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你要氣死你爹嗎?你爹都是為了這個家好,你不能只管你自己,你搬出去了,外人怎麼想我們,斷絕父子關系?這話你怎麼說的出口,不孝是大罪,你這是忤逆你父親。」杜氏一邊給李淮順著氣一邊說道。
她巴不得李慕被趕出離家,可是現在不行,總要他答應不和周家來往才行,要不然沒了李家的約束,他不更是為所欲為了。
「隨你們怎麼想,我這麼做也是你們逼得,你們想要插手我的婚事,那是做夢,這門親事除非周家不同意,否則我絕不會放手,既然你們不滿意,那我就搬出去,從今我的事情不牢二位費心,我也不會再花你們一文錢,我淨身出戶,這樣你們滿意了吧。」李慕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你……你這個逆子」李淮氣的差點從暖炕上倒下來,杜氏趕緊扶住他。
「老爺,老爺,您可—無—錯—小說別嚇我啊,您要是有什麼事,我們母子可怎麼活啊?」杜氏趕緊安撫。
「我……我沒事,就是被這個逆子氣的」李淮好一會才緩過氣來。
「李慕這是翅膀硬了,老爺你把他當兒子,他不把你當父親啊,他這麼做,就是料定了老爺你不會把他怎麼樣,要是普通的人家早就把這樣的不孝之子告上衙門去了,哪像老爺你,被氣成這樣,還得顧全他的名聲,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杜氏眼里都是算計。在一旁火上澆油。
她深知李淮的脾氣,越說反話。他越擰著來,她盼的就是李淮把李慕告到衙門去,把事情鬧大,這樣李慕沒了好名聲,我看周將軍還會不會同意他做,誰家可都不希望要一個不孝的人當。
「對,我去告他去,我要去衙門告他去,告他不孝」李淮激動的從暖炕上下來。
「老爺,現在天都黑了。你要去哪里。你真的要告李慕啊,這不好吧。」杜氏拉住李淮。
「有什麼不好的,他都不把我當爹了,我干嘛還把他當兒子。既然如此。就在衙門做個了斷。」李淮被杜氏激的口不擇言。這一刻他忘了他自己就是朝廷命宮,如果這是鬧到了衙門,他的臉面算是丟到家了。一個連家事都處理不好,兒子也教育不好的人,還有什麼臉面在朝為官。
「好了,這事不及,時間不早了,老爺,妾身給你洗洗腳,早點歇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杜氏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說什麼了,免得李淮多想,明天不去了,李淮就是這個毛病,容易被人激,事後還多想,謹小慎微的。怪不得這麼多年愛熬到了一個侍郎的位置,這還是靠祖上庇蔭。
在門外守門的小丫鬟听到里面的對話,悄然離開,來到李慕的院落。
護衛攔住她「什麼事?」
「我有要緊事要見大少爺。」丫鬟急忙說道。
「等著」護衛進去稟告,過了一會才把丫鬟帶了進去。
「說吧,什麼事?」李慕正靠在軟榻上悠閑的看書。
「大少爺,老爺被攛掇的要去衙門告您不孝呢。」丫鬟低頭稟告。
「告我,呵呵,他還真是長本事了,真不知道他腦子里裝的是什麼,想毀了我,他能落得了好。」李慕嘲諷一笑「這兩天杜氏見過何人,居然會來找我的麻煩?」
「回大少爺的話,今個獨孤府上來了一個嬤嬤,和說了一些話,沒讓我們進去,在里屋說悄悄話,奴婢沒有听到,只是送那個嬤嬤出來的時候,奴婢听到一句‘您放心,表姐交代的事情我一定給辦好了’。」丫鬟回稟。
「是嗎?獨孤家?呵呵,原來是這樣,杜氏到是有一門好親戚。」李慕做起身子把書放在一邊。
「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了,就這些了。」丫鬟搖頭。
「不錯,翠兒是吧,這幾年你幫我打听了不少的消息,听說你爹娘給你說了門親事,這樣,你去那把你的賣身契贖出來,這是十畝上好的水田,剩下的五十兩銀子就當我給你添妝了,出府嫁人去吧。」李慕話落,護衛拿過啦幾張地契還有一包銀子。
「謝謝…謝謝大少爺」丫鬟很是激動不住的道謝。沒想到跟大少爺身邊的人提了一次她要成親,不想繼續在身邊做內應了,大少爺居然就答應了,還給了這麼多銀子。
要知道國內的銀子很實著,她一年也就是掙一兩銀子,當然這也有苛刻下人的關系,不過有了這些錢這些地,將來她和阿牛哥的日子就好太多了。
「下去吧」李慕揮揮手。
護衛帶丫鬟離開,很快返回,不解的問「老板,您現在正是需要人的時候,為什麼讓她離開?」
「她著急回去嫁人,心思明顯已經不在府里了,這樣下去難免會被杜氏看出些什麼,值不當,再說我在杜氏那的人可不僅僅是她一個內應,多一個少一個無所謂。」李慕又靠在了軟榻上。
「那老爺要告您的事情怎麼辦?」護衛擔心,兒子不孝,要是老爹告兒子,衙門不管是什麼原因,都會打兒子三十大板的。
「告我,呵呵?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還有幾天就過年了,衙門都封筆放假了,他去哪里告我,如果他真的那麼閑,那就給他找點事做,他在吏部手腳可不干淨,回頭跟吏部的王大人說一聲,該整頓一下屬下了,別養著那麼多蛀蟲。」李慕翻過一頁書隨意說道。
「是,屬下明白」護衛點頭,吏部的王尚書可是和老板有生意上的往來,這個時候不出力什麼時候出力。
「那老板。咱們還搬家嗎?」。
「搬,干嘛不搬,留在這里還干什麼,等著他們奚落不成,我早點走,也省了礙他們的眼,這里的東西都不用收拾了,反正也沒什麼要緊的東西。」李慕直接吩咐。
「是」護衛退下。
第二天一早,李慕帶著自己的人就離開了。
此時李大人正和在吃早餐,就看管家來報「老爺……大少爺說…」
「說什麼,那個逆子是不是過來認錯了?」李淮咬一口炊餅,真是酥脆,還掉渣呢。
「不是。大少爺搬離府里了。還讓奴才跟老爺說一聲。他走了,不用老爺掛念。」管家的看了一眼李淮的臉色說道。
「咳咳……」李淮被掉渣的炊餅給嗆著嗓子了,杜氏趕緊去給他拍背。
「那大少爺可搬走了什麼?你還回什麼話。趕緊去看著他啊。」杜氏瞪眼,管家是她一手安排的人,這個時候不盯著李慕,跑來回什麼話,家里的一磚一瓦都是她兒子的,李慕別想拿走一個銅板。
「對,別讓他走」李淮總算是順過氣拉了。
「晚了,大少爺已經走了,大少爺什麼都沒帶走,連一個包袱皮都沒拿著,他說,家里的東西就當他孝敬老爺的了,那些東西他不稀罕。」管家翼翼的說道。
「混賬,逆子」李淮用力的把碗摔在了地上,碗里的粥灑了一地。
從府里出來,李慕伸了個懶腰,這一刻,他從來沒覺得空氣這麼新鮮,看來李府的空氣還真是不好啊,回頭看了一眼李府的大門,恐怕這里以後會愈來愈不好,不過跟他有什麼關系呢,他不過是佔用了被杜氏害死的李家大少爺的身子罷了,既然離家老頭子都不在乎他那個兒子,他這個外面還管什麼?
「老板,要住到哪個宅子去?」護衛詢問,老板在賭城有許多宅院,而且這些宅院地下還修建了密道,四通八達。知道密道的只有少數的幾個人,不過也只是知道一兩條,只有老板和他才知道所有的密道如何開啟。
「去清平坊的那個小宅子吧,那條街還算安靜,我不喜歡鬧騰的地方。」李慕隨意說道。
「是」護衛點頭。
「咱們先去銀樓吧,估計小雅到了。」李慕大步往自己的銀樓走去。
他們到的時候,周汐雅也剛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可吃過早飯了?」李慕走詢問。
「吃過了,吃過了飯才來的。」周汐雅笑笑。
「我還沒有吃呢,陪我吃點東西,咱們再安排事情。」李慕毫不避諱的拉著周汐雅的手走進銀樓。
周汐雅靜靜地看著李慕吃完早飯。
「看什麼呢?可是覺得我很帥氣?」李慕放下碗筷笑問。
「去,哪有,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周汐雅媚眼一番,「我只是看你吃飯的樣子,不像是當過兵的,雖然我爹和哥哥他們都有很好的家世修養,可是當兵多年,吃飯快速已經成了他們的習慣,你卻不一樣,雖然速度也比較快,但是看上去卻很優雅。」
「我怎麼能和周將軍他們比,他們常年駐守在邊關,隨時會有戰事,要時刻警醒著,而我只是在南方當了幾年兵,而且還是在海上,抓的也是海盜而已,自然是輕松很多,差得遠了。」
他去當水軍,也不僅僅是為了成全自己上輩子想當兵的理想,也是為了開拓自己的商路,他想要弄一些國外的東西,很多東西都要走海運,要跟海上巡防的將領打好關系才是,所以前些年他才會一直在南方。
等丫鬟撤下早餐之後,李慕從櫃子里拿出幾個大盒子「你看看」
周汐雅打開一看「好漂亮!這都是翡翠雕刻出來的首飾嗎?」。
「是的,這都是翡翠做成的成品首飾,翡翠有一般玉石無法比擬的光華,而且色彩多樣,還有這種三色玉石,我稱之為福祿壽,不僅顏色好看,寓意也好,現在是年底,眾多命婦都要進宮給朝見皇後,所以這幾套首飾就是給皇後的。用皇後來給咱們的翡翠系列打響第一炮」李慕解釋道。
「不錯,這麼漂亮的首飾,是女人都會萬分喜愛,只要皇後佩戴了,那麼一定會在賭城流行起來,這馬上過年了,各種交際活動也多,大家絕不會心疼手里的銀子。」周汐雅點點頭,目光有些不舍得從盒子上離開。
「丫頭,這麼喜歡這首飾?」李慕笑問。
「我也是女人,怎麼可能不喜歡。」周汐雅毫不避諱的表達自己的喜好。
「呵呵,知道你喜歡,早就給你留了」李慕又找出兩個大盒子「這個盒子里的翡翠的紅翡顏色鮮女敕,正適合女孩子佩戴,還有這藍色的,優雅大氣,也非常適合你,還有這紫色的,絢麗魅惑,你戴上一一定很漂亮,另一個盒子里的首飾我是給你外祖母準備的,這是祖母綠寶石,是翡翠是一種,非常珍貴,非常適合上了年紀的婦人佩戴,過年了,你拿著這首飾去獻孝心。」李慕把他最好的幾套首飾都給了周汐雅,比給皇後的那幾套還要好。
他從永昌府弄來了很多的石頭,才找出這麼些高檔翡翠做成首飾。
周汐雅幽幽的看著李慕「謝謝你」,一個男人能把她放在心上,她真的知足了,之前只不過提了一句發愁過年送外祖母什麼年禮好,沒想到李慕記在心上,這首飾一看就比給皇後的還要珍貴。
「傻丫頭,這就感動了,我這禮物可不是白送的,你外祖母可是給我打廣告了,每年給老拜年的人可不少呢。」李慕開著玩笑。
「去你的」周汐雅瞪眼,干嘛非要把自己說的那麼勢利,她有沒有那麼想。
「給皇後的首飾你怎麼讓她戴上,用不用我想想辦法送進宮去?」周汐雅問。
「不用,我已經安排好了,一會就有有人把首飾送進宮,放心,皇後一定會佩戴的。」李慕笑笑,這件事他早就安排了好長時間,就等著年底打響這一炮呢。
「走吧,我已經在最熱鬧的廣成街那弄了一個高台,今天就開始賭石了,想必那個地方會很熱鬧,接下來我庫存的那些翡翠可就等著上市了。」李慕站起身。
「原來你都準備好了,那你干嘛還要把我拉進來?」周汐雅看向李慕。
「錢只賺不完的,我把利益分給誰不是給,給比人還不如給你,反正將來你還要給我帶回來。」李慕曖昧的眨眨眼。
「給了我了,就是我的嫁妝,才不會給你呢。」周汐雅羞紅了臉,小聲的呢喃一句。
「你說什麼,我沒听清?」
「我什麼都沒說!」周汐雅推著李慕往外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