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汐雅也不是故意如此,有人在食物里下毒,這次是讓嫻兒中毒,下次呢,沒準這毒就沖著父親而來,不抓出這個凶手,兒子實在難安。」蕭景擎偷換個概念,把這件事轉移一下矛頭。
父親這個人他了解,陰狠自私,對他人無情,只要涉及自身利益,才會有所動容。
「你的意思是?」蕭侯爺坐起身。
「父親,咱們在都城這麼大動靜,皇帝不可能不知道,想必他也在父親身邊安插了暗探,不如趁著這次機會,把所有可疑之人都抓出來,消除隱患,而且這次也有好的借口,皇帝就算知道了,也說不出什麼?」蕭景擎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借口。
「好,就按你說的做吧,我兒很好,本來我還以為你娶了周汐雅,人就變糊涂了,現在看你這樣冷靜,為父很放心,景擎你記住,作為男人,絕對不能讓女人把你牽制W@住,女人永遠是咱們男人的玩物,給咱們繁衍子嗣用的,絕不可用情太深,要時刻保持冷靜狠心才行。」蕭侯爺滿意的點點頭。
「是,兒子謹遵父親教誨。」蕭景擎恭敬的應答,心里卻覺得寒冷,他不要做父親這樣冷血無情之人,這樣的人除了權利,什麼都沒有,他沒有對人付出過真心,如何能換來他人的真心,就是枕邊之人都不可,這樣的人生有什麼意思,高處不勝寒,孤家寡人。
「下去吧」蕭侯爺揮揮手。蕭景擎退下。
看兒子出去後,蕭侯爺問身邊的丫鬟「你看我這個兒子怎麼樣?」
他身邊的丫鬟都是精挑細選的,用上一陣,最出挑的選作侍妾,這個女子就是她的侍妾,只不過還沒有回去給說。
「二自然是好的,虎父無犬子,二深得侯爺教誨,處事謹慎,英明在外。是眾之楷模呢。」丫鬟撿著好听的說。
「景擎好是好。可惜就是太有主見了,剛剛我的話,他並不見得能听見去多少,知子莫若父。那個小子就是個情種。蕭家代代英烈。可偏偏出了他,這小子這麼多年,不近。之前娶了李氏還是被我逼著,我深怕他將來被那個周汐雅拿捏住啊。」蕭侯爺自言自語。
這個二兒子不好掌控,雖然才略,可是不太讓人放心,還是大兒子听話啊。
丫鬟不再言語,這些事情還不是她這個身份能參與的。
蕭景擎把外面的事情安排好,回到房間,見周汐雅正在哄女兒吃藥,藥苦嫻兒不肯喝,哭鬧的厲害,之前已經哭了很久了,現在嗓子更啞了。
「好嫻兒,喝了藥肚肚不就疼了,咱們一口氣喝下去,娘喂你吃蜜餞好不好。」周汐雅心疼的哄著女兒。
可是這個丫頭哭的厲害,她說什麼嫻兒都听不進去,只是捂著肚子讓錦繡抱著,看也不看周汐雅。
「硬灌吧。」蕭景擎走過來,一把抱過女兒,控制住她掙扎的小身子。
周汐雅點頭,用湯匙灌給女兒,藥汁順著嘴角流下,嫻兒大滴大滴的眼淚掉下,可憐巴巴的看著蕭景擎,一聲聲的哭喊著爹。
「嫻兒,你好了,爹爹帶你去玩,咱們還去騎馬好不好。」蕭景擎狠下心腸,示意周汐雅再灌。
兩人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藥灌進去,兩人都出了一身汗。
藥喝完了,周汐雅趕緊把一塊蜜餞塞到女兒嘴里,盼著女兒不要哭了,這小丫頭一陣哭,讓她跟著撓心。
嫻兒伸著小手要周汐雅抱,她再也不找爹了,爹壞。
「好了嫻兒,喝了藥就好了。」周汐雅把孩子抱過來輕拍她的脊背,對蕭景擎笑笑,看看,把孩子得罪了吧,不找你了。
蕭景擎擦擦頭上不存在的汗,「嫻兒剛才可再拉肚子?」
「又鬧過兩回,嫻兒的肚子應該是拉空了,希望喝了藥能好一些。」周汐雅期盼著藥效能盡快發揮。
哄了一會,周汐雅坐在床上,拿過一個毯子包裹住孩子,嫻兒被折騰了這麼半天,也累壞了,睡著了,嘴里還含著那一塊蜜餞,蕭景擎的給她取出來。
「你不怪我這麼興師動眾吧。」周汐雅這才有時間和蕭景擎,蕭景擎出去的時候,她已經從錦繡嘴里知道蕭景擎為她做了什麼,如果不是蕭景擎出面,她不知道要受到怎樣的苛責。
「你我是夫妻,嫻兒也是我的孩子,她受了傷害,我這個當父親的怎麼會眼睜睜的看的,有些事情我可以視若無睹,可是對孩子下手這樣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容忍,你可能不知道,我母親在我之後,還給我生了一個弟弟,在三歲的時候死了,那個孩子就是後院女人下的手,只不過針對的是我大哥,我親眼看著我母親痛不欲生,我父親視若無睹,因為在他的法則里,只有優勝劣汰,呵呵,是不是很可笑,他的風流,卻讓我母親和弟弟承擔了這個後果,我不是我的父親,我希望我的內院干干淨淨,不要有這的斗爭,誰要是敢伸手,我必不會輕饒。」蕭景擎說起一些過往。
周汐雅深深的看著他,她不知道蕭景擎心里藏著這麼多東西,或許是她真的不曾了解過他吧。
「干嘛這麼看著我,是不是心疼我了,你放心,你家男人很堅強,能給你們母女撐起一片天,汐雅,我娶了你,就會真心對你,之希望你以真心對我,于願足矣。」蕭景擎握住周汐雅的手,嘴角翹起,露出一個笑臉。
「難道沒人跟你說過,你的笑臉很難看。」有些話周汐雅說不出口,只好開了一句玩笑。
「除了你敢這麼說我,誰還敢說不成。他們巴不得我給一個笑臉呢。」蕭景擎笑意不減,他知道,這些日子的努力有成效了。
「怎麼,你還想對給笑不成。」看女兒睡的安穩,周汐雅也有心情開玩笑了。
「我只對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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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兩人的心還沒放下,女兒又開始鬧肚子了,兩人趕緊忙活,一整夜都沒有合眼的時候,半夜又給她喂了一次藥。到了後半夜嫻兒又開始發燒了。急的周汐雅都快跟著哭了。
蕭景擎一個勁的催著大夫。
客棧里的審問還在繼續,雖然半夜了,可是客棧燈火通明,周家和蕭家的護衛都是軍旅出身之人。可不知道溫柔為何物。被審問的人可是受罪了。
在房間里的李傲雪也是寢食難安。她的丫鬟被帶走了,很是擔心丫鬟扛不住拷打把她給招出來。
猶豫了一下,李傲雪走出房間。來到周汐雅所住的房間,屋里周汐雅和蕭景擎正守著孩子,錦繡給孩子換帕子降溫,忙忙碌碌的。
「嫻兒可好些了?」李傲雪走,看了一眼臉色通紅的嫻兒,問了一句。
「你怎麼過來了?」蕭景擎回頭,見是李傲雪,有些不滿。
「知道嫻兒出事了,我怎麼能不過來看看,只是怕之前屋里太亂就沒過來,這不看著清靜一些,我過來探望一下。」李傲雪護著自己的肚子,一副怕人撞到她的樣子。
「孩子沒事,你回去吧,照顧好你自己就可以了。」蕭景擎有些不客氣。
「可是孩子臉紅紅的,真的是沒事嗎?是不是發燒了,這小孩子發燒可了不得的,很容易就會燒成傻子的。」李傲雪看周汐雅臉色不好,繼續刺激她。
好似覺得自己說的太多了,李傲雪捂住了自己的嘴,略帶歉意的看著面色冷厲的周汐雅。
「你的話太多了,回去。」蕭景擎有些不耐煩,他最不喜歡女人嘰嘰喳喳的搬弄是非。
「怎麼,我的孩子病了,你很得意是嗎?我到了奇怪了,外面在找傷害我孩子的凶手,怎麼沒把你抓去拷問呢,這個周嬤嬤真是辦事不利,我可是吩咐了,只要有一絲可疑,就要抓起來」周汐雅直視李傲雪。
「你什麼意思?我倒要看看誰敢抓我,周汐雅你不要血口噴人,你的女兒快死了,就拿別人出氣。」李傲雪惱羞成怒。
「你說誰要死了?」周汐雅一把掐住李傲雪的脖子。
「好了,你們兩個別鬧了。」蕭景擎把兩個人拉開。
蕭景擎正想怎麼化解這個麻煩呢,周嬤嬤和自己的護衛走了進來,蕭景擎送了一口氣,趕忙問︰「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周嬤嬤看了周汐雅一眼才說道︰「已經查了這個城鎮所有的藥店,有一家在今天傍晚賣出去一些巴豆,是賣給了一個乞丐,我們已經找到那個乞丐,他說是一個帶著面巾的女子給他錢讓他去買的。」
「呵呵,這麼說就是不知道是誰買的了?」李傲雪笑了,心里松了口氣,翠芝做事還算穩妥。
「這話說錯了,乞丐說了,女子的口音不是本地人,更像是南方人,二位還說了一下女子的頭飾和衣著。」蕭景擎的護衛解釋。
「一個乞丐怎麼能听出是哪里的口音,他能去過哪里,他說的話能信嗎?」。李傲雪不屑的說道。
「那個乞丐也不是本地的乞丐,之前也在南方待過,所以听出那個女子的口音是應天的,而且他敘述的頭飾正是李身邊翠芝的頭飾,雖然她換了衣服,可是頭飾沒變,還是被乞丐認了出來,而且翠芝已經招供,確實是她去買的巴豆。」護衛繼續說道。
「你現在還有什麼可說?」周汐雅看著李傲雪。
「不可能,你們這是屈打成招」李傲雪喊道,聲音很大,不知道是不是再給自己提高的底氣。
「你這麼著急干什麼?害怕了?我看不打自招是你吧。」周汐雅一步一步的逼近李傲雪,李傲雪一步步的往後退。
「我要見翠芝,你們是故意陷害我,我要見翠芝。」李傲雪在做垂死掙扎。
「把人帶上來吧,好讓她死心。」周汐雅揮揮手。
很快渾身是學的翠芝被帶了上來,李傲雪看著翠芝的樣子嚇的後退了一步。
「主子救我?」翠芝嘴角帶血,爬著去抓李傲雪的裙子。
「翠芝,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你不想想你自己,也要想想你的家人啊,你怎麼敢去下毒。」李傲雪用力的握住翠芝的手,深深的看著她,希望翠芝能明白她的意思,現在只能棄軍保帥了。
翠芝眼里的光芒暗淡了下去,趴在了地上,笑了「是我,是我下的毒,是我看不得二少爺這麼對主子,我全家的命是主子救的,我要報答主子的恩德,所以我要出掉那個孩子,這一切都是我做的,跟我主子沒有一點關系,你們不要冤枉了我主子,主子,翠芝無用,下輩子再來找您。」話落用力的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護衛阻攔不及,翠芝死了
「啊……」李傲雪嚇的大叫,眼里都是翠芝咬斷舌頭滿嘴是血的畫面。
周汐雅搖搖頭,可惜了,倒是一個護主的奴才。
「把人帶下去吧」蕭景擎揮揮手。
「李傲雪,現在你可滿意了。」周汐雅走到李傲雪面前,用力的甩了她一巴掌,把她打醒了。
「不是我干的,和我沒關系,我什麼都沒做。」李傲雪用力的推開周汐雅跑了出去。
「汐雅……」蕭景擎看著周汐雅,不知該說什麼好,他做不到父親那麼無情,可以在女人中間游刃有余,任何讓他不滿的女人打死就是了。
所以現在才會讓自己這麼為難。
「我累了,現在我只祈求嫻兒平安」周汐雅面色平靜的走到床邊,看著女兒。
蕭景擎最不喜歡看到的就是周汐雅面無表情,如果她跟自己發火生氣,甚至罵自己都好,說明她還是在意的,可是現在這樣冷著,他和周汐雅之間仿佛隔著一個溝渠,之前好不容易培養的感情在這一刻消失殆盡了,這不是他想要的。
「汐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蕭景擎抱了一下周汐雅,轉身離開。
「……這事怨不得姑爺,女人多是非多,哪個豪門大院沒有枉死的人,可千萬別跟姑爺傷了感情離了心。」周嬤嬤趕緊勸。
「心本來就沒在一起,如何離了心?」周汐雅苦笑。
「!」周嬤嬤急的跺腳,這樣下去,怎麼會得到幸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