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沐卉笑著回道︰「姨娘?我倒是覺得這個年輕貌美叫姨娘恐怕有些不合適呢。」那年輕的嘴角微微上揚說道︰「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倒是很會說話。你叫什麼名字?」
「南榮沐卉,被爹爹罰來思過。請問你是?」
那年輕的輕聲「哼!」了一下,看著沐卉輕聲說道︰「看起來你是南榮家被趕出來的人,你娘親叫什麼?」
沐卉微微笑著點頭說道︰「听爹爹說叫梁初月。不過我沒有見過她。」
那的眉頭皺著眼中閃過意一絲的疑惑,看著沐卉左眼角的紅色櫻花她微微笑了輕聲喚道︰「小娥讓幾個人把她這里好好收拾一下,並且把這里的規矩告訴她。」說完她牽著那個可愛的小姑娘便離開了。那小姑娘不停的扭過頭看沐卉,滿眼都是好奇。
那個叫小娥的姑娘看起來十分的伶俐,她面帶微笑眼中夾雜著一絲的皎潔看著沐卉說道︰「小姐,剛才跟你說話的是我們這個大院子您可以叫吳,或者叫姨娘。我們家小姐叫南榮馨今年六歲她平日里比較調皮可能會給您添一些麻煩還請您不要太介意。不過最重要的並不是這些。」
沐卉听的有些不耐煩看著這個丫鬟喋喋不休但是想起昨晚她們吃的東西住的地方都是人家給準備的也就忍了。
她的表情開始變得嚴肅起來說道︰「最重要的事這里的一切您都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南榮府沒有人知道我們住在這里,如若不是老爺央求我們也斷然不會讓你住進來的。我們這里日常的用品跟吃食兒會定時給你們送來,你們不要擅作主張出去購買,被人了你們就不能住在這里了。」
南榮沐卉忍不住的說道︰「這位我很樂意就這麼隱居在這里,可是我听一個侍衛跟我講胡氏派來了兩個婆婆可能不日就會抵達這里,這個事情怎麼可能會瞞得住?」
那丫鬟嘴角微微上揚說道︰「她們如若真是來了,那就只能呆在你們楚院,我們的院子她休想踏足半步。今日我們前來看你那也是你的福分,我們也不會為難與你,但是你若敢壞了我們這里的規矩不管是南榮府大多的小姐來了也只能是橫著出去了。」說完小娥便轉身回了他們的院子。
南榮沐卉愣在了那里,這大院跟小院之間雖說面積相差很多,但是中間確實只隔了一道原木色的門。這門看上去也是新加上去的,牆體也有動過的痕跡。
小菊的嘟著嘴巴說道︰「小姐,你看看剛才那個丫鬟竟然這麼大膽跟您這麼說話,我如果是您我就扇她耳光。」
南榮沐卉輕笑說道︰「小菊你不也是這樣的脾氣麼?想來這個吳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那個小女孩叫南榮馨,也就是說她很可能就是我的妹妹。不必大動干戈你昨晚吃的那些東西可都是人家送的,你覺得我們有錢一直生活在這里?你就給我消停會兒吧。」
小菊無奈的吐了吐舌頭,小朵扶著沐卉往屋里走輕聲說道︰「小姐,我倒是覺得他們並不是很難相處。那個小妹妹臨走還對你擠眼楮呢。」
回到房間看到屋里的擺設她很是喜歡,原木色的桌椅與書架。牆上還掛著兩幅水墨畫,一副侍女點燈,那侍女的身姿優美表情安詳。一副是荷花。荷葉寬大上面坐著一只可愛的小青蛙旁邊的荷花含苞待放。
窗台上的一個木瓶中插著兩支野花,那花兒開的十分飽滿她忍不住的將木瓶拿在手里看著,這是怎麼樣一個風雅之人才能雕刻出來這麼精致的木瓶。
她不自覺的走到了書架前來,那書架高有兩米寬五米幾乎貫穿了整個房間。上面的書籍也是十分的齊全自古至今的名人詩集,名人著作,民間技藝。還有一些教授人琴棋書畫的書籍也是應有盡有。
南榮沐卉自言自語的說道︰「我還是很喜歡這里的。」
「噹噹!」的敲門省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跑到了門外。
「小菊,你去開門看看門外是何人。」
小菊剛把們打開兩個老婦人帶著幾個侍衛就闖了進來。他們環顧四周看了一圈之後其中一個婦人說道︰「啟稟小姐,我們是派來專門伺候您的婆子。」
沐卉听著那口氣哪里像伺候人的,簡直就是像來找茬兒欺負人的。那侍衛各個看上去都凶神惡煞,小菊嚇得直往後退。
南榮沐卉笑著說道︰「大家舟車勞頓,還請到東廂房休息。來小菊安排婆婆們前去休息。至于這些侍衛大哥我們這小院可養不起這麼多人,你們吧告訴爹爹我在這里安好用不到這麼多的侍衛,留兩個就好。」
那侍衛看著她表情嚴肅並沒有任何的動靜。其中一個年長的婆子立即說道︰「啟稟小姐,這些侍衛可以住在西廂房與柴房。這些問題不用您擔心。你們還不下去準備?」
其余的侍衛全部都退了出去,只剩下四個侍衛分別站在兩個婆子的左右。南榮沐卉的心懸在了半空中。這些侍衛看上去各個都身強體壯就算是有宇飛陽在暗中保護,她也會覺得有些害怕。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兒說道︰「婆婆,這個小院是我們的,旁邊的大院萬萬不能靠近這是別人的。」
那婆子嘴角掛著笑說道︰「這不用小姐提醒老爺與都警告我老婦人,我也清楚。」
「這樣最好。婆婆年先去休息好了,這里有小菊跟小朵您就不用伺候在這里了。有事兒的話我會讓小菊去喊您。」
那婆子對旁邊的婆子說道︰「我們在來之前已經吃過了午飯,並且也休息過了小姐多慮了。小菊小朵還不伺候小姐用膳?」
小菊跟小朵立即應了一聲去了廚房。南榮沐卉嘆了口氣眼中有些無奈。
南榮府內蘭馨苑中南榮沐菡看著院中的菊花開的正濃,她叫菊花一朵一朵的全部都摘了下來,仍在地上狠勁兒的踩著。
胡氏走輕聲安慰道︰「女兒你這是干什麼?那個小賤人不是已經被你爹爹發去深山思了麼?」
南榮沐菡白了胡氏一眼說道︰「娘,這個小賤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我自從見了她之後每夜都做噩夢!你知道睿哥哥竟然跟她同坐一頂轎子!娘這個嫡長女的位置本來就是我的,現在不僅僅位子被她搶去了,睿哥哥也被她迷得團團裝!還有二皇子與她撐腰我真的氣死了。」
想起昨晚的夢魘她的心就如同被刀絞一般。夢里那個臉上帶有櫻花的活生生的將她愛的所有的東西都搶走了,並且還將自己活活的掐死在牆上,她似乎還能感覺到臨死之前那種絕望的疼痛。