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內
周汐雅帶著錦繡剛走進府里,小表妹就迎了過來。
「表姐,今個怎麼有時間過來了,我在祖母那知道表姐要來,特意來迎你。」白慧玲上前挽住周汐雅的胳膊親近的笑道。
「這段時間有些忙,就沒有過來,你這丫頭可是閑在的很,也不說去找我玩。」周汐雅笑笑,這是大舅舅家的小表妹,是外祖家最小的一個,很受疼寵。
「我也想去啊,可是我娘說我長大了,不能整天到處玩了,這不拘著我在家里學規矩,說趁著年下是最忙的時候,讓我跟在她身邊學習怎麼管家,表姐,現在我看賬本看的兩眼昏花,這不躲在祖母那去了。」白慧玲可憐巴巴的看著周汐雅。
「都是這麼過來的,舅母是為了你好,大表姐是就是舅母嚴加管教,學得了舅母管家的本事,現在深受婆家依重,你今年都十三+.++了,舅母也該讓你學習了,要不你將來如何應對。」周汐雅也盼著有一個母親能為自己操心,被母親悉心教導,可是這樣的事情她卻無法享受到了,不過她也是很幸福的,三舅舅和舅母護著她長大,舅母給了她母愛,她知足了。
「表姐,你怎麼也是這個論調啊,我娘老拿我大姐給我做榜樣,大姐是樣樣好,我是樣樣不行,我也很努力了,可就是比不過,我也很郁悶的好不好。」白慧玲很是郁悶。
「你呀,別在這嘟嘴了。舅母肯定是看到你的努力了,不過是怕你松懈故意拿大表姐比著你罷了,這樣,一會我看到大舅母,我跟她說說,帶你出去玩好不好。」周汐雅拍拍小丫頭的頭。
「真的啊,表姐,你太好了,那咱們去滑冰好不好,城郊弄了一個滑冰場。很好玩的。咱們去滑冰如何。」白慧玲高興的拉著周汐雅的衣袖討好的晃悠著。
「好」周汐雅點頭,兩說說笑笑的來到正屋。
「表到了,老都等急了呢,快進去吧。」一個婆子掀開門簾笑道。
周汐雅笑著點頭進去。
「見過外祖母。祖母。這些日子可安好。」周汐雅行禮。
「好。我身子好著呢,可你這丫頭,就不說來看看我。是不是忘了我這子了。」白拉住周汐雅的手笑著埋怨道。
「外祖母,我可不敢忘了您,這不是這段時間忙嘛,年前的事情太多,我爹回都城了,這來往的應酬也多了,我接了府里的管家權,這來往之事拘讓我頭疼不已了,要不是外祖母你給我的幾個得力干將,我肯定是一頭亂麻了,這不抽空來看看外祖母,就知道您要埋怨我,這不,我親手給您做了一件衣服,這下您總該高興了吧。」周汐婉俏皮的討好著,伏在外祖母的膝蓋上笑道。
「既然這樣,那我就大方的原諒你了。」白老故意板著臉,她最喜歡這小輩這樣打趣了,說說笑笑的,最是開心。
「外祖母,您這樣就被收買了,這下我可是學到一招,要是哪天惹您生氣了,我就給您做一件衣服,要是您不原諒我,我可不干啊,您可不能偏心哦。」白慧玲在一旁插科打諢,外祖母的脾氣最好,對她們這小一輩最是慈愛,家里有這樣的長輩,是小輩的福氣。
「你這丫頭,你敢惹我生氣嗎?」。老笑問。
「不敢,不敢,我可不敢,您可是家里的老祖宗,誰敢惹您生氣啊。」白慧玲趕緊擺手。
「快打開讓我看看,讓我看看我家雅兒的手藝如何,你三舅母的繡活很好,想必你也是得到她的真傳了。」老笑問。
「我的繡活可比不上舅母,舅母老說我手笨,能拿刀劍,卻拿不了繡花針,外祖母,你可不能笑話我,要不我可不依哦。」周汐雅招呼錦繡打開錦盒。
「你這丫頭,真是隨了你們周家門的人了,一個女孩子也能舞刀弄劍的,我看看,這手是不是扎了幾個針眼了。」老故意開著玩笑。
「外祖母,你欺負我。」周汐雅懊惱的跺跺腳。
「好了,不逗你了,來我看看」老笑的很開心,拿起外甥女給做的衣服,就算是做的再不好看,她也會穿上,這是孩子的一片心意,她怎麼肯能會辜負。
「好看,真是好看,雅兒,你的繡活真是不錯,可比你這幾個表好多了,玲丫頭,你可要努力了,看看你表姐,這繡活真是好,這衣裳做的細致又好看。」老舉著衣服仔細打量不住的點頭。
「祖母,怎麼又帶上我了,我的繡活是幾個里最差的,她們都比我好,您每年收到的我們的繡活那麼多,可總不能總點名說我啊,我可是家里最小的。」白慧玲不干了,故意埋怨道。
「呦,咱們玲丫頭還滿肚子委屈了,好了,好了,知道你是最小的,你多努力,回頭我都夸你。」老笑了。
「這還差不多,不過我的手可要可憐了,為了練好繡活,又要滿手的針眼了。」白慧玲看看的自己的雙手,可憐巴巴的嘆息一聲。
「你瞧瞧這丫頭,還沒干什麼呢,先滿肚子的牢騷,怪不得她娘整天的念叨她,這幾個丫頭里面就這也丫頭最皮,好了,我去里面換衣服,試試合不合身,這衣服這麼好看,大年初一我就穿這身了。」老起身,點了一下白慧玲的腦門往後走去。
正等著的時候,就見一個小丫鬟快步走了進來,「六,回來了,讓奴婢來叫你。」
「完了,我娘買東西回來了,我又要去學東西了。」白慧玲苦著一張臉好不可憐。
「快去吧。一會我去舅母那坐坐,把你解救出來。」周汐雅只能這樣安慰她。
「好表姐,你可千萬別忘了我,我可等著你解救我于水深火熱中呢。」白慧玲反復的交代,這才離開。
周汐雅無奈的搖頭,這個丫頭是外祖家最小的,性格被養的活潑的很,不過有這麼個開心果在,外祖母每天的心情肯定很好。
「玲丫頭呢?」老換好衣服從里屋走了出來。
「被舅母叫走了」
「呵呵,那丫頭走的時候肯定是苦著臉走的。這些日子你舅母可是沒少管她。我也不幫著,松散慣了的丫頭,這下可受不了,了。」老笑道。
「誰說不是呢。舅母這樣也是為了她好。白家出去的姑娘。可不僅僅是琴棋書畫好的才女,這管家也是一把能手,出得廳堂。入得廚房,舅母這樣嚴苛,也是為了不墮了白家的名聲不是。」周汐雅撫著老坐下。
「那當然,這一個家族的興旺,可不僅僅是男孩優秀,女孩子同樣要嚴格教育,這樣才能長久的興盛下去,女人的作用可不能小看,前朝我祖上的出了一位皇後,那是我太姑婆,扶持年幼皇子上位,鎮壓住朝臣,一直到皇子成年理政。這才是女子的風範,整天只會打扮,風花雪月的女子,並不是優秀的女孩子。我盼著咱們家能出這樣一個女孩,不是讓你們進宮為妃為後,而是希望你們能獨當一面,不要被任何事情壓垮」老回憶起往事,一臉向往,可惜,前朝不在了。
「可惜不能慕得她的風采了。」周汐雅明白外祖母的意思。
老拍拍周汐雅手,也是一臉感嘆。
「丫頭,听說婉丫頭被你爹給趕出周家了是嗎?」。老開口詢問。
「是的,祖母您也听說了?」周汐雅坐在一旁。
「她母親回來哭訴了,希望我們能做主,圈圈你爹,你外祖父想問問怎麼回事,不過被我攔住了,你爹現在回府了,自然家里的事情是他做主,我們外家不摻和。」白表明立場,她自然是無條件站在親外甥女這邊。
周家的事情她也知道一些,外面也有一些風言風語,周汐婉雖然也是白家的外甥女,但是比不得汐雅,而且她做出那種丟人的事情,更不會管她,白家沒有這麼不知廉恥的女兒家。
「外祖母,您知道嗎?我最喜歡看的就是貓抓老鼠的畫面,很有意思,貓抓到老鼠,並不會一下弄死,反而會逗弄一番,抓了放放了住,直至老鼠再也無力逃跑,我做的也是這樣的事情。」周汐雅沒有隱瞞。
「丫頭,我可以知道是為了什麼嗎?難道因為你姨母搶了你娘的位置?」老很奇怪,為什麼外甥女那麼恨白氏。
「我還沒有這麼小肚雞腸,如果她和我爹是真心相愛,我只有祝福,可是……外祖母,您不要再問我了,我還不想說,等時機到了,我會全部告訴您,您我好嗎?我並沒有肆意妄為。」周汐雅伏在老的膝上,眼神里有痛恨,也有一種哀傷。
「好吧,外祖母不問了」老心里卻有了思量。
「丫頭,你不是說和玲丫頭出去玩嗎?那現在就去吧,現在天黑的早,你們早點去,午飯就在外面吃好了,初二,外祖母等著你們父女來。」老模模周汐雅的頭提醒。
「好」周汐雅離開。
等周汐雅出,老問身邊跟了自己一輩子的嬤嬤「你看出了些什麼?」
「表有心事,從她剛從邊關回來老奴第一次看到她,就發現了,只是沒敢跟主子您提,免得您擔心。」嬤嬤說道,主子的身子之前一直不是很好,怕說了她再惦記,傷了身子。
「你呀,我不知道,你們就能瞞得住我,雅兒這樣,肯定是白氏做了什麼,要不雅兒不肯能這麼恨她,可雅兒走的時候,才三歲,那麼小的孩子知道什麼?而且這些年一直在邊關,從來沒有回來過,她按說不會跟白氏有什麼交集才是,你去查查十年前的事情吧,是不是有什麼咱們不知道的事情,如果白氏真的做了什麼,我絕對不會放過她。」老面帶狠厲。
「主子,你是說的死?」嬤嬤瞪大了眼,不是死于哮喘嗎?當時老爺都沒有救下命。
「最好沒有,我只知道,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雅兒這孩子心性不錯,沒有理由,她不會一步步的陷害白氏母女。」老活了一輩子了,什麼沒見過經歷過。
「是,奴婢這就去查,不過十來年了,以前的一些線索恐怕早就斷了,想要差到些什麼,恐怕不那麼容易。」嬤嬤有些擔心。
「我也知道,不過不查查,我總是不安心,當年秀兒死前太痛苦了,她的死對我的打擊很大,很多事我也沒有多想,這些年一直糊糊涂涂的,現在也是時候走出來了。」老眼里含淚,那是她最寶貝的女兒啊。
周汐雅和舅母說了一聲,舅母就放行了,她和表妹來到了城郊的滑冰場,滑冰場是在凍冰的湖面上圈了一塊地方供人滑冰,這不很多的人都冰面上玩。
「表姐,這家滑冰場是最好玩的,不僅冰面平穩,而且還組織來滑冰的人弄比賽,還有什麼花樣滑冰,可有意思了。」白慧玲是這里的常客了,這滑冰場可比以前單純的來湖面滑冰好玩多了。
「是嗎?花樣滑冰?」周汐雅好奇,滑冰還有什麼花樣?
「你看到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我以前也不知道滑冰原來可以那麼美,兩人或是多人的配合,滑冰中加上舞蹈的動作,簡直就是一種藝術。」白慧玲交了錢把周汐雅帶了進去。
在里面踫到了很多的熟人,白慧玲一個個的打招呼,周汐雅就是見到了上輩子熟悉的人,也只能裝陌生,並沒有主動上前。
「汐雅?你也來了?我可是有日子沒見到你了。」李傲雪穿著滑冰鞋滑了過來,拉住周汐婉的手似乎是很高興。
她能不高興嗎?之前獨孤瑾可是當著皇帝的面跟周汐雅求婚了,那這婚事就是板上釘釘了,周汐雅沒法跟她搶蕭景擎了,她自然是樂不可支了,沒了周汐雅這個對手了,她就能容易很多了。
「跟著表妹過來轉轉,沒想到在這里看到你。」周汐雅有些尷尬,想到蕭景擎之前跟她的告白,她似乎是有些不敢面對李傲雪,不過想到自己現在已經有了李慕了,心里倒是坦然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