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獨孤瑾把周汐雅帶回了都城,周汐雅的眼楮和記憶都還沒有恢復,不過和獨孤瑾的感情倒是有了增長,在沒有設防的情況下,一個男人全心全意的照顧自己,誰都會感動的,周汐雅不是鐵石心腸的人,自然也會感動獨孤瑾的付出,而且失去了記憶,在獨孤瑾的騙局下,已經認為獨孤瑾就是她的未婚夫,還怎麼會有所懷疑。
「來,,咱們到家了。」獨孤瑾攙扶著周汐雅下馬車,馬車直接進了獨孤府里,他不想讓任何人見到周汐雅,免得有人認出她來,九百九十九步都走了,就差這最後一步了,他不想有什麼萬一,只等著成了親,生米煮成熟飯,就都好說了。
大夫說周汐雅頭部的淤血快要消散了,淤血消散了,視力和記憶估計就會恢復了,他要加快動作了。
「雅兒,你來了,快讓姨母看看,我可憐的孩子,怎麼讓你糟了這麼大的罪,都怪你表哥,沒有保護好你。」獨孤上前握住周汐雅的手心疼的看著周汐雅。
她也是沒辦法,她管不了自己的兒子,不僅管不了,還要配合她,沒看周一下馬車,兒子就一個勁的給她使眼色嗎。
這府里上上下下已經被他提前警告了,誰也不能壞了他的事。
她這個獨孤也只能听命了,連老爺都被兒子指揮著,配合他演這出戲
不過周的身份特殊,要是能和周家結成秦晉之好。也是不錯的,對于獨孤家來說,周家和他們家門當戶對,周沒什麼好挑的。
「姨母」周汐雅乖巧的叫了一聲姨母,心里有些緊張,又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
周汐雅心里苦笑,現在失去記憶了,哪里對她來說都是陌生環境了。
「好孩子,走,姨母扶著你。姨母把你要住的院落早已經收拾好了。本以為你們早就能到,沒想到等到了這會,你的院落就在瑾兒院落的旁邊,你要是什麼事就讓丫鬟去喊一下瑾兒就是。我和你姨夫住的院落也不遠。回頭讓丫鬟帶你好好的轉轉。慢慢就熟悉了,到了姨母家,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樣。不要拘束,需要什麼了,跟姨母說。」獨孤親切的說道。
「好了,娘,您不要再嘮叨了,有我在呢,表妹受不了委屈的,以後她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誰還能欺負了她不成。」獨孤瑾在一旁插話。
「對對對,瑾兒的話有道理,這人上了年紀,話就是多,雅兒勿怪啊。」獨孤白了兒子一眼,真是有了忘了娘,她還沒說什麼呢,求著她辦事,還嫌棄她嗦,到時候她罷工了,看他怎麼辦。
「姨母,我很愛听您說的,我對這里一切都不熟悉,加上我的眼楮現在又這樣,以後各方面還要姨母多幫忙提點我才是,表哥陪了我這麼長時間,肯定耽誤了差事,這已經讓我很過意不去了,可不能再麻煩他了。」周汐雅不好意思的笑笑。
「不怕麻煩,那小子巴不得你麻煩他呢,我還是第一次發現了這個小子這麼有耐心,以往陪著我,待不了一會人就跑了,正好你幫我磨磨這小子的性子。」獨孤笑了,他是很樂意看到自己兒子吃癟的。
從小到大,這個小子都很有主見,事事都不听從他們父母的安排,什麼事都自作主張,弄得他們這父母當得很失敗,現在終于看到有兒子在意的人,能讓兒子這匹野馬安靜下來的人,她心里還是很歡喜的,難得看到兒子這麼在意一個人,所以她是打心眼里喜歡周汐雅的,希望將來兩人能真的走到一起。
兒子這麼做是不對,這是在騙婚,可是兒子向來固執,她也勸不了,只希望等兩人成婚了,汐雅能原諒他。
「娘,您怎麼揭我老底啊?」獨孤瑾抗議道。
「我跟我未來兒媳,關你什麼事,一邊去,你眼里還有我這個娘,出去這麼久,一封封的信往回寄,可上面一句問候我的話都沒有,說的都是讓我怎麼安排汐雅的住處,安排你們婚事的事情,我都快成了你的老媽子,哪里是你的娘。」獨孤明著是在吃醋,暗地里卻是在夸自己的兒子,只要周汐雅的心落到了自己兒子身上,往後的事情就好說了,女人嘛,總是心軟的。
「沒有我這個兒子,您哪來的兒媳。」獨孤瑾悄悄的對獨孤豎起大拇指,娘真是太給力了,夸人夸的都這麼隱晦。
周汐雅微笑的听著,嘴角翹起,沒想到表哥還有這樣一面,听他們母子斗嘴的話,可想而知他們母子的感情很好,很融洽,在這樣的人家,想來日子不會太難過。
等安頓好周汐雅,獨孤拍拍周汐雅的手「汐雅,你先好好休息,趕了這麼多天的路,相比你也累了,你的傷剛好,不能累著,好好睡一覺,晚上我擺了接風宴,慶祝你們平安歸來。」
「勞煩姨母了,汐雅真是過意不去,給您添了這麼多麻煩。」周汐雅面帶歉意。
「不麻煩,都是一家人,再說這樣的話,姨母可要生氣了,好好休息吧。瑾兒,你跟為娘走,別打擾了汐雅休息。」獨孤把獨孤瑾拉走了。
「,這獨孤府真是好大啊,還有那個花園,里面有很多的話,亭台樓閣的,比我們那的知府大人的府邸還富麗堂皇呢。」周汐雅身邊的丫鬟幫周汐雅卸妝,忍不住說道,她是被半路上找來伺候周汐雅的,小地方的人,還沒見過什麼世面。
「是嗎?」。周汐雅雙眼茫然的看著前方,眼神沒有焦距——
「你這個小子,你要是氣死我啊。這麼大的事情你私自就決定了,一封信就把我和你爹給打發了,如果這件事別揭穿了,你讓我們怎麼抵抗周建雄的怒火。」獨孤回到自己的房間,就揪住獨孤瑾的耳朵呵斥道。
「周建雄又怎麼樣,我娶的是他的女兒,又不是他,我是真心待周汐雅,只要我們成了婚,他還能讓我們合離不成。」獨孤瑾掙扎月兌開。坐在一旁揉自己的耳朵。
「你這是在騙婚。你還有理了,這世上紙包不住火,你讓我們怎麼做人,我們獨孤家會成為都城的笑話。你獨孤瑾沒有本事娶到周汐雅。居然用騙的方法。你會成為全都城的笑話。」獨孤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以前都是她太慣著這個兒子了,把他慣成現在這樣無法無天。
「我看誰敢笑話我。我也沒想瞞著,等成親第三天,我就帶著周汐雅回門,我去周家負荊請罪,事情已經成定居了,周建雄還能殺了我不成。」獨孤瑾仰著脖子不服氣的說道,他不會把周汐雅藏一輩子。
「你看看周建雄會不會殺了你,你想用這個威脅他,真是太小瞧他了,周汐雅是他最寶貴的女兒,你這是在挖他的心頭肉,這門婚事他不會同意的,兒子,我勸你,現在乖乖的把周汐雅送回去,贏得周建雄的好感,別這麼冒險,你賭不起的。」獨孤苦口婆心的勸。
「事情已經這樣了,我不會改變主意的,我的婚事準備的如何了,我要下個月成親。」獨孤瑾不想再談這件事,不管將來周建雄要如何處置他,他都不會放棄的。
「你的手下那麼多,您想辦婚事那還不快,以前我老催著你成親,沒想到現在卻成了這樣,以前給你準備成親大家具都已經打好了,都是現成了,不過還有一些別的事情要準備,好在都弄的差不多了,你去進宮給你皇後姑母說下吧,你鬧著結婚的事情,她都听說了。」獨孤嘆了口氣,兒子大了,真是管不了。
「好」獨孤瑾點頭——
「王爺這是听什麼呢,這孩子月份還小呢,現在剛剛顯懷,現在還沒動靜呢。」周汐婉溫柔的坐在美人榻上,三皇子趴在她肚子上听胎兒的動靜。
「不對,本王感受到了孩子的動靜了,這個孩子肯定是個兒子。」三皇子很肯定的說道。
「呵呵……王爺,妾身問過生過孩子的們,她們都說孩子要到了四個多月才會有胎動呢,妾身的這才三個多月。」周汐婉咯咯的笑出聲。
「本王的耳朵好使的很,怎麼會听錯,這是本王的兒子,自然不同于一般。」三皇子直起腰,他這段時間在後院的女人身上很用功,沒辦法,他沒有兒子啊,這是他最大的致命傷,太子可是有三個兒子,就他,女兒不少,可是一個兒子都不見,這傳承是少不得呢,他的謀士已經多次提醒他要生兒子了。
先生來不及了,現在唯一懷著他孩子的就是周汐婉,他現在迫切的需要這個兒子,他不能因為在兒子的這件事情上輸給太子。
「妾身也覺得這是個兒子,自從懷上了他,妾身就愛吃酸的,王爺,您看,妾身手邊最醒目的地方就是這腌梅子,要沒有這個,妾身真是要吃不下飯了呢。」周汐婉笑道。
「還是酸好,愛吃酸肯定是兒子,酸兒辣女嘛,汐婉,你還真是爭氣,要是你生了兒子,我就去跟母後請旨,升你為側妃,現在給你的地位太低了,本王也是沒有辦法啊。」三皇子高興的說道。
「王爺,妾身都知道的,妾身知道王爺的心,王爺,妾身知足了,只要王爺心里有妾身,想著妾身,是不是側妃的地位妾身並不在意,妾身只要王爺。」周汐婉靠在三皇子懷里。
三皇子模模周汐婉的頭,他喜歡柔順的女人,王妃的脾氣就是有了傲了,也對,世家出來的,難免身上有一股傲氣,不過周汐婉就沒有,她更溫柔,也更可他的心意。
「王爺……王爺……妾身的肚子好痛,王爺……」突然周汐婉拉著三皇子的衣袖,臉上冷汗都出來了。
「怎麼了,怎麼了,來人啊,快去找大夫,快來人。」三皇子大喊,把周汐婉抱到了床上。
很快,府里的李大夫就被找來了。
「快給她看看,她肚子疼,快啊」三皇子呵斥道,剛剛還好好的呢,怎麼好好的就肚子疼啊,他的兒子可千萬別有事。
李大夫給號脈,心里在一哆嗦,這個主可真是夠狠的,為了陷害王妃,居然真的給自己吃了那麼狠的藥,本來身子就是外強中干,現在又吃了這樣的虎狼之藥,這孩子就算是生下來,也絕對是個病弱的,能不能成人還兩說呢。
要不是自己被周姨娘抓住了把柄,他才不願意摻和到這些事里面呢,已經幫王妃做了那麼多錯事了,現在又來了一個周姨娘,不知道他現在請辭還來不來得及。
「王爺,周姨娘是不是吃了什麼藥物,孩子有流產之相啊。」大夫站起來說道。
「流產?汐婉,你吃什麼了?」三皇子被嚇了一跳,難道馬上要來的兒子又要沒了?
「沒有,我什麼都沒吃,我吃的都是大廚房送來的,平時除了飯菜,就是吃一點腌梅子,這還是我身邊的嬤嬤去請教了王妃身邊的嬤嬤問來的方子。」周汐婉害怕的看著三皇子。
「你吃梅子,問什麼王妃?」三皇子有些惱怒。
「王妃不是生過兩個郡主,兩個郡主也健健康康的,所以我就想去問問王妃一些照顧孩子的經驗,我娘家母親進不來王妃,我也沒有人可以去請教,只好去問王妃,王妃沒說什麼,還是她身邊的嬤嬤告訴我的嬤嬤了。」周汐婉很是委屈。
「去帶著李大夫查腌梅子,還有今天的剩飯菜,查查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三皇子直接吩咐。
很快,腌梅子被拿出來了,李大夫查看了一番,自然從里面查出了問題。
李大夫對三皇子點點頭。
三皇子的面色很不好看,問周汐婉的嬤嬤「崔嬤嬤,這梅子是你拿的王妃的方子親手腌制的嗎?」。
「不是,是王妃身邊的孫嬤嬤幫著我腌制的,奴婢也沒弄過這個,怕弄的味道不對,所以求著孫嬤嬤幫著腌制的。」崔嬤嬤緊張的看著三皇子。
這就是她和周姨娘設置的一個局,她不過是拿著壇子去找一趟孫嬤嬤罷了,在去的路上逢人就說是孫嬤嬤交的,就算孫嬤嬤什麼都沒說,也會造成既定事實,只要孫嬤嬤見過這個壇子,就別想躲,她們就是要潑黑水。
「都是廢物,這點事情都做不好」三皇子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問王妃,王妃能安好心才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