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香還是一如既往的愛吃,每次來找自己不是送吃的就是討吃的,不知情的還以為她剛才哪個重災區逃難回來。
至于柳知慧,秦舒虞對她的身體比對其他人的關注都要深,想著她們每日去請安,在老婦人那踫了幾回面,多多少少算是有些交情了,秦舒虞估模著自己若是去對方院子里拜訪也不是那麼令人難以接受。
柳知慧當時看著秦舒虞的眼神有些奇怪,只是到底是表妹,人家既然都說出來了,她若是拒絕總顯得有些不好看,面上溫和的答應了。
柳知慧住的院落比起自己那處瀟湘居小了許多,里面的擺設看著雖然精致但是過于單調,與她的年齡一點也不搭調,秦舒虞越發好奇她的性子為何變得這麼沉穩。
柳知慧吩咐小人上過茶就坐在右邊的椅子上不說話,秦舒虞也不覺得尷尬,徑自看著旁邊的擺設出身,好一會柳知慧反而耐不住,「表妹怎麼突然想著到我這來了。」
秦舒虞抿抿嘴,喝了口茶,茶水味道苦澀,有些像是陳年舊茶,她當時一個不查險些噴出來,忍了一會才演下去,「我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孤兒,後來回了侯府感受到大家對我的愛護,心里覺得很溫暖,總想著回報你們,可是我人小力微什麼都辦不到,這幾日見表姐一日比一日消瘦,心里實在放下不小。」
秦舒虞睜大眼楮,努力讓自己顯得滿懷真誠。「表姐,你心里是否藏了事,妹妹怎麼覺著你不如其他幾個姐姐開懷。」
柳知慧勾著嘴角。笑意依舊淡薄,「我沒事,平日吃的也不少,只是這身子就是不長肉,四姐每次見到我都要眼紅半天,她愛吃又不願意走動,身子越來越胖。看著我這模樣心里著實不忿。」
秦舒虞看她這般自然的提到自己身體的不同,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她也不再拐彎抹角。「妹妹看的醫書中有見過與姐姐類似的情況,說是身體缺少維生素,只有攝入同等分量的微量元素,營養均衡了。身體才會好。」
「微量元素?妹妹說的有些奇怪。你口中所指為何物,我怎麼從未听說過。」柳知慧好奇的問道。
秦舒虞沒辦法滿足她這個好奇寶寶只能說道,「換句話來說就是你身體需要攝入的營養不夠充分,或許你身體吸收不了某些營養。」
「這樣啊,那要怎麼做?」
秦舒虞撩了撩袖子,「表姐若是信得過我的話,就讓我為你把脈如何?」
「我也想知道自己身體到底哪里出了問題,表妹若是能幫到我。我才是真要感激涕零呢。」說著已經把袖子卷起來,露出有些青白消瘦的手腕放在桌上任由秦舒虞擺弄。
咳咳……終于模到她一直垂涎的身體了。別誤會,她只是很想知道對方到底得了什麼病,只是按在對方手腕上時,秦舒虞腦子只有幾個字在飄蕩,她沒病,她沒病,她沒病……
脈搏跳動的堅實有力,與她蒼白青黑的臉色一點也不符合,秦舒虞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奇怪的問題,如果她真的健康的話,臉色不會那麼難看,人的身體構造相當奇妙,臉上各個部位能看出身體哪里出了問題,或許問題就出在波動有致的脈搏上。
柳知慧看她一直按在自己手腕上,臉色來回變化,還以為自己得了什麼難以治愈的疾病,「表妹看出什麼了,之前我也找了不少大夫,她們都說我脈象平穩,並無任何病癥,只讓我保持心情愉悅,不要過于憂思。」
「不好意思,表姐,看來我那些日子看的書都太膚淺,實在看不出表姐身體哪里有問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看不出來問題,只能說明自己醫書不到家,依舊不能證明柳知慧身體沒事。
柳知慧渾不在意,「無妨,那些大夫都說我沒事了,也許我天生臉色就難看吧,表妹無須介懷。」
秦舒虞歉疚的看著對方,「耽誤了表姐的時間實在是虞兒的不是,下次虞兒定帶了美食向表姐道橋。」
柳知慧噗嗤一笑,「你當我是四姐那個貪吃的,本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什麼耽誤不耽誤,縱使你不來,我也無趣的很,至多撥弄會琴弦。」
秦舒虞看向外面逐漸西沉的落日,「表姐,時候不早了,虞兒不打擾了,下次再與你閑聊。」
「表妹慢走。」
秦舒虞走在路上,臉色依舊凝重,嘴里喋聲說著不應該,「沒道理啊,她那臉色看著似乎還有種油盡燈枯之感,脈搏跳的那麼快實在太詭異了,真是搞不懂。」
白蘇勸解她不要太著急,「又不是什麼立刻要人命的病癥,姑娘回去慢慢想,總會想出不對勁的地方。」
柳知慧的臉色幾乎每天都在變得更加青白,就算自己有功夫翻閱書籍,她也不一定真的能等到自己找到救人的方法。
「柳知慧可曾讓御醫看過,宮廷里出來的也更要權威。」
白薇撇撇嘴,「柳知慧只是身份低微的庶女,老夫人自然不會為這等小事勞煩御醫,而且不是一個大夫說五小姐無病,所有人認為她那是心病,只要她自己想開就會無恙。」
「放屁!都是庸醫,她都快成行走的骷髏了,沒病才是有鬼了,我還非要解開她身上的謎題不可。」秦舒虞氣勢洶洶的在前面走,眼神帶著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決心。
走的太快險些與拐角處的人撞個滿懷,她張口說了聲對不起。
「哪個不懂事的奴才!」對方一聲厲喝,讓原本著急的秦舒虞立馬冷靜下來,與那人對視了一眼。
「呦,原來是虞兒表妹啊,表哥心急沒有看清,表妹沒有傷著吧。」說著就要上手檢查,眼前站著這個藍色長衫少年正是柳知念的親哥柳知其,長相俊秀的像個書生,可惜是個色胚子,對于自己這麼女敕的桃子也能下的去手,雖然她也覺得自己甚有姿色,但是被人這麼明目張膽的佔便宜,她可不會白白受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