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香盈門 第二百三十四章

作者 ︰ 空心湯圓

雲闕沉默的看著他們走在前面的背影,輪子在凹凸不平的地面發出咯吱聲,襯著他們說話的聲音有幾分怪異,但是他們三人表現一如往常,仿佛從未被外物影響,若是想就會發現,走在前面的謝應玨與謝安遙已經互相交換了眼神。

就在他們進莊子的時候,又有幾輛裝飾豪華的馬車經過,簾子被人挑開,露出一張有幾分熟悉的面孔,「不知這處莊子歸于何人?」

「回稟少爺,這里是謝世子的莊子,少爺可要去拜訪?」

祁連天暮看了一眼幾人高低不等的身影,低聲道,「先去安置了,其他事容後再說。」

「是。」趕馬車的人拉著遮擋陽光的斗笠,往前走了段路向右拐了。

車內不止他一人,祁連天暮放下簾子向對方展露一個無事的微笑,「早先我便遠遠瞧見那幾輛馬車,看著不像是普通人,原來是謝世子相識之人,等安置好咱們同去打聲招呼。」

「好。」聲音軟糯,比一般女子的聲音更添了幾分甜膩,若是只听聲音就知這位是個女子,偏偏她的打扮與祁連天暮相仿,喉間並無凸起,耳垂上的洞也令人難以忽視,如此便可知此人是女扮男裝,而且打扮的相當不走心,除非是瞎子才會看不出她的真實身份。

祁連天暮跟她說過那句話,繼續垂著眼沉默的看著手里的書籍,他知道自己的不足。所以才會比之旁人更加努力,學了那麼久總算是如見成效,旁人看到他也會贊一聲公子貴重。

「天暮哥哥。你一直看書眼楮不覺得累嗎?」。說話之人名為蘇婉詞,乃祁連老夫人妹妹的孫女,蘇婉詞生母早逝,父親官職低微,老夫人早些年將她接到祁連府,當做親生孫女教養,而此次外出雖說讓她扮作男裝。讓兩人同坐一輛馬車,目的不言而喻,趙長樂與京城中的豪門貴婦不同。對于兒子未來的媳婦並沒有門第上的要求,再加上蘇婉詞性格單純,標準的小家碧玉,若是兩人真的能產生感情。日後在一起也未嘗不可。

蘇婉詞心知這個表哥可能是自己以後的良人。兩人年齡相差無幾,自己又是高攀,對于祁連天暮便不自覺的多了幾分依賴,可惜對方是真的把她當做妹妹看待,就連在馬車里,坐的位置也是涇渭分明,偶爾蘇婉詞想要靠近他說些軟話,祁連天暮立馬不動聲色的避開。

書中說男女有別。若是唐突佳人非君子所為,先是男女之後才是兄妹。所以祁連天暮完全是遵循書中所言,卻不知他這種木頭般的行徑讓人很受傷。

還好蘇婉詞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女子,對于他的排斥心知肚明,反而用更溫柔的做法靠近,「天暮哥哥,來時我特意讓下人做了些點心,你若是餓了,可先用些。」

蘇婉詞把食盒拎到近前,並沒有親自把點心拿出來,省的待會祁連天暮又不給面子的拒絕,就算車里至于他們兩人,她一個姑娘家也會覺得尷尬。

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祁連天暮確實有些餓了,順著她的話,打開食盒,取出里面造型別致的點心,細嚼慢咽著吃了。

「味道可還好。」

祁連天暮滿意的點頭,「不錯,甜而不膩。」說著,又拿起一塊。

「天暮哥哥若是喜歡,以後我……我讓下人多做些。」

「嗯。」

祁連天暮表現的再冷淡,蘇婉詞都沒有再放在心上,點心是她親手做的,就是怕他有別的想法,才會假借下人說出,看他如今的模樣是真的喜歡自己親手做的食物,她開心還來不及呢。

謝應玨那處避暑山莊佔地甚廣,雖說祁連天暮的馬車打門前經過,拐彎之後又走了好一段時間才到。

等他們安置好,已經是薄暮黃昏,祁連天暮遂消了拜訪的念頭,一個人在院子里打拳,他是練武的好苗子,文字之事用功取得的成效,在武學之道,他只要用三分力氣就比得上旁人十分的努力,或許這就是天賦的重要,更何況他並非偷奸耍滑之輩,只要有空閑時間就在充實自己,比起那位真正的祁連天暮,他差的只是時間罷了。

…………

「你之前從未跟我說過你與那位雲家大公子頗有淵源?」謝應玨與謝安遙兩人相對坐著,門窗半開,外面守著青雲等人。

「現在說不也來得及。」謝安遙隨意說道,「若不是你們年齡上略有偏差,或許你也會被放在京城眾公子中與他相較。」說到此,他似乎頗有些心酸,「父皇當初也說過雲闕是京城翹楚,皇子們差之遠矣。」

當初剛听到這話,謝安遙心里不服氣啊,特意跑到丞相府去找雲闕較量,結果回到皇宮的時候整個人就像蔫了的豆芽菜,文采他們不相上下,前提是雲闕真的沒有故意放水,武學上,他簡直被虐成渣了,肋骨生生疼了五六天,只是當年他還年輕,對于自己一時的失敗不願意承認,于是屢敗屢戰,時間長了,到是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謝安遙實在不想承認,交朋友之事全部都是他這個皇子上趕著湊過去的,雲闕對他多有嫌棄,若非身份緣故,他可能都懶得搭理自己。

再然後就是雲闕騎馬墜崖,回來之後他的腿就癱了,從那之後雲闕性子大變,謝安遙每每想去拜訪總得到一句,病弱不宜見客,直到他離開京城踏上尋醫之路,他們多年未見,當年的風向早就變了,那個讓人羨慕嫉妒的雲闕以一種極為低調的方式重新回歸,卻再沒有往日的風光傾羨。

「難怪我覺著你看他的眼神乖乖的。」謝應玨故意在他傷口上撒鹽,「在他手上輸了那麼多回,現在想討回來都找不到方法是吧。」

謝安遙耷拉著肩膀,「都怪當年太年輕啊,打不過就打不過嘛,我何必總是執著于那件事上。」差點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往事不堪回首啊。(未完待續。)

PS︰雲闕讓我寫的越發不接地氣了,哎,什麼樣的女人配得上,這是個嚴肅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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