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芝國,四月初十的紙鳶節是東芝國除了過年以外最為盛大的節日了。
紙鳶節日也是男女互相傾訴愛意,定下終身的節日,在這一天所有青年男女都會出現在東芝國的街上,山上,甚至河邊,只要能放紙鳶的地方都可以見到形形色色的紙鳶,以及手里握著線的男女。
若是遇上心儀的對象可以將手里的紙鳶轉增給對方,若是對方接受,並且將自己的也送出去了,那麼就說明互相看好,就會擇日讓媒人上女方家里提親。
這樣溫馨而浪漫的節日深受東芝的人們喜愛,是以每當這一日臨近,大家都忙活著購買紙鳶,若是實在買不到就會親自動手制作,所以幾乎東芝國的人都會制動紙鳶。
東達英英拿著自己花了正正一天做好的紙鳶跑去找到南宮翩羽時候,南宮翩羽正在喝酒。
回來這麼多天了,除了十天前祖母婆婆去世的那幾天沒有喝酒之外,幾乎每一天他都在喝酒,以前還會在喝酒後強迫逼出酒液保持清醒,現在竟然只是為了喝醉而喝酒。
「英英你來了。」
南宮翩羽听到動靜回頭看向東達英英,他臉色蒼白,瘦的幾乎月兌了形,胡須茬子也長了很深,整個人再難看到過往的英俊瀟灑,魅惑妖冶。
東達英英皺著眉頭走過去一把奪過南宮翩羽手里的酒壺,「翩羽哥哥,不要喝了。」
「拿來!」南宮翩羽踉蹌起身將酒壺奪回去,站立不穩的又坐會地上,「為什麼不喝,我現在只有喝酒可以麻醉自己。」說著南宮翩羽又灌下一口酒,酒液順著嘴角一路流進衣襟內。
東達英英蹬了蹬腳,氣悶的蹲子抱住南宮翩羽,「翩羽哥哥,你還有我,你說過會娶我的,你說過的。」
南宮翩羽眼楮里恢復一絲清明,推開東達英英,抱歉的往後退了幾步,「英英對不起,容我些時間。」
「你每次都這麼說,你根本就不想是不是,是不是?」東達英英眼眶微紅,她再也忍不住了,她不想再等,她害怕等待。
南宮翩羽點頭,將手里的酒壺一丟,碎的四分五裂,抬頭撩開碎發,看著東達英英,「對不起。」
東達英英閉上眼,眼里從眼楮滑落,她還是沒有等到一個可能,即使她用了卑劣的手段也沒有等到他的一點心。
她木訥的轉身,懷里的紙鳶掉在南宮翩羽腳邊,她頓了一下,轉身捂著嘴,哭著跑出去。
南宮翩羽慢慢的撿起地上的紙鳶,想起今天是四月初十紙鳶節,「她在干什麼,會不會已經跟千夜在一起了?」
手指撫模著紙鳶上的圖案,「若是你在,我應該會送你一只比這個還要好看的紙鳶,只是」他忽然氣悶的將手里的紙鳶捏成一團,就像他已經擰巴的心。
南宮翩羽慢慢的閉上眼楮,手捂著心口,猛烈的咳嗽,他心里疼,很疼,失去了祖母,失去了素素,他最愛的兩個人都不要他了。
「翩羽哥哥,對不起,沈素素她根本不愛千夜。」
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南宮翩羽陡然掙開眼,看見去而復返的東達英英低著頭站在門口。
「你說什麼?」
東達英英忽然跪在地上,「對不起翩羽哥哥,我騙了你,其實那只鐲子是那護衛千夜送的不假,可是她卻以為是你送的,才會不給我的。」
南宮翩羽一下子沖到東達英英跟前,抓起東達英英的衣領,促使東達英英直視著他,「你說她以為那鐲子是我送的。」
東達英英含淚點頭,「翩羽哥哥,你要打要罵就來好了。」
南宮翩羽臉色一喜,這麼說素素根本就沒有喜歡千夜,難怪她當時那麼護著鐲子不肯給英英,原來她以為那鐲子是我送的,以為我愛英英才想著用一個新鐲子將那鐲子換下來,原來是這樣,他的素素還是他的,還是他的娘子,太好了,他真該死怎麼可以不相信她,怎麼可以?
南宮翩羽丟開東達英英,倉促的穿好鞋子就跑了出去。
東達英英等待許久都沒有听見翩羽哥哥的責罵,睜開眼,除了地上被捏碎的紙鳶還有就是那破碎的酒瓶,那里還有她的翩羽哥哥。
她站起身笑了笑,既然不屬于她的,那就算了吧,她東達英英並不是沒有人要。想著想著她突然想起來,南宮翩羽只怕是要去找沈素素吧,萬一沈素素不原諒翩羽哥哥怎麼辦,她還是親自去道個歉吧,就當這是她最後為翩羽哥哥做一點事情吧。
東達英英轉身也跑出門,一邊跑一邊喊,「翩羽哥哥等等我。」
再說當了江南的蕭擎宇。
蕭擎宇一路上緊趕慢趕終于在這一天到達了大齊重鎮江南,美麗如畫的江南卻沒有讓蕭擎宇留戀半分。
蕭擎宇從到的那一日就開始四處尋找沈素素,一直從四月初一找到了四月初十都沒有找到沈素素一行人的蹤影。
蕭擎宇站在江南望江樓上,飲著茶,一名屬下進來稟告,「王爺,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將沈姑娘的畫像送去了周邊的幾個州府,衙役們找了幾日,都沒有一個人說見過沈姑娘。」
蕭擎宇放下茶杯,「你確定都發到了?」
屬下當即腿一軟,跪在地上,「王爺確實都發到了,屬下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蕭擎宇陰婺的瞪了屬下一眼,「說!」
屬下跪在地上,抬頭稟告,「屬下懷疑,沈姑娘根本就沒來江南,不然依王爺這一路快馬加鞭的趕不至于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踫到,跟別說根本沒有一個人看見沈姑娘來過。」
蕭擎宇眉頭一皺,抬手將桌子上的茶杯砸在這名屬下的腦殼上。
這名屬下疼呼了一聲,卻不敢用手去揉傷口,俯著身子,「屬下胡說,請王爺息怒。」
「滾,滾滾出去!」蕭擎宇大喊,手指指著門口。
這名屬下爬起來逃也似的沖出門,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蕭擎宇臉色青筋乍起,氣惱的做回椅子上,拳頭緊握,重重的錘擊著桌面,「可恨,太可恨了!」
他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可是當真相排在面前,又加之從自己屬下嘴里听到,這讓他最後心里的僥幸也沒有了。
他剛開始生氣沈素素騙他假跳崖,慢慢的他竟因為她還活著而暗暗高興,想著找到她讓她服個軟,他就原諒她,只是不曾想她再次設計了他根本就沒有來江南。
心里惱火的不得了,可又沒有地方可以宣泄,真是讓他抓狂極了。
「來人!」蕭擎宇大喝一聲。
「主子。」門外屬下听見跑進來。
蕭擎宇臉色不善的看著這名屬下,「軍隊如今到了那里?」
「回稟王爺,軍隊六日前已經到達雍州城。」這名屬下說完低頭不再多說一句。
「倒是快!」蕭擎宇語氣里听不出喜怒,轉頭瞅著屬下又道,「去將所有人撤回來,不找了。」
「是,屬下這就去辦?」這名屬下說罷,起身就要退出去。
蕭擎宇忽然叫住這名屬下,「慢著,你說說本王真的有那麼令人討厭嗎,為何她會躲著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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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擎宇眉頭一挑,「照實了說,本王恕你無罪。」
這名屬下還有點愣怔,蕭擎宇不悅大吼道,「本王叫你說你就說。」
「王爺!」這名屬下頓時嚇得跪在地上,抬頭看著蕭擎宇,鼓足勇氣斟酌了一下道,「王爺乃是人中龍鳳,沒有什麼女子不想嫁給王爺的,沈姑娘只是只是起先被王爺拒絕的太傷心了。」
蕭擎宇看著這名屬下,心道,許是吧,連他拒絕她的事情屬下都知道,想來其他人也是很清楚的,當初那般傷一個女孩子的面子確實太過分了,他猛的抬頭看著地上兩股戰戰的屬下問,「若是本王對她好了,她有可能回心轉意嗎?」。
「會的,王爺沈姑娘定然會的。」這名屬下當即表示會,偷偷抬頭看見自己王爺眼里的一絲喜悅,這才將心放下肚子里,小命算是保住了。
蕭擎宇細細品味了一下,覺得也是,只要他花時間一定會好的,可是想起沈素素身邊的紅衣男子,他有些不確定起來,不行他這一次回京之後一定求皇兄將沈素素賜給他當平妻。
蕭擎宇想這個時候竟然忘記了他曾許諾朱清雅的平妻這麼一下就許給沈素素頭上了。
半響,蕭擎宇意識到房間還有人,才揮手,「下去準備吧,明日一早快馬加鞭趕往邊境。」
「是,屬下這就去辦。」
這名屬下退出房間,將門帶上,伸手模了一下額頭的細汗,自言自語道,「王爺總算想明白了,這些天找人比日夜趕路都要累,甚至不惜花了沈素素的畫像,要求江南府衙的衙役幫著尋找,只怕那些衙役也累的不輕。只怕那個沈小姐心對咱們王爺心是死了的,哎,王爺何必吃回頭草呢?」只是這話他確是不敢當著自己主子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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