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匪徒進了城,直接往城北而去,城北是貧民窟,位置偏僻人少,幾人牽著馬直接進了一個破敗的胡同,其中一人跳進院內。
「你什麼人啊……你……」話還沒說完,里面就沒了聲音。
過了一會,男子從里面打開門,走了出來︰「老大,我去屋里轉了一圈,就一個孤寡老頭的鋪蓋,沒有別人,老頭已經被我處理了,咱們就在這家暫留吧。」
「好,進去,疤臉,你在外面放風。」老大吩咐了一句,幾人牽著馬陸續走了進去。
周汐雅被人抬著扔進了屋里的地上,幾個綁匪站在屋子,等著老大吩咐。
「人已經被咱們捉來了,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不過這女人的身份不一般,跟在她身邊的人不少,為了防止咱們被一鍋端,咱們要分開走,兩兩一對,你們往不同的方向跑,到時候咱們在都城回合,記住,多在外面繞圈子,一個月後我在都城等你們,誰要是讓人查到行蹤,連累了兄弟們,想想你們的家人。」老大威脅。
「是」幾人點頭。老大的手段他們知道,自然不敢違命。
「老二,給他們些銀兩,記得省的點花,等到了都城拿到了這筆錢,到時候我讓兄弟們吃香的喝辣的。」打個巴掌給個甜棗,老大深諳御下之道。
分了錢,老二給他們安排了迷惑追擊的人路線,除了這個老大和老二。其余的人全都騎馬離開了。
老大給老二使了一個眼色,老二听命去解開麻袋,周汐雅腦袋鑽了出來,嘴里被塞著東西,惡狠狠的等著眼前的兩人。
「小娘.們,看什麼看,你現在落到了我手里,你還凶什麼凶,不過這樣的娘.們我喜歡,夠勁。比我以前玩過的那些大家有意思多了。她們只會哭哭啼啼的,可沒你這麼凶,沒得讓人掃興,怎麼樣。你乖乖的的听話。把解藥說出來。到時候我法外開恩,讓你跟了我,當個壓寨。你這個漂亮的臉蛋,我可舍不得便宜了我的兄弟們,你說是不是。」老大蹲子捏著周汐雅的下巴色眯眯的看著她,的時候滿嘴臭氣,露出一口大黃牙,差點沒把周汐雅惡心的吐了。
周汐雅哪里受得了這樣的屈辱,用盡力氣用頭撞向那個老大。
「啊……」老大捂嘴了鼻子,放下手一看,鼻子出血了,啪的一巴掌打向周汐雅「你個臭娘.們,別給臉不要臉」
「老大,這個女的是個帶刺的刺蝟,可不乖的,如不讓兄弟教育一下,到時候一定乖乖的,到時候還不是老大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老二這個時候攔住老大,眼里閃著眼鏡蛇般的光芒,可是很久沒遇到這麼漂亮有氣質的女人了,看著她自己骨頭都要酥了。
他在隊伍里可是專門負責對付女人的,不管是綁來的女人還是騙來的,最後都被他教一番賣進了窯子,當然之前他是佔盡了便宜。
「去一邊去,這樣的女人交給你,輪到我都是二手貨了,我要吃第一口鮮,不就是個女人嗎,我就不信我享福不了她。」老大推開這個老二,要是一般的女人,他就無所謂了,可是這樣的大家可不一樣。
老大在屋子里掃了一眼,看到一個小櫃子下面墊著一塊磚,他直接推開櫃子,把磚塊拿在了手里,還顛了顛「怎麼樣,小娘.們,現在听話還來得及,只要你把大爺我伺候舒服了,你也就能好好地,要不然我給你的腦袋開了瓢,要是這漂亮的臉蛋破了相可就不好了。」
周汐雅只是惡狠狠的瞪著這個男子,恨不得吃了他,沒想到她周汐雅也有今天這一步,周汐婉,好,很好,這次的羞辱,我要千倍萬倍的還給你。
這個時候,一對人馬也進了胡同,正是獨孤瑾他們,他們雖然跟著那些綁匪進了城,可是城里的岔路很多,他們對這里也不熟悉,招人找丟了,還是不停的打听,才有人說在這里看到他們。
好在這個小胡同住的人家不多,他們很快就找到了周汐雅所在的院落,主要是院子里躺著一個已經死了的老頭,太醒目了,一看就有問題,幾個人翻身進了院子。
獨孤瑾靠近門口,听著里面的動靜。他不敢貿然進去,怕里面的人傷害周汐雅,或是劫持她為人質。
「也對,你現在說不了話」老大大發善心的把塞在周汐雅嘴里的破布拿了出來。
「有本事你們殺了我,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們,要讓你們不得好死。」周汐雅咒罵道。
「還嘴硬」老大生氣的舉起搬磚就要嚇唬嚇唬周汐雅。
外面的獨孤瑾怕周汐雅收到什麼傷害,直接踹門沖了進去。
「誰?」老大回頭,看到進屋的人,嚇了一跳,本能的反應是殺人滅口,手里的搬磚用力的向周汐雅揮去。
……
「汐雅」獨孤瑾的劍劃過老二的喉嚨,扭過頭就看到這一幕,周汐雅的頭血流如注,倒在了地上。
那個老大被獨孤瑾身後的人給制服了,獨孤瑾沖摟起周汐雅,可惜,周汐雅已經昏死了。獨孤瑾的試了試周汐雅的鼻息,感覺到還有微弱的鼻息,立馬跑氣周汐雅往外走「把這里給我收拾了,我不想讓人看出一點痕跡」
他的兩個手下留下處理這里。
獨孤瑾一路抱著周汐雅,問清縣城醫術最好的大夫在哪,直接飛奔而去。
而蕭景擎此時正在另一條街跟人打听那伙綁匪,可惜,在不知道面貌的情況,哪里那麼好找。
蕭景擎有些茫然,汐雅。你到底在哪里。
————————
「大夫,大夫,快啦救人啊」獨孤瑾把周汐雅抱進了醫館。
「快把人放下,我看看」大夫從後堂走了出來,看到滿臉是血的周汐雅,趕忙說道。
「她被人拍了一轉頭,人已經昏迷了,快救救他。」這個時候,獨孤瑾也失去了往常的風度,面帶恐慌。
「先出去吧。我會盡力的。」大夫把獨孤瑾趕出了治療室。
————————
而李慕和周光弼他們一隊人也趕到了岔口口這里。
一路上他們都在想。是誰這麼喪心病狂的綁架了周汐雅,可是想來想去也沒有頭緒,周汐雅從都城回來的時間並不長,應該不會招惹什麼仇家。會有什麼人這麼費勁的追到這里來綁架她。
「光弼。你去往都城的方向追。如果汐雅真的是招惹了什麼仇家,肯定是在都城招惹上的,你一路往都城的方向走。我在後面大撒網的慢慢找,我在這地方還算是有些人手,總會能打听出來些的,有消息你們再通知我,我先去最近的縣城。」在路口處,李慕說道。
「好,先這麼辦,我每到一個地方會跟地方衙門打听一下,交代他們幫著找人,小妹的身手不錯,能綁架她的人,相比都是會些功夫的,一般這樣的人要是犯過事,在衙門上回有些案底的。」周光弼點頭,他真是心急如焚,如果小妹出了什麼事,他怎麼跟二叔交代啊,二叔就是不放心小妹,才讓他跟著出來,可是沒想到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如果小妹真的有個好歹,他萬死難辭其咎。
兩隊人馬分開,李慕往最近的這個小縣城而去。
而蕭景擎的人馬卻不知道該往哪里去,他們也跟著來了,少爺騎馬就疾馳而去,現在也不知道人在哪里。
其中一個領頭的跟身邊的人商量「咱們怎麼辦,去哪找二少爺?」
「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們先去最近的縣城看看,沒準少爺追到了這里,我回去問問王先生,他是聰明人,沒準能知道點什麼。」另一護衛想了想說道。
「好」護衛點頭,帶人疾沖而去。
小小的縣城,聚集了這麼多人,真是風雲際會。
——————————
半個時辰後,大夫從治療室里出來,看到外面焦急等待的獨孤瑾,這人一看就是很有身份的人,他也想治好里面的人,可沒有這個本事啊。
「這位,里面那位的外傷我已經止住血了,可是她的頭部受到重創,傷情很嚴重,我怕內部有淤血,頭部受傷不同于別處,還是帶著那位去大一些的州府找好大夫給看看吧,免得在這耽誤了。」大夫全解道。
「好,不過你要跟著我們一起去,路上沒有大夫我不放心。」獨孤瑾也知道這里的醫療條件不好,要是把人交給這里的大夫,他也不能完全放心,可惜這里離著都城很遠,要不直接就回都城,都城有的是好大夫,更別說御醫了。
「這……好吧,我去切一些人參片,給含著,免得路上情況不好。」大夫想拒絕,可是看獨孤瑾的樣子,也知道這事拒絕不了了,只好點頭答應。
很快一輛豪華馬車就被獨孤瑾的護衛帶了過來,他們是直接買了一個富家的,連逼帶誘的搶了過來。
獨孤瑾抱著周汐雅走進馬車,車簾被放下。
這個時候蕭景擎正好騎馬經過,看到這里這麼多護衛,他是侯爺之子,自然看得出這里的護衛和一般的護衛不一樣,不過也沒有理會,現在他只想著找到周汐雅,沒有心思管這馬車里的是什麼人。
兩天後,獨孤瑾帶著周汐雅到了惠州,這是離著最近的一個州府了,到了這里,獨孤瑾的手下買下一個宅院,獨孤瑾把周汐雅帶了進去,這兩天周汐雅一直沒有醒,在路上獨孤瑾順道給她買了丫鬟,方便換換衣服什麼的。
床邊,獨孤瑾握著周汐雅的手,周汐雅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如果不是頭上包裹著厚厚的紗布,還以為她只是睡著了呢。
模著周汐雅蒼白的臉蛋,獨孤瑾的面色陰沉,不管是誰把周汐雅傷到這個地步,他都不會放過他們。
「那個綁匪的嘴撬開了嗎?」。一路上他只顧著周汐雅了,那個綁匪還沒來得及過問。
「他這樣的慫蛋哪里經得住我們的拷問,早已經問出來了,少爺,他們只一伙專門打家劫舍的匪徒,平時也干干殺手的活,這次雇佣他們的人是個婦人,他們也沒見過真面目,一直帶著面紗,先給了他們一部分定金,讓他們從周嘴里問出解藥是什麼,他們也不知道是什麼解藥,說只要問出來了,就把周殺了。」護衛說道。
「解藥?難不成周汐雅給什麼人下毒了?派人會都城去查,看看周汐雅在算計誰,那就知道誰是凶手了,那些人的同伙都給我想辦法抓回來,別讓人走漏了消息。」獨孤瑾吩咐。
「是,屬下這就去辦」護衛領命出去安排。
很快,大夫就被請來了,獨孤瑾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看著大夫詳細給周汐雅檢查傷勢。
一會之後,大夫把周汐雅的手放進被子里,收起自己的脈枕,看向獨孤瑾「這位姑娘的傷勢很嚴重,頭部有淤血,淤血會產生壓迫,人的大腦是最復雜的地方,至于會造成什麼危害,還要等她醒過來才能知道,我現在只能給她開一些止血化淤的藥,喝了藥大概晚上就能醒了,到時候我再給她檢查一下,對癥下藥,現在別的藥我也不敢貿然開。」大夫很謹慎的說道,別的傷勢好說,可是頭部的傷勢,大意不得。
「好,那就麻煩大夫了,勞煩您先在我府里休息,等人醒過來您好給檢查,我定有重謝。」獨孤瑾給護衛使了一個眼色,他現在是絕對不會把大夫放走的。
護衛帶著老大夫離開。
獨孤瑾就這麼靜靜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周汐雅「周汐雅,這兩天你一直昏迷著,有的時候我多麼希望你好好的,哪怕到時候你會討厭我,離我遠遠的,我也想你好好的,而不是像現在似的,就這麼安安靜靜的躺著,起來和我吵好不好?」
可惜沒有任何聲音答復他。
「少爺,吃點東西吧,這兩天你都沒怎麼進食,之前又著急趕路,這樣下去,別周還沒好,您就先病了。」護衛端著飯菜走了進來。
「我不想吃」獨孤瑾看也不看,就那麼深深的看著周汐雅,以前他是沒有機會這麼近距離的看著周汐雅的,他不知道周汐雅給他下了什麼迷魂藥了,讓他就是忘不了她,周汐雅可能就是他命中的劫吧。
「少爺,是不是給周家送個信,周人丟了,周家肯定也在著急的找。」護衛提醒。
「先不用,等等再說吧。」獨孤瑾搖頭,要是周家的人知道了,他就再也沒有機會和周汐雅獨處了,他很珍惜現在的獨處時刻,哪怕只有這麼靜靜地和周汐雅在一起,他都很高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