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周汐雅拿到了一沓子銀票,滿意的笑了。
「,蕭派人給您送來一封信。」錦繡快步走了進來。
「蕭景擎?」周汐雅接過信,猶豫一下還是打開看,上面只有六個字‘我不會放棄你’
周汐雅皺眉,看來蕭景擎還是沒死心。
「送信的人可說了些什麼?」周汐雅把信燒了,不過是無望的一份執念罷了,只要她離著蕭景擎遠一些,想來不會有什麼交集的。
「來人只說蕭今天離開賭城,要回應天府了,是不是要去送一下?」錦繡的看自家的臉色,現在身邊已經有李,現在蕭對還念念不忘,再加上一個獨孤,怪不得臉色不好看呢。
周汐雅瞪了錦繡一眼,這個時候她最不想見得就是蕭景擎,見了多尷尬,免得讓蕭景擎以為還可以有期待。
「去收拾行李,三天之後咱們啟程。」周汐雅直接吩咐。
「,早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就等著您吩咐上路呢。」錦繡高興的跑來出去。
周汐雅推開窗戶,看著外面藍藍的天,心情也有些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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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出來騎馬吧,在馬車里坐著多無聊。」出了城,周光弼騎馬靠近周汐雅的馬車,神色很是愉快,沒想到二叔給了他一個這麼好的差事,讓他出門保護小妹。這可是放風的好機會。
「好啊」周汐雅點頭,直接喊另一側的李慕靠近一些「李慕,過來」
李慕伸出手,一個用力,周汐雅使了一個巧勁飛身上馬。
「咳咳,小妹,你們現在還沒成親呢,這樣不合適吧,後面還有馬呢。」周光弼提醒了一句。
「這里又沒有人知道我是誰,為什麼不可以。只要你不告訴我爹就可以了。」周汐雅俏皮對三哥吐吐舌頭。
「光弼。我們先去前面看看,你們慢慢跟上啊。」李慕打馬,帶著周汐雅快馬離開。
「等等我,你們干什麼去」周光弼急了。他可是得了二叔吩咐的。盯好李慕。免得小妹吃虧。
順著路線,李慕快馬跑了一陣,周汐雅伸開雙臂。大聲吆喝著,似乎要把自己心里煩悶都喊出去。
兩人到了一片迎春花田,女敕黃色的迎春花迎風招展,分外喜人。
「天啊,這里還有這麼一大片迎春花啊,好美」周汐雅贊嘆道。
「下來吧」李慕把周汐雅扶下馬,周汐雅快步跑進花海里,歡樂的轉著圈子,「李慕,快來,我好喜歡這里」
李慕走,伸手拿下一朵迎春花戴在周汐雅發間,柔聲說道「你比花更美」
周汐雅害羞的低下頭,李慕摟過周汐雅,把她圈在懷里,「咱們一路往南,花開的越來越多,我會一種一種的佩戴在你的頭上,在我眼里,你是最美,花只會是你的陪襯」
听著情話,周汐雅心里比蜜甜,就這麼靠在李慕懷里,看著成片的迎春花,這一刻她覺得她是最幸福的女人——
獨孤瑾正在宮里當差,他的小廝得到周汐雅出門的消息急著來報告獨孤瑾,可是卻等不著他,只能眼巴巴的在宮外等著,盼著主子早點下差出來。
這一等就等到天黑,看到走出來的獨孤瑾,小廝都快哭了,「主子,您總算是出來了,奴才都快急死了。」
「什麼事,我就是這麼教導你的。」獨孤瑾呵斥一句,皇帝心情不好,帶著兩個愛妃去逛園子,他們這些侍衛只能跟著護衛。
「主子,周跟著李慕出城了,看樣子是要去很久出遠門的樣子,後面還跟著一個商隊和周家的護衛。」小廝趕緊說道。
「什麼,她跟著李慕出遠門了?你怎麼不早說。」獨孤瑾一把抓住小廝的衣領「快說,他們去哪了?」
「奴才不知道他們要去哪,一大早就出城了,現在應該都過了定州府了,奴才想通知主子的,可是主子您在宮里,奴才沒辦法找到您啊。」小廝委屈的說道,誰知道周說出城就出城了呢,而且還弄的人沒了蹤跡。
「我留著你們有什麼用,不是說讓你們看著她的嗎?」。獨孤瑾用力的甩開小廝,翻身上馬,就要往城外追去。
「少爺,您不能去啊,您還要當差呢,不能私自離京啊,少爺……」小廝和護衛趕緊去追,這個周真是要命,您說您好好的在都城待著就是了,干嘛非要出遠門啊,就是出遠門也要說一聲啊,他們布控監視的人都是安排在都城里面,周這一出去,他們可就抓瞎了。
好在城門關了,小廝和護衛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獨孤瑾給勸了回來,不過看獨孤瑾那陰沉的臉色,幾人都的不敢。
「周汐雅,你趕跑,我追到天涯海角都要把你追回來。」獨孤瑾大喊一聲,快馬回府,要去追周汐雅,他還要安排一下都城的事情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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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身子可好?」三皇子來到周汐婉的院落,扶起給他請安的周汐婉。
「多謝王爺記掛,現在能經常見到王爺,妾身就什麼病都沒有了,整天開開心心的,連咱們的孩子仿佛都感覺到妾身的好心情,這兩天都長了不少,妾身感覺自己的肚子大了不少呢,王府的伙食太好了,妾身都胖了。」周汐婉撒著嬌,拉著三皇子往內室走。
「胖了好,本王就樂意看你珠圓玉潤的樣子。」三皇子笑著模了模周汐婉女敕女敕的臉蛋。
「哼,王爺就回哄我開心。我要是胖了,王爺就不願意來我這了。」周汐婉嘟著小嘴。
「本王怎麼會不來你這,這不是這些日子忙,本王有些忙不過來,這不今天抽空過來看看你。」三皇子坐下後一把把周汐婉拉到自己懷里坐著。
「我說王爺怎麼這麼高興呢,相比定是王爺心想事成了。」
「你還真是聰明,本王今天是高興,多日的謀劃總算是有結果了,父皇今天罷免了吏部尚書,只要吏部尚書安排上本王的人。那麼六部本王就掌握了四部。看太子還怎麼跟我較量。」三皇子志得意滿。
「王爺您這麼英明神武,太子哪里是您的對手,王爺早晚會心想事成的。」周汐婉恭維著。
「哈哈哈……這話本王愛听」三皇子笑了。
「王爺,越是這個時候。王爺越要好好的表現。不僅要在朝政上打擊太子的勢利。更要在陛下面前好好表現,讓陛下知道您樣樣都比太子優秀,陛下才能放心的把江山交給您不是。」周汐婉諫言。
「怎麼。你也知道這些?」三皇子上下打量周汐婉。
「看王爺說的,妾身雖然不懂朝政,可是妾身以前也跟著母親管家,管著莊子,自認還是有些見識的,就拿一個莊戶人家來說,在選擇繼承人的時候,也會選擇孝順,勤儉的兒子,陛下是馬上打江山的,一輩子勤儉,心系天下,王爺不妨在這方面下下功夫,讓陛下知道您的好,您整天在宮里見陛下,陛下可沒有來過您的王府,您不妨邀請他來王府坐坐。」周汐婉隱晦的提醒。
上輩子她知道三皇子坐上了皇帝,不過具體怎麼當上皇帝她不知道,不過是听說了一些罷了,不過這些听來的消息,也是有些作用的,現在不妨拿來用用,就算是道听途說,也是有些根據的不是。
「你是說?哈哈哈……你真聰明,本王知道了,這件事要是做好了,本王一定能贏得聖心。」三皇子親了一口周汐婉,站起身。
「妾身也沒幫上什麼,想必王爺早已經有了主意,妾身不過是把王爺您的想法說了出來而已,可不敢居功。」周汐婉謙虛的搖頭。
「本王知道的心思,你放心,本王必不會虧待了你。」三皇子抬起周汐婉的下巴,「來人……」
很快三皇子的護衛快步走了進來
「去通知管家,從今天開始,周姨娘的每月的份例按照側妃的身份發,還有,去賬房那里給周姨娘取來珍珠十斛,雲錦十匹,黃金百兩,這是本王賞的。」三皇子豪爽的賞賜。
「謝王爺賞,可是妾身這小小的功勞如何當得王爺厚賞,妾身能幫上王爺已經很高興了。」周汐婉趕緊謝恩,沒想到出了一個主意就得到這麼多的賞賜,周汐雅從她這坑走的那些錢,總算是補回來了些,不至于讓她手頭緊巴巴的了,看來以後她要多多參與才是。
「給你你就收著,這是你贏得的。」三皇子不在意的揮揮手。
「只是妾身這一個小小的主意,恐怕要讓王妃受累了,妾身真是過意不去。」周汐婉似是想到了什麼,略感不好意思。
她要在這個王府站穩,只靠著三皇子的寵愛是不夠的,這個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尤其是皇家的男人,所以她要有權利,第一步就是王府的管家權,可惜現在王府把持的緊,她無從下手,現在倒是一個好機會,只要讓她抓住機會,她早晚會把整個王府牢牢地掌握在她的手里。
「也是,王妃這兩天身子不好,這樣,你在一旁協助,幫她分擔一點吧。」三皇子想也沒想的說道。
「這不好吧,王爺,不是妾身不願意幫忙,是往王妃忌諱,以為妾身想怎麼著呢,妾身怕好心辦壞事,到時候再壞了王爺的大事,王爺現在正是關鍵時刻,一步都不能錯,這後院安穩也是一部分。」周汐婉裝作委曲求全的樣子。
「她敢,本王吩咐的,你放心的參與,她要是有你這麼識大體就好了。」三皇子欣慰的拍拍周汐婉的肩膀,覺得這個女人納對了。
「是,那妾身就卻之不恭了」周汐婉墩身行禮,掩蓋住眼里的得意,沒想到三皇子這麼好糊弄——
另一邊,趕了一天路的周汐雅一行人來到定州府,這里離著都城最近的一個府,挺繁華了,在客棧里安頓了下來,一行人來到一樓大廳吃東西。
開春了,來往的商人也就多了起來,大廳里人不少,南來北往的消息也能听到一些。
「這真是什麼天氣啊,河南道那里從去年就開始下大雪,這眼看著開春了,要開始春耕了,可是雪才剛化,就開始下大雨,而且水量很大,農民沒辦法耕種,河水上漲的厲害。」一個漢子拿著酒杯給自己一桌的人倒了一碗酒感嘆道。
「都城這邊去年下了幾場大雪,前幾天還下雨了,倒是沒有澇的跡象啊。」同桌的人疑惑,外面的災情那麼嚴重嗎?
「那是你妹往南邊走,南方的洪澇已經很明顯了,大大小小的河床都抬高了,比往年高很多,可惜朝廷還一點動作都沒有,要是洪澇成了定居,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我們河南道可是有黃河的,黃河十年一改道,這又是到了改道的年頭了,這個年頭不好過啊。」那人似乎是有些感傷。小的時候經歷過洪災,所以最是了解鬧災的苦難,舉家逃荒,易子而食不是紙上說說的,洪水來了,堤壩被沖毀,大家能往哪里逃。
「指著朝廷,朝廷的官員醉生夢死,整天只知道撈錢,哪里會管百姓的死活,我家就是河南道的,我的一個表哥在衙門當衙役,他說年初災情已經顯現的時候,我們的縣令大人沒有著急想辦法築堤抗洪,加固堤壩,而是強征了大筆的銀子和珍寶運往都城,來給三皇子送年禮,求三皇子的庇護,以求得來年升官發財,有這樣的父母官,咱們怎麼活。」男子感嘆一聲。
「唉,不說了,盼著太子能好一些,要是下一任皇帝也昏庸,咱們這些老百姓還怎麼活。」另一男子苦澀的搖搖頭,其實老百姓要求的不多,只是希望能有個好官,有個好皇帝,給國家帶來一點希望。
「太子?哼哼,太子現在忙著和三皇子斗,那還有心思管下面的事情,你們不常來都城不知道,現在太子和三皇子斗的正凶著呢,一母同胞的兄弟,都是半斤八兩,能差到哪里去,估計都是一個秉性,三皇子不好,太子爺強不到哪里去。」另一男子感嘆一聲。
「不說了,不說了,妄意皇家事,被人告了,咱們吃不了兜著走,喝酒喝酒,喝醉了就什麼都忘了,能活一天是一天吧。」另一男子攔住眾人的話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