然開口。
「嘿嘿,二嫂,你好有福氣,二哥這個護花使者可真是沒挑的。」周汐雅調笑道。
「快吃吧,吃都堵不住你的嘴。」陳怡姍趕緊給周汐雅夾菜。
白氏送走了女兒,看著女兒那麼狼狽的離開,白氏心如刀絞,回到房間卻听說周汐雅正在招呼吃火鍋,氣的把屋里的瓷器都摔了,到底不是親生的,都是白眼狼。
二哥他們飯後就離開了,周汐雅回到房間。
「,無休一會吧。」周嬤嬤緩步走了過來。
「不用了,隨我到書房來。」周汐雅搖頭。
到了書房,周汐雅寫下一封書信,包好遞給周嬤嬤「把這封信派人送給三王妃去,周汐婉被趕出去,三王妃很樂意落井下石的。」
「是,奴婢這就去辦」周嬤嬤點頭,這下二的日子可不好過了,沒有了周家的庇護,二在外面什麼都不是。
周汐雅看著外面的雪景,周汐婉,我送你的這份大禮如何,相比這個年,你們母女過的一定非常舒服。
傍晚,三哥來接她,二哥去接二嫂了,到時候在鐘鼓樓那集合就可。
到了鐘鼓樓,周汐雅才知道,二嫂三哥所言非虛,這時間還沒到,門口已經聚集了很多的馬車,不少們從上門走下來,三五成群的往里面走,還有很多年青,大冬天的還拿著把搖扇,呼朋引伴的,很是熱鬧,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家府邸辦喜事呢,就算是王府待客,都沒有這麼多人,不過好在都是年輕人。
「走吧,咱們也進去吧,要是再完了,就佔不到好位置了。」這時陳怡姍和周光勛走了過來。
幾人往里走去,進去才發現,里面的人更多,一樓有一個大舞台,最前面是一些座位,不過不是誰都能坐著看的,大部分人都站著等著,有的人手里還拿著牌子,上面還寫著周華的名字,人還沒出來呢,就開始舉著,生怕周華看不到。
周光勛和周汐雅都覺得稀奇,至于嗎?居然能痴迷一個人到這種地步。
如果他們見過後世的追星族,就會見怪不怪了。
「走吧,咱們的座位在二樓」陳怡姍拉著周汐雅,費力的擠上二樓,因為樓梯口上都是人。
「這麼擁擠,以後這地方我再也不來了。」周汐雅拍拍胸口,她真的不習慣這樣的場合。
「我也不喜歡,可是誰讓有些女孩子就是喜歡這個調調呢。」陳怡姍在二樓張望,很快看到欄桿旁的一桌少女,那個女孩就是她的表妹,也是她今天來的目的。
「咱們吧。」陳怡姍拉著周汐雅走了。
「小穎」陳怡姍叫自己的表妹。
「表姐,你來啦,表姐夫好,三表哥好,這位是。」小穎回頭,看到既然,忙站起來打招呼。她見過周光勛兄弟
「這是我堂妹周汐雅」周光勛介紹
「你好,我是馮穎,我應該比你小,你叫我小穎就好,表姐,你們快坐,周華馬上就要出來了。」馮穎忙著招呼眾人。
「我跟你們說,今天周華要演唱他的新歌,肯定非常好听……」馮穎嘴里念叨個不停,都是說著她偶像的各種好。
「看出來了吧,這就是我叫你來的目的,快幫我想想辦法,小穎對這個周華太痴迷了,整天嘴里就知道周華周華的,我舅舅舅母為了這事都快愁死了,把她圈起來不讓她來看,她就鬧絕食,這不我舅母把她拜托給我,讓我幫著想想辦法,可是我哪有什麼好辦法,小穎是容不得別人說一句周華的不好,說了就要跟人拼命的架勢,我快頭疼死了。」陳怡姍悄聲跟周汐雅說,看樣子是為難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