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緊張的看著自己,謝應玨突然就笑了,「好了,答應你便是,畢竟我若是真想把你帶出來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侯府的人可不敢撫世子的面子。
秦舒虞松了口氣,「多謝世子答應。」上一次自己以感謝王妃收留之恩來此,旁人會覺得自己知恩圖報,但是已經認祖歸宗,在侯府住了一段時間後,就怎麼突然的留在王府,侯爺他們還不知會如何想自己,心里琢磨著我們侯府的人虐待你了?讓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就算王府再好那里也不是家,不該奢想。
總之有些事情還是解釋下好,否則就算能想通,心里也會留下一根刺。
謝應玨關切的看著她,「待會回去的時候讓青雲陪你一起。」
「謝謝。」秦舒虞真誠的感謝。
秦舒虞離開時讓下人告訴了白蘇等人,省的她們一直見不到自己<心里擔心。
用過膳食,天氣不太熱的時候,秦舒虞才與青雲往侯府趕。
走到一條繁花的街道時,外面人聲鼎沸,只是外面的動靜听來不像是商販的叫賣聲,秦舒虞有些好奇的掀開轎簾,人群聚集在一團,外圍的人根本看不到里面發生了什麼。
回府的時候,青雲充當了車夫,其他再無旁人,其他的侍衛再多估計也及不上青雲一人,「哥,外面發生什麼事了。」青雲被她那句哥叫的有些蕩漾,就連她說了什麼也沒在意。
秦舒虞沒得到回應直接趴到他身邊。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哥,你怎麼突然發起呆來。」
「吁!」青雲勒住韁繩。將馬車停在少有人經過的偏僻地界,「虞兒若是好奇,咱們就過去看看。」
秦舒虞笑了笑,「好。」
反正此時這只有他們兩人,回去也不是什麼難得的大事,在這里稍微耽誤些時間也是無妨的。
青雲護著秦舒虞朝人群中擠過去,「不好意思。借過,抱歉……」兩人往前擠了擠總算是站在人流最前端,秦舒虞微微蹙眉。目光看著正中央引起混亂的人物,呦,竟然還是熟人。
秦舒虞看著旁邊對他們指指點點的人,好奇的問道。「這位大哥。他們這是怎麼了,為何僵持在這里?」
那人似乎很有傾訴,听到有人問,立馬吐沫橫飛的訴說起來。
通過他有些嗦或許還經過加工的的話語,秦舒虞思索了片刻,大概知道了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祁連天暮帶著侍衛在酒樓用膳,出來的時候。這位一身粗布麻衣的年輕夫人突然在他們面前昏倒,祁連天暮心善。上前將人扶起來,誰知道女子突然抱住他的腿,嘴里叫嚷著說自己是被他撞倒,然後就哭訴自己全身疼的要死,索要賠償,簡而言之一句話,就是踫瓷。
古代版的踫瓷到是新鮮,別問秦舒虞為何這麼確定是這女子挑事,祁連天暮好歹也是將軍的兒子,而且他身邊跟著侍衛,只要不是瞎子都不會故意往一個女子身上撞。
但是圍觀的群眾可不會這麼認為,仇富絕對是古往今來一直存在的一個問題,圍觀的大多都是貧苦百姓,他們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麼,但是兩者一個是穿著富貴的貴公子,一個是哭的淒慘的孤弱婦人,大家免不了偏心弱勢群體,對著祁連天暮指指點點。
若是一開始這女子暈倒,他還曾想過拿出銀子讓人請大夫,但是在被人指點著為富不仁,恃強凌弱時,他心中的善心便消失了,他非常確定自己沒有踫到那個女子,侍衛更不可能,下人是不可能走在他身前的,于是這女女人的心思可想而知。
祁連天暮冷著臉,一身冷硬的氣質看著的確有幾分威懾,只是那婦人眼瞅著周圍的人都站在她身邊,到也不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還想仗勢欺人不成,我雖然只是一介布衣百姓,但是也不能讓你這麼欺負,明明是你下台階時把我撞倒竟然還不承認……」
「你這是狡辯,你倒地的時候我根本還未走到你身邊。」
婦女開始哭,眼淚鼻涕直接抹在祁連天暮腿上,看的旁邊的秦舒虞都跟著皺眉,這女人真是……
「哎呦,沒天理啊,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你帶著這麼多侍衛是不是想要動手,這日子沒法活了,可憐我剛剛會走路的兒子啊,老天爺您開開眼啊!」
那些侍衛看著女子出格的動作,恨不得抽刀將人叉到一旁,他們不能一直站在街上,若是被人發現身份,說不定連累將軍名譽,「少爺,您隨便給她寫銀子將人大發了便是。」
祁連天暮心里郁氣難消,但是他也知道輕重,事情就這麼僵持著一點意思也沒有,壓著聲音說道,「給她一錠銀子。」
身後的侍衛掏出一錠十兩銀子,扔到她面前,「趕緊讓開!」
婦人看到這麼大一錠銀子,眼楮閃過一道光,咬著下唇抱著祁連天暮的手收的更緊,「我現在腦門疼的厲害,肯定是剛才摔倒時傷了腦袋,十兩銀子說不得連你們一頓飯錢都支付不了,你們不覺得自己這行為令人發指嗎。」十兩銀子已經足夠普通人家生活一年半載,但是祁連天暮穿著打扮貴氣,她還想著舍棄這些小利,能夠得到更多,這才繼續賣力的表演起來。
這女人還有些文化,成語用的信手拈來,而且次次都是直逼人心,秦舒虞早就發現在祁連天暮扔下銀子時,周圍圍著的百姓同時露出羨慕的眼神,若是祁連天暮就這麼妥協,說不得都城中踫瓷事情會頻繁發生,她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角,還是不要烏鴉嘴的好。
現在事情已經陷入僵局,之前的銀子他給的本就不是心甘情願,這女人又這麼不識抬舉,侍衛小心的在祁連天暮耳邊說道,「少爺,您問她到底想要的多少?」
祁連天暮凝著眸子,「給你多少銀子,你才會就此罷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