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顏藏羞,鳳眸含幽!
這還是那個強勢獨立,絲毫巾幗不讓須眉的霸道女總裁嗎?
這還是那個雪質冰心,總是高不可攀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女皇嗎?
這還是那個將自己全身上下看了個遍,然後淡定得連眼楮都不眨一下的極品冷妞嗎?
此刻不僅是墨初晴心里緊張忐忑了,就連一向深沉月復黑臉皮厚的陳子龍,此時也登時被這種措手不及的溫柔狠狠‘襲’得心跳完全亂了節拍。
他只不過是不想讓墨初晴太過于自責,所以本想借此緩和一下房間內的尷尬氣氛。
可是卻怎麼也沒想到,平時不出意外都會假裝生氣狠狠剜過來一眼的墨冷妞,這次竟然給出了‘意外’。
甚至在那麼一剎那,陳子龍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但是懷中溫香嬌柔的真實感卻昭示著這一切並非幻覺。
像墨初晴這樣極盡完美的女人,是沒有哪個男人不夢寐以求得到的,更別說眼下還是冰山美人主動提出這樣的要求。
就在她話音剛落的瞬間,陳子龍的臂彎倏地用力,攔腰將懷中的柔軟嬌軀更加用力摟緊,不給滿臉錯愕的墨初晴任何開口的機會,一低頭便狠狠吻了下去。
溫香玉軟,芳澤纏綿。
整個房間中瞬間被曖昧和激情所充斥,陳子龍仿佛是在狠狠懲罰墨初晴的離開一樣,孔武有力的手臂緊緊勾住,瘋狂激吻著對方。
而且與此同時,他的另外一只手也沒有閑著,撩起墨初晴的制服襯衫便往上探去。
感受到陳子龍手掌在自己胸前的動作,墨初晴忍不住‘嚶嚀’一聲,全身一陣酥軟整個人都癱掛在陳子龍身上。
剛開始那因為害怕被下屬冒然撞見的羞澀抗拒此時也完全被陳子龍霸道激吻所馴服,伸手勾住對方的脖子,溫潤的小舌開始渴望地索取著。
她的本能反應使得陳子龍的征服愈發被刺激,單手懷抱起懷中的佳人便將對方頂在了一旁的牆上。
摟著她腰部的手越抱越緊,伸向她衣服下的手也越探越深。
墨初晴感覺自己快要被吻得窒息,整個人仿佛都快要被陳子龍狂烈如火的激情融化,此時她就如同大海中的一片小舟,閉眼承歡著這個男人對自己的‘肆意攻陷’。
正當兩人的呼吸都急促加速,房間中即將被撩人的春色溢滿時,墨初晴卻突然身子突然一松,同時陳子龍探進衣服內的那只手也立刻抽了出去。
有些詫異的睜開眼,入眼的卻是陳子龍無奈苦笑的樣子。
「對不起,我還不知道該怎麼配合,所以……」見陳子龍這副模樣,墨初晴還以為是她哪里做的不好,咬著嘴唇急忙歉意說道。
「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的問題。」陳子龍整理著墨初晴被他弄得有些不整的衣衫,嘆了一口氣打斷了對方,朝她寬慰道。
過去了這麼久,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從失去洛馨的感情陰影中走了出來,可是剛才卻發現並不是那麼回事。
墨初晴和丁雪媚不同,越是隨著二人的日益相處,越是能在前者身上找到與洛馨的相似之處。
堅強獨立的性格,細膩敏感的內心,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在身處困境時她們選擇的都是舍身來成全自己。
洛馨拿生命拯救了他們‘血殺’所有人,而墨初晴卻打算以離開旅館來換取自己不再被繼續卷入紛爭。
這些陳子龍不說,但並不代表他心里就不清楚。
而對于男人來講,最恥辱的事情莫過于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更何況是鼎鼎大名的‘血皇’!
眼下墨初晴的主動行為已經足以說明她的心意,而他自己卻連在暗中惦記著對方的那個神秘人究竟是誰都還並未搞清楚。
刻骨銘心的糟糕結局,一次就夠!
他們之間最後的那道這也是致使陳子龍剛才突然收住的最主要原因。
如果真的要跨出兩人之間至關重要的最後那步,也得等到那個纏著墨初晴的麻煩被徹底解決掉以後。
墨初晴剛要開口追問一些具體原因,但是見陳子龍說完之後凝眉思索的樣子,話到嘴邊卻臨時改口。
「那你先坐一會,我去給你泡杯茶。」
雖然很想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但如果陳子龍願意說的話,不用她多問對方也會如實相告。
這一點,墨初晴的善解人意和高情商恰如其分地被完美展現。
「不用麻煩了,你還有工作要忙,我叫丁恬來弄就行。」陳子龍拉住墨初晴的秀腕,示意不用她忙。
「不行!我是你的女朋友,我做這些也是理所應當的。」哪知他的話音剛落,卻立刻被墨初晴否決,幽澈的明眸中寫滿了不容置疑的堅定。
陳子龍沒再說話,只好任由那道妖嬈性感的倩影在自己面前專心忙碌著。
如果冰山女神像個甜蜜小女人般泡茶的這一幕被外界看到的話,不知那些人又會作何感想,如果嫉妒能傷人的話,恐怕陳子龍來來回回要死上無數次都不足以平眾憤!
因為二人的感情回溫,一上午將近大半的時間,墨初晴都是在陳子龍辦公室里度過的。當然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有誰能想到平時高高在上的女總裁竟然會代勞一些只有私人秘書才會做的事務——
之前不管是為了應付墨老爺子也好,還是為了讓陳子龍能夠又資格參加真武大會也罷,從今天開始,二人的男女朋友關系在歷經波折以後總算是坐實。
中午的時候,陳子龍並沒有提前離開,因為墨初晴和他約定好中午要一起吃飯。
人家現在已經成為自己的女朋友,對于這樣再正常不過的小要求,陳子龍自然是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听說你又去了黔州?」吃飯期間,墨初晴突然想起前兩天她回到旅館去找陳子龍時,卻被老陳頭告知的事情。
只不過當時老陳頭也不知道陳子龍此去黔州的目的究竟是為何,所以也只是有些好奇隨口問起。
「嗯,你還記得阿梅嗎?」。陳子龍點點頭,緊接著朝墨初晴反問道。
「怎麼會不記得,我一直將她和龍婆婆視作很重要的恩人,怎麼突然這麼問?」對于這祖孫二人,墨初晴一直都記在心上,眼下被陳子龍這麼提起,立刻便引起了墨初晴的注意。
「龍婆婆去世了,阿梅來江州找我,所以我才會跟著她前往黔州去料理後事。」
「什麼?阿梅的女乃女乃去世了?上次我們離開的時候,她……她老人家不是還好好的嗎?」。
墨初晴立刻放下筷子,傾城容顏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生老病死世事難料,具體怎麼回事就不太清楚了。」她的這種反應早就在陳子龍的預料之中,因為當初從阿梅口中听到這個消息時,他自己的反應也好不到哪去。
听聞這個沉重的消息,墨初晴再也沒了胃口。
而且陳子龍明顯在她的明眸中看到些許閃爍的淚光,這倒讓他有些出乎意料。
足足過來好一會,墨初晴將自己的情緒調整過來以後,忽然像想起什麼一樣朝陳子龍問道︰「那阿梅呢?之前還有龍婆婆陪著她,現在就只剩她一個人了,你有沒有跟她提過來江州?」
雖然明知那里是生養阿梅的故鄉,但是如今就剩她一個孤零零二十歲不到的女孩子,也許是聯想到了跟自己曾經的身世,讓產生共鳴的墨初晴忍不住關心起來。
「來江州?萬一某人又吃醋了怎麼辦?」陳子龍故意賣了個關子,斜瞄著對方意有所指說道。
「你……誰要吃醋了?你怎麼可以丟下一個女孩子孤零零不管呢?」墨初晴先是嬌容一紅,隨即嗔怪道。
「我只是擔心某人吃醋以後,我又不明不白地遭殃,再說了我好像沒說不管吧?」陳子龍說著,臉上帶著壞壞的笑容。
墨初晴聰明如雪,立刻便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不過她心里不但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反而卻暗自浮起幾分竊喜,也不知是因為陳子龍開始顧及自己的感受,還是高興阿梅有了新的安身之處。
可是讓墨初晴沒想到的是,當她提出吃完飯就想去見見阿梅時,卻被陳子龍當場拒絕。
「怎麼了?難道有什麼不方便?」墨初晴有些不太明白陳子龍的意思,忍不住疑惑問道。
「你也知道,龍婆婆的突然辭世對她打擊實在太大,再加上這幾天的來回奔波,還是等先靜養幾天再說吧。」
怕什麼偏偏就來什麼,不過好歹是陳子龍,如果換做其他人的話,眼下就算是不露餡恐怕也會引起墨初晴的察覺。
「也對,是我太心急想見她,有些疏忽了!」墨初晴完全贊同陳子龍的說法,而且言語間還因為自己的考慮不周而稍稍有些自責。
听到墨初晴這樣說,陳子龍頓時在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氣。
他本來並不願提及這些的,但是眼下如果撒謊的話反而會弄巧成拙,從而走漏她父母特意希望能再多保密一陣的消息,所以自始而終他都是言簡意賅地在粗略回復。
「但願阿梅能盡快地將他們二老體內的蠱毒殘余清理干淨,老天爺欠他們一家一場團聚!」
看著對面眼神中下意識流露著似曾相識神色的墨初晴,陳子龍在心里暗暗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